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脸色变了又变,随即一把扯下鬼轿夫额头上贴着的黄符,紧接着,乃是随手甩出了一条红线,而红线之上,则是串连着一排叮当作响的铜钱!
随着红线瞬间缠绕在四个鬼轿夫的周身,它们恍然间反应过来,却已经无法动弹分毫。其中那个鬼轿夫大为惊恐的叫道:“仙道,不是说我们说出了实情,便可放我们一条生路吗?为什么又这般对付我们?”
“俗话说,死罪可免活罪难逃,现在我只是困住了你们,并未取走你们的鬼命。只不过,你们若是想要脱身,还需要和我做一笔交易!”
师父想了想,随即补充了一句:“怎么样?如若你们答应下来,我不但放你们走,而且还能让你们顺利的交差!”
“什么?仙道此言,是否可以当真?”
鬼轿夫面色一怔,随即急急的反问道。
“道门中人,皆称我为南茅宗师,难道我的话,还能有假?”
师父冷哼一声,却是同样反问了回去。
“这,这倒是,这倒是!”
鬼轿夫连连点头,应承了下来。“那我们一切都听仙道的安排,仙道如何说,我们就如何做!”
“既如此,你们便委屈一会儿,待我取来芸姑的魂魄,交予你们带走!”
师父竟是爽快的答应下来。
但还未等师父转身走进堂屋,那鬼轿夫便是急急的追问:“敢问仙道,我们要付出的代价,又是什么?仙道总不至于这般轻易的便让我们去交差吧?”
“当然没有这么简单,我要你们回去之后,告诉和孝大法师,就说你们与我斗法获胜,并顺利的拘押了芸姑的魂魄。这番说辞,你们务必要让和孝大法师深信不疑,至于怎么说,你们可以酌情商议。但若是不能让和孝大法师深信,我便即刻取了你们的鬼命,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师父淡淡的向四名鬼轿夫交代道。
但见四个鬼轿夫相互看了看,随即连连点头,应承了下来。
当我和胖虎随着师父来到堂屋之中,师父顺势关上了房门,而此刻,胖虎一个箭步走到内屋的跟前,堵住了去路,并沉声怒道:“李道长,我一直以为你是一个正道人士,没想到你还是向鬼怪低了头。但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你害芸姑的,要想取走芸姑的魂魄,先从我的尸体上踏过去!”
看着胖虎一脸坚决的表情,师父却是愣了愣,继而一脸无奈的苦笑道:“那你自己进去,取来芸姑身上的三件东西,一撮头发,两片指甲,还有三滴血!”
“什,什么?不是说要……”
“不要再耽搁时间了!”
师父不等胖虎的话说完,便是快步走到神案前,顺势点燃了三炷清香。紧接着,师父拿起一道黄纸,迅速的撕了起来,最后提起一抖,便是一个惟妙惟肖的小纸人出现在手中。
看到这里,我恍然大悟的开口说道:“师父,您老人家是想用替身之法?”
“嘘!”
师父赶忙作了个噤声的手势,继而压低声音说道:“唯有如此,才能瞒得过那四个鬼怪。胖虎,还不快去!”
闻言,胖虎也在恍惚中明白过来,忙重重的点头,继而钻进内屋之中,向芸姑说明了缘由。
不多时,当胖虎拿着三样东西出来,师父一把接在手中,并拿起纸人瞬间将那三样东西卷了起来,举起放在烛火上面焚烧起来。
而在焚烧的过程中,口中急急的念道:“替身代身,白纸作你面,五色纸作你衣,未开光便是纸,开了光变神通。开你左耳听阴府,开你右耳听阳间。今有巴蜀白桥镇人士苗王氏芸姑拜上,祈请五道将军捆绑,以纸代身,以身代纸,速请速至,速遣速去,急急如律令!”
听完咒语,我当即明白,师父这次依旧召请的是五道将军。不过想想也是,谁让五道将军如此的神通广大,每次办事都能让师父十分满意,故而师父无论大小事,都是率先召请五道将军扶乩!
此时,师父用力将黄纸卷起的火球甩向了坛上的碗中,其中陡然窜起了一缕火焰来。当火焰逐渐的散去,则是一缕青烟袅袅升起。
师父眉头一皱,瞬间掐出剑指,将一缕烛火夹了起来,转身向着地面甩去。随着烛火的指引,那一缕青烟则是缓缓飘荡在火苗四周,不断的盘旋飞舞。
直至青烟之中显化出一道虚影出来,仔细一看,不是别人,正是芸姑的模样!
果然是替身之法,眼前的这道鬼魂,看起来是芸姑,但实际上只不过是芸姑的一抹气息所化,由五道将军将其与纸人撮合在一起,如此,看起来如同一道真实的魂魄。
做完这些,师父顺势挥手,乃是将房门瞬间震开。而院子里的四个鬼轿夫一看屋子里飘荡的正是芸姑的魂魄,顿时来了精神。
师父缓步走出了房门,并向四个鬼轿夫说道:“芸姑的魂魄,你们可以带走了。但,你们务必要信守承诺,不要以为逃出了我的视线,我便不能再收拾你们,须知千金一诺这个典故,多数都是为你们这些鬼怪而说的!”
“仙道放心,我们虽然只是野鬼,但我们确绝不会违背誓约,这是虚无界的一条无形的规则,没有任何一只鬼能够违背。”
那名鬼轿夫瞬间将红绳挣脱开来,并瞬间伸出一只鬼爪,只见那鬼爪闪电般出现在了芸姑的魂魄跟前,并在电光火石之间,将其抓了出去。“这笔交易,我们四个小鬼算是接下了,仙道可等我们完成了差事之后,静观其变,相信我们的表现,不会让仙道失望的!”
“嗯,你们可以走了!”
师父面色一肃,冷冷的回道。
“是是是,我们这就走!”
红绳寸寸断裂之际,四个鬼轿夫立时将芸姑的魂魄带了出去,并一把将其甩进了白色花轿之中,抬起就跑。前后那么多举动,却都是在一瞬间完成,好像它们生怕我反悔一样。
待四名鬼轿夫抬着白花轿远离并消失,我忍不住向师父低声问道:“师父,那四个鬼轿夫虽然只是轿夫,但它们做鬼的年头也不短了,这点眼力劲儿恐怕还是有的。如果让它们知道轿子里的芸姑不是真正的芸姑时,不知道会作何反应……”
“凭它们的道行,是很难看得出来的。但在和孝大法师的跟前,恐怕会原形毕露。至多不会超过三个时辰,和孝大法师便能明白轿子里并不是芸姑的魂魄!”
师父略作思忖,忙又补充道:“胖虎,你在家守着芸姑母子,一定要保护好她们的安全。明天天亮以后,找到镇子上的杀猪匠,借一把杀生刃,可有震退百鬼之效!”
“师父,那我们呢?难道你是想在这三个时辰内,找到和孝大法师的所在?”
我暗自呢喃了一声,继而向师父一脸正色的说道:“师父,如果真是这样,那我们必须要尽快赶路才是,万不可耽误时间!”
“嗯,我们走吧!”
师父一把提起桃木剑,转身带着我冲出了院子。
和往常一样,一路上无论我跑得多快,似乎都无法追上师父的脚步。然而师父并未跑多快,而是正常走路时的闲庭信步,但我即便是用跑的,却还是无法拉近与他老人家的距离。
只见师父的身影一闪便是前行了十余丈乃至二十丈的距离,很快便是把我越撇越远,直至我依稀能够看到师父的背影,近乎消失的地步。
我深知这是茅山派的清风步,但师父却从未教过我,而我只知个皮毛,又没有人从旁指点,恐怕我要等着师父教我的时候,我才能学会清风步了啊!
跟随着师父的脚步,紧赶慢赶的走了很多山路,前后至少十里的路程。而这一次追出来,恐怕短时间内是回不了白桥镇了。
正胡思乱想之际,前面突然穿过一道斜坡,而在斜坡的对面不远处,只见那四个鬼轿夫所抬着的白色花轿,乃是若隐若现的飘忽前行。
总算还是被我们给追上了!
师父突然伸出手阻止我前行,并带着我躲在了一块巨石后面,只等着那四个鬼轿夫抬着白轿子逐渐远行,我们方才走了出来,继续追赶。
不得不说,师父的这招将计就计,实在是高明之极。若非这几个鬼轿夫引路,恐怕我们一时间是很难找到和孝大法师的住处的。
不知不觉,又追出了三里多的山路,而前面的视野也逐渐的宽阔一些,多了一些小河和一片片的野树林。
四个鬼轿夫抬着白色轿子沿着野树林的边沿不断前行,直至走到一座山峰的脚下,方才一闪而逝。
我和师父快步追到跟前,放眼望去,只见前面乃是一个略显宽敞的山坳,只是山坳附近,尽是被一片树丛所覆盖,荒凉之极,根本看不出什么来。
“师父,这里什么也没有啊!”
我愣了愣,紧跟着向师父低声说道。
“不,和孝大法师就住在这里,我们快过去看看究竟!”
师父像是感应到了什么,乃是一脸严肃的向我回了一句,紧跟着,便是提着桃木剑冲向了山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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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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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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