她知道人体的各种小病都不容忽视。
但现在需要她处理的事情太多太多了。
她必须尽快将这瓶药液输完,离开医院。
病床一侧有了轻微塌陷。
穆蓁掀起眼眸,就见司时樾在她病床边坐下。
男人面容俊美清冷,黑色西装穿得一丝不苟,幽邃漆黑的狭眸没有半分感情。
想到自己下午的贸然打扰,穆蓁神情难得有了些许尴尬,“抱歉,我以后不会再打扰……”
话未说完,男人修长白皙的手指落在她手背,指腹避开针管,在周围细嫩微肿的肌肤轻轻抚摸。
穆蓁声音戛然而止。
他这是?
司时樾淡淡看她一眼,“有没有舒服点?”
男人神情寡淡,简单的一句问话,让穆蓁心脏瞬间漏跳了半拍。
他这是担心她疼?
想帮她舒缓手背的涩痛?
穆蓁垂下眼眸,卷长的羽睫盖住眼底翻腾的情绪。
“舒服多了。”
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变得平缓。
但还是清晰听到自己小鹿乱撞的心跳声。
穆蓁又悄悄抬眸看他。
她大脑响起唐诗音曾经说过的话:当女人喜欢上某个男人的时候,总是想偷偷多看他几眼,感觉看多少遍都不够……
司时樾手指顿了顿。
穆蓁以为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不满自己的注视,下意识收回视线。
男人的手却又伸向她的脸庞,轻轻落在她眼角,“你流泪了。”
她流泪了?
穆蓁抬手擦拭一下眼角,指腹沾了一片湿意。
“被我按疼了?”司时樾看向她还红肿的手背。
穆蓁摇头,“没有。”
他的动作很轻柔,她手背的涩痛被舒缓了很多。
司时樾手指继续轻轻帮她按摩,似是随口一问:“为什么哭?”
穆蓁苦涩地扯了唇角,“我小时候经常生病,又害怕吊针,每当这个时候我妈咪就会陪在我身边,像这样耐心地帮我抚摸手背。只可惜,我妈咪已经不在了。”
她很少提及自己的过往,这片短暂平静的时光,让她不禁心生感慨。
司时樾神色平静,掀了掀薄唇,“我小时候生病,陪在我身边的,只有家里的佣人。”
“二十几年前,我爷爷原本将凌天集团交给我父亲掌管。但我出生那年,我父亲诸事不顺,开始被病魔缠身。”
“我母亲信佛,从一位大师那听闻我天生煞命克父克母。所以往后的每一年,我只有在爷爷生辰宴当年才能和她见上一面。”
清冽磁性的嗓音不疾不徐,像在讲述他人故事。
穆蓁心中讶异。
她只听说司时樾和他母亲关系生疏。
没想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童年竟这么孤独。
有一句话说这么说的:幸运的人一生都被童年治愈,不幸的人一生都在治愈童年。
童年经历是塑造一个人性格的根基。
可哪怕生活在同个庄园,本应该和他最亲近的生母也对他避之不及。
那时候的小时樾有多少次想要得到母亲一个温暖的怀抱,又有多少次被无情推开。
一次次被嫌弃之后的失望,汇变成了多少冷漠,一点一点驻扎在心底。蜀南文学
穆蓁有些动容。
也许,这世上没有完美的人生。
“还有另一件事。”司时樾话锋一转,“司羽星的事情,是我一手策划的。”
“什么?!”穆蓁一怔,“是你让小星星欺骗我,让我以为他发烧了?”
司时樾没有否认,再次伸手。
穆蓁将扎着吊针的手移到身后,用行动表示抗议,“你知不知道我在雨中站了两个小时,是为了什么?”
女孩贝齿紧咬唇瓣,娇嫩的红唇很快被咬出伤痕,渗出斑驳猩红。
“他是我爷爷的养子,我爷爷会因为他做错事生气,但绝不会拿他的身体开玩笑。”
语调一如既往的淡漠,像在说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
他手捏住她下颌,“别咬。”
穆蓁贝齿从唇上移开,“我知道,可我还是担心。”
一句担心,便是所有的理由。
见她脸上的温情淡去了几分,司时樾眸色黯了瞬,“你怪我?”
穆蓁抿了抿唇,“没有。”
她早就知道他们关系悬殊,他一句话就能决定一个人的生死。
也许自己在他眼里就是一只蝼蚁,无聊的时候随意拨弄几下。
自己不该因为他片刻的好,就妄自菲薄。
她还是将手背到身后,视线不再和他对上,身体甚至微微往一旁移开,试图和他保持距离。
司时樾安静地站起身,居高临下看向她,“我不喜欢谎言。”
穆蓁抬头,病床边的男人矜傲高贵,薄唇抿着森冷的弧度。
她始终维持仰头的姿势,嗓音清丽又平静,“司少,你知不知道我也会累。”
司时樾眉心微不可察地蹙起。
“其实我一直都谨记自己的身份,就算我侥幸嫁进司家,可当你真正‘醒’来后,外面最多的言论就是我不配当司小太太。”
“这个社会等级分明,门当户对才是社会的常态。就比如刚才,我表面心平气和跟你谈话,却要字字句句琢磨自己说的会不会让你不开心。”
“没错,我对你今天的做法有意见。因为你让我不得不丢下今天的重要工作,让我干着急,让我因为担心而在大雨里淋了两个小时。”
“可就算我把自己的不满说出来,你会改吗?我们之间永远不平等,我永远都得仰视你。”
所以在她看来,事情已经发生,没有辩驳的必要。
如果她真的不满,最好的办法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强大到和对方有平等的话语权。
到了那个时候,她才有向对方控诉这件事情的权力。
司时樾深看她几眼,随后缓缓道:“穆蓁,你变了。”
“什么?”穆蓁不解。
“以前你对我有所不满时,会立刻宣泄自己的情绪。会离家出走,会跟我叫板……”
司时樾在一旁的椅子坐下,高大的身形往后靠,和她保持平视。
“可现在,你变得越来越胆小,你害怕在我面前说错话。”
“如果只是因为等级之分,难道你以前就没意识到这一点,难道你以前就不害怕?”
“你心里,究竟在畏惧什么?”
平时沉默寡言的男人,很少像今天一口气说这么多话。
但一字一句,却像是重锤,深深砸进她心底。
是啊!
她到底在害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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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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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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