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林平之也算得上是他们这些福威镖局里的老人看着长大的,人也是个温良恭俭让的性子,但那毕竟是原来。

  现在在祠堂里跌了一跤,人便好像失了智一样不清醒,虽然看起来影响似乎并没有多大,但自己还是小心些好,免得碍了别人的眼还不自知。

  心中想着,态度上自然也就小心了些。

  林平之看着有些哑然,但也没有在意,他穿越一遭,虽然过程经历有些狗血,可也不是来搞赤化的,不说他有没有将三座大山记清楚,便是记了也写不出来,说不出口。

  所以他是来当老爷的,也只能当当老爷这个样子,似乎还能在重伤后再去下个世界,不过那就是很久以后的后话了。

  因此并未多想,只是道:“咱们福州哪里有比较浓的绿矾油?”

  “绿矾油?”史镖头皱眉想了良久才想到,这是福州城外少阳山上那群神神叨叨的炼丹士们常常用到的东西,有剧毒。

  犹豫片刻才道:“少爷这是想炼丹,莫不是动了出家的念头?”

  又道:“这种事情老爷是断然不会允许的,林家就少爷你一根独苗,若是……若是断了香火,林家也就也就败了,只怕老爷会打断少爷你的腿!”

  说到后面,史镖头的表情变得有些严肃,大有你若是真有这个念头,我便立刻去告诉老爷的意思。

  林平之微微一愣,随即便有些哑然失笑,心中知道史镖头这是想差了,但也怪不着对方。

  毕竟绿矾油便是硫酸,在当下这个时间节点里,硫酸向来是道教的人用来提取物性以炼丹用的。

  这种东西自然是越吃越死,吃的越快死的越早,吃的越多死的越怪,所以稍微对道教所谓的炼丹一脉真正有些了解的向来是敬而远之。

  而史镖头又是家生子,自然会紧张些。

  林平之心中略微有些感动,摆手回答道:“我自然不会嫌命长去碰那种要命的东西,只是深感咱们福威镖局力量不足,想写办法来提一提镖师的保命手段。”

  又说:“绿矾油是个好东西啊,放在大肚瓷瓶里,或者就放在小些的酒瓶里,找些好材料堵住口,平常出镖放在马车上,遇见强人就丢过去,对方即便是一剑避开,人也多半要费了一般,此时再上去毁尸灭迹岂不美哉?”

  史镖头浑身打了个冷战,看魔鬼一样的看着林平之,脚步往后挪了半步,咽了口唾沫道:“少镖头,所谓江湖行走义字当头,这样做未免过于不够正道,怕是会为正道众人耻笑。”

  林平之此时正在看花雨,一身白衣站在雨瓣中恍若惊鸿仙子。

  闻言瞥了一眼史镖头,冷笑一声道:“史镖头是说少室山上连天千亩,逼得整个河南半个省一道荒年便卖儿卖女易子而食的慈悲大师们是正道人士?还是说五岳剑派那类的争强好胜,视普通百姓王权律法如无谓,杀了人被发现了便自罚三杯,之后依旧我行我素的正道高人?”

  史镖头被噎的哑口无言,只能道:“世道如此,如今崇祯帝刚刚即位不久,天下到处都是乱象,也只能如此得过且过了。”

  林平之一愣,他只知道现在是明朝,却一点也不知道现在崇祯朝,连忙问道:“现在是崇祯几年?”

  史镖头知道他失忆,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去年明熹宗才薨了,今年算起来也才是崇祯一年。”

  林平之咽了口口水,顿时感觉一阵头大,自己是能走到其他世界,但且不说父母在,即便是出于一个普通汉人的民族角度,也是决不能坐视嘉定三屠扬州十日的发生的,更何况清朝之屈辱,世所罕见,实在是无法接受。

  深吸了两口气,此时也一时没有什么办法,只能回去再细细计较。

  只是又对史镖头小声道:“咱们镖局或者附近可有什么厉害的暗器高手?不是说铁蒺藜菩提子那样的大个的,是说像是子母追魂针或者暴雨梨花针这样的小型暗器,寻常人也可以使用的那种。”

  史镖头回答道:“少镖头有所不知,像你说的这类暗器,向来是朝廷所明令禁止出现的,即便是川蜀以暗器起家的唐门,也是不敢多造,且其每一件要命的暗器上都有编号供朝廷锦衣卫查收,其他门派要么被剿灭,要么就被打成邪教供江湖正道铲奸除恶,基本不怎么能看到。”

  林平之了然,这类寻常人轻易就能摸到的利器,看来是不怎么被允许存在,免得要了朝廷里老爷们的性命。

  只能让史镖头带自己去福威镖局的铁匠铺子里自己鼓捣些东西。

  暗叹自己准备充分,三大神书不说十成十,多少也记了个三四分,处理余沧海这样的小菜自然也就手到擒来。

  接下来的十几天里,林平之便一边催促史镖头多找城外少阳山的嗑药狂人买些绿矾油,一边自己在铁匠铺子里鼓捣些上一辈子学到的简易的暴雨梨花针,又让父亲找相熟的左道中人买些见血封喉的毒药。

  直到半个月后,打了几十套简易的暴雨梨花针,也就是一个简陋的粗铁皮桶子里面抱上几十个小的,用些弹性的牛筋猪筋绷紧了做动力,里面填上小铁棒和淬了毒的细铁丝。

  本来林震南建议他用银针的,不过林平之考虑到银针质软,不如铁针易断,不能给中了针的朋友造成二次伤害,所以还是用了沾了污水后又淬毒的生铁丝。

  这东西在这个没有抗生素的现在,那真是谁碰谁死,以至于林平之做好之后一直小心翼翼的保存,除了随身携带的两桶能一次射出接近三百针的两个最保险的外,也就给了自己父母亲两人几个,其余的暂且密封。hτTΡδ://WωW.sndswx.com/

  林林震南则听自己儿子的嘱咐,最近一直在将福州以外的产业变卖,同时收些身家清白的乞儿进来交给王夫人教导。

  至于学什么……当然是好东西了。

  大自从天启皇帝以来,中原大地上一直便不是旱灾便是洪涝,或者闹一闹蝗神,再兼上土地兼并乡贤迫害,死的人一年比一年多。

  有点眼力的都知道这天下都要亡了,收人自然即快又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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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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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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