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煜,要不你去房间睡吧。”时望舒劝道。
盛煜双眼迷离,用手支撑着脑袋,无力的摆摆手,“不用,我没醉。”
时望舒看不过眼,干脆提出要跟盛煜摇骰子。
“盛煜,你又输了。”时望舒手里拿着骰子筒盖。
盛煜拿起酒,很豪气的一饮而尽,噗通一下无力的趴在桌子上。
时望舒碰了碰时萧燃,“哥,把他送上去吧。”
时萧燃嗯了一声,叫上曾瑾瑜两个人抬着盛煜上了二楼。
良久,客厅里寂静无声。
“舒舒,你这四年……”秦北征哑声道。
“嗯,过得挺舒服的。”
秦北征手里剥着虾,“三年内胃出血两次,这也叫过得舒服?”
时望舒笑了笑,“我觉得舒服。”
“爱惜自己的身体,别老是应酬。”秦北征望着时望舒的侧颜,语气担忧。
时望舒应了声,抬手又喝了口酒。
心里忽然有些难受,好像有点酸酸的,不知道为什么。
手边的电话响起,时望舒看了眼备注,最爱的宝贝,拿起手机,往厨房走去。
秦北征看见了那个备注,脸黑了黑。
“怎么有时间打电话给我?”
电话那头传来宋穗岁的声音,“我们时总回到海城了也不给我打电话报平安,我就不能打个电话来问一下?”
时望舒低笑一声,“那你看我现在平安吗?”
“嗯,挺平安的,不过你这嗓子怎么像卡了口千年老痰一样?”
“跟我哥喝酒呢,我不把他喝趴下我不姓时。”时望舒喝了口水润了润嗓子。
“哈哈,你哥不会还把你当当年那个小屁孩吧。”
“谁知道呢,还叫了一堆人想把我灌醉,我看反过来还差不多。”
“行,时总威武,明天记得接我机,挂了。”
时望舒望着挂断的手机页面,听见下楼的声音,把水杯里的水一饮而尽,重重放下,又洗了把脸才从厨房走出来。
看着时萧燃脸颊旁的酡红,时望舒摇了摇头,“啧,比我还菜。”
时萧燃气得跳脚,“你,你等着瞧!我今天还非得把你喝趴下了!”
时望舒笑了笑,“你当我应酬喝的酒都白喝的吗?”
“不喝了,我明天还有事,差不多得了。”时望舒从冰箱里拿了两瓶矿泉水抱着回房间,还回头对时萧燃和曾瑾瑜笑了笑,“睡觉前多喝点水,明天起来没那么难受,家里还有蜂蜜的话就用温水泡点喝。哥哥们,晚安!”
望着时望舒上楼的背影,时萧燃锤了拳秦北征的左臂,“你妈,你当初要是不拒绝我妹,我妹也不会这么能喝。”
时萧燃又顿了顿,“不过也该谢谢你,要不是你,我妹现在也不一定有这么牛,十九岁读完大学,二十一岁独自掌管公司总部,小丫头片子还真长大了。”
秦北征头放在在沙发垫上,望着天花板,声音低沉,“时萧燃,你妹是不是谈男朋友了?”
时萧燃猛地直起身子看秦北征,“什么意思?”
“刚刚有人给她打电话,电话备注是亲亲小宝贝。”
时萧燃摇了摇头,“不可能,时望舒答应过我谈恋爱了男朋友会先带回来让我看看。”
“真的搞笑,秦北征,你说你,四年前就喜欢人家了当时又何必要拒绝呢?”曾瑾瑜望着秦北征。
“我当时接到了任务,本来想着有命回来就跟时望舒表白来着,没想到啊,那丫头这么狠心,四年时间,一次都没回来过。”秦北征嗓音低哑,整个人仿佛蒙上了一层灰色。
时萧燃嗤笑一声,“我妹看来挺不喜欢你的,水都不给你倒一杯。”
秦北征没说话,把手里的酒一饮而尽,站起身来,“我今晚在你这睡,舒舒旁边那件客房我的了。”
“我告诉你啊,你别给我整霸王硬上弓那套啊,你看我跟我爸打不打死你。”时萧燃开玩笑道。
“你认为我舍得吗?”
时萧燃,曾瑾瑜:“……”
房间的小阳台里,秦北征坐在椅子上,修长的手指夹着一根烟,望着隔壁房间还亮着灯的阳台,似乎是在想着些什么。
良久,一根烟抽完,隔壁房间的灯早已熄灭。
“时望舒。”
这个名字从秦北征嘴里吐出,似是在亲密呢喃着,语气里带着点占有欲。
第二天,时望舒打开房门伸了个懒腰,察觉到身旁有人,扭头看去,是秦北征。
时望舒收回视线,转头往楼下走,一边走还一边喊,“妈!早饭好了吗?”
时母的声音从厨房传来,语气欣喜,“好了好了,今天我专门给你做了你爱喝的海鲜粥,这海鲜还是你爸今天早上特意开车出去买的呢!”
时望舒过去抱住时母的腰身,头往时母的肩膀蹭了蹭,“爸和妈对我最好了!”
时望舒从碗柜里拿出个碗,装了半碗粥端到桌上慢悠悠的喝着。
对面同样放下一个碗,是秦北征。
时望舒无视秦北征的存在,继续小口小口的喝着粥。
看见楼梯上顶着个鸡窝头的时萧燃,眯着眼笑了笑,“哟,哥,早安,看来昨晚听我的话了啊,走路都不晃悠。”
时萧燃点了点头,朝着时望舒竖了个大拇指,“你那招还真行,我昨晚喝了三瓶矿泉水又弄了点蜂蜜水,还真没有以前那么头痛了。”
“那肯定的呀,这可是你妹妹我驰骋酒场多年总结出来的。”时望舒喝完最后一口粥,把碗放进洗碗机,亲了亲时母,“妈,我出去了,今天中午带朋友回家吃饭。”
时母点了点头,“那你朋友们有没有忌口的?有几个人?”
“三个,你随便做多两道菜就行。”
时望舒找时萧燃借了辆车就换鞋往停车场走去。
机场,时望舒被宋穗岁一个飞扑扑得连连后退,“哎呦我的妈。”
宋穗岁放开时望舒,“怎么样?意不意外,惊不惊喜?”
“你怎么来了?”时望舒问道。
“她说她放年假,非要蹭公司的机票跟着我们飞过来。”佩吉用蹩脚的中文扶着额头说道。
佩吉是m国人,白白胖胖的,做这个动作时看起来很是搞笑。
时望舒笑得弯了眼眸。
“舒,我的中国菜呢?”卡娅笑道。
“放心,带你吃我最爱的中国菜。”
时望舒领着三人往车上走去。
一路上,时望舒被两个外国人蹩脚的中文逗的不行,等到了家脸都笑僵了。
时望舒领着三人进了家门,拿出拖鞋让他们换上。
“妈,我回来了。”
盛煜听见声音从客厅走出来,“舒舒。”
时望舒看见盛煜还在有些惊讶,调侃道:“宿醉的感觉怎么样?”
盛煜脸色一僵,“说什么呢,我昨天哪有醉,我那是让着你,我装的。”
时望舒笑了笑,给盛煜介绍着摄影团队的人员。
时母从厨房走出来,看见客厅里多出来的新面孔,“舒舒,这是你的朋友们吗?”
时望舒点了点头,转头跟卡娅他们介绍起来。
“卡娅,这是我的母亲,是我最爱的中国菜的制作者。”
卡娅则微瞪大眼睛,“wow,舒,你妈妈很漂亮,想朵花一样!”说完还用手比画了个花的形状。
时母被卡娅逗的不行,招呼着他们坐下,自己则进厨房端菜。
时望舒找了一圈都没找到时萧燃,问道:“妈,哥呢?”
“他们出去了,估计等下就回来了。”
时望舒哦了一声,和朋友们围着在饭桌等上菜。
宋穗岁碰了碰时望舒的手,低声道:“你这次回来没见到过你那什么暗恋对象吧?”
“碰见了,昨晚还一起喝酒了。”时望舒脸上淡然。
宋穗岁倒吸一口气,嘶了一声,掐了把时望舒的腰,“你不是说忘了吗?你是不是不记得你胃出血那次了?”
时望舒吃痛,捂着腰,“就喝了个酒,什么也没干,死丫头掐这么重。”
宋穗岁意识到手劲是大了点,帮忙揉了揉时望舒的腰,“嘿嘿,不好意思。”
佩吉找时望舒要酒,时望舒皮笑肉不笑道:“我们等下开工。”
佩吉深知他们公司有一条规矩就是开工不饮酒,默默坐回去喝着茶。
“你等下吃完饭干什么?”时望舒问。
宋穗岁手撑着下巴,指尖敲击着桌面,“唔,回家收拾收拾东西去旅游。”
时望舒点了点头,叹了一口气,“唉,我也想休假。”
宋穗岁觉得好笑,“时总,什么时候不是你想休息就休息,你一直有休假的机会,只是你不休而已。”
“还是算了,还是工作适合我。”时望舒摇了摇头。
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时望舒转头看去,嘴角挂着笑容,“爸,哥,回来啦?”眼神触及到慢时萧燃一步进门的秦北征,又转过头去。
见围坐在桌旁的人开始吵闹,时望舒不自觉拿出平时在公司的气势,敲了敲桌子,沉声道:“都干嘛呢?小声点。”
时萧燃第一次见时望舒这副样子,倒是觉得新奇,调侃道:“舒舒,挺凶啊。”
时望舒又转过身子笑了笑,“不凶啊。”
佩吉和卡娅则趁时望舒转身指着她,嘴型说着,“太凶了!”“对的对的。”
谁曾想,时望舒刚好转身看到两人的小动作,“卡娅,佩吉,我记得你们部门好像……”
卡娅连忙道:“舒,今天天气好好,我感觉今天特别适合拍照!”
佩吉则附和道:“对对对,今天这么大个太阳,可太适合拍照了!”
时望舒笑了笑,没跟她们计较,给她们添了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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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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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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