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由此地,向南一直走,约莫十余里的地方,有着一座巨大的宅院,旁边还有两座阁楼的地方,就是何家的所在了。”
闻言,我立时抱拳作礼,客气的答谢道:“多谢老人家告知!”
离开了街道,我一路迎着阴风,飞快的向着何家的宅院赶了过去。
然而当我刚刚看到前面不远处的高大阁楼时,却是冷不丁的看到两个驾驭阴风的鬼道灵修,正有说有笑的赶到了何家大门外。
仔细打量了一眼,这两个鬼道灵修,俨然是一个青年男子,和一个中年男子。他们除了周身所散发的浓郁阴气之外,面容倒是显得格外的丰神俊朗,看来还是有些道行的。
而且,能够驾驭阴风的鬼道灵修,也并不多见。一般的鬼道中人,皆是阴间的普通人,也就是所谓的阴人。普通的阴人行走,非但不能驾驭阴风,就连地面也不能挣脱分毫。
所以,普通人所遇到的一般鬼邪,多数都是依附在地面而行,或者是墙角,也或者是地沟之类的阴暗之地。
有句俗话叫,举头三尺有神明,而三尺之说,应在鬼道众生的身上,便是离地三尺的距离。而阳间的人道众生,则是六尺的距离,再往上三尺,便是九尺之距,九尺之上,就是人道所不能及之处。
故而能够离开地面,驾驭阴风,至少也得有着三百年左右的道行,方可做到。
这何家当真是不简单,正如那位老者所言,居然还有这么些灵修前来捧场。
大门打开,乃是一个衣着得体的门房伙计,穿戴近乎古人的装扮,但面容和善,甚是谦卑。先是把那两位鬼修迎进门,刚欲转身,又看到我的到来。
门房伙计,以及那两位鬼修,尽皆停下脚步,齐刷刷的扭过头来,向我看了一眼。
但见门房伙计刚要询问我的身份和来意,其中那个中年鬼修忙伸出手阻止道:“门房伙计不可无礼,此人器宇轩昂,仪表不凡。而且,周身所散发的乃是一层薄薄的护体真气,可见此人也是修行中人!”
为了不引起注意,我刻意将护体真气压制到最低程度,仅留下一层薄薄的真气罩住了全身,没想到这个中年鬼修却也有着几分见识。
“还是二位仙长慧眼如炬,是小的眼拙!”
门房伙计赶忙向那两个鬼修作揖致歉,继而转过身来,且向着我客气的作揖问道:“这位仙长甚是面生,不知是从何处来,意欲何为?”
仙长?
就俩鬼修,居然也能被称之为仙长?这灵界的称谓,当真是儒雅之极啊!
“二位道友客气了,在下唐谦,有幸游历此地,并得知此地的何家甚有威望,故而特意前来拜访!”
我当即抱拳作礼,且随口向门房伙计又说道:“烦请小哥通报一声!”
“呵呵!道友真是太客气了,像我们这等修行之士前来,皆为上宾,无需小厮通禀。道友,请与我们同行!”
中年鬼修闻言,忙笑着解释道,并盛情相邀,作了个邀请的手势。
“是是是,既是这灵界修行的仙长,尽皆是我们何家的上宾,并不需要通禀。仙长,请随这二位仙长一道进去吧。”
门房伙计连忙客气的向我回礼道。
没想到这何家大宅,倒是这般尊重灵修之士。也难怪,礼数越是周到,人脉越是广泛,能够在这灵界之中守着一亩三分地到如今,自然也是有着生存之道的。
在交谈中得知,中年鬼修名叫陈慕鹤,修行之士,皆梦想有一天能够驾鹤升仙,成为上界的神仙。所以,中年鬼修陈慕鹤的名字,倒也应了他的志向。而青年鬼修的名字,倒是略显普通了一点,叫魏忠。
陈慕鹤和魏忠尽皆在八十里外的一座岐邪山上隐居修炼,所谓岐邪山,乃是虚无界,亦或者灵界,对于修行之士隐居之地的雅称。
而这何家的何老太爷,每年都要宴请方圆百里之内的众多灵修,而且还给这种特殊的宴会取了一个非常雅致的名头,斋仙宴!
其实说白了,无非是和附近的灵修打好关系,以免有什么麻烦上门,也好受到庇护。
或许这就是何家的生存之法,能够在这老宅的灵界地盘上根深蒂固的过了这么多年而不败,也的确是生存有道了。
通过陈慕鹤的介绍,算起来,这户何家的宅院,也的确是何家屯早期的一户人家,约莫在三百多年前,当时的何家屯人口稀薄,而且当时山上闹土匪,经常下来干着强盗的买卖,有时还会屠村。
有的人家早早的搬离了出去,而这位何老太爷一家,则没能搬走,或许是因为家境殷实,再加上家大业大的,根本也动弹不得,故而就成了土匪砧板上的肉,一夜之间,把何家上下抢劫一空,而且全家四代同堂,一共八十多口人,全部屠尽。
由于何家人口众多,且怨气滔天,故而死后,也未曾前往地府报道,就此继续过着偏安一隅的生活。数百年过去,何家的这些人,依旧未曾改变,为了能够把家业长存下去,便广结善缘,与众多灵修来往密切。
而有了这些灵修的庇护,何家的势力,便是不断的扩大,甚至成了此地的一霸。
这种事情,或许在阳间才有可能出现,但是在这阴间,也未见得不会出现。阴间的阴人和阳间的生人一样,同样带着七情六欲以及喜怒哀乐,自然也就把人情世故延续了下去。
然而如今的何家,已经远不是三百多年前的何家境况可比,如今方圆百里之内的一切妖邪鬼魅,尽皆要给几分薄面,如此加持之下,那些普普通通的鬼众,自然也就成了仰望者的存在。
如果说阳间的深宅大院大多都是三进三出的大院子,那这灵界之中的何家宅院,则是算得上七进七出的山庄了。
仅仅一条贯通前后的长廊,就堪比一条街道阔绰,而且左中右无数排的亭台楼阁,尽皆是整整齐齐的坐落在各处。
而且每个院子里的佣人和仆从,都像是大街上人来人往的行人一般稠密。
可见,这何家的权势,乃是大到了何等地步!
灵修前来,则为上宾,直接由何家的管家,迎接到了最后面一排的院落当中安顿。进入厅堂,只见里面奢华而又阔绰,整整摆了七副桌椅,为首的一桌前,坐着一位老态龙钟的白发老者。
此人或许就是何家现任的老太爷了吧?
何老太爷锦衣华服,且又有四个年轻的丫鬟簇拥着,可谓是威势十足。
而且在另外两侧,又有何老太爷的两个儿子,以及六个孙子,在恭敬的向在座灵修敬茶敬酒,忙得不亦乐乎。
我跟随在陈慕鹤以及魏忠的身后,缓步来到何老太爷的跟前,陈慕鹤微笑着抱拳作礼,道:“数月不见,何老太爷的气色越来越好了,真是驻颜有术啊!”
“呵呵!承蒙诸位上宾敬献驻颜之方,小老儿才能延寿至今,陈仙长,魏仙长,快请上座!”
何老太爷微笑着向陈慕鹤回道,继而,不禁讶异的向我打量了一眼,道:“这位是?”
“在下唐谦,游历此地,特来拜访!”
我微笑着抱拳作礼,并回道。
“唐谦道友也是修行之士,故而,在我们的引荐之下,也带到了这里。”
陈慕鹤忙开口为我帮腔。
“既然是修行之士,当然应该奉为上宾,唐仙长,请和陈仙长他们一同上座!”
何老太爷忙恭敬的作了个邀请的手势。
待众人落座以后,何老太爷先是恭敬的站起身,颤颤巍巍的敬了众鬼修三杯酒水,随即,轻叹一声,说道:“唉!这次这么着急的邀请诸位前来,也是因为此地遇到了一桩麻烦事,不得不烦请诸位帮忙啊!”
“在这一亩三分地,谁敢动你何老太爷,那就等同于动我们在座的众位道友!”
其中一桌的一个面容粗犷的鬼修,大大咧咧的站起身,怒声喝道:“按理说,这方圆百里内,谁敢不给你何老太爷几分薄面?不应该有什么麻烦才是啊!”
“仙长说得是,可,可事实就在眼前啊!”
何老太爷再次轻叹道:“最近这何家屯的老宅,不知从哪里来了一个修道之人,竟然连续灭掉了两家邻友!”
“这,阳间的道士也真是的,一向都以斩妖除魔为己任。不过,偶尔遇到一个不开眼的道士前来耀武扬威一番,也就走了。何老太爷何必挂心?再说,只要不动到您的头上,不也没有什么妨碍嘛?”
在听到是阳间的道士前来捣乱,那个面容粗犷的鬼修,似乎也息了三分怒火,或许是不想和阳间的道士有着过多的交际。一时间,竟也说出了息事宁人的言辞。
而一旁的众多鬼修,似乎也不想惹麻烦上身,连连点头认同粗犷鬼修的看法。
“话是这么说,但那个阳间的道士所灭掉的邻友,你们难道就不想听一听,究竟是哪两家?”
何老太爷面色一沉,冷冷的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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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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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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