濮阳宏浚带着族中的几位长老,从吊桥之上行来,突然山崖之下涌起了浓重的雾气,在那涌动的雾气中,吊桥也跟着摇摆了起来,吓得那几个长老和族中跟来的人都惊呼大叫着。
濮阳宏浚将竹哨放在唇上轻轻的吹了两声后,吊桥平稳了下来,雾气也渐渐地散去,不过也只露出吊桥的部分,再往下,依旧是浓雾弥漫。
苏寒得意的一笑,看似伸头在与萧沐庭说话,实则声音一点不小的道:“看到了吧,小黑阁下可是恩怨分明的,谁要欺负它的至友,那可是万万不能的,要不是这桥上有它的至友在,想来,那上面的人,全都得葬身于崖下,还哪有什么命当一品大员,哼!本事不大,野心不小。”
被押着的那十五个濮阳族的子弟,根本没了气势,全都耷拉着脑袋,原本还以为,在见到族中的亲人后,定能安然无恙呢,现在看来,有点悬呀。
濮阳宏浚在过了桥后,微笑着上前来恭敬的施礼:“在下濮阳族长,见过宸王殿下,有劳殿下将族中违规弟子送回。”
萧沐庭却冷笑一声:“濮阳族长是不是会错意了,本王今日可不是送还这些人犯的,而是带他们来指认主谋的。”
濮阳宏浚只是抬眼与之对视一眼后,就点头地退到了一边,向族内的众人伸了下手:“这些都是族中长老,殿下有什么话,可与他们明言。”
“怎么,濮阳族长在这族中的话语权,已经不做数了吗,本王可不认识什么长老,只知道濮阳一族的族长为何人,如果濮阳族长不能给本王一个交待的话,那本王也无需与他们多费唇舌,这些人所触犯了什么律法,就按律问罪即可。”萧沐庭冷声冷面的道。
濮阳宏浚回头看向那几位长老,挑眉的同时嘴角也扬起了嘲讽的笑意,就看他们是什么意见了。
这时三长老濮阳瑞明站了出来,他轻捋着那花白的胡须,面上带着笑意,可却假得很。
他先是恭敬地与萧沐庭见了礼后,再抬头笑道:“宸王殿下能莅临本族,乃是本族之大幸,不如殿下明示,要如何,方能谅解这些孩子们,如果可以,族中人必会全力相助于殿下,壮大苍阙郡,成为全圣秦最为富庶之地。”
苏寒却不客气地轻哼了一声:“嘿,真有笑面虎这么个品种。”
萧沐庭侧目看了她一眼,嘴角却轻扬起笑意地回答她:“这回见识到了吧。”
苏寒点头:“嗯!不怎么样!”
濮阳宏浚的笑意也明显了些,再抿了抿嘴角地道:“让殿下与王妃见笑了。”
萧沐庭挥了下手的道:“无妨,本王笑与不笑无所谓,别让这天下的人把濮阳一族当笑柄就好,怎么也是百年前名耀整个大陆的神奇家族,真在此时成了天下间的笑话,想来,这族内所有人就算是自刎也难抵其罪,祖宗的脸面都丢光了。”
濮阳宏浚不恼反笑地点头:“多谢殿下提醒,在下必当仔细整顿。”
苏寒撇着嘴的嘲讽一笑:“原来,在这位三长老的心里,苍阙郡也好,圣秦也罢,都是要仰仗着濮阳一族方能发扬光大,可是近百年来,你们的族人出世的,屈指可数,而且个个都改了姓氏,也不知,这是光了谁的宗,耀了谁的祖呢。”蜀南文学
“呃……”濮阳瑞明被她的话呛得一愣,但向来巧舌如簧的他,自是想再辩解一番,马上接话道:“王妃所说的这些也是有的,但也可见,濮阳一族的能力,虽然这些人改名换姓,可还是族中弟子,天下之大,莫非王土,就算宸王殿下身为一方藩王,不也是圣秦的朝臣,忠君之心是不会变的,无论我族中人为哪方效力,都是在为圣秦子民做着力所能及的贡献,也不能说是叛乱吧。”
“有人说过叛乱一事吗,本王抓住的这些人,非是叛乱分子,而是他国细作。”萧沐庭冷哼一声。
此话一出,让濮阳族中人都抽了口气,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
萧沐庭轻蔑地冷哼一声:“难道你们不知道,那位游说你族中弟子的那位杨先生,是他国所派来的细作,就是要在苍阙郡内行不轨之事,破坏圣秦的繁荣和安定,而所谓的那‘一品太史大学士’的官职也是他杜撰出来引诱贪心之士与之为伍的噱头,可怎奈,向来号称是出奇才的濮阳族中之人,真有人相信这可笑的职位,还准备带着族中一脉弟子全部叛离族地,去当这个根本没有的虚职,三长老,你可真是奇才呀。”
“这……这怎么可能……”濮阳瑞明完全被惊到了,他眼中闪着疑惑之色地看向那边被押跪一堆的族中弟子,愤恨的表情有咬人的冲动。
萧沐庭再嘲讽地轻哼一声:“所有天龙学院的师生都可证明,那个叫杨崇之的人,就是龙安国所派来的细作无疑。”
濮阳族人在听到这话后,全都抽了一口气,更有两个长老已经移步靠向了濮阳宏浚,意思太过明显,就是要与濮阳瑞明划清界限,莫要连累到他们。
而原本就站在濮阳宏浚身边的七长老、九长老和十长老在看到这些人的反应后,全都面露讥讽的冷笑,很是不屑他们的举止,十长老更是直接的轻啐了一声后道:“墙头草!胆小怕事之辈!”
这几位长老哪能听不见,只是强装着没听见罢了,与保命比起来,面子屁都不是。
濮阳瑞明在缓过神来时,还想找这些人帮他造势呢,一扭头就见原本站在他身后的那几位长老,已经转了阵地,他不由怒瞪起眼来,而这些人全都四下扭头游看着,装着看不见,根本不与他对视。
萧沐庭这时再冷哼一声,看向濮阳宏浚:“本王今日前来,主要是问问清楚,这些族中弟子所归哪个支脉,因为他们在与本王供述时,说自己的支脉是全族最大的,实力也是最强的,族长都得听他们祖上的话,而且此事就是其族中祖辈们所定夺下来的事,本王就是来找这个主谋的。”
濮阳宏浚轻扬起嘴角的与他抱拳道:“既然如此,那殿下就……”
话还没说完,濮阳瑞明“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声地叫嚎了起来:“宸王殿下明鉴呀,老朽也是受人蒙骗,纯属无心之失,望殿下看在没有造成严重后果的情行之下,看在宸王妃与族长义兄妹之情谊的情分之上,宽恕老朽愚钝蠢笨之举,饶老朽一命吧……宸王殿下开恩呀……”
“细作之举,乃是重罪,非你愚蠢而是本王明智机警,也非你一句被蒙骗就可抵去罪过的,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非王亲,也不是皇族,本王为何要对你开恩,来人!将所有人犯押回太守衙门,听候发落!”萧沐庭冷着脸的厉声道。
“是!”玄甲军那震彻山谷的应答声,让在场还抱有侥幸心理的人,全都浑身一抖。
濮阳瑞明失望的同时,却向站在他斜上方的苏寒飞窜着伸手抓了过去。
可他的手还未触碰到她的衣襟,手腕就被萧沐庭飞起一脚给踢中,同时听到了骨头折断的声响,在他惨叫声响起时,就见苏寒窜上前来,一个回旋踢,正中其胸口,将他直踢向了崖边。
当他滚了三翻的停在崖边时,还侥幸地嘲讽着苏寒:“宸王妃不过如此……啊……”
话没说完,他的腰间突然被一道黑影扫过,整个人腾空而起的直飞进了浓雾之中,从那里再传来惨叫之声,却没有人能看见是个什么情况。
苏寒却得意地扬起笑意的对着萧沐庭一晃头:“小黑阁下是不是得感谢我一下?”
“必会!”萧沐庭对她挑眉,再挥了下手,玄甲军带着那十五个族中人离开,濮阳宏浚也率领族人恭敬地鞠礼相送。
萧沐庭搂着苏寒走了两步后,再停下回头的指着他:“濮阳族长不妨再回去审审,如有嫌犯可直接送到太守衙门中来,本王会很感谢。”
“在下必会!”濮阳宏浚抬起眼来对他挑眉一笑,两人都是心照不宣,可那些族中的人,心态可就不一样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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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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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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