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个细节,哪怕在旁人看来很不起眼的细节,他都记得非常清楚,更遑论在唤醒治疗云楚薇的过程中,发生过什么了。
“你们知道活死人毒吗?”慕寒洲的声音很轻,但莫名给人以一种沉重的感觉。
活死人毒,这可是大众记忆里最为可怕的一种慢性毒药,号称不是癌症的癌症。
若感染了这种毒,要么不发作,若是发作了,不出一年就能毒发身亡。
传说坚持时间最长的患者,想尽了任何办法,也就坚持了十一个月零二十七天,离一年还差点儿。
而这种毒最可怕的,不是毒发时死得有多快,而是毒发的过程,有多惨烈。
人有七窍,双眼,鼻子,嘴巴,双耳,每一窍全都失灵,失去该有的功效,然后才七窍流血,流尽而死。
太惨烈了,在场所有人都狂吸凉气,脸色发白。
“怎么突然提起这个了?”王婉华打了个哆嗦。
慕盛国一本正经:“我之前在一本书上看到过不少关于这种毒的记载,你要是感兴趣,我回去找找是哪本书。”
慕晚晚和慕寒霆,则是满脸兴奋:“大哥怎么忽然说这个了,是有什么隐秘事儿要说吗?”
众人表现不一,但无一例外都是局外人的姿态。
慕寒洲默默把所有表现都收入眼底,继续:“那边的医生也够可笑的,治不好病人,就想出了以毒攻毒的歪门邪道,还想让我点头同意把活死人毒用在薇薇身上,以此来达到治疗目的。”
这一茬是云楚薇没有听说过的,她眉头一跳:“真有这样的事?”
“不然呢?”慕寒洲摊手:“要不是我足够坚持,对他们施加压力,你就染上这不得了的毒了。”
“天啊!”云楚薇惊呼,小脸是藏都藏不住的后怕。
“别慌。”慕寒洲抬手,拥在她的肩膀,宽阔的大掌在她圆润的肩头摩挲着:“我没有同意,他们想了其他办法救你,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要不是今天聊起,我都不会想起来这事。”
话虽是这么说,可差点跟活死人毒擦肩而过,也够渗人的。
长睫毛颤了一下,云楚薇眼睛有点儿发红,那都是怕的。
慕寒洲只好耐着性子安抚她,哄她,就像哄着自己的女儿一样。
场面逐渐从惊悚变得刺眼,二房讪讪,也知道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说了几句安抚的话,留下丰厚的礼物,他们就都走了。
人都走了,云楚薇也不好意思再后怕,尴尬的抹了下眼角残存的酸意,也不好意思多看慕寒洲,抱着女儿灰溜溜的也上楼了:“我先带安安去洗澡。”
慕寒洲唇角的笑意,一直持续到云楚薇的背影消失在二楼的楼梯口,刷地冷了下来。
端起手边凉了的茶杯喝了一口,他视线飘忽盯着某处。
半眯着眼,把今晚所有来客的表现全都过了一遍,无论是提前走的三房,还是后走的二房。
过滤了所有细节,都没找到有价值的线索,慕寒洲沉下脸。
摸出手机,想要拨电话的时候又忍住,迈着长腿一路上楼到书房,在隔音效果很好的书房里,他拨打周朗的电话。
“当初在治病的情况,可以选择性放开了。”
慕寒洲想得很清楚。
他身中活死人毒的秘密,虽然暂时不能透露出去,但一个月期限到了,迟早是会暴露出去的,他现在能做的是在保证调查的情况下尽可能的瞒得久一点。
但想要调查,把秘密捂得很紧一点都不透露出去也是不行的,不透露,背后凶手想查也不知道怎么去查呀,是不?
打完电话,慕寒洲随意把手机甩到茶几上,半眯着眼睛,双手枕在脑后靠着沙发靠背。
他虽然冷清冷心,看着对一切都不在乎,但对亲人,对慕家人,他其实是宽容的。
要不然,真以他在商场的作风,三房一家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遍了。
笃笃,屈起的食指在茶几上敲击着,半响,慕寒洲忽然起身,走到书房自带的小冰箱那里给自己取了一罐冰啤,一口气饮尽了,心头的燥郁才少了些。
在书房待了好一会,等把郁气彻底散了,慕寒洲才回房。
他回去的时候云楚薇刚好洗完澡,从浴室里面出来。
她身上穿着香槟色的真丝睡裙,很柔和的颜色把瓷白细腻的皮肤也衬得更柔软了,一张小脸却是红扑扑的,热气都还未散,脸颊发梢也有未擦干的水珠,随意掉落着,掠过胸口漂亮性感的锁骨,滑入睡裙里面。
往她走了两步,清甜的沐浴露果香夹杂着她身上特有的柔软,一起逼近,强势袭入鼻间,好闻极了,他浑身的骨头,也随着她的温软一起柔软了。
本就散得差不多了的郁气彻底压下去,他抬手,从她后背绕过去拥住了她,微凉的唇在她脸颊亲了一下:“嗯,好香。”
“你快去洗澡。”她扭头避过,满脸嫌弃:“一会儿工夫,怎么喝酒了?还要不要睡觉了?”
呵斥的声音,在他听来竟成了最美的情话,他勾唇一笑,忽而撒娇:“你帮我拿睡衣。”
“喝醉了?”她狐疑的蹙了蹙眉,不太想给他找睡衣,多大人了,但见他就站在那里,一眨不眨的看着自己,仿佛她不答应他就不肯罢休一样,那小模样,莫名有些可怜,她泄了气:“你也不知道害臊。”
转身去衣帽间,他的声音跟在耳后:“要拿就拿全,内裤可别忘了。”
这--他要是不说,还真要忘了,云楚薇牙关一咬。
忽然觉得这男人就是故意的,她扭头瞪他,见他依旧站在那里,满脸期盼,看起来非常无辜,她到嘴边的话又咽下去了。
罢了,她跟他计较做什么。
不管他有没有醉,这重要吗?这男人的脾气,她第一天知道?
那就这样吧,看在他今晚还算维护她,把慕战国打得落花流水的份上,依他一次吧。
她就是冲着这个才帮他的,才没有觉得这是自己的分内事,她从没那样想过。
带了一天孩子,还挺累的,等慕寒洲爬上床的时候,云楚薇躺在那里都快睡着了。
身边的大床一沉,男人带着热气的身躯贴了上去,一双大手以毋庸置疑的气势搂住了她的纤腰,这是这几天的同眠共枕里,男人惯有的动作。
云楚薇一下子就惊醒了。
眨了眨眼睛,明白怎么回事,刚打算关灯睡觉,男人的唇忽然凑了过来。
“薇薇。”带着清凉薄荷味的唇瓣,轻轻贴在她的唇边:“今晚,你有没有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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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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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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