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君对古诗词的研究,虽然无法和谷阳相提并论,但也有很深的造诣;
而且,此君才思敏捷,时不时能创作出一些带有古韵的歌曲,甚至有那么几首,被某位歌后相中,高价购买了版权,并迅速发行出去;
有歌后的加持,找他写歌的歌手越来越多;
同时,此君善于出刁钻的对子,也善于对对子,并且写得一手好毛笔字;
所以此君不仅在华夏古诗词研究中心拥有颇高的人气和影响力,而且在华夏书法协会也有一定的地位和影响力;
甚至在音乐圈也有了些知名度,
不过此君曾经有个毛病,那就是好色;
因为这个毛病,此君没少被告,甚至还被关进过铁笼子;
好在,苏家看中他的才情,有意笼络,他每次惹事后,苏家都会出面帮他;
同时,苏家还不遗余力的发动关系,在华夏古诗词研究中心和华夏书法协会为他谋求一席之地;
有苏家撑腰,加上自己的几分才华,钱德樂的小日子过得很舒服,很惬意;
钱德樂知道只要一直紧紧抱住苏家这条大粗腿,他的小日子就会一直过得很舒服;
所以,当苏铭正用眼神示意他出面时,他毫不犹豫的出面了;
钱德樂在出面之前,就对整个现场的形式进行了分析。
论创作歌曲和谱曲,他比不了江枫;
论创作古诗词,他也比不了江枫;
因为之前江枫创作的那几首诗词,水平实在太高了,就连古诗词研究中心主任谷阳都叹为观止,推崇有加;
钱德樂知道在这方面,自己绝对干不过江枫;
他更不敢刻意诋毁江枫的诗作,因为谷阳夫子已经盖棺定论了;
自己如果在这个时候刻意诋毁,势必会得罪谷阳,以及绝大部分古诗词研究中心的同事;
谷阳在古诗词研究中心的权威,绝对不容置疑,也毋庸置疑;
用自己的短处,和江枫的长处比拼,绝对不是明智之举;
所以,钱德樂决定用自己的长处和江枫的短处比拼。
钱德樂擅长的是啥,肯定是对对子啊。
只见钱德樂缓步走到江枫跟前,拱手行礼,朗声说道:
“在下钱德樂,是华夏古诗词研究中心副主任,有一事想请教江枫先生,还望不吝赐教。”
江枫压根就不认识钱德樂,所以对他一点都不了解;
只是看他说话颇为真诚,一口一个江枫先生的称呼着,心说应该是个饱读诗书有修养的文化人;
人家对咱以礼相待,我也应该对人家以礼相待不是。
于是,江枫拱手还礼,很有礼貌的回答:
“钱先生谦虚了,请教不敢当,只要小子知道的,一定会知无不言。”
钱德樂闻言,微微点头,只是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狡黠:
“嗯,我想请教江枫先生的是: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
此话一出,四座皆诧异;
钱德樂这句话,分明是在骂江枫,或者说在明目张胆的嘲讽江枫;
你钱德樂口口声声尊称江枫为先生,然后话锋一转,就问‘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
这不是辱骂和嘲讽是啥?
咱们都是文化人,文化人骂人不带脏字,咱们都懂;
可是,钱德樂啊,你丫的今天脑袋别驴踢了,还是进水了;
难道你们看到咱们的大领导谷阳夫子极力推崇江枫么?
你怎么在这个节骨眼上生出幺蛾子?
旋即,众人看了一眼苏铭正,忽然释然了。
因为钱德樂和苏家的关系,大家都知道;
原来钱德樂是想给苏铭正找回面子,哎,这下子又有乐子看了。
苏铭正听到钱德樂给江枫提的问题,脸上顿时露出灿烂的笑容,心说江枫,这下子够你喝一壶的了吧,文化人的问题,处处是坑哦。
角落里,谢明川和君六福正在一边饮酒,一边品味江枫方才的诗;
忽然听到钱德樂提出的这个刁钻古怪的问题。
谢明川一直都很欣赏江枫,所以听到江枫被钱德樂辱骂和嘲讽,火气一下子就上来了,他以西至站了起来,想大声训斥钱德樂;
可是,却被君六福拉住了,随即轻声对谢明川说道:
“老领导也在关注江枫,他很想知道江枫遇到这样的情况,会如何处理;所以你暂时不能出手。”
“老领导?难道……”
谢明川看了一眼江枫,又看了一眼江枫身旁的万雪嫣,一脸震惊;
“只是关注。”
君六福微笑着说道。
“好吧,一会要是江枫应付不得当的话,我再出手吧,哎,毕竟还只是一个不到二十岁的孩子啊,面对文化人的刁难,恐怕很难完美应对吧?”
谷阳也很气恼的看了钱德樂一眼,他很想立马发话训斥钱德樂;
可是,谢明川不知何时,来到了谷阳身后,轻声说道:
“谷阳夫子切莫动怒,先看江小子如何应对这个局面吧;”
谷阳闻言,默默点头,沉默不语了;
谢明川的身份、地位、影响力,谷阳心知肚明;
既然他这么说,就说明他已经有了后手;
此时此刻,所有目光,都聚焦在江枫身上,都在期待江枫会如何回答钱德樂如此刁钻的问题。
江枫听完钱德樂的问题后,随意看了钱德樂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笑容依旧,然后有转头环视四周一圈后,朗声回答:
“原来钱先生喜欢对对子啊,那么我的回答是:诗书易礼春秋,许多经传,何必问老子!”
江枫此话一出,顿时获得满堂彩,因为这种应对堪称完美。
首先,江枫保持了既有的礼貌,第一句“钱先生喜欢对对子啊”,这是在给钱德樂台阶下;
意思说,你刚才的问题’稻粱菽麦黍稷,这些杂种,哪个是先生’,其实不是问题,而是一个上联,你希望我的对出下联;
所以,我给出的下联是:‘诗书易礼春秋,许多经传,何必问老子’;
从对联的角度看,这幅对联,绝对工整;
而换个角度。
如果你钱先生刚才话中有话,用你的问题辱骂或者嘲讽我;
那么没关系,我的回答依然如故,并且很高级的回怼回去。
你骂我是杂种!
我骂你我是你老子!
虽然我是杂种,但我是你老子,你丫的是我生的,岂不是也是杂种!
所以,你骂来骂去,等于在骂自己;
天下怎么会有如此傻逼的人,竟然傻逼到骂自己是杂种?
所以,江枫此言一出,谢明川和君六福相视一笑,竟然毫无形象的大声重复:
“何必问老子,哈哈哈哈……”
“是呀,何必问老子,哈哈哈,这回答,简直绝了!”
钱德勒脸色铁青,狠狠的看了江枫一眼,有心想反驳,但却生生咽了下去,因为这种亏,是暗亏,实在无法反驳;
所以,钱德勒只得借着江枫给他设定的台阶,保持既有的风度,微笑着说道:
“江枫先生果然大才,原来对对联这块也有研究啊,那么太好了,在下不才,想和江先生交流一下对联如何?”
“研究不敢当,只是略感兴趣而已。不过钱先生有雅兴,小子自然乐意奉陪。”
江枫说的不卑不亢,淡定从容。
“那好,我的上联是:莺莺燕燕翠翠红红处处融融洽洽。”
钱德樂没有客气,直接用叠字开对;
江枫闻言,微笑着回答:
“我的下联是:雨雨风风花花叶叶年年暮暮朝朝。”
“对的好,好工整!”
众人齐声叫好。
钱德樂上联:十口心思,思君思国思社稷;
剑锋下联:寸身言谢,谢天谢地谢乾坤(也有人说:八目共赏,赏花赏月赏秋香;蓝星没有秋香,用这个对,貌似有些不合适)
钱德樂上联:搅家精,败家子,当政不正;
江枫下联:扰民生,乱民俗,是府都腐;
钱德樂上联:上级压下级,一级压一级,级级加码,马到功成;
江枫下联:下级麻上级,一级麻一级,级级灌水,水到渠成;
这两幅对联,是具有赤果果的讽刺意味。
谢明川看了江枫一眼,心说江小子,你小子真敢说啊,如此讽刺官府,就不怕他们事后给你穿小鞋?
旋即一想,微微笑了,心说一旦江枫被老领导相中,由他和万长谷罩着,这华夏,谁敢给江枫穿小鞋?
就算江枫没有被老领导相中,不是还有我谢明川么。
嘿嘿,我看是敢给江小子穿小鞋!
钱德樂没想到江枫对对子,居然如此神速,心说得把对子的难度增加,否则还真奈何不了他。
于是,钱德樂给出上联:
【华夏处处有亲人,不论生地熟地】
这里生地和熟地,一语双关;
第一层意思:不管是在陌生的地方,还是在熟悉的地方,都有亲人;
第二层意思:生地、熟地是两种中草药的名字;
江枫微微一笑,依然没有停顿,张口即来:
【春风来时尽著花,但闻藿香木香】
这里的藿香和木香,也是一语双关。
首先,藿香和木香都在春天开花;
其次,藿香和木香也都是中草药的名字;
完美对上!
钱德樂见状,低头沉思片刻,说道:
【以忠孝仁恕传家,无大盛亦无大衰,先世之贻谋远矣】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江枫再次张口即来:
【于困苦艰难行善,有厚德必有厚福,后人之继述勉旃】
钱德樂再次拿出杀手锏,拆字对联:【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
江枫见招拆招,直接会对:【双木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钱德樂满头大汗,冥思苦想,半天憋出一句:
【月圆月缺,月缺月圆,年年岁岁,暮暮朝朝,黑夜尽头方见日】
江枫旋即回答:
【花落花开,花开花落,夏夏秋秋,暑暑凉凉,严冬过后始逢春】
此对联,对的依然工整,对的依然完美;
反观钱德樂,正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因为他实在想不出什么对子,能难住江枫;
江枫见状,微微一笑道:
“钱先生,方才一直都是您出上联,我对下联;
要不现在咱们颠倒一下位置,我出上联,您对下联,如何?”
钱德樂闻言,赶紧答应,心说我虽然想不出能难道你的上联;
但如果你出的上联,我都能对得上下联的话,咱们也算评分秋色,不相上下,面子也不会拉下太多不是。
“钱先生,我的上联是:【天作棋盘星作之谁人敢下】”
钱德樂一听,心说小子好大的口气和气魄,但这个上联难不倒咱。
只听钱德樂自信回答:【地作琵琶路为弦哪人敢弹】
“钱先生对的好,请继续:【天上月圆,人间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江枫根本没有多做思考,就给出新的上联。
钱德樂闻言,心说乖乖,这个有些难度啊,但还难不住我;
只见钱德樂低头略作思考,沉吟道:
【今夜年尾,明朝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如此精彩的对联,惹得众人一阵叫好;
抛去一些乱起八糟的因素,但从艺术角度来看,方才江枫和钱德樂的对联,每一幅几乎都是精品;
同时,二人能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想出这样精巧绝妙的对联,极其难能可贵,可见他们二人肚子里是有真才实学的。
江枫嘴角微笑,继续出上联:
【听雨雨住,住听雨楼边,住听雨,声声滴滴,听听听】
此上联一出,四周的人居然都屏住了呼吸;
因为他们觉得这个上联实在太难对了;
钱德樂同样被这个上联搞得有些晕头转向,这难度,说增加就增加啊。
钱德樂的额头,后背,开始渗出一层细密的汗珠;
他在搜肠刮肚的思考下联;
好在,钱德樂绝非浪的虚名之辈,低头沉思三分钟后,眼睛猛然一亮,颤声说道:
“【观潮潮升,升观潮阁上,升观潮,涨涨落落,观观观】”
此下联出,顿时惹得大家拍手叫好;
上联出的好;
下联对的妙;
这幅对联,对的呱呱叫!
如释重负的钱德樂也一脸得意洋洋,甚至用挑衅的眼神看着江枫,意思很明显,继续啊,只要你说出上联,老子就能对得上下联;
自从钱德樂用所谓的杂种羞辱江枫那一刻起,江枫心中对钱德樂的印象就变得很糟糕;
所以,在对对联的过程中,江枫一点都没有让钱德樂的意思。
而江枫也知道,钱德樂有些真才实学,要是拿不出惊天地泣鬼神的上联,一时半会,还真无法难倒钱德樂;
既然想让你吃瘪,那么我就要拿出对联中最牛逼闪闪放光芒的上联给你。
江枫念及此,嘴角露出一丝神秘的微笑,轻声说:
“钱先生,我接下来的这个上联有点长,你要认真听哦。”
“有点长,能有多长,你尽管说出来吧,我都能接着。”
钱德樂很牛气的回答道。
“嗯,那就好,钱先生请听上联:
【五百里滇池奔来眼底,披襟岸帻,喜茫茫空阔无边。
看:东骧神骏,西翥灵仪,北走蜿蜒,南翔缟素。
高人韵士何妨选胜登临。
趁蟹屿螺洲,梳裹就风鬟雾鬓;
更苹天苇地,点缀些翠羽丹霞,莫辜负:
四围香稻,万顷晴沙,九夏芙蓉,三春杨柳。】!”
江枫一口气吧上联说了出来,随即朝着钱德樂微微拱手道:
“钱先生,这个上联,不过区区一百零八字,想必您应该能想出极好的下联,请钱先生不吝赐教。”
钱德樂听完江枫给出的上联时,就已经在疯狂的开动脑筋,绞尽脑汁在思考如何对出下联;
但这个上联实在太难了!
当听到江枫说‘才区区一百零八字’时,钱德樂只觉得天眩地转,万念俱灰,倒地喷血!
江枫见状,忽然回忆起了《唐伯虎点秋香》中唐伯虎和对穿肠对对子的经典画面,忍不住模仿唐伯虎的口吻说道:
“对对子本为消遣作乐,今日钱先生居然对到呕出几十两血,可谓空前绝后;
小子对钱先生的佩服,犹如滔滔长江之水连绵不绝,又如黄河泛滥一发而不可收拾。
看在钱先生对对子如此痴迷的份上,小子送钱先生一个雅号吧,以后就叫你对穿肠好啦!”
钱德樂一听江枫如此嘲讽自己,口中喷出的血更多了,最后索性眼睛一闭,昏倒在地上。
对对子,能对到这个份上,钱德樂也算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
但不管如何,对穿肠这个所谓的雅号,从此就成了钱德樂的个人专属称号了,一辈子和他紧紧绑定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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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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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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