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书桌前,温窈握着水杯抿了一口,秀眉轻蹙,沉思起来。
猜想着晏随今晚的做法。
是有心还是无意。
思来想去,温窈轻啧了声,只觉得他这人委实难以捉摸,高深莫测,自己的行为俨然引起了他的报复,回想起男人离开包厢时的冷漠身影,看来是把人得罪得不轻。
温窈琢磨片刻后,才放下水杯,收敛心神,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在简历上。
…
市中心一家高档奢华的酒吧内,光线迷离昏沉,宋译岑半倚着吧台面,一边跟调酒师说着话,一边时不时的低头看眼手机。
旁边的朋友走过来探头一瞧,面上带了点揶揄的笑,目光落在那手机页面上,跟他碰了碰杯,调侃道:“怎么,嫂子查岗来了?”
宋译岑将手机一扣,哼笑了下,意味不明,取了支烟出来,冲着调酒师扬了扬下巴:“借个火。”
等点燃深抽了两口,才略显玩世不恭的扯了扯嘴角,“哪能,她不敢。”
那人别有深意的挑了下眉,煞有介事的说:“我可听说嫂子管你挺严,不让夜不归宿也不准酒吧厮混,据说是还设了门禁?”
宋译岑扫了他一眼,掸了掸烟灰,“哪儿来的风言风语,无稽之谈。”
“也是,岑哥怎么瞧也不像是妻管严,对了哥,你什么时候有空带嫂子出来跟大家伙见见呗,都说你金屋藏娇,都结婚有一年了吧,我还没见过嫂子呢。”
宋译岑低垂着眸眼,面上无动于衷,盯着缕缕缭绕的猩红烟头,淡声:“再说,她不爱来这种地方凑热闹。”
两人一言一语的,片刻后酒吧的门被推开,男人姗姗来迟,裹挟了外面的一身寒凉之气。
先前那人见晏随来了,自觉的让出位置,到其他地方消遣去了。
宋译岑撩起眼皮看过去,看着晏随今晚的穿着,眼底划过一抹讶然,等人近身了,他道:“你不是说今晚跟温家有约,就穿成这样去的?”
晏随轻车熟路的招手点了酒,坐在旁边,表情淡然:“有何不妥。”
宋译岑耸了耸肩,“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仿佛兜圈子似的。
宋译岑笑了笑,又顿住,他借着酒吧里昏暗的灯光去打量眼前的男人。
眉骨深邃清敛,鼻梁高挺,微抿着唇,入目便觉凉薄,轮廓线条像是经过寸寸洗涤,又精心雕琢,无零星半点的瑕疵,让人不由得感叹造物主的偏心。
晏随饮下一口酒,修长的颈,清晰的喉结滚动,眼自然而然的垂着,窥不见内里,也能感受到他的藏锋锐利。
他抬过眼,极淡的视线掠过他,“看够了吗?”
宋译岑唇边的弧度扩大,蓦然往他跟前凑过去。
晏随不动。
隔了两秒,宋译岑又退回,两人拉开距离,玩味道:“看来相处得还不错,身上都有一股女人味儿。”
晏随动作一顿,瞥过自己的胸襟,此前并未注意到这点,很淡,若是不去深嗅,还真的闻不出来,加上时间也过了这么久,地点还是在杂乱的酒吧。
不过宋家是以调香出名的,宋译岑从小耳濡目染,也接手了家族企业,他对各类香水的气息都很敏感,他能嗅到,也并不奇怪。
“前调带是柠檬、留兰香薄荷,中调有曼陀罗,后调雪松白琥珀,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是m国eternity经典系列,据说没有男人能抵抗住的香水,邂逅真爱,也就是斩男香。”
说完宋译岑眼里漫起好奇,意味深长道:“淮叙,你说,你是不是要坠入爱河了?”
晏随侧脸和他对望。
静默了片刻,他放下酒杯,纤长的指覆在自己的衣领口,下意识的要去拽领带,却摸了个空。
宋译岑都看在眼里,他笑意不减:“是温小姐,还是温小姐呢?”
“你很闲?”
男人寡淡的反问。
接着看了眼手腕上的表,睇过时间,站起来,拂了拂自己的肩,“时间不早,非要等着林安禾来亲自请你。”
宋译岑脸上一僵,讪讪的摸了摸鼻尖,跟着站起身,怼了一句:“真是不解风情。”
两人一前一后的离开了酒吧。
外面仍然在下雨。
宋译岑站着没动,望着雨幕拿出了手机,语气有那么一点的洋洋得意:“我喝酒了不能开车,让我老婆来接我,你呢?”
晏随单手抄袋,目光放远。
宋译岑跟着看过去,见了一辆眼熟黑色商务车,上面有司机等着,了然一笑,“也好,总比一个人冷冷清清的好太多。”
说着他伸出手拍了拍晏随的肩,露出有些欠揍的神情来:“到家若是没有对象报平安,可以给我发消息。对了,我猜你今晚见的温小姐,是勾着你去开房的那位,毕竟她身上的香,我闻到过一次。”
就在那场私人聚会上。
宋译岑不会认错。
晏随上了车之后,拎着自己的领口掸了掸,大多是染上了酒气,不易觉察的,要深嗅的,才是那仅仅余下的淡淡香水味。
他降下车窗,让冷风灌进来。
一吹拂,什么气味都散了。
……
大概是雨过天晴的缘故,清早,晨光从树梢中吝啬的透出几缕从窗玻璃斑驳在地面,映出浅浅的光圈。
温窈睡了个好觉,偏头盯着薄纱窗帘投落的朦胧氛围感,在床上眠了几许,片刻后慵懒的起身,柔软的被褥滑下去,露出她穿着睡裙的姣好身形。
皮肤白得仿佛泛光,冰肌雪骨,赤足下床,踩在舒适的地毯上,走到窗前,一把拉开了窗帘,使得晨光更放肆的照进来,衬着她那张精致漂亮带着浅薄惺忪的睡意的脸,
她先去洗漱,出来后打开了电脑,聚精会神的再检查了一遍简历,确认无误后,便投给了此前筛选好的几家公司。
下楼时,除了温雨眠母女俩,温学闵也在。
温窈视若无睹的坐下来吃自己的早餐。
或许是因为昨晚嚼舌根被她亲耳听见了,姜淑柳和温雨眠难得安静的没找她的茬。
相安无事的一顿饭结束。
“窈窈。”温学闵叫住要离开的温窈。
温窈乖顺转身,“爸。”
温学闵道:“晚上爸给你约了和小沈见一面,你好好准备准备,莫要丢了我们温家的脸面。”
温窈还算不错的心情,因为他这句话,瞬间破碎。
不以为意的“嗯”了声,转身就走。
温学闵不悦的皱眉,到底没斥责什么,只说了地点和包厢号,让她记得一定要去。
温窈换衣服的时候在想,好歹温雨眠跟晏家吃饭的时候,他还跟着去了。
如今轮到她,听他话里的意思,就只有她一个人只身前往,那沈灼为又是个臭名昭著的纨绔子弟,他这个当父亲的,也放的下心。
不过也无所谓,她温窈不需要虚伪的关心。
她约了叶枳,收拾好便出门。
临走前,她在耳后和手腕处喷洒了些eternity香水,水滴状的香水瓶,里面的液体已经快见底。
叶枳的家她知道,打了辆车坐过去。
熟门熟路的找到地方,按响门铃。
等了片刻,没人上前开门。
她有点怀疑叶枳是不是还在睡觉。
看了眼时间,早上九点半,已经不算早了。
又按了按。
在她犹豫着要不要直接给叶枳打电话的时候,门突然从里面被拉开。
“你是不是又熬夜了,哪个女总裁有你这么——”
温窈猛地缩了缩瞳孔,霎时噤声。
看着眼前这一堵精壮赤着带了抓痕的胸膛,脑海里掀起了惊涛骇浪。
她下意识的往后倒退两步,去看墙边的门牌号,没有错,就是叶枳的家。
可打开门的人是……
男人似乎才睡醒,顶着一头蓬乱的发,眯了眯眼随意扫过温窈,也不在意自己穿没穿衣服,尽管没什么形象,但那张俊美的脸庞还是让温窈为之一震。
是一张比女人都还要过分精致耀眼的脸。
“找叶枳?”男人嗓音微哑:“她还在睡。”
说完他转身就离开。
温窈站在门外踌躇不前。
男人又偏头,“你要是不进来,麻烦把门带上谢谢。”
…还挺有礼貌。
温窈想。
眼观鼻鼻观心,默不作声的走了进去。
然后眼睁睁的看着男人打开了叶枳的房间,钻了进去。
温窈:“……”
她,好像来的不是时候?
不过片刻,房间里传出一阵尖锐的惊叫。
屁股刚挨上沙发还没坐稳的温窈猛地一吓,连忙板直了腰身,想也没想的就要往楼上走。
不想一个女人披头散发风风火火的从楼上冲下来,“窈—窈——!”
温窈不设防被勒了个结实,闷哼了一声。
女人抱着她疯狂的蹭:“宝贝窈窈,我想死你了,你终于来找我了!”
温窈憋了憋呼吸,眉轻轻蹙起来,用手指克制的抵着女人的肩,使劲的往外推,“枳姐,你——”
刚拉开一点距离,又猛然被撞上来。
“枳姐,你能不能,”温窈有点苦不言堪,试着跟她商量,“…不要用你的大波撞我,我胸口疼。”
“……”
一室寂静,十分的诡异。
几秒后。
叶枳毫不留情的松开她,倨傲的下巴冲着她一扬,双手环胸,“水性杨花的坏女人,这么久了,才舍得来看我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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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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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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