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静静的坐在办公桌后面，听着陈羽的汇报和讲述。
但是每当陈羽讲到一些关键的问题的时候，他便会恰到好处的询问一两个问题。
他所问到的，全部都是最关键，最核心的问题。
如果陈羽并没有真的认真的学习那些文献，没有完全吸收消化文献中的知识的话，那么陈羽是绝对回答不出他的问题的，想要通过一些邪门歪道，投机取巧的手段，比如说看别人的简单论文介绍，或者说只是囫囵吞枣的看一眼论文就来应付孙宏斌，基本上是完全不可能过关的。
陈羽自然不是那种人。
对于每看过的一篇论文，陈羽都是非常认真的看完，并把其中的知识消化了的。
所以，对于孙宏斌的问题，他根本就没有任何的阻塞，直接就回答上来了，基本上都是秒答。
“……到目前，我的想法大概就这样了。”
陈羽的讲述，持续了大半个小时。
除了关于文献的讲述之外，他也按孙宏斌的话，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他的想法就是没有想法！
看的文献越多，了解的情况越多，陈羽便越了解角谷猜想的难度。
这个猜想的表述特别简单，但是证明起来却是无比的艰难！
到目前，他是一点思路都没有。
“不错，不错！”
在认真的听完了陈羽的讲述之后，孙宏斌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满意的笑容。
他的心中越发的庆幸自己当初作出了正确的选择，选择了为陈羽这个学生来水木大学。
陈羽的这次的汇报，他实在太满意了。
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陈羽竟然看完了那么多的文献，而且对于那些文献，每一篇都进行了认真的研究！
陈羽的表现，比他预测的还要更优秀。
要是错过了这样优秀的学生的话，他觉得自己一定会后悔的。
足够聪明，更足够勤奋！
这正是数学研究最重要的两点！
至于陈羽最后所说的一点想法都没有的情况，孙宏斌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
这本来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情，要是陈羽说他有思路了，那他才会感到奇了怪了。
这可是角谷猜想！
难倒了全世界的数学家的超级大难题！
哪里是这么容易想出思路的。
要是角谷猜想是仅凭看了那些文献，就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找到思路的问题，那早就被其他世界顶级数学家们解决了，也轮不到陈羽今天去研究了。
陈羽迷惑的望向孙宏斌。
孙老师今天脑子是不是不太正常？
听不清他说的话吗？
他没有思路啊。
没有思路还夸他不错？
还笑得这么开心？
“看来你这段时间，确实是有用心去研究的。”
孙宏斌看到陈羽一脸迷惑的神情，收起了笑容，简单的解释了一下他刚才说的不错是什么意思，“这种态度非常不错，这正是我们搞数学研究应该要有的态度，不管这个题目的难度如何，你既然已经选择了，那么接下来就要继续保持着这样的态度，去进行认真的研究。”
“至于你现在感到没有思路，这是非常正常的事情。”
孙宏斌又继续道，“你试想一下，这个猜想出现都多少年了，多少顶级的数学家研究过？要是这么容易研究出来的话，哪还轮得到你？”
“也是。”
原本陈羽的心中还有些闹心，有些沮丧的，现在听到孙宏斌的话，陈羽顿时释然了。
他接触这个问题才多久？
研究的时间才多久？
才花了多少时间和精力？
刚才孙宏斌夸他很认真努力，是因为以孙宏斌以为他这段时间在全身心的研究这个问题，但是陈羽自己是很清楚自己的事情的，别说全身心研究了，在他的日常安排中，这个研究连第二重要的事都排不上。
就这点儿付出，要是他还能够这么快就找到了思路，那才见了鬼了。
“陈羽，你现在的感受，我是能够理解的，但是你一定不要灰心，一定要继续努力去研究，相比起其他的自然学科来说，我们数学的研究是要枯燥很多的，在研究过程中也更容易让人感到迷茫和沮丧。”
孙宏斌担心陈羽第一次搞研究，遇到打击，会失去信心，又语重心长的宽慰道，“其他的自然科学，好赖也能做一下实验，能够在研究过程中，通过实验验证一下这条路是不是能够走得通的，即便是遇到很麻烦的问题，做不出理想的实验结果，最少每一次实验都会有一次结果，错误的结果也会给予研究者一点儿的反馈，我们数学的研究在很多时候往往是没有办法得到任何的反馈的，我们不知道自己的研究方向是不是对的，也不知道这样研究下去会不会有结果，可能花了很多年的时间和精力，最后才发现这是一个根本就不会有结果的错误的方向。”
“用一个具体的比喻来说，我们数学研究，就像是在走迷宫一样，我们从入口进去之后，选择一个方向去走，拼尽全力，最后却发现自己走的是绝路，最后不得不清零，重新回到原点，从头开始！”
“我们搞数学研究，首先的一个素质就是要坚定自己的信念，要有往下走的决心！其次就是要沉得住气，面对困难和迷茫，面对没有任何方向，任何头续的情况时，我们要想办法沉下心来，不轻言放弃。”
孙宏斌语重心长的道，“陈羽，你是我遇到的最优秀的一个学生，没有之一那种，你拥有非常高的智商和天赋，我希望你能够成为一个出色的数学家，而不是成为中途放弃，跑去搞金融搞房地产赚钱的成功商人！”
“老师，您放心，不论如何，我都是不会放弃数学的，或许我现在还做不到您说的那两条优秀的素质，但是我会努力训练我自己，让自己逐渐向一个数学家的方向靠近。”
陈羽认真的道。
“好，那我就放心了。”
孙宏斌的脸上重新露出了笑容，说话的时候，他忽然想起了什么，认真的向陈羽道，“你研究的这个问题，我并没有深入的研究过，给不了你什么指点，但是我有个建议，你可以通过邮件尝试着跟陶喆轩陶神联系并交流一下，他对这个问题的研究是非常深的，或许他可以给你一些建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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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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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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