蜀南文学>都市小说>晏随温窈>第90章 惹火
  温窈自己都不记得她还有修热水器这能耐。

  直接回复他:你找老板娘帮你看。

  y:就要老婆看。

  温窈:……

  她再次找借口离开房间时告诉自己,老板娘跟老婆,都有个老,那她就做好事当行善积德。

  不过她大概知道晏随说的是什么问题。

  因为他们刚来这里时,也遇到过。

  旅店的热水器还比较老式,水阀还不好控制,没那么新潮,更没淮南湾的方便奢侈,晏随养尊处优,不懂也能理解。

  只是她没想到的是。

  等她到了晏随房间。

  男人一身水汽,似乎才刚刚洗完澡。

  浑身上下就只穿了一条四角裤。

  温窈眼皮不自觉的跳了跳,感觉自己被骗了。

  尽量控制着不往他身上去看。

  “热水器你修好了?”

  “嗯。”男人擦着头发,态度闲适,语气也轻飘飘的,“简单,随便搞两下就行。”

  温窈:“……”

  果然是被骗了。

  亏她还眼巴巴的找过来。

  她哪里知道,在她眼中养尊处优的晏随,十一岁以前,过的都是普通平凡人的生活,被市井包围,跟人打过架斗过狠,还抢过食物,对于某些事,真的是小菜一碟。

  男人,需要在一段感情里,适当的示弱,才会令女人怜惜心疼。

  ——这还是温窈教他的。

  晏随是个好学生,记得清清楚楚。

  只可惜…

  他一顿,目光扫过去,看了眼温窈。

  老师倒是忘的一干二净。

  温窈:“……”

  她摸了下自己的胳膊,总觉得有点凉,去看晏随的脸色,似乎阴沉沉的。

  她应该,没惹到他吧?

  “那没什么事了,我就先走?”温窈思考了会儿,试探出声。

  晏随仍然擦着头发,有十来秒没说话,眼睛是锁着温窈的,随后才淡声开口:“你对晏家了解多少。”

  见温窈没反应,他换了个说法,“或者是对陵川晏氏乃至其他,熟悉吗?”

  温窈摇头,她自然是不熟的。

  晏随在藤编沙发坐下,“这个月末,晏家二爷八十大寿。”

  看得出来他是有话要对她说,估计还是重要的事情,温窈便没着急离开,坐在他对面。

  “需要我出席?”

  他笑,说让她坐过去些。

  温窈起身移位。

  很自然。

  他的目光捕捉着她,仔细描摹过她的脸。

  擦头发的毛巾被他攥在手里,温窈坐过去时,他正好一搭,半截碰到她的手背,湿热的感觉。

  温窈不知道他在看什么。

  忍不住要出声询问时。

  晏随却移开视线,漫不经心的口吻:“嗯,那天人多眼杂,我担心会顾及不到你。回头我让何驰整理一份资料给你送过去,有些人你不一定要记在脑子里,但要认识。”

  温窈无端有点紧张。

  毛巾覆盖着她,不太舒服。

  她将其挪开,指尖摩挲着带着水意的那处。

  “你可以跟我大概说一说。”んτΤΡS://Www.sndswx.com/

  能够让他说出,会顾及不到的这种话。

  温窈是相信,不仅仅只是个寿宴这么简单。

  “一时半会儿说不清,出席当天,你尽量少说话就行。”

  晏氏看重血脉亲缘,旁系分支也很多,在五湖四海,天南地北,国内国外,从事的行业也尤其的繁琐复杂,其中晏老爷子掌权这一脉格外出众,晏随身为长孙,更是重中之重。

  虽说犯不着与其联姻来壮大家族扩大版图,但晏随跟温窈结婚,先斩后奏,有那么一群倚老卖老的族人,肯定会抨击一番的,其次是年轻一辈,晏,这个字赋予了他们骄气与傲性,排外极重。

  晏随虽然知道温窈那张嘴伶牙俐齿,可敌众我寡,担心她受委屈。

  她这人,最不喜委屈。

  “那会有生命危险吗?”

  晏随抬眼看她,暂时没做声,房间内的灯光是暖色调,他的眼睛像是日照下的一泓潭水,静谧幽深又在烈阳间折映出刺目的浮光。

  “应该不存在见血事件吧,毕竟是寿宴,不吉利。”

  那点凛冽的锐芒在瞬间消失殆尽,晏随全数收敛。

  他眉眼掠过散漫,“你当是什么,黑社会还是打杀暴动,现在是新世纪,文明时代。”

  温窈莞尔:“毕竟外界把晏家说的那么神神秘秘,我只是随便猜测,没有这些可能当然是更好。”

  “那你遇到过吗?”布料他话锋突地一转。

  温窈微怔,“什么?”

  “类似危及生命的事情,意外或者是事故。”

  他嗓音徐徐,像是不经意的随口一问。

  温窈还真的认真回忆了——没有。

  如果非要说,就是她出的那场车祸,可关键是连她自己都记得。

  她看了眼他,想说什么,最后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她淡淡一笑,反问:“那你呢?遇到过吗。”

  “当然。”

  算是意料之中又像是之外。

  温窈:“什么时候?”

  “近一年前。”

  这次温窈真的愣住了。

  她迟缓的问道:“很严重吗?”

  “中了几枪而已,去鬼门关闯了一圈,阎王爷也不收。”

  他语气平平,不见一点情绪外露,轻描淡写的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温窈指尖一颤,拧着眉。

  视线情不自禁落在了他身上。

  他微微弓着身,背脊宽阔,线条流畅韧性。

  不是没见过晏随赤着身,她之前并没有注意到,原来他身上真的有不少伤疤的存在。

  整个上身,却是显眼,仍旧是腰腹间的那处刺青。

  此时因为他压着腰的角度和画面,刺青被堆挤在一起。

  “想看?”

  温窈回过神,下意识的摇头。

  然后站起来,“我先回房间,你还是早点休息。”

  说完也不等晏随反应,她便急急离开。

  出了房间,她才不觉得那么闷窒。

  刚才竟然闷得她快要喘不过气。

  回到房间后,ida还在追剧,温窈没什么精力的跟她打了招呼,然后上床睡觉。

  夜深。

  她做了个梦。

  自从她之前在梦里见过晏随后,时不时的,梦里男人的脸,就变成了他。

  这次也不例外。

  他们躺在床边的地毯上。

  “温窈。”梦里他叫她的名字,“如果有天我死了,你会为我殉情吗?”

  她笑,像是听见了很有趣的谈资,“我不会,我一定好好活着,然后找很多很多男人,再把你从棺材板里气得诈尸。”

  “小没良心。”他斥。

  她笑嘻嘻的翻身坐在他腹部,低头捧着他的脸亲他,“所以你要好好活着,得把我看紧了。”

  画面一转就成了晏随倒在血泊里,她眼睁睁的看着,踉跄跑过去抱着他,男人被血彻底染红的手,吃力的握住她的手,虚弱的笑着叮嘱:“你说的要活下去。”

  她哭得眼睛都睁不开,只一个劲的摇头,说什么也不。

  最后她选择跟他一起,共死。

  刀划上脖颈的那一刻温窈猛地惊醒,第一时间覆上自己的脖颈。

  有水。

  却不是血。

  而是汗。

  她做了个噩梦,吓得满身的汗。

  温窈呆滞了片刻,又倒下去。

  心想,都怪晏随,说的那么可怕。

  到了第二天,大家都知道晏随来澹水县了。

  少了插科打诨,连杨淼然都异常的配合起来。

  可见他的威慑力还是有的。

  纷纷夹起尾巴做人。

  离开澹水县的前一天晚上。

  唐梦组织聚餐。

  这次任务算圆满完成,剩下一天让大家好好玩。

  晚上多多少少都喝了点酒。

  ida后来喝得有点多,温窈扶着她回去,还被吐了一身。

  那瞬间的心情是相当的酸爽。

  提着呼吸帮着把人收拾妥帖了,打算叫她起来洗澡。

  睡得太沉,没有一点动静。

  唐梦后来拿了解酒药过来,笑说:“她就这样,只要喝醉就是雷打都不动的,你别管她就行。”

  一番忙碌,温窈才得以喘息。

  刚睡下没多久,手机就响了。

  y:头疼。

  温窈:梦姐没给你送解酒药?

  y:没用。

  温窈沉默了几秒。

  回:那就疼着吧。

  实在是爱莫能助。

  温窈被晏随戏耍多次,已经长了好几个心眼了。

  只是一点小酒,温窈并不觉得就到了他喝醉的那种程度。

  十有八九是装的。

  y:好好太太?

  y:你就是这么爱我的,狠心的女人。

  温窈:……

  她严重怀疑晏随吃错药。

  反扣住手机,不打算再理会。

  不想手机的消息接连不断的震。

  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是谁的。

  大概过了半个几分钟。

  停歇了。

  温窈闭上眼。

  睡意刚涌上来时,突然被视频铃声震醒。

  她吓得连忙挂断,回头去看ida。

  好在她睡得无知无觉。

  温窈咬咬牙,恨恨戳进聊天界面。

  却被满屏不断下坠的星星迷乱了眼。

  y:我想你了。

  y:我想你了。

  y:我想你了。

  ……

  接连十几条。

  触发了微信的星星雨机制。

  温窈怔愣在那里。

  视线下移,最后一句是:门没锁。

  …

  温窈鬼鬼祟祟猫着腰往晏随那边去的时候。

  想着,她只是去看看他是否还清醒着,别是真的醉傻了。

  紧接着她就后知后觉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就着了晏随的道。

  还真半夜三更就跑过来了。

  不算宽敞的单人床上,晏随斜斜半倚着身,无论是脸色还是情绪,都格外的正常。

  好啊,真是个大忽悠。

  他将被子拉开一截,邀请的拍了拍,让她躺进来。

  温窈心里狂跳。

  眨了眨眼,总感觉她跟他,像是在偷情……还有,女人心软是病,得治。

  她钻进了被窝里,已经被男人烘得温暖的地方,包裹着她,鼻息间涌动的也都是他的气息。

  温窈情不自禁的屏住呼吸,又把被子往下拉了拉,叠在下巴处。

  灯还没关。

  抬眼就对上晏随垂眸看过来的视线。

  她喉咙有点干涩,“看什么,关灯睡觉了。”

  说完就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晏随顺从,关灯之后伸手环住她的腰,整个人就像大山似的覆了过来,热的像火炉一般在她身后。

  温窈徒然紧张得不行。

  呼吸放缓,闭上眼睛。

  几分钟后。

  …睡不着。

  她热。

  忍不住动了动身,想离晏随远一点。

  便往外挤了挤。

  “再挤就掉下去了。”

  身后的沉声蓦然响起。

  温窈浑身一僵,咬了咬唇,“你空调开的多少度,我有点热。”

  晏随抽走了搭在她腰上的手。

  片刻后温窈听见有嘀嘀的声音,猜到晏随大概是在调温度,刚放下的心,在晏随重新勒着她腰往后拖的时候,又狠狠提了起来。

  被他捞到自己胸前。

  温窈的背脊似乎都能感受到他的心跳鼓动。

  空调吹出来的冷风送来了凉爽,温窈感觉舒适了许多,时间也的确不早,她便无暇顾及其他,渐渐安心的闭上眼。

  半梦半醒时,耳边有动静。

  像是布料摩挲着床单。

  眼皮还没睁开,就感觉到自己的衣摆下方钻进来一只手。

  温窈是被吓醒。

  猛地反应过来,下意识的转身,在昏暗黑夜里去寻找晏随的眼睛,手抵着他的胸膛,“我说了这里不隔音……”

  晏随动身,支起来在她上方,低下头找到她说话的嘴巴,咬着她下唇,发出气音:那不是更刺激?

  刺激个鬼啊。

  温窈真的想把他一脚踹下去。

  没那个机会。

  而后他完完全全的拱开了被子,凉意窜进来,温窈身前倏然一凉。

  她不由自主地收紧了双臂,试图掩盖某些反应。

  她又找了个借口:“生理期还在。”

  下一秒又被火热缠住,唇也是烫的,落在她的心脏上。

  “骗我。”他顺手一探究竟,拿捏她的时间非常得当。

  “……”

  温窈胸膛不自觉的起伏,心几乎快要跳出嗓子眼。

  你忍着点,别大声。

  他覆下来些,在她耳边低声一句,布料摩挲到她的皮肤,有点粗糙的,还有点痒。

  有什么压到她的手臂,像是她的睡衣纽扣;早就被解下来揉成了一团挤在两人中间。

  温窈忍不住弓了下身子。

  实际上,不只地板因为走动会响。

  这床也是木质的,人往上一坐,就会发出动静。

  温窈耳垂红得几乎要滴血,被夜色掩饰,她偏过头咬唇:你不能忍吗,这床真的好响……

  什么都还没开始,也仅仅只是厮磨耳语。

  但情绪已然发酵,空气也悄然变了色彩。

  他说:那我轻些。

  ……

  他手摸到她的裤子边沿。

  稍微一动。

  就是吱呀。

  再动。

  还是吱呀。

  温窈把脸全部埋进了枕头里。

  羞死人了。

  晏随也像是被这不断的吱呀声折磨到放弃了似的,温窈身上一轻,他躺在一边。

  过了会儿,晏随拿过手机,不知道是谁的,灯光微微亮起。

  有点刺目,温窈眯了眯眼。

  听见晏随说:“把歌放出来。”

  …有病。

  “谁大晚上的放歌。”

  这个决策无效。

  几秒后,他沉声提议:“那就开电视。”

  这个更不靠谱。

  比放歌还要掩耳盗铃。

  …

  沉默。

  最后温窈说:“不然还是睡觉吧……”

  真的,求他别再折腾了。

  他问:“你不想?”

  “……”

  温窈选择闭嘴。

  直觉告诉她这个时候不要说话。

  同时闭上了眼睛。

  她拒绝回答。

  没过多久,感觉到他下床离开了。

  温窈心想他大概是自己去解决。

  然而没等她彻底放下心来,徒然就感觉到自己被腾空。

  下一瞬,又矮下去。

  她抓着他的胳膊,“你干嘛!”

  背脊毫无阻隔的触及柔软的被子,等她躺下去才发现,原来晏随刚才是把隔壁那张单人床的被子拽了下来铺在了地上。

  …他为了这点事。

  还真的是无所不用其极。

  两个枕头也扯下来,垫在她脑后。

  没盖的,空调温度也低,温窈说冷。

  “那就抱着我。”他热。

  他把她胳膊往自己脖颈上挂。

  继续去解她。

  完成了之前没做完的事。

  裤子搭在单人床上。

  旅店里的被子算不上厚,但也不薄。

  铺在地面在有些时候撑着还是很硬。

  但的确,减少了那种诡异尴尬的吱呀声。

  这种万事俱备,只欠东风的时候,温窈要是再推拒就显得未免太不识好歹了些。

  但她想到了一个问题。

  拦住了箭在弦上的晏随,“你带那个了吗?”

  晏随动作猛地一僵。

  他哑声:“这里没有?”

  “应该…我没看见。”

  她在这里住了也有好多天,还真没看见那玩意儿。

  或许是因为隔音效果不太好,也没人这么折腾,所以旅店干脆不备。

  他捞着她的两条腿。

  温窈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悄悄的收起自己的腿。

  刚把一条腿远离他。

  晏随忽地有些烦躁重新又给捞了回去,人跟着往上一压,“就这样。”

  温窈心惊,“你说的不用那个就不做的!”

  之前在纪州酒店,他可是一本正经的拒绝了。

  “男人说的话,尤其是跟床沾边的,就没几句真的。”

  温窈不让,“我信了。”

  僵持了半晌。

  最后他松开她。

  温窈难得听他爆粗口。

  骂了一个脏字。

  是一种植物。

  他直接把她抱起来扔床上,地上也懒得去收拾,灯开了,他整个人倚着床头,看着很是郁闷又不爽。

  温窈裹着被子打量他。

  感觉还有好笑,甚至同情他。

  过了几许,她用手戳了戳他的大腿,“你去洗个澡吧。”

  老憋着也不是个事儿。

  晏随自己冷静了半晌,听见她这话,转过头来,又撑起手俯身下去,恶狠狠的咬了她两口,“你再惹火,我直接把你办了。”

  温窈唇上还有点刺痛。

  不敢说话了。

  怕他来真的。

  翻过身去,老老实实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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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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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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