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窈醒来的时候,整个人都是混混沌沌的,不知道处于什么时候,只模糊看见窗外的阳光照进来。
而她光溜溜的趴在床上,背部是柔软舒适的薄被。
一呼一吸之间,除去她的味道,其他的萦绕着全是属于晏随的气息。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温暖,干燥的。
被窝里只有她一个人,温窈慢吞吞的反应了片刻后,猛地睁大了眼睛,险些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跃起来,却以失败告终。
全身上下酸痛得不行。
她这时才想起来。
夜半她醒了一次,近黎明时又睡下,没过多久她睡得沉了,晏随却醒了。
平素时看着很清心寡欲的一个人,竟然拉着她又来了一次。
她迷迷糊糊欲哭无泪又无力反抗,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剩下的就只有无意识溢出口的吟哦。
温窈费劲的翻了个身,盯着天花板,良久后才撑着快断掉的腰坐起来。
薄被下滑。
露在外面的皮肤上,肩头、手臂,经过一夜,印记变得深深,又夹带着新鲜的嘬痕。
她拿过手机看了眼时间,刹那清醒。
已经上午十点半了!
温窈连忙穿上睡衣下床,脚落地立马抽气一声,皱了皱眉,蹲在地上缓了半晌。
正准备重新站起来的时候,恰逢这时卧室的门从外面被推开。
晏随走了进来。
男人西装笔挺,看着很是神清气爽的模样,抬眸看过来,神情冷肃,与昨晚那个诱哄蛊惑她的完全是两个人。
“你醒了。”
温窈没搭理他,以冷脸示人,也没去看他,一副带着疏离冷漠的姿态。
晏随踱步到她跟前,握着她的细胳膊,指腹摩挲着那处柔软的皮肤,“我已经帮你请假了,今天就在家休息一天。”
话说间要将她拉起来。
温窈无动于衷,红唇抿得紧紧的,小脸绷着。
晏随试了两次,没拽动她。
跟着蹲身,在她面前,颇有耐心的询问:“怎么了?”
手去摸了摸她的脸蛋,再顺着下滑到她的肩头。
触感极好。
“啪”的一声制止了他的行为。
巴掌声清脆,落在他的手背上。
毫不留情。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温窈自己的掌心也是一阵发麻。
晏随停下举动,微不可见的蹙眉,“闹什么脾气。”
晏随这人向来是情绪寡淡,不动声色的,大多数时候只能从他的声音中去捕捉他的喜怒。
而如今,他的表情仍旧淡漠,语气却是往下沉了沉。
温窈勉强的勾了勾唇,“我记得我之前跟你讲过,夫妻之间的义务我可以履行,但你不能强迫我。”
她用了很长时间的嗓子,现在出声都是喑哑。
晏随动了动眉梢,没吭声。
温窈自己撑着床沿站起身,又坐上床。
“我才进公司多久,之前出了意外去医院请假,现在又请假,你让别人怎么想我?你光顾着自己舒服了,考虑过我的感受了吗?”
天刚明时的那次,虽然她睡意浓烈,但也出言拒绝过,晏随没当一回事,依旧我行我素。
听出她话里话外的责怪,晏随眉目稍凉,知道她过河拆桥的本事是炉火纯青。
“你确定就只有我舒服了,难道你就没爽到?”
温窈到底没他这般泰然自若,脸皮倏然一红,“重点是这个吗?”
“是不是都不重要,它不能抹灭你昨晚给的反应,在我面前咿咿呀呀的是谁,睡醒了就想翻脸不认人。”
“……”
晏随不是重欲的人,没遇上温窈之前,所有的心思都在事业上,他忙着在晏家站稳脚跟忙着内忧外患,时不时还有被围剿、危害到生命的风险。
温窈算是他人生中意外的意外,也证实了她的特殊与独一无二。
曾经得到过,如今再拥有,晏随能隐忍到这个时候已经算是难得。
只是人还是这个人,却透着几分陌生和对他的抵抗,晏随需要让自己适应,但有些东西是自然而然的就有感觉。
对温窈,晏随鲜少掩饰自己的欲望。
见她没话说,晏随继续:“你早该有这个觉悟,谁刚结婚还要旷个十天半月的,你再往后拖试试,昨晚都算轻的。”
“……”
温窈深吸了一口气,“明知道今天我还要上班,你就不该继续,我拒绝你也不听。”
“你那是拒绝吗?”
“怎么不是。”
“你真该听听你自己说的那些话,谁在床上不要不要的,女人总是口是心非,尤其是你,我理解为欲拒还迎也正常。”
他语气平淡,但是温窈听出了些微的笑意。
温窈红着脸瞪圆了眼看了他一下,又撇开脸。
都说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
她跟他,也没差到哪里去。
明明是她有理,到他嘴里她还成了那个无理取闹的人。
还什么欲拒还迎……
真亏他说得出口。
但谁让她至始至终都处于弱势地位。
晏随这人不好应付,她是知道的。
于是她柔柔的挽唇笑了笑,“那是我错了,还是你想得周道,谢谢你帮我请假。”
晏随看着她脸上堆着的虚情假意,顿时沉了脸,站了起来。
“休不休息随你。”
话落他便离开。
门被摔得很重。
温窈唇角滞了滞,浮现出一丝苦涩。
还要她怎么办,附和他不是,不附和也不是。
真难伺候。
良久后。
温窈起身去洗漱。
到了楼下时,发现餐桌上已经备好了午餐,而晏随早已不见了踪影。
估计是被她气走了。
温窈一边吃着东西,一边略有些走神的想。
其他男女做了那挡子事后,总该是美好和谐的有过温存,更或者情意更浓。
也就只有她和晏随,倒成了仇人。
一顿饭,她吃得也很心不在焉。
的确因为睡眠不足,身体疲乏,温窈吃过午餐后就上楼补觉了。
下午四点多时醒了。
口渴去楼下倒水喝。
却不期然看见一个很是陌生的身影。
大概是她的动静,引得那女人回过头来,看向她。
那目光里带着极重的审视。
温窈一怔。
沙发上坐着的女人,气质高贵优雅,坐姿仪态很是矜持,穿着高定长裙,面容姣好,此时此刻很是冷淡。
温窈立在原地,僵住了。
她没反应过来。
随后下意识的看了眼自己的穿着打扮。
见自己还套着睡衣,有明显皱褶的痕迹,不用想也知道,她刚睡醒,头发凌乱,怎么看都很是不修边幅。
温窈伸手理了理衣摆,然后去抓自己的头发。
动作忽然就慢了下来。
几秒后。
她慢吞吞的走了过去,到那女人跟前,轻轻地唤了一声:“沈太。”
肖碧沉抬起看了她一眼,暂时没说话。
等慢条斯理的喝了一口茶,放下。
随后才不疾不徐出声道:“若不是听旁人说,我还不知道这淮南湾入住了新的女主人。淮叙在我这个小姨眼里,一直都是个很有分寸懂事听话的孩子,没想到也会做出金屋藏娇这种事来,照理来说,身为她的长辈,对这类事我会感到很抱歉,但我更想知道,又或者说,想见识见识,是谁有那个本事,竟然能让淮叙这般任性妄为,你说是不是呢,温窈,温小姐?”
温窈的脸色肉眼可见的一寸寸的白下去。
她不会听不出来肖碧沉话里的意思。
早前在北馆那次肖碧沉对她的印象就似乎并不太好,她更喜欢温雨眠。
因着明面上,也是温雨眠跟晏随有联姻结亲的迹象,大概是没想到会被她这个做姐姐的横插一脚,几乎是“横刀夺爱”。
在肖碧沉的角度看来,温窈如今能出现在淮南湾,便跟没脸没皮使了下作手段鸠占鹊巢,又和那勾引人的狐狸精没什么区别。
说得更直白一些就是,她这个人的人品极为差劲。
温窈默不作声的站在那里。
肖碧沉浅看了她一眼,忽而笑道:“这是你家,温小姐怎么比我这个客人还拘谨,何必站着,坐着说话不是更好吗?”
之前晏随对她说,这里是她家时,她有过一瞬的心悸和感动。
而如今,这话从肖碧沉口中说出来,无异于是在狠狠敲打她。
温窈浑身僵硬,仿佛血液都在凝滞。
如果肖碧沉像温雨眠那样,不如意就对她发泄,破口大骂,指责她不要脸。
或许温窈还能够理直气壮的怼回去。
而面对肖碧沉的客客气气的轻言细语,才是让温窈仿佛如鲠在喉。
她背脊僵直的走到沙发另一端坐下,整个人看着都很不在状态。
往常跟晏随那巧舌如簧的嚣张劲儿,全然消失殆尽。
“温小姐,我想问问,你跟淮叙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肖碧沉态度看起来很平和,实际却是棉里藏针的。
温窈动了动唇,却是无论如何也说不出来,是在温雨眠之前这句话。
毕竟当初她回国那时,温家已经跟晏家有联姻意向了。
而她把注意打到晏随身上,是在回国一段时间之后。
“之前,在酒吧。”
温窈知道,这句话说出来后,估计肖碧沉对她的印象只会更差。
“是么。”果然,肖碧沉蓦地收敛了温和神色,“照你这么说的话,你才跟淮叙没认识多久?”
“是。”
肖碧沉冷冷一笑。
心里早已火冒三丈了。
她对温雨眠的确挺满意的,虽然温家算不上什么大户人家,但晏家也不差这点家世背景,只要女方拿得出手,上得了台面,也没什么不可以。
温雨眠嘴甜,又礼貌,会讨喜,看着也很聪明的一个人,淮叙年纪不小,她自然是盼着能够早早结亲,也好给他逝世的母亲一个交代。
可晏随态度总是若即若离,之前肖碧沉在晏随这里受了气,摆手说不管他的婚事了。
也不过是嘴上说说而已,但她也是要体面的,便多隔了几天才去关心。
没想这一隔,就出了事情。
温家反而给她甩起了脸来。
肖碧沉也是养尊处优多年,丈夫孩子都宠着她的,姜淑柳说翻脸就翻脸,也是把她气得够呛。
她时至今日都还记得,她顾及着舞会表演那天,晏随没给温雨眠什么好脸色,怕小姑娘伤心,她主动示好,没想到姜淑柳却是指着她鼻子,劈头盖脸就是一顿斥。
“要你在这里假惺惺做什么,你们晏家真以为我家眠眠没了晏淮叙就没人娶了是不是!也不知道安的什么心,既然相中了眠眠,还跟那个温窈搅和在一起,什么百年豪门,吃相真难看!”
肖碧沉一脸茫然,她完全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但姜淑柳这副嘴脸已然让她觉得不悦。
却没给她先发制人的机会,姜淑柳开口又是一句:“现在想起眠眠来了,早什么去了,那晏淮叙跟温窈都已经结婚了,难不成还想让我眠眠嫁进晏家当个小的?!”
肖碧沉前面还没接收完,后一阵就被砸得晕头转向。
淮叙结婚了?
什么时候!
她这个当小姨的竟然不知道。
肖碧沉压着脾性理了理,才清楚明白姜淑柳口中的那个温窈是谁。
她在北馆有过一面之缘。
是那个看起来就不安分的女孩子。
现在却和淮叙结婚了。
肖碧沉也顾不得跟姜淑柳计较自己被下脸子这一回事。
赶忙就回去了。
到还真是巧,碰上沈常荣回来跟她说,也听闻了晏随结婚这件事。
若说起初肖碧沉是抱着怀疑的心态,那从沈常荣嘴里说出来,她就十分信了。
而沈常荣是听来的消息,自然是从晏随的朋友那里知晓的。
肖碧沉险些没把晏随叫回来抽他一顿,被沈常荣拦着又劝着。
还有一旁的沈歆在吐槽:“表哥结婚了?新娘不是那个温雨眠!”
她一脸兴奋,全然不顾自己妈妈的脸有多黑,高兴得拍手跳起来:“好耶!我就不喜欢她,妈妈眼光一点都不好,还是表哥有主见,那我新表嫂是谁呀?”
气得肖碧沉给了她两下。
后来肖碧沉冷静下来,心想,她没眼光,好啊,那她还非得去瞧瞧,晏淮叙的眼光又有多好,看看这个叫温窈的,到底是有什么魅力,能让晏淮叙背着他们偷偷领证。
经一打探,知道温窈住在淮南湾。
肖碧沉就找了过来。
如今见了人,看着温窈这模样,肖碧沉闹肚子的火,是憋了又憋。
“那你知道淮叙之前是要跟你妹妹联姻的吗?”
温窈:“知道。”
好一个知道!
肖碧沉豁然站起来,没了之前那随和,近乎刻薄的开口:“听说温小姐出国留过学,想来是个很有学问的人,但你做的事情的确也让我大开眼界。既然你都知道淮叙跟你妹妹的关系,你竟然还敢纠缠他,这事情要是传出去,你如何设身,淮叙又如何处地?”
温窈静静地听她说完,而后平静道:“联姻并没有确定下来,他们什么关系都没有。”
如果晏随跟温雨眠联姻了,哪怕晏随再优秀,她是无论如何都不会染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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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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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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