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里,师父急忙伸出手,一把将我拽到了一旁,并急急的叫道:“七谷,快跳到树上去!”
说罢,师父忽然拽起我的手臂,用力将我甩到了半空。我当即一把抓住了树枝,凌空一纵,摇摇曳曳的停靠在树杈上面。
但就在师父托我上来的间隙,我突然看到一股血红色的光影自地面喷涌而出,乃是向着师父的手臂闪电般席卷上去。
“师父小心!”
我惊恐的大叫一声。
师父霎时反应过来,但却甩之不及,当即掐出剑指,猛地打出了一道纯阳剑气,血红色光影立时闪退而下,眨眼间又没入了地下。
此刻,师父急忙环顾着四周,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四周的地面。
然而就在这时,一双血红色的利爪,突然自地下探出,“嗤啦”一声抓在了师父的双腿上面。
师父面色一惊,当即挥剑猛扎下去,那双血红色利爪顷刻间又消失不见了。看到这一幕,我的心仿佛提到了嗓子眼,这,这到底是什么怪物?出手狠辣、身法迅捷如电,而且,邪煞之气隔老远便能让人心神不宁。
自跟随师父出道以来,我还从来没有见识过这么难缠又厉害的角色!
思忖间,只见师父飞身而起,凌空一个倒卷帘,轰然间拍出双掌,直扑地面。
而就在师父的双掌重重的打向地面之时,那双血红色利爪,则是同时闪现,竟不偏不倚的与师父对上了一掌。
只见一股凶猛无匹的反震大力,生生将师父震得倒飞而起,远远的摔出了五六丈开外。
“师父!”
我再次忍不住大叫了一声。
“不要下来!”
师父刚刚落地,便是瞬间伸出手,急急的向我回了一声。“这只妖邪非常厉害,你好生呆在上面,万不能下来,否则必然会丢掉性命!哇!”
可当师父的话刚刚说完,便是忍不住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
紧跟着,那双血红色的利爪,竟紧贴着地面飞快的游走,如同划过清波荡漾的水面一般,眨眼便是到了师父的跟前。
说时迟那时快,师父再度掐出一道宗师指,似乎凝聚了全身的真气,瞬间向着那双血红色利爪打了去。
然而血红色利爪竟是不偏不倚,正面硬扛下来。
一丝丝白烟,自血红色利爪的掌心冒出,紧接着,一道更加凶猛的利爪,轰然向着师父拍了过来。
师父一个躲闪不及,愣是被重重的掀飞而起,再次远远的摔了出去,正中不远处的一棵大树树干上面。
“哇!”
禁不住,师父再次张嘴喷出了一口鲜血,而此刻,师父似乎已经无法再动用任何茅山术法,更是连起身应对的气力,似乎都已经拿不出来了。
看到此处,我再也忍不住,纵身跳了下来,快步来到师父的跟前,且急急的询问道:“师父,师父你没事吧?”
“七谷……快跑……此乃八百年血妖,不但修为高深莫测,更是十分的难缠,千万不要被它钻进体内,否则它会将你体内的血脉之气尽数吸纳一空,那时……那时你就会变成一具干尸……”
师父有气无力的推着我,并再次叫道:“为师拦住它,你快跑!”
尽管师父用了最大的力气推我,但我已经觉察到师父的力气非常虚弱,根本无法将我推开分毫。
然而就在这时,那血红色的利爪竟再度向我们奔袭而来。
我眉头一皱,刚欲请出废剑抵挡,但却莫名的感受到一股雄浑无匹的刚猛剑气,凌空飞掠而至,堪堪将那双血红色的利爪挡下。
转瞬间,一道黑影眨眼而至,仔细看去,竟是久未谋面的张不邪,突然出现。
张不邪一把提起辟邪剑,和师父先前一样,挥手一剑向着地面猛扎下去。哪知血红色利爪竟是在张不邪出剑的刹那,便凭空消失不见了。
一剑落空,张不邪急忙向着四周踅摸起来,紧跟着,他挥手向着四面八方打出一把又一把的铜钱,当铜钱落地,乃是不断的传出一道道叮叮当当的脆响之声。
而铜钱落地之后,我惊恐的发现,那每一枚铜钱的孔洞内,尽皆散发出一丝丝的阴黑气息,很快,眼前的地面上,尽被一团浓厚的阴黑之气所充斥,场面变得异常的诡异起来。
再次踅摸了一圈,似乎再也没有什么发现。张不邪当即收起辟邪剑,转身来到我们的跟前,一把抓起师父的手,探了一下脉搏,继而皱起眉头问道:“要我说,你好歹也是堂堂的一代南茅宗师,怎么会犯这种低级的错误?遇到这种八百年道行的血妖,居然连一点准备都没有,唉!”
“倒不是没有准备,而是所有的准备,都是为了对付那猩红夜魔。谁曾想猩红夜魔被诛灭以后,其体内的元神竟是化为一团精血,也正是这团精血,把血妖给招惹出来了……”
师父说到这里,不由得苦涩的笑了笑,道:“难得你还愿意出手搭救,不知我应该说些什么才好?只可惜我们认识这么久,从来没有想过要夸赞你,所以,还是等下次吧……”
“哼!不管怎么说,我们拜的都还是同样的祖师爷,念在我们都是茅山派传人的份上,我怎能见死不救?”
张不邪一脸嫌弃的瞪了师父一眼,继而又冷声说道:“你倒是心大,难道你不知道猩红夜魔与血妖乃是伴生之体吗?有猩红夜魔的地方,必然有血妖的存在。只因猩红夜魔的精血,对于血妖来说,乃是无法抗拒的诱惑,若是把猩红夜魔的精血化为己用,血妖的修为将会再上三层楼。现在好了,你倒是把猩红夜魔铲除了,却引来了一只更加凶猛的血妖。要我说,你是不是有毛病啊?没事去惹什么猩红夜魔啊?”
“谁想去惹什么猩红夜魔了?还不是你的好徒弟给布置的圈套?”
师父剧烈的咳嗽了两声,继而没好气的瞥了张不邪一眼。
“什么?圈套?我徒弟?”
张不邪顿时愣了愣,旋即眼睛一亮,道:“难道是张小花?”说着,张不邪顿时站起身,怒声大喝起来。“混账东西,还不快现身出来!”
随着张不邪的一声怒喝,只见半空中忽然闪现一道青色身影,正是张小花无疑。
当张小花出现在张不邪的跟前,不由得低下头,一声都不敢吭出来。
“混账东西,你没事做什么圈套?就算你要戏弄他们,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招惹猩红夜魔?”
张不邪怒声呵斥道。
“我,我只是想让他们知道我们北茅的人并不是好惹的,但后来想了想,觉得普通的鬼怪妖邪根本起不到作用,恰巧又被我遇到一只猩红夜魔,便……便有意设局,捉弄他们一下……”
“放肆!”
张不邪不等张小花说完,便是怒声打断道:“无论如何,我们北茅和南茅都还是世人公认的茅山派两大正统分支,就算我们北茅要赢南茅一筹,也必然是让所有人心服口服的赢,而不是动用这种卑劣的下作手段!此事若是传出去,就算我们以后赢了他们,试想天下人会怎么看待我们?他们还会信服我们吗?哼!简直是幼稚之极!”
“师父,我,我错了……”
张小花顿时垂头丧气的向张不邪道了一声歉,继而转回身,恭敬的向师父行了一礼,并说道:“晚辈向李师叔致歉,不该这般任性妄为,还请李师叔多多海涵!”
“你……”
“这还差不多,今后切莫再犯!”
师父刚欲开口说话,但却被张不邪直接抢了先,竟一句告诫的话语,便轻描淡写的给做出了总结。这,这即便是一个三岁的孩童,也能看得出来他的包庇之嫌。
而且这种摆明了的护犊子,实在是让人看不下去。
“是!弟子谨记!”
哪知他们师徒就这么一唱一和的把事情给抹平了,可这件事的起因明明是……
未等我气急的开口辩驳,却是被师父一把抓住了手臂,待我扭回头,只见师父仅仅向我摇了摇头,示意我莫要再追究下去。
但见师父此刻重伤在身,而张不邪师徒却是好端端的站在一旁,如此局面,似乎再怎么争辩,也没有什么益处。或许也正是这个原因,师父才不让我节外生枝。
我想了想,只得无奈的把话都咽了下去。
“李诣,你放心好了,既然这件事的起因和我们北茅多少有点关联,那我们北茅自然也不会袖手旁观。这血妖,我们北茅和你们南茅联手对付也就是了!”
张不邪立时义正辞严的向师父拍着胸脯说道。
“师父,不过是一只喜欢吸纳血脉之气的血妖而已,这件事还用不着您老人家出手,就让我请出清风老祖出来,一定能够对付得了它!”ΗtτPS://Www.sndswx.com/
张小花闻言,当即一脸狂傲的冷笑道。
“嗯?”
张不邪顿时瞪了张小花一眼,吓得张小花连忙低下头退后了两步。随即,张不邪冷哼一声,道:“这里有为师和你李师叔在,哪里轮得到你出手?而且,无论如何都应该听一听你李师叔的对策才是!”
说话间,张不邪的目光,竟不是停留在师父的身上,而是莫名其妙的定格在了我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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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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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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