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柳小九拿着通行令牌准备出宫门时,丁小八不知从哪突然冒出来,拦住了自己。这家伙以轻功见长,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性格虽然聒噪跳脱了些,但不会轻易讨打。
“柳小九……不九哥,您能不能带我一起出宫?”
柳小九听到他叫自己九哥,顿时细眉一挑问道:“你出宫要做什么?”也不怪柳小九生疑,丁小八在金鳞卫排行第八,对辈分这事一向很重视,在柳小九年幼无知初入金鳞卫时,他就曾对柳小九威逼利诱让她叫他“八哥”。
果然,丁小八露出了一个极其荡漾的笑容,支支吾吾道:“没什么,就是见个朋友。九哥,我向您保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您就放心吧。”
柳小九把头扭向一边,不忍直视他这副腻歪的模样。心里盘算着:反正丁小八也打不过自己,即使他到时候真做了坏事,自己就直接把他打晕拖回宫,也不算太费事。
柳小九遂点头道:“可以。”
丁小八见她同意,立刻跟在她身后出了宫门。柳小九回头瞧着,心想:他若是有尾巴,此时一定摇上天了。
丁小八为了报答柳小九的恩情,竟毛遂自荐,殷勤带着柳小九逛了京城最有意思的勾栏瓦舍,喝了京城最香的羊羔酒,品尝了京城最美味的市井烤肉。
柳小九夹起一块烤好的牛肉,沾上老板娘秘制的辣酱,心满意足道:“丁小八,没想到你对京城吃喝玩乐的地还挺有了解的!”
丁小八谦虚道:“哪里哪里,惟手熟尔。”
“你让我带你出宫,该不会是你这月出宫的机会都用光了吧?”
丁小八面色一僵,事实不言而喻。
柳小九立刻善解人意道:“呃……你不是要见朋友吗?快去吧,不用领我闲逛了。”
丁小八又露出了那种荡漾又腻歪的笑,道:“我不着急的,我和她一般晚上见面。”
“她是女子吗?”
丁小八惊讶道:“九哥,你怎么知道?”
柳小九实话实说:“我看见你耳朵红了。”
柳小九按耐不住好奇心,又问道:“你喜欢那姑娘吗?”
丁小八已然没有往日妙语连珠,巧舌生花之态,只顶着一双红透的耳朵,点了点头。
柳小九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气万千道:“放心吧,长兄如父。九哥一定全力支持你。今天晚上我和你一起去见她。”
柳小九没有注意到丁小八瞳孔微缩,但被他飞快地掩饰好。丁小八喝了口酒道:“那九哥你必须戴着面具,她本来就不太中意我,我记得九哥你小时候就长得特别好看。你要是不戴面具,我担心……她更看不上我。”
柳小九毫不客气地赏了丁小八一个脑瓜崩:“自从爷加入金鳞卫以来,你看见爷什么时候摘过面具?你放心九哥不会打你喜欢姑娘的主意。”
酒过三巡,天色微醺,京城换上了另一副面孔。丁小八领着柳小九来到了一处。看着眼前高耸的楼宇,柳小九满心期(八)待(卦)立刻碎了一地。
“丁小八你带我来重花楼干嘛?!”
重花楼是京城最大的青楼,柳小九看见门口一字排开、正招揽客人的各色美人,神情怪异地瞥了丁小八一眼:“你的心上人在这里。”
丁小八神情自若地点点头,看见柳小九一副大敌当前的样子,笑道:“九哥,你不会没去过青楼吧!”
柳小九立刻回怼道:“没去过怎么了?色字头上一把刀,你也小心点,别在这里裁跟头。”
“九哥你这说话的语气和三哥真是越来越像了,我们做暗卫的哪个不是脑袋别在裤腰带上,还是应该及时行乐!”
柳小九心想:古往今来,一定有不少女中豪杰单枪匹马闯青楼,自己虽然是女儿身,但也不应该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于是步伐坚定地跟在丁小八身后,进入重花楼。
浓浓的脂粉味扑面而来,见到有客人进门,一群莺莺燕燕立刻围了上来。正当柳小九手足无措之际,丁小八把银袋扔到领头的女子怀中:“要二楼能看见花园的包厢,再来两壶好酒。”俨然一副熟客的样子。那女子立即笑容满面,领着两人进入一间包厢。
重花楼虽是烟花之地,但内部装饰却并不俗气,整座楼以花园为中心,呈一个“回”字形。楼外沿的房间大多是姑娘们休息的房间,窗户很小;而楼内沿却是另一副光景,木质的明廊嵌有彩色琉璃,将楼内沿的房间与花园连通,园中的长桥横卧于水波之上,与飞跨顶空的复道相映,将整个花园一分为二。水面升起层层薄雾,月光下为花园笼罩上一层轻纱。令人朦朦胧胧中宛如至身仙境。
丁小八知道柳小九是货真价实的路痴,道:“这里设计的就像迷宫一样,特别容易迷路,你多注意些。”
柳小九倒是很喜欢重花楼的设计,这里与岭南土族的土楼有些相似,都是内部中空、小窗高墙的结构,易守难攻。
柳小九向楼下望去,花园中央的台上,一名戴面纱的女子正翩翩起舞。
她穿着大胆,水红色的上衣上启两峰之顶,只堪堪遮至胸下。纱衣薄如蝉翼,将她的饱满勾勒得分毫毕现,竟隐隐可以看见大半个轮廓。白晢纤细的腰随乐曲声一起一伏的扭动,只看得人心头一紧。更绝的是下装,内部不着寸缕,仅用不足一尺宽的红绸缎在外围了一圈,多余的扎在腰间,垂下当做长袖。飞袖扬袖间,一双骨肉匀称的长腿全部裸露在空气中。
那女子跳的是白纻舞,但似乎有过改编,动作幅度更剧烈,愈加妖冶惑人。柳小九注意到她的鞋是特制的,底部镂空,装有香粉。玉足起落间香粉逸出,与花园的花香融为一体,令人飘飘欲仙。柳小九看得眼睛都直了,这简直是一幅大形的活色生香图!
台上一舞终了,周围的人依旧热情高涨,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麝香味。
柳小九发现丁小八也一直盯着台上。遂指着那名红衣女子道:“这姑娘不会就是你的心上人吧?!”
丁小八怒瞪柳小九道:“才不是,我喜欢更良家更仙气一点的。”他指向端坐在屏风后弹琴的白衣女子,郑重道:“这才是!”
“她叫赵蔷,是重花楼的琴师。”
距离太远,柳小九看不清那白衣女子的容貌,但她气质出众,不……应该是气质出尘,与这个世俗喧嚣,充满情欲的烟花之地格格不入。
周围的喧闹声仍在,那红衣女子正欲下台,一个身着富贵的公子哥似乎喝高了,指着那红衣女子,醉醺醺地道:“今夜小爷要这个美人陪我。”那公子哥虽身材高大,但相貌平庸,还流露出些许匪气。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周围人正唏嘘时,老鸨连忙出来打圆场:“这位公子有所不知水脉姑娘本月不接客,我们还有许多漂亮姑娘,您换一个可好?”
那公子哥根本没听老鸨的话,竟跑去拉水脉的手:“好水脉,我有钱,只要你跟着我,我可以为你赎身,今后也会好好待你。”
水脉身体一僵,似乎十分厌恶公子哥的触碰,她甩开公子哥的手,声色冷漠地吐出一个字:“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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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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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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