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越流越汹涌,阮眠实在是无法接受这荒唐的一切,有些崩溃的低下了头。
“你竟然敢说你爱我。”
如果真的爱她,怎么可能会看到那样的画面,还无动于衷?如果真的爱她,又怎么会用这样的方式来侮辱她?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情妇,摆清楚自己的位置,不要让我不高兴。”
言犹在耳!他竟然说他爱她,真是讽刺。
“我找到你的时候,你已经欠债五百万,那晚,我得知讨债的人会去找你的麻烦,就亲自带着人去救你,没想到,我才刚刚赶到把车停下,你就冲了过来。”
楼蕴年早就料到了她在知道事情的真相后会责怪他,但他亦有他的不甘,他的愤怒,他的不悦。
“我还没有开口,你已经喊出了你的条件,五百万,你对我说,你什么都愿意做,眠眠,当时坐在车里的人如果不是我,你知道后果会是什么吗?”
“如果不是你,也许我根本不用做这种事。”
阮眠举起手中的黑色丝巾,泪眼婆娑的看向了楼蕴年,再次重逢之后,他像是变了一个人,不再是她记忆中的阿年哥哥。
而现在,他更显得陌生至极。
“不用做这种事?”
听到这话,楼蕴年更是气愤,他蹲下身,捏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
“你以为一个冒着大雨被追逐的一无所有的女孩,除了她的脸和身体,还有什么能值五百万?”
一抹黑色卷过眼角,阮眠挥开他的手,握紧了手中的黑丝带,不语。
他的话没错。
那时的她,但凡还有别的能够抵债的东西,也不会被那些催债的人追的走投无路。
可是,坐在豪车里的楼蕴年也不是他的救世主,而是把她从一个深渊,拉进另一个深渊的恶魔。
“你说的没错,这是我自己的选择,对不起,我不该怪你,那五百万我会还你的,我们已经谈过,三年的时间,我会慢慢还清。”hΤTpS://WWω.sndswx.com/
她从地上爬起来,朝着门口走了一步,但又停了下来,看了眼手中的黑丝带,缓缓松开手指,任它滑落到地上。
“站住。”
眼见阮眠又要走,楼蕴年几步追到她的身后,声音带着几分隐忍的怒气。
“你还好意思朝我发脾气?你不应该先解释一下,你为什么会背负着五百万债款?”
阮眠回过头去看他:“我有必要解释吗?以Aurora先生的手段,不是早就调查的清清楚楚了?我就觉得奇怪,为什么你听到我说我跟别人发生了关系一点反应都没有,原来你就是本人。”
说到这里,她甚至笑了起来。
“真是有趣极了,楼蕴年,那天晚上你看到我心情沉重的向你坦白那一切的时候,你是不是都快笑出来了?你不去当导演当演员,简直就是暴殄天物!”
竟然还好意思牙尖嘴利的嘲讽他,楼蕴年忍怒道:“我就是因为调查过,才会惩罚你,你觉得你是走投无路,可是在我眼里,你就是自作自受,如果你不给他买那么多你负担不起的东西,你就不会遇到那些事!”
“我买……”
阮眠愣怔的看着楼蕴年,有些反应不过来他的话。
但很快,当她联想到左秋琳,联想到赵礼翊,联想到他们忽然变得身上各种名牌的样子,她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所以,左秋琳拿着她的身份证和手机号去注册账号贷款的时候,钱都花给了赵礼翊?
而这位无所不能的Aurora先生,调查到的结果就是她贷款无数,全部花给了赵礼翊?
然后,他就自以为是的惩罚她?看来这位Aurora先生,也不是那么的无所不能。
想通了这一点,阮眠忽然就不那么伤心,不那么生气了,因为她终于相信了楼蕴年说的“爱她”并不是谎话,只是,他吃醋吃了个大错特错!
那些钱根本就不是她花的!那些债,也不是她借的。
她咬住嘴唇,犹豫要不要把真相说出来,说出来,固然能让他懊悔,可是,这还不够。
这个笨蛋盲目自信,不调查清楚就冤枉她,害的她受了这么多委屈,怎么能轻易就让他解脱?
“怎么了?”
注意到阮眠的表情一瞬间千变万化,本来蓄满泪水的眼眸,逐渐的清明,伤心的神色也逐渐的变的平静,甚至带上了一丝笑意,楼蕴年隐约察觉到一丝不对劲。
阮眠静静的回应:“没什么。”
然后,她忽然伸出一只手来:“扶我过去坐下。”
楼蕴年一怔,刚才他们还在吵架,她怎么忽然撒娇?
但一对上她那双柔软清澈的眸子,他就无法拒绝,握住她的手,扶着她走到沙发前坐下。
“我渴了。”
女孩坐在沙发上,抱着一个抱枕,眼眶还带着丝丝的微红,声音更是楚楚可怜。
楼蕴年轻吸一口气,转身走到柜子前,拿出水杯,给她接了杯温水端过来。
等到温水都放到面前了,阮眠才撒娇的开口:“我想喝甜的。”
楼蕴年再傻,也能感觉到她在故意耍他了:“自己倒。”
把水杯往桌上一扔,楼蕴年直接坐到她的身旁,懒得再伺候她,面无表情的样子,明显还在生闷气。
因为,她的误会解开了,确定了楼蕴年对她的爱,但,他的误会还没有解开,到现在这个大傻瓜还以为她当初是为了赵礼翊才酿成的恶果。
阮眠终于有了几分报复的快感,尤其是想起那些夜晚,Aurora先生故意羞辱她的那些话,故意欺负她的所作所为,心里越发的快意。
舒服的把腿往茶几上一搭,阮眠像没了骨头似的往沙发上一倒:“我饿了。”
楼蕴年没有反应,心里只是在嘀咕,不知道哪个环节出了什么问题,怎么前一秒女孩还伤心欲绝,后一秒忽然像没事人似的?
而且,看起来还有些兴致勃勃,到底是为什么?
“楼老师,听到没有,我饿了!”
楼蕴年冷淡的瞥她一眼:“这里没有吃的。”
他不喜欢房间里有食物残渣,所以从来不在这个房间里吃东西,也就不会放吃的东西。
“酒店里应该有吧,这么大的酒店。”
阮眠起来都懒得起来,直接伸手摸过来客房电话,开始仔细的寻找打给前台的号码。
找了半天没找到,便干脆抬脚踢了踢楼蕴年的大腿:“要不你出去给我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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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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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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