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沐筠冷笑地走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嘲讽地道:“萧沐筠,你可有想过有今日。”
可他的话,并没有引起萧沐筠的反应,他目光呆滞,面色憔悴地跪在那里,只盯着地面。
“礼王兄,先坐于一边吧,听听他是怎么说的。”萧沐庭坐于殿中下首位的地方,而那高高在上的龙椅上却空无一人,但却依旧神圣。
萧沐策看向萧沐庭,再扬起笑意的点了下头:“好,那皇兄就听听,这个罪人还有什么话要狡辩。”
“他无从狡辩,该说明的,已经全都供述完毕了,而且皇室宗亲们也都聆讯过了,只因礼王兄来得晚些,所以,想必你是想知道真相如何的,就让他再为你说明一下,再有就是礼王兄想必也有不少话要问他,那就当面问个清楚,别留什么遗憾,因为到了明日午时,他就不存在了。”萧沐庭面无表情,语气淡淡的道。
萧沐策的目光在这殿中的所有皇亲国戚的面上扫了一圈后,方才点了下头的,将信将疑的道:“那就听听,他是怎么说明的。”
他走到一边坐下来,就开口询问起了先皇驾崩的真相,而跪在那里的萧沐筠是知无不言的回答。
这让他很是不解,可心下也是吃惊的,还以为他已经知道大势已去,保不住命了就和盘托出了,但也不能如此顺滑,不由的看向正端着茶在喝的萧沐庭。
当看到他将茶杯放下后,再伸头到身边的庆安郡王与他耳语的样子,心下更是心虚重生,感觉有大事要发生了,而且是他不知道的事。
这些人是在瞒着他什么吗?
再看向殿中的跪着的萧沐筠,他还真是有一个一直困扰他的疑问。
于是他轻咳了下嗓子的问道:“萧沐筠,你为何非要在那时对父皇下手,据本王所知,你当时兵力并不足,而且手中的人也不全,为何会有勇气那么做,就不怕失败吗?”
“再不动手,就晚了,你已经被父皇带到了先皇祖父那里祭祀了,要按圣秦的惯例,只有太子或是太子人选的,方可随同今圣上进了皇庙进行祭祖,而其他人都只能在皇庙殿外,想来父皇已经要立你为太子了,所以,方才会选在那个时候,当时我手里的兵力是不足,但也不远,夏环早在一个月前已经命夏云阔携同驰阳军秘密潜回京郊了,要说我手中的人也不算是不足,多了也无益,有一个足矣,可无奈,父皇有所察觉,在祭祖回宫后,父皇已经有了病状,但他却突然不相信太医院的人了,一时间也真就没有找到下手的机会,不过还是让我闯出来了机会,我与父皇大吵之时,他突然晕厥,这给了我机会……”萧沐筠微垂着头的如实回答。
萧沐策轻挑了下眉,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原来你已经知道了,当时父皇确实是与本王说过,有立本王为太子的想法,你也真是狼子野心,估计能猜测出父皇心思的这个人也非是你吧,定是你那个岳父,夏环!”
“是他推测出来的,所以告诉我再犹豫就没有机会了,我也只能放手一搏,好在我是真的搏赢了。”萧沐筠再道。
“你赢了吗,那你现在是什么,阶下囚!父皇在天有灵,怎么可能看着你如此忤逆之人为祸苍生,萧沐筠你就是罪该万死!弑父之举你都能做得出来,真是畜生不如,今日本王就要替父皇斩了你这个祸害!”萧沐策说着就向腰间摸去,却摸了个空,这才想起来,在进宫时他已经将佩剑拿下去了,不由愤怒地瞪向还在与庆安郡王相聊甚欢的萧沐庭。
“宸王弟,此人就应该立即斩首示众,灭了他的九族!”
殿中所有皇宗的人全都是一愣,萧沐庭这时也冷哼一声:“礼王兄说的是……九!族!”
“对啊……呃!这,这!”萧沐策这才反应过来,刚刚自己失态之下说了不当的言论。
萧沐庭站起身来,向他缓步走来:“看来礼王兄真是被气糊涂了,他的九族不包括你吗,还是坐下来喝口茶顺顺气吧,别什么话都往外说,让这殿中的晚辈们笑话,至于萧沐筠的罪,已经有了定夺,不过他所犯的罪真是不宜外传,有损皇室的颜面,还是自行处理的好,不过他的罪己书,还是要写的。”
“他怎么可能乖乖地写,再说了,就算写了,由谁来昭告天下,难道是宸王弟你!”萧沐筠看向他的问。
“也无不可,本王可以代这个劳,不过,本王还是想让他人来做这件事,也算是给他立个威信,各位宗亲们可有意见?”萧沐庭说着看向在座的众人。
大家全都摇头,宝庆郡王笑道:“这有什么非议的,就按你说得办就是了,不过这孩子初担如此重任,咱们这些长辈们,可都得全力相助才行,可不能让旁人再看了笑话去,这圣秦的脸面可再也丢不起了。”
“说的是呢……”庆安郡王也叹气地摇了摇头,可眉目间的喜悦还是很明显的。
萧沐庭满意地点头道:“钦天监已经选好了日子,就在下个月的初九,让他上位就好。”
就在大家都同意的相互点头时,萧沐策上前一步地推了下萧沐庭,怒瞪着他:“你们在说些什么,谁上位,什么重任,你们就这样定下了新君了不成,那置本王于何地,刚刚你们也听清楚了,萧沐筠都说了,当初父皇是要立本王为太子的,本王才是继承大统的人选,为何要让他人来继这个位置。”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宝庆郡王站起身来的道:“礼王是不是没听全呀,萧沐筠说是当年先皇确实是携你进了太庙祭祖,而且是夏环猜测出先皇可能要立你为太子,可这册封太子的诏书在哪里,没有吧,不过我们却都已经看到了先皇的遗诏。”
“什么父皇的遗诏,他什么时候立过遗诏,萧沐筠自登基以来找了那么久都无果,你们胡乱的编排出来一个什么遗诏就行了,无稽之谈!”萧沐策理直气壮地怒瞪着宝庆郡王。
“有遗诏,我知道,父皇临终前说过,所以我才会一直地在找,找遍了所有可能的地方,却没想到,就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而那份遗诏所立时间要比你被他带入太庙的时间都早,你被父皇骗了,就是因为父皇知道你屯兵有起兵逼宫的意图,方才会用如此招术地稳住你,给萧沐庭争取时间,待他凯旋回朝时,就是册封他为太子之时,而你却还在做着当太子的美梦,萧沐策,最蠢的那个人是你!嘿嘿……呵呵……哈哈……蠢,货!”萧沐筠跪在那里抖动着双肩笑了起来,越笑越大声,越笑越疯狂,最后直接就躺在了殿上,手舞足蹈地狂笑不止,看似疯狂模样,可也看到他面上有泪流下来。
而听到此话的萧沐策也傻愣在那里,不由踉跄的后退了几步后,跌坐在椅子里,然后猛然地怒瞪向冷目旁观的萧沐庭:“为什么!他到最后时刻都在想着你!为什么!”
萧沐庭冷冷的道:“你想知道?”
见他急速地点头,萧沐庭却冷哼一声:“本王不想告诉你!”
甩了下衣袖后,大步地向殿门外走去,并听他道:“来人,将萧沐筠押回天牢,看管好礼王殿下及随行人员,皇宫重地,不可随意走动,违令者,斩!”
而皇宗们也跟着萧沐庭一起出了大殿,只留下还愣在那里的萧沐策,再冲进来一群玄甲军,将他们全都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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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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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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