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得仔仔细细,不懂的地方还会提问,那样子就像一个优秀的学生。
听完他还不忘赞道:“你真是有心,我就没有想过,要给他们弄这些玩意进行纪念。我现在唯一能传承的,就是老太婆留的那个玉镯。”
单老可能是太开心,忽然脱口而出:“玉镯给妮妮留好,等妮妮回来你好给她。”
霍老可能是太专心想搞到手链,居然没有太留意他这句话的意思,反而在心里吐槽:妮妮再好,有我家的小妮子好?我孙儿喜欢才是真的好!
不过,话题要委婉的扭回来:“跟你一比,我就像一个无情的长辈。不行不行,我也得搞搞仪式感。你这种手链还有没有旧的?借一条给我打打样,我也去订制几条,等我那些大孙儿二孙儿结婚的时候,我给他们每人送一条。”
单老直接笑出声,同时把小宝从他身上抱走:“每人送一条哪里够?静静还给你生了三个孙子,他们怎么着也得三条起步。”
霍老又虎下脸:“我才抱多久?不到两分钟!单老头,我老了也是有火气的。”
单老给他看表:“五分钟!足足五分钟!我怕你累着啊!”
霍老拍案想走,又被单老拦住:“你先歇歇手,先吃点糕点。等恢复了力气,我再给你抱嘛!不过,我跟你说,你给他们订制就行,小琛的你不用管,我都给他订制好了。”
霍老心里又不平衡了:“琛儿是我孙子,我孙子的为什么要你订制?就算以后结婚,也是我霍家娶你单家的人,不是我霍家入赘你单家。单老头,你现在真是越来越过份。”
单老头倒没有这些想法。
他就是觉得顺手,订一条也是订,多订两条也是订,就一起订了:“你就是心眼多,我哪有那些想法。你给小重孙订,我给小重外孙订,不行吗?”
霍老直接说:“不行!你家小宝为什么只戴一条?我怎么没见他戴两条?你倒是把他外婆家的一起戴上啊!老单,你就是自私。年轻的时候自私,现在更自私!”
单老不接受这种评价:“该有的都有,我还自私?”
霍老站起身,不想跟他再掰扯:“你就是自私。不管是什么事情,你都是从自己的角度出发,从来都不替我考虑。老单,我生气了。我告诉你,我这次生气很严重。”
小宝妈在旁边抿嘴笑:老小孩,老小孩,越老越小孩,还真是这样!
单老拉他,手里还紧紧抱着小宝不肯放手。
霍老见着更是生气:这么多年,他一直把单老当兄弟,什么都让着他。现在才知道,单老根本没把他当兄弟。
生气!
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甩手要走:“去拿条手链给我,我拿回去改一改。我霍家的东西绝对不会和你单家一样,什么玩意。”
单老见他真生气,也懒得再留他。
上去拿了一个盒子递给他:“这是我给琛儿准备的,里面有两条,一条是男宝宝款,上面刻着归归。一条是女宝宝款,上面刻着喜喜。你也知道,我一直在等妮妮回来。如果她回来和小琛结婚,他们的宝宝也算是喜迎回归。”
单老打开盒子看了看。
里面躺着两条红色的手链。
和小宝那条一模一样,就是刻字不一样。
他拿着走了,没有回霍家,直接去的霍氏集团。霍廷琛正在开会,听见秘书说霍老过来了,他就把会议交给乔田,他先回总裁办公室。
霍老站在那里。
双手杵着手杖,脸色还是铁青铁青,闷气未消的感觉。
霍廷琛不知道他受了什么气,给他泡了他最爱吃的花茶:“单爷爷怼你了?”
霍老呸的一声,情绪依然激动:“他敢怼我?他就是一个小人,尽给老子玩阴的。老子活了一辈子,活到这个年纪才知道,老子错付了。”
然后BALABALA地讲了一通,最气的还是不让他抱小宝:“我抱小宝,他还掐着表,还看时间。怎么?我不配吗?我就只配抱五分钟吗?”
呸!
“当年,他受伤的时候,老子背了他几重山,他怎么不说,我只能背他五分钟?”
“他大儿子参军的时候是我送过去的,他怎么不说我只能送五分钟的路程,非要我送到部队才行?他的二儿子和三儿子,我哪个没关照,他那时候怎么不说我只能关照五分钟?”
“我把他当兄弟,从来不跟他斤斤计较。他的子孙全部入伍,我的子孙全部经商,所以我格外尊重他们,他让你等妮妮,我说过一个不等?”
“你受委屈,我不知道?我不心疼?可是为了道义,我忍!可他又为我做了什么?就让我抱五分钟,还掐着表,我呸!”
“还是你爸看得明白。等,我们等了。等不到,我们该撤就撤。”
“为了他那么个玩意,牺牲我霍家的天伦之乐,不值得。你要不是为了等妮妮,早就结婚生子,我早就抱到了小重孙,还用垂涎他的?”
“你和小妮子争点气,我就不信,公开的时候,气不死他。”
……
霍老是真的气着了,越说越气。
霍廷琛使尽洪荒之力哄他,还是哄不好,只能等他消了气再问手链的时候。
霍老不可能消气,但正事也要办,他拿出首饰盒递过去:“这是他给你准备的,说你和妮妮生的宝宝,一个叫喜喜,一个叫归归。他说手链从儿子到小重孙都是一样的,工艺也是一样,就是刻的字不一样。”
“他说,莲花上面的这缕烟不是烟,而是单字拼音的缩写。”
“他说,乳名全部刻在莲花底座。”
“他说,这家工艺很巧,字刻得特别小。如果稍不注意,不会发现上面有字。”
……
霍老一一说完,然后走了。
他出去打高尔夫球,消气!真的要被单老头气死了!
霍廷琛打开盒子,看见两条红色的手链躺在一起。一股眩晕的感觉朝他涌来,这两条手链仅从外表来看,就和冷沐风的手链一模一样,编织的花型都一样。
拿起一条细细瞧。
没错!一模一样!
用料,工艺,花型,构图……如果冷沐风那条没有瑕疵,这条手链就是单家的手链。没有掩住的线条,像汉字“捺”的收笔,而“安”字的最后收笔就是“捺”。
霍廷琛空白了。
他又一次不知道,还要不要往下继续查。
如果查明属实,受伤害最大的还是冷家,而单家是白捡一个孙子回家。
舅妈待他如亲生儿子。
舅舅虽然没有能力扶持他,可有什么好处都会第一个想到他。
妈妈和舅妈情同姐妹。
两位堂兄弟对他也是亲兄弟。
冷沐风很皮,很怕他。然而,怕,也是一种依恋。
要不要继续往下查?要不要弄个水落石出?要不要……理智告诉他不要,心里却有个声音在疯狂的叫嚣:快点查!快点!
一夜没睡。
霍廷琛还是决定往下查。
还是那句话:查到了他可以不公开,他们自己知道就行。
还有,他有一点私心,想着:如果冷沐风是单家的种,那是不是能顺着冷沐风找到单妮妮?如果他找到了单妮妮,单家是不是能同意他和单妮妮解除婚约?
如此一来,叶念薇的安全也有更大的保障!
霍廷琛打了电话:“舅妈今天有空吗?能不能来一趟半烟别墅?我收到了两个首饰,想请舅妈帮忙看看这工艺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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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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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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