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没看到内容时陈耳东在想,她是来道贺还是要来捧场?如果要来捧场,势必会跟叶栩碰面,虽说好像也没什么,但万一真来了也挺具体。
滑开屏幕,四个字映入眼帘:小宝没了。
陈耳东只觉浑身一麻,心脏似乎突然往下坠了几公分,整个心房的部位霎时空洞。
红灯变绿,陈耳东的车却没动,身后催命般的鸣笛声响了五六下,他的右脚才有了反应踩上油门,他顾不得行车准则,拿起电话就拨了过去。
在沈佩家小区外,陈耳东看见双眼肿胀的沈佩一手提着猫包,另一只手挽着一个帆布袋缓缓的走了出来,他立刻下车迎了上去。
两人目光相接的那一瞬,沈佩暴哭,但她尽量没有发出声响,只是放任眼泪像花洒喷出的水,哭花了脸。
陈耳东伸手接过猫包,有些沉,他知道里面躺着谁,但他不敢看,紧接着鼻子猛的一酸,湿润了眼睛。
小宝是05年陈耳东送给沈佩的生日礼物,带回家中时刚满一个月,算算日子,2016年,小宝刚好十一岁零两个月。
沈佩每年都会给小宝过生日,陈耳东还记得八月份沈佩发过一条给小宝庆生的朋友圈。
自从加了沈佩的微信,陈耳东说了只看,不留言不点赞,他说到做到。
那条朋友圈,沈佩写道:我的小宝变成老宝了,但在妈妈心里永远都是小宝。
陈耳东还记得照片里的小宝,的确老了许多,从前眼神里那股灵性几乎消失殆尽。
虽说有些猫能活到二十多岁,但这在猫界并不常见,十一岁的猫已然是老年猫了。
小宝近一个月都没什么胃口,沈佩带它去过宠物医院,医生说它是肾衰竭,且已到了不可逆的阶段,治疗的意义不大。
但是医生也说,肾衰竭不一定会马上死去,临床上也有存活几年的例子,然后开了一些相关药品,并且告诉沈佩回家之后如何喂养肾衰竭的猫。
昨晚小宝没有睡在它每天都睡的猫窝里,而是一直躲在客房的床底,这个举动很反常。
沈佩哄完儿子睡着后,想把小宝挪出来,放到自己床上,但一碰到它的身体,它就会发出不舒服的叫声,坚决不肯移动。
沈佩有种不好的预感,她在网上看到过说家养的狗或猫知道自己大限将至,都会找一个远远的地方去悄无声息的结束。
她不敢往下想,没办法,只好拿了张瑜伽垫铺在地板上,放上枕头和被子,打了一宿地铺。
早上醒来,还不到八点,沈佩睁开眼侧着看着蜷缩的小宝,用手轻轻摸了摸它,这一触,只感到身体没了温度,沈佩一惊,又稍稍用力戳了戳它,结果毫无反应,重复了几次,沈佩才知,小宝已经走了。
沈佩肝肠寸断,眼泪夺眶而出,她颤抖着把小宝的尸体挪了出来,自己却站不起来,瘫在地上用脸贴着小宝的身体继续痛哭。
几分钟后,她在小宝的猫窝里垫了几层软和的小毛毯,然后把小宝放了上去,保持着睡觉的姿势。
平日里柔软的小宝身体已经发硬,而且越发的凉,沈佩的手可以清晰的感受到。
看着小宝安详的躺着,就跟往常睡着了一样,沈佩跪在猫窝前,再一次撕心裂肺。
沈佩知道陈耳东开餐厅了,也看到了昨天他发的第二天试营业的朋友圈,可小宝没了,她的脑子一片空白,什么都记不起来,她只有一个念头,必须告诉陈耳东。
和沈佩通完电话,陈耳东仅存的理智就是告诉叶栩一声,但他不便道明原由。
他既悲痛小宝的离去,也知道这时候的沈佩有多么需要他在身边,这无关乎对现在另一半的背叛,小宝就像他们的孩子一样,父母不在一起了,但孩子是纽带。
西郊的这条小河,是曾经两人带小宝出来踏青的地方,家猫很少出门,这是小宝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外出玩耍的地方。
这也是沈佩为何选择在这里埋葬它的原因,带着它没吃完的猫粮和罐头,还有它喜欢的玩具,一起陪它到另一个世界。
沈佩说:“等小宝一觉醒来,身边还是它熟悉的东西,它才不会害怕。”
这句话,拉崩了陈耳东的泪腺,他蹲在地上掩面哭泣,他哭小宝,也哭和沈佩之间最后的念想没了。
杜宇的微信,叶栩的微信,他收到了,包括专程来捧场的朋友的电话他都收到了,手机在兜里一直震动不停,隔着衣服都能听到“嗡嗡”声,陈耳东觉着闹心,把手机关了。
安葬完小宝,两人席地而坐,呆呆的望着流速不快的河面,此时没有任何事情能比得上陪小宝。
“你不抽烟吗?”沈佩问。
“你不喜欢闻烟味。”陈耳东回道。
“抽吧,有风。”沈佩知道烟对于陈耳东的作用,若不是顾及她,陈耳东早就点上了。
陈耳东把烟点上深吸了一口,朝另一侧吐出烟雾,正如沈佩所说,烟随着风很快就飘走了。
“你说小宝走的时候,疼吗?”说到疼字时,沈佩又哽咽了。
“不疼,这么乖的小宝,走也是舒舒服服的走。”陈耳东柔声安慰道。
两人沉默了许久,沈佩忽然说道:“我回去把QQ空间里小宝的照片都上锁,密码是我的生日,你要是想它了,就点进去看。”
“为什么要锁上?”陈耳东问。
沈佩没有回答他,陈耳东觉得自己有些多嘴,这时候还问为什么,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国庆节的锦城总爱下雨,虽然这天没下,但天气偏阴冷,指不定何时就会落下雨点,在户外吹着秋天的风,身子总是凉飕飕。
陈耳东问:“要不要去车里坐坐,怕你着凉。”
沈佩依旧没有回应,双手抱膝看着那堆新鲜的土,虽然没有再哭,但她的那双大眼睛始终水汪汪的。
陈耳东想起车上有件外套,于是起身去拿,小河四周都没有人,陈耳东记得上次带小宝来的时候,还有人在钓鱼。
他把外套披在了沈佩的肩上,沈佩调整了一下肩膀的位置,然后淡淡的说道:“二十二岁以后,我知道自己这辈子都不会再快乐了,好在有小宝,每次难过的时候他就会来找我,随我抱随我搂。”
二十二岁那年,正是陈耳东和她分手的那一年,十年了,沈佩第一次在陈耳东面前吐露心声,听起来,是那么的凄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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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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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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