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母看到那封封好的信,忍不住诧异了一下,“你这是?”
“帮我转交给江悦来。”乔司洋开口回道。
江母皱眉,“为什么要给悦来,你在信里,都写了什么?”
说实话,现在这年头,还有写信的,倒是让她感到惊讶。
不过更惊讶的,还是这封信,居然是给悦来的。
“也没什么。”乔司洋淡声回道:“只是交代了一些事情而已。”
“什么事?”江母没有接信,似乎打算追问到底。
乔司洋皱了下眉,“你给她看了,他就知道了。”
他没有回答在信里写了什么,直接把信塞到了江母手里。
江母看到手里的信,很想直接给丢地上。
但她最终不是能做出那种不礼貌事情来的人,最后叹了口气,点头答应了,“好,我知道了,我会给悦来的。”
乔司洋嗯了一声,“多谢,我走了。”
“走了?”江母又是一惊,“你这就要出院了?”
乔司洋微微颔首,“是,我已经办理了出院手续。”
江母这才反应过来,他身上这套休闲装,可不就是为了出院换上的吗?
如果不出院,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呢。
她刚刚还以为,他来告别,只是打算明天走呢。
毕竟很多时候,告别都是头一天去告别的。
结果没想到,他是现在就要走了。
“你这就走,骨头不是还没愈合吗?”江母看着乔司洋,有些不赞同的皱眉。
不管怎么说,她心里对这个孩子是有怨的。
但这个孩子,终究是她看着长大的,她的心里,还是忍不住为他担心。
乔司洋自然读懂了江母的担心,晦暗的眸色微微闪过一丝亮光,但很快又敛了下去,消失不见了,不过表情和周身的情绪,要柔软了许多,“虽然没有完全愈合,不过不妨碍行走工作,只要不再碰撞到就没事了。”
听到他这么说,江母点了点头,“是嘛,那就好。”
她没再多问。
以他们现在的关系,她能问一句已经很好了。
再问,是不可能的了。
乔司洋自然也知道这一点,推了推眼镜,“那伯母,我就先走了,麻烦你跟江悦来说一声。”
说完,他朝江母微微鞠了个躬。
江母被他的举动有吓了一跳。
她本来就被他那句伯母给惊到了,比刚刚那敬语更加惊悚。
现在看到他还朝她鞠躬,她简直都要吓傻了好么。
不过还不等江母将他叫起,他自己已经先起来,转身往电梯那边走了。
江母看到他的背影,微微松了口气。
虽然不知道他到底发什么神经,怎么一下子对她的态度变得这么厉害,不过看得他现在走了,她还是松了口气的。
随后江母收回目光,低头看向自己手里的信,眼中浮现出几缕犹豫之色。
她在犹豫着,到底要不要把信交给悦来,毕竟她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写了些什么。
万一写了一些伤人的话,那把信给悦来,岂不是害了悦来吗?
可如果不给悦来,到时候这个人问起来,岂不是又要大发雷霆?
江母揉了揉太阳穴,只觉得头疼无比。
不过最终,江母还是决定把信交给悦来。
毕竟都答应了人家了,不给也不好不是?
大不了,她守着悦来看,如果悦来看完信,情绪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她还可以随时安抚女儿。
对,就这么办!
想着,江母深吸口气,转身重新打开江悦来病房的门进去了。
江悦来此刻正在看书,听到门开了,以为是护士进来查房的,并没有抬起头。
知道江母喊了她一声,她才抬起头,惊讶的看着江母,“妈?你怎么回来了?”
“我回来,是有东西给你的。”江母笑着回道。
江悦来疑惑,“东西?妈,你之前有什么东西忘了给我吗?”
“不是我。”江母摇摇头,放下手里的篮子,从篮子里拿出乔司洋给她的那封信,朝着江悦来走去,“是乔司洋给你的。”
她把信递给江悦来。
江悦来先是一惊,随后好奇的把信接了过来,“他给我的信?”
“是啊。”江母点头,“我刚刚出去后,本来准备直接回去了,结果没想到,在门口遇到了他,我跟他说了两个句话,然后他就把这个给我了,让我交给你。”
江悦来看着手里的信,很轻,很薄,但不知道为什么,却觉得犹如千斤般重。
“妈你没有问他,这里面写了什么吗?”江悦来吸了口气,把目光转向江母,又问。
江母摇了摇头,“我倒是问过,但是他不肯说,只说你看了信就知道了,所以我也不知道这里面到底写了什么。”
“这样啊。”江悦来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江母看着她,“不打开看看吗?”
“一会儿吧。”江母捏了捏信封说:“他突然给我信,我还有点没做好心理准备,所以一会儿我冷静下来后在看。”
江母点头,“这倒也是,那行,那就一会儿看,我也在这里多陪你一会儿。”
“你不着急回去给爸爸做饭吗?”江悦来笑着说。
江母也笑了起来,“你爸爸又不是不会做饭,他有时候做的饭比我做的都好吃,只是懒得做,我回去晚了,正好可以让他勤快勤快。”
江悦来笑的前仰后合,“妈,你太坏了。”
“你爸就是太懒了,有时候就得这样逼一逼他。”江母不以为然的回道。
江悦来点头附和,“妈你说的没错。”
母女两笑了一会儿,然后江母看着江悦来,“对了,乔司洋出院了来着。”
“出院了?”江悦来愣了一下,身体立马坐直了起来,眼里噙着她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紧张,“他怎么就出院了呢?他骨头不还是没好吗?”
江母看着江悦来问的如此焦急,眼神不由得闪烁了一下。
悦来对乔司洋,是不是太在意了一点?
不过很快,江母收回心思,也没再多想,叹了口气回道:“是还没有全好,不过他说可以正常行走,至于其他的,只要不碰撞到就没事。”
江悦来咬唇,“所以刚刚你看到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出院了是吧?”
“是。”江母点头,“衣服都换了,估计出院手续也办完了,而且他还让我跟你说一声,他走了呢。”
江悦来垂眸,“看来,他刚刚是来跟我道别的。”
“是这样没错,然后又给了你这封信。”江母指了指他手里的信说。
江悦来再次握紧手里的信封,把信封都捏出了声音。蜀南文学
过了一会儿,她叹了口气,然后在江母的注视下,把信封拆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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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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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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