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姐姐,姬姐姐,不,不,你不是好人,来睇就是在北山被熊瞎子吃的。”
“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怎么不去死?”眼看到跟前的姚爱云越发癫狂,司徒姬也不知哪里来的力气,一把拽过拦在前面的祁蔚。
用力之大,险些将其拉倒。
“你们想怎么样?”司徒姬硬着头皮迎上姚老太视线。
话说,看了这么久的好戏可算明白了,虽然陈云连带着三个女儿被姚老太撵出家门,但看样子还是以老太为主心骨呢!
“怎么样?呵,杀人偿命乃古之常理。也别说我姚老太欺负你们外地人,只要……”
姚老太说话间伸手比了个三:“只要你们拿出三两,哦不,五两银子,这事也就了了。”
“我呸。”司徒姬紧紧护着身后祁蔚,还朝架车的张老头比了个走的姿势。
“我确实是与爱云一起进过北山,但我是被她诓进去的。她跟我说北山有好东西。”司徒姬说着说着,忽然就软了下来。
并有种随着人群增加而越加哀伤、悲悯之向。
“你们也知道祁蔚身子不好,我作为他的妻子,只想抓些东西给丈夫补补身子,我有什么错,我能有什么错?”
“我一个女人远在异乡,就这么个人可以依靠,若是他也没了,我还活个什么劲儿?”
司徒姬给人的反差太大,以至于姚爱云气露了馅。
若不是被人高马大的祁蔚攥住了手,只怕是要挨上一掌了。
而祁蔚似触及瘟疫般,自甩开姚爱云的手后就一脸嫌弃地在碎布上抹着、擦着,唯恐去之不尽。
“你放屁,根本不是这么回事,你这分明就是诬陷、诬陷。”姚爱云真是气急了,什么话都往外面说:“分明是你一人不敢进山,才找上我们姐妹的。”
“我诬陷?”司徒姬每说一句话就倾头抹下眼泪:“试问我一个外地人,又如何知晓进山的路子?”
“莫不是你带着来睇碰到熊瞎子,为了躲开熊瞎子,这才推出来睇做垫背的?”
被戳中心事的姚爱云越发口无遮拦:“不,不是这样的,根本不是这样。我有带着来睇一块跑的,只是她还小,山路不好走,这才落到熊瞎子手里。”
越发肯定的司徒姬步步往前:“你这分明就是胡说,若你真心实意带着来睇一块的话,又怎会毫发无损地下了山?”
被司徒姬这么一点拨的众人总算反应过来,纷纷看向姚爱云。
这才发现这丫头是假疯。
“以我看呀,就是爱云这丫头在撒谎,还装疯子博人同情。”
“可不是么?也就欺负欺负没有根基的外地人。”
而一直坐山观虎斗的姚老太脸色越来越差,就在众人纷纷站到司徒姬那边时,终是拉下了老脸:“你们一个两个的,都在说什么糊话?”
而这时,一直未曾露面的小老三——招娣总算露了个面:“祖母,娘,来睇将姚伯伯带来了。”
而姚大力似为了应景般,几乎与招娣声落同时开了尊口:“怎么了?这都怎么了,一个两个的,大清早的,也不用干活了是吧?”ΗtτPS://Www.sndswx.com/
挤开人群看到祁蔚、司徒姬时,那略显扭曲的脸别提有多怪异了。
再联想到接线人的答复,委婉得知祁蔚的出身当真贵不可言,而且还和那位位高权重的贵人是叔侄关系。
且子女辈就祁蔚这么一个。
姚大力晃脑,试图甩去那些臆想转过了身,看着后来据前的姚老太:“婶娘,这是咋了?”
“大力,你来了正好。”想来姚老太也是气极,说话时还能从那略显平坦的胸部看到起伏:“我家来睇可给这丫头害死了。”
“你胡说。”司徒姬十分气愤,她从无害人之心,即便被姚爱云弃之陷阱也没报复的心理,想的最多的还是好聚好散,再不复见。
“明明是你家孙女不谙世事,非得跟着她往北山跑。”
“你胡说。”
“我没有。”司徒姬跺脚,对着姚大力指着姚爱云:“不信你问她。”
许是话题扯到观众的心坎,大家又开始议论。
“依我看呀,这就是爱云那丫头自导自演的一出戏。”
“就是,就是,谁不知道他们家是什么人。”
现今娱乐的方式少,而八卦就是其中的一种,更何况陈云还是村里众多男人的姘头,可谓是众之所矢的对象。
大家越说越气愤,纷纷将矛头转向了陈云。
“话说有什么样的娘就有什么样的子女。”
“可不是么?有些人呀,看着人模狗样得,实际上呀,一碗米就能跟你脱裤子,这种人能教什么孩子?”
“你,你们,你们一个个的?”姚老太气极了,她明明是带着这些人来找司徒姬茬的,这才多一会竟就转了风头。
“唉,娘,娘,你怎么了?”陈云被人喷得多了,多得都习惯了。
也因此,每每被人提及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埋头,做个鸵鸟,等人说得累了也就好了。
只是没想到姚老太会在这么多人跟前被人气晕,也许是她的注意力始终在姚老太身上,也因此最先发现姚大太的不正常。
在姚老太要倒之际,立即出手扶住对方:“娘,您怎么样?没事吧?”
随着‘啪’的一声,姚老太使出浑身力气甩开对方,就连指着陈云的手都哆个不停:“都是你这个荡妇。”
说完,一把推开对方朝家的方向而去。
而被姚老太当众掌掴的陈云扫了眼众人,最终将视线定格在大女儿身上,眸底尽是失望:“都是你。”
言罢,竟也尾随着姚老太的方向跑开了。
众人看到事情演变成这个样子,也没看下去的必要,不过多时便也就纷纷散了。
倒是随后才来的姚大力,望着两人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走上前来:“这房子,你们且放心住着就是,若是有不如意的地方,只管给我姚大力打个招呼。”
话出半天,除了司徒姬略带微笑外,祁蔚竟是连个多余的表情都没给到。
“那我走了。”姚大力转身,同最小的招娣招了下手。
这下,姚爱云真的成了孤家寡人。
一时间,屈辱,难堪全都漫上心头,那被利指攥过的掌心更是猩红一片。
虽掩下头,眸底却是除之不尽的怨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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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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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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