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等午时一到,便会开始千刀万剐!
此时的朱粲面无表情,呆望苍天,不知道这个千古罕见之恶魔,此时是否有忏悔之意。
“殷将军,刽子手可否备好?”夏雨问。
“军师放心,是城中最好的刽子手,必能剐足一千刀,不会让这恶贼死得痛快了!”
殷开山冷笑着,拍了拍手。
马上,一旁转过来一名三十多岁的精瘦汉子,穿着刽子手的服饰,冲殷开山一施礼。
“将军!”
“活干得漂亮些。本将军有赏。”
“将军放心。”刽子手阴冷的三角眼泛出寒光:“此等恶贼,小人必会好好的招待他。”
“小人家族一支,定居沔阳,皆被朱粲所屠。”
“今日,小人要为家中父老报此血仇。这一千刀,必会剐足,绝不会让他死得痛快了。”
夏雨和殷开山相视愕然:好家伙,这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很好,汝速去准备。”
“诺。”刽子手一脸恨意的抱拳而去。
夏雨抬头看了看天又向了看计时的巨大日晷,离午时,也就只剩半小时不到了。
所谓剐刑,即凌迟。
有一百二十刀、二百四十刀、三百六十刀等多个级别,对应犯人不同的罪行和地位。
朱粲这种人间恶魔,自然要享受顶级的千刀剐刑。
只有剐足千刀之后,刽子手才会给犯人一个痛快,如果犯人早死一刀,刽子手都有罪。
而行刑时间,也足足有一天之久。
所以,刽子手每剐上一百刀,都会休息一番,执行这等残酷至极的刑法,也是极累人的。
夏雨当然不会看完这一千刀。
他来监斩,只是走个形式,又不是来折磨自己的,等剐了一百刀,他便可以走人了。
再说了,那血腥而残忍的场面,他一个现代人也接受不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的街道上,忽然有上百名身穿白衣孝服、手捧灵位之人齐步走向刑台。
观刑的百姓们见状,很是惊讶,纷纷不约而同的让开了道路。
这是?夏雨顿有些疑惑。
“来者何人?”
“前方刑台重地,闲人止步。”
一名唐军军官神情冷厉,手按横刀,见这些身穿白衣孝服之人走近,立即发出了警告。
便见一名白发老者昂然出列,施礼道:“启禀将军,小人有要事求见夏军师,烦请回禀。”
“原地等着。擅动着,杀无赦!”军官火速上台,向夏雨禀报。
“要见我?”
夏雨一愣,想了想,便点头答应了,他也想看看,这些穿着孝服的人到底搞什么名堂。
这阵仗,可是不小!
很快,白发老者上台,只见此人,虽然年老,但仪表堂堂,气度不凡,显然也非常人。
“老朽宋哲,见过夏军师、殷大将军。”
夏雨还没反应,殷开山却眉头一皱,低声凑了过来:“此人似乎是荆湖一带的大儒。”
夏雨愣了愣,客气道:“宋先生要见本官,所谓何事?”
大儒啊,有意思。
“扑通!”
这时,宋哲却忽然双腿跪倒,愤声大呼道:“朱粲恶贼横行湖广,残我乡民、毁我家园,其罪罄竹难书。”
“我等百余人背井逃难,都有无数亲友,或死于此贼刀下、或成为此贼口中粮,思及种种,无不痛彻心肺。”
“今老朽代民请命,一则,谢夏军师擒此恶獠,以正国法,二则,望讨此贼血肉,生啖之,以泄心头之恨!”
我操!夏雨被吓了一跳:老人家,要不要如此生猛啊!但这事,合适吗?
夏雨还在犹豫,殷开山却满不在乎道:“军师,朱粲此贼恶贯满盈,便是老夫也恨不得生啖其肉。不如便允了宋先生所请,也算让后世者戒。”
自古以来,罪大恶极者被处以极刑后,受害者生啖其肉的场面,屡见不鲜。
殷开山是一点也没觉得有啥不妥。
夏雨想了想,这朱粲确实是罪有应得,食人兽行,天理不容,百姓们要对等报复,也能理解。
“罢了,老先生所请,本官同意了。快起来吧。”
宋哲大喜,拜谢之后,便要离去。
“等等,”殷开山却唤住道:“规矩懂吗?刽子手出红差,向他讨东西,必须要有赏钱。”
“你若没有准备,本将军也帮不了你。”
“殷大将军放心,老夫早就备了。”宋哲又是一施,匆匆下台。
马上,一群白衣孝服之人纷纷欢呼起来,有人潸然泪下,有人咬牙切齿。
此时,时间已至午时。
刽子手已经就位,殷开山见状,看向夏雨,只要夏雨扔下行刑令箭,便可立即开剐。
夏雨却没急着动手,只是走到了朱粲身旁。
“朱粲,”夏雨冷笑着,一指台下上万民众:“你罪孽滔天,无数人想生啖汝肉,如今,大限已至,你还有何话说?”
朱粲神情惨白,越是凶残之人,往往越是怕死。hτTΡδ://WωW.sndswx.com/
但他也知道,以他的满手血腥,就算求饶一千次,那也逃难一死,所以,他认命了。
“没啥好说的。反正老子这辈子值了!”
“就算到了阴曹地府,老子也是迦楼罗王!”
朱粲狠狠一咬牙,竟是神情狰狞的狂笑起来。
“好个恶贼!”
“剐了他!”
台下,顿时民怨沸腾,铺天漫天地的谩骂声潮水般涌来。
“死不悔改!”夏雨神情铁青,愤恨不已:“这千刀万剐之刑,你就好好享受吧。”
“行刑!”
夏雨回到坐位,拿起令箭,掷于地面。
当即,有掌刑官员上前,一一宣读朱粲罪状,并验明正身。
然后,行刑正式正始。
刽子手早就等得不耐烦了,立马拿起一张细密的渔网,把朱粲全身上下捆了个结实。
渔网的一个个小格中,朱粲白花花的肉皮挤将出来。
“朱粲,”刽子手双目血红,闪烁着冷酷的寒光:“今日,某家会好好炮制你,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朱粲轻蔑的瞥了一眼刽子手,张口便吐了口唾沫:“呸!”
这等狗一般的小人物,往日他随手便杀上几百、几千,什么时候,轮到这等人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了。
刽子手被激怒了,也不多话,拿起锋利至极的小刀,便在朱粲的胸前片下了第一刀。
术业有专攻,刽子手很清楚,怎么割犯人会最疼,却又不会流血而死!
瞬间,刀锋刺入血肉,缓缓旋动,一股巨大的疼痛直入骨髓、让朱粲忍不住惨叫起来。
刽子手心中得意,却依然狞笑着割得不紧不慢,故意折磨着朱粲。
结果,一两秒就能片完得一刀,最后却足足用了半分钟,痛得朱粲浑身颤抖,通体是汗。
看着刀尖上,指甲片大的一块血肉,刽子手满意的笑了。
他面向台下,展示了一下血肉:“此贼之肉,谁要?”
古代中国,有一个极不好的恶俗。
那就是认为犯人的血肉是一种良药,可以包治百病,犯人罪行越重,受刑越惨,疗效反而越好。
所以,有很多病人家属,都会花钱向出红差的刽子手求购犯人血肉,以求救治家人。
这等外块,可是让不少刽子手狠狠的发家致富。
所以,剐了朱粲第一刀后,刽子手便按千百年来的老规矩,向观刑的百姓们兜售起来。
而这等事,官府却是向来不管的。
因为刽子手一行,古人认为极损阴德,所以,出红差捞好处,一向是官府默认的行规。
不然的话,恐怕这一行都找不到人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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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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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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