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才知道原来是被顾洵派过来的下属截胡了。
不由自主地想到之前在明珠餐厅时,顾洵喊晏随为哥,而晏随却对他爱搭不理的,两人具体是什么关系她不清楚,但也能看出来两人不和。
唐梦:“总之那姓顾的又有点毛病,之前也跟我们晏总对着来了两次,可他也不看看我们晏总是谁,投行猎手的名号岂是随便说说而已?前两次没讨到好处,这次竟然趁晏总不在搞偷袭,这种做法简直就是业界之耻!”
因为这个项目是唐梦在跟进,也是她来到kz这么几年做得最大的一个项目,原本信心满满却被抢走,生气又恼怒,这会儿有晏总回来撑腰,格外的义愤填膺。
“其实也能理解,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
温窈倒不是说偏向顾洵那边,只是商场上的厮杀竞争就是这样,就如同生物界一样,物竞天择适者生存。
唐梦双手交叉在胸前,严肃的看着她:“no——我不理解。你不知道那顾洵有多可恶,每次晏总要做些什么他都要上来横插一脚,关键晏总根本就看不上他,他还黏过来,感觉挺沾沾自喜?”
最后唐梦总结:“反正病得不轻。”
温窈皱眉,“他跟晏总一直以来都不对付吗?”
唐梦低下头,整理了手头上的相关资料,眼睛盯着看得仔仔细细,分出一丝神告诉她:“你应该是回国不久不太清楚国内的行情,顾洵跟晏总在投行界是明面上的敌对关系,这人真的就跟狗皮膏药似的,也不知道晏总哪儿得罪他了,使劲儿缠着,特别恶心人。”
温窈若有所思,之前跳舞时她被顾洵揩油,在明珠餐厅被顾洵借势灌酒,也挺恶心的,赞同的点了点头,“这么看来,的确让人讨厌。”
唐梦结束这个话题,头也不抬的递给她一份文件,“帮我跟电脑上核对一下,到时候要拿给晏总和客户看的。”
温窈接过手,也跟着打起精神来,全神贯注的专注工作。
晏随的下午三点四十的飞机。
温窈跟着唐梦在三点十几分的时候就抵达了机场。
相比较唐梦满腔热血,打算去找回场子,旁边的温窈就显得安静些。
也只有她自己知道,大厅内温度凉爽,手心却一直不停地在出汗。
她接连跑了两次洗手间。
一次上厕所,一次去洗手。
又站了会儿,温窈把手中的东西交给唐梦:“梦姐,你先等着,我去趟洗手间。”
唐梦点点头,还不忘调侃她:“喝了多少水跑成这样,快去快回啊,马上就要到时间了。”
温窈忙不迭离开。
去洗手间洗手,又洗了把脸。
隔了那么两分钟才重新出去。
她步伐开始还不疾不徐的,后来就情不自禁的快了起来,走过去时,刚好看到晏随一身灰色西装从vip通道出来。
其实通道里有不少人,男士大多都西装革履,仅仅只是个背影和侧身,温窈偏偏一眼就认出了他。
不由得提紧了呼吸,她捏了捏手指,迈步上前。
跟在晏随身后的,还有何驰,负责包揽行李。
唐梦已经先上前一步,主动的去分担行李,被何驰避开,“我来就行。”
都是公司里的熟人了,被拒绝她也不觉得有什么,回头望过去,看见温窈的方向,没出声,只动了动唇,示意她快过来。
温窈抿了抿唇,加快了脚步。
晏随早在登机之前,就已经听说了温窈也会跟着来接机的事情。
这事儿还是何驰交代下去办的。
登机前,他跟人约了饭,一桌子的权贵,有男人在的地方,除了工作上的事情,难免还会提起女人。
之前他们倒是没注意,这回却是亲眼所见晏随手上的戒指,纷纷瞪大了眼很是惊诧,“晏总这是有太太啦?”
晏随淡笑:“新婚不久。”
话音刚落立马被满桌人贺喜,好歹也要敬酒,但晏随不情愿的事情,鲜少有人能够强迫他应承,且后面还有行程,便拒了酒,但也没驳他们这些人的面,以茶代酒,挨个喝了一杯,也算诚意。
后来话题绕不开他的婚事,气氛热闹,晏随讲,举行婚礼一定送上请帖,到时候陪他们喝酒喝到晕头,带太太来香港度蜜月云云,往后渐渐的收不住势。
毕竟晏随结婚结得突然,外界一点声音都没传出来,这些人肯定有的是一番探究。
好在何驰这时走进来,催促行程,晏随才得以抽身。
出来后,晏随拂了拂肩头,眼尾低垂,嗓音润过茶,清凉徐徐:“都安排好了?”
“一切妥当。”
何驰看了眼晏随,非常识时务的来了一句:“太太会来接机。”
晏随动作一顿,抬起眼皮瞥他一下,隔了那么片刻,忽而意味不明的说:“谁允许你自作主张的?”
“胆儿真肥。”
何驰眼观鼻鼻观心,心想他可不是胆儿肥,这叫有勇有谋。
之前他没见过晏随戴戒指,自打温窈拿走结婚证,后又搬进淮南湾入住。
而他再次飞往香港时,就瞧着晏随那手指上多了枚明晃晃的婚戒,什么意思显而易见。
他这安排,该是算不得自作主张僭越的。
果然下一秒,晏随就抬手拍了拍他的肩。
风轻云淡的丢了一句:“做得不错,奖金叠加。”
然后施施然离开。
何驰悄悄的为自己聪明绝顶的脑袋瓜点了个赞,仿佛看到了什么奖金叠叠乐。
-
温窈近身,“晏总。”
她低着头先叫人,然后才缓缓抬起来。
晏随瞧了几秒才微微颔首作为回应,紧跟着移开视线。
温窈眨了眨眼,一直提着的心忽然就那么落了地。
很好,看起来是不太相熟的样子。
就这么保持,非常好。
晏随走在前方,何驰紧跟其后。hτTΡδ://WωW.sndswx.com/
唐梦抓住温窈的手,把东西还给她,声音很小:“还好你赶上了,要是再不回来让晏总等,那场面想想我都要疯。”
温窈讪讪。
的确是有点尴尬。
唐梦:“待会儿你坐在车上的时候可千万憋住啊。”
温窈:“……”
她该怎么说,其实她并不是每次去洗手间都是上厕所,只是为了紧张到手出汗,单纯的去洗洗手而已。
车早就安排好。
何驰提着行李去放。
唐梦原本想的是坐后面,好直接跟晏随汇报工作内容。
刚迈步,身前就被放完行李赶过来开车的何驰出其不意的挡了下,“你坐前面吧,帮我看后视镜。”
唐梦不解:“后视镜怎么了?”
何驰睁着眼睛说瞎话:“之前开的时候被擦了,有点问题。”
接着他又补充:“温窈不会开车,看不来。”
唐梦半信半疑,想了想,坐前面也是一样的,顺便帮忙,那也行。
然后迈腿就上去了。
系上安全带的时候她嘀咕,带了点揶揄看何驰,趁着温窈没注意的时候,笑说:“你还挺了解她啊,不会开车你都知道。”
何驰面不改色:“一看就不会。”
“……”
唐梦竟然无言以对。
倒是温窈,有些拘谨的上了车。
好在后座不是连在一起的那种,各自分开,中间有一条窄窄的分道。
这让她松了一口气。
晏随靠在座椅靠背里,手肘撑在座椅扶手上,拿手抵着嘴唇,这个姿势让他的身躯稍稍的往温窈那边偏了些。
虽不怎么明显,但也是似有若无的靠近。
等大家都坐稳后,车徐徐开上道。
唐梦才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始她的工作。
她一张口便滔滔不绝,语气有时忿忿不平,有时势在必得,语速飞快,又干脆利落。
车厢内安静,除了她汇报的声音,其他人都没说话。
晏随耐心的听着,面上没什么情绪,眉心萦绕着淡淡的疲意,他也没出言打断,也并未有什么不耐烦或者敷衍,只是时不时的用指尖点点自己的唇。
唐梦说得口干舌燥,尤其是说到顾洵时,大概是前面都说得太“激情”,也不能厚此彼薄,添油加醋的在晏随面前黑了顾洵一通,以表示自己的气愤。
然后她将手中的文件翻了翻,发现自己要找的在温窈手里,便回头说:“fair,你把你手里的文件拿给晏总看,上面有更详细核心的数据。”
温窈自打一上了车就屏气凝神,听见她的吩咐,立马就低头将文件递过去。
半瞬没人接。
温窈再往前送了送,出声提醒:“晏总,这是您要的文件。”
晏随垂下视线,极淡的扫过。
“累。”
男人声色微哑。
温窈无意识的抬眼,就这么不经意撞进他漆黑深沉的眸眼里,他瞳孔中映着她。
温窈整个人一怔。
后知后觉反应过来他在说什么时,她猛地颤了下,攥紧了文件,一副恍然模样的找借口:“哦,那,那晏总您就先休息,反正还有很长一段车程,现在也不着急看。”
她看着他,又不像在看着。
总之眼里无神。
晏随的食指轻轻蹭了蹭嘴唇,没说话,忽然就没忍住笑了一下。
在他勾唇的那一瞬间,温窈仿佛被点醒了似的,惊慌失措的转过头去。
她今天扎着马尾,耳畔有几缕碎发,戴着枚长款的珍珠耳坠,因为她的动作晃动着,反应过大,连那截白皙的耳根都微微泛起了红。
晏随盯着看了两秒。
然后默不作声的将后座的升降板开了。
因为晏随说累。
车里便再无人提及工作上的事情。
尤其是唐梦,只要一想到自己刚才那一箩筐话说不停的话,一点都没顾及晏总刚下飞机会不会觉得疲倦和烦躁的问题,若不是他出声制止,估计还会继续讨论。
这时的唐梦满心愧疚,侧头看了眼后座,因为被隔断,什么也看不见。
她懊恼的皱眉,压低了声音问何驰:“何助,你说…晏总这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啊?”
她竟然是这么一个不知道体谅上司的下属,亏平时晏总对他们很不错,总觉得有种错付的感觉。
何驰也从后视镜看了眼后座,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没有吧。”
应该是高兴都来不及。
总算能跟老婆共处私人空间,还生什么气?
唐梦却没因此放下心,甚至提心吊胆起来。
隐隐的还很担心温窈。
毕竟温窈跟晏总坐在后面呢,她之前的确是猜测过温窈跟晏总的关系,只是后来种种迹象表明,两人应该是没什么的。
而且她刚才说了那么多晏总都没阻止,温窈不过说了一句,就被晏总挑了刺。
唐梦在心里为温窈默默的祈祷了下。
她闭上眼。
祝好运,我的窈。
-
后座里。
晏随换了个姿势,手移到上方抵住额角。
“过来点。”
温窈愣住:“…啊?”
“坐过来点。”
温窈先茫然后迟疑,没动。
倒是晏随想到什么,伸出手不知道按了哪里,温窈那边的座椅突然就动了,朝他这边滑了过来。
温窈神经一紧,下意识抓紧两边扶手。
直到座椅贴合,她的手背碰到晏随的手臂,隔着一层布料,感受到上面的温度。
晏随将扶手收了进去,偏了下头看着她示意:“肩膀过来给我靠。”
温窈:“……”
她坐得太规矩又紧张,背脊挺得直直的。
在晏随说完话后,腰身更笔直了。
晏随挑了下眉,见她没动静,亲自上手把人往下压了压。
凑过去声音也跟着压低,“这么紧张做什么,这是在车上,我又不会对你怎么样。”
温窈一边肩矮下去,他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很痒,让她不自在的动了动。
“唐梦他们在前面。”
“又看不见。”
温窈还是别扭,觉得他特别自然,从结婚之后,好像从头至尾不自在的人就只有她。
他反而像是很熟稔一样,一切都那么游刃有余。
还想再说点什么的时候,肩头突然一沉。
她不敢动了。
晏随就靠在她肩上,闭着眼休息。
他短扎的头发触碰到她露在外面的皮肤,带着一层层的痒意,还能忍,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
温窈有些走神。
然后就觉察到自己的手被一只大掌包裹住。
她还没来得及挣扎,赫然被十指紧扣。
晏随的指缝嵌入她的。
温窈感受到一圈冰凉,还有点硌,她拧了下眉垂眸看去。
这才发现晏随的无名指上竟然戴着一枚简约款的铂金戒指。
她微微睁眸,想要看得更仔细些,头跟着一晃。
“别动。”
她停住。
晏随闭着眼抬了抬下颏,唇擦过她的脖颈,似有若无的轻吻了下,像是在安抚,又收回,跟着脸蹭了蹭她的肩:“让我睡会儿。”
温窈没忽略那一下的吻,整个人僵住,内心挣扎又较劲,最后妥协,她放松身体,让晏随靠。
视线最后掠过他的手,到底把要质问的话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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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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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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