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无嗔站起来坐到了旁边的位置。
“金如雅和秦柔怡回来了,秦觉明定许用二女来拉拢我。你们怎么看?”许越道。
宇夏一哂,“最难消受美人恩。怕就怕她们出什么阴招毁了公子的清白。”
“怎么说话呢?”许越斜睨宇夏。
“属下用词不当。”宇夏低头。
“罢了,”许越语气无奈,“有什么法子就说。”
......
许越、宇夏、月无嗔等人正在吃晚饭。“徐公子可知京中发生了一件大事?”
“不知,与我父亲无关吧?”许越口吻散漫。
“冯桥趁陛下出宫祭天,发动兵变,被秦王殿下以雷霆之势镇压,判了腰斩。”秦觉明沉沉道。
“父亲——”秦柔怡出声,“吃饭呢,说什么斩不斩的。”
“又没让你去看,这点胆子都没有?”秦觉明虎目圆睁。
“柔怡是女儿家。”秦柔怡嗔道。
“咳咳,”秦觉明用希冀的眼神看着许越:“徐公子想不想听?”
“秦大人但说无妨。”许越也想知道下面的人是怎么看这场政变的。
秦觉明似受了鼓舞,语调带着兴奋,“那夜,火把齐明,冯桥大呼:‘尔等随我干此番大事,成事后皆是开国功臣!’,你们说,他狂不狂?”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狂。”金如雅给面子地附和。
秦柔怡微不可闻地哼了一声,说得跟你亲眼看见一样。
“冯桥提剑跃马,杀入皇城。刚冲入正德门,宫门猛地合上,整齐的步甲声响起。这个声音无疑于晴天霹雳,炸得冯桥魂不附体,炸得冯桥怀疑人生。冯桥傻不傻?”
宇夏点了下头。
许越扶了下额。
月无嗔认真在听。
金如雅无声地应了句“傻”,心道:当过说书人的不是伯母吗?怎么伯父也如此上道?
秦柔怡不耐地看着秦觉明嘴皮子上下翻动,她瞳孔一缩——“父亲!”
“怎么了?”
“你的口(水溅到菜上了)干不干?”
“不干。”秦觉明用慈爱的眼光看着秦柔怡。
宇夏微微眯睫,视线扫过秦觉明面前的菜。
秦觉明接着讲:“暗里涌出大批禁军。冯桥虽武艺高超,剑法甚妙。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器械优良,占得高地。秦王喊道:‘尔等奸贼,放下屠刀,立地投降,本王饶你们小命!’冯桥怒发冲冠,也喊:‘秦王小儿,爷爷打仗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凭你也敢在爷爷面前叫嚣?!你别忘了,我还有儿子!’你们猜,怎么样?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解。”
金如雅压下心底的怪异感,“伯父别买关子了,说吧。”
秦觉明以为金笑晓被他讲的故事吸引了,十分高兴,接着道:“秦王面黑如炭,喊:‘你想当我爷爷就去地下吧!还有你儿子比你聪明多了,他已经不要你这个老头子了!’
原来冯桥之子已经被秦王说服,不参与政变,大义灭亲。
冯桥目眦欲裂,吐血三升,仰天大吼:‘不孝子误我!’
秦王吩咐弓箭手准备,瞬间把冯桥射成了刺猬。一代枭雄含恨而死。”
秦觉明眼睛亮堂堂的:“老夫讲得如何?”
“好!”月无嗔语带欣赏,举起酒樽,“我敬秦大人一杯。”
秦觉明笑得眼不留缝,举起酒樽,“过奖过奖。”
......
凌诀派位于一座开遍火枫树的山上,一片艳红。山上湖泊蔚蓝,蜿蜒而下一条清河。山顶有一座以黑白两色为主的宫殿,金色的琉璃瓦闪闪发亮。万物皆沐于明辉之中,遥遥望去,仿佛水火世界。
拾阶而上,火红色的火枫叶铺满了山路,好似一条红色的地毯,耀眼夺目。宇夏一行人终于走到山顶,看见一处可容纳数千人的遮顶广场。中间有一块可纳数百人的高地,便是擂台了。
“如雅将几位公子带到武林盛会举行之地了,我去寻母亲。请公子自便。”金如雅温言。
宇夏颔首,“多谢金姑娘。”
“公子客气了。”金如雅嘴角含着三分笑,转身离开。
宇夏折扇一打,率先走进广场,身后跟着月无嗔、秦柔怡和戴面具的许越。
只见最东端有一片比擂台更高的高地,上面放着七张大椅,是为凌诀派各门门主准备的。
秦柔怡尚不知具体情况,她是被父亲从被窝里催起来的,“这里要举办武林比试?”
“嗯,”宇夏敬业地扮演领头人的角色,“第一名可以向武林盟主索要任何一件东西,自由选择拜入凌诀派中的任何一门;第二名可以由门主决定拜入一门;第三名可以拿到迷魂散、黑面丹和续命丸。”
“那第二名真亏,既拿不到东西,还可能进的是自己不想进的一门。”秦柔怡撇撇嘴,话头刚完,冷不防被一个人撞得一个趔趄。
“谁啊?!”秦柔怡柳眉倒竖,气冲冲地转过身。
眼前是一个尖嘴猴腮、散发着汗臭味的男子。
秦柔怡眉头紧得可以夹死苍蝇,扬手就要扇过去。男子灵巧地避开,一脸无辜,“美丽的小姐,我有这色心也没这色胆呀,是她故意把我往你这儿推的。”
随着男子让开身体,他口中的人显现面目。宇夏眉毛一动,“颜小姐。”
许静妍眨眨眼,又眨了眨眼,“宇——公子。”你不是随皇兄去祭天了吗?身旁这位,熟悉的身形......莫不是皇兄?!
“颜公子?”秦柔怡忍下气,“你是转运司家的小姐?”
“不是。不是他家的就不能姓颜吗?”许静妍理直气壮地道。
秦柔怡顾及许静妍与许越相识,挤出笑容,“还请姑娘解释一番。”
许静妍正色,“姑娘,我碰到的情况跟你差不多——”余光瞥见欲逃离的臭男人,一鞭子打下去。
臭男人摔倒在地,痛得嘀咕,“母老虎啊!”
“你再敢胡言乱语,我让你没种!”许静妍呵斥道,甩了一下鞭子,破空之声令人不寒而栗。
宇夏赞赏地点点头。
许越心道不堕我许家风骨。
月无嗔心道:他到底做了什么破事儿?
“这个臭男人,鬼鬼祟祟地走到我旁边,说‘美丽的小姐,你愿意做我的另一半吗’,我当然说不愿意了。没想到,他就意图不轨,我推开他以后,他还敢乱嚼舌根,简直不知死活!”许静妍语调愤怒。
许越薄唇抿成一条直线,面色转寒。竟然有人敢把主意打到他妹妹头上?!瞧着还不是许国人!
秦柔怡听了解释后,将喷火的目光转向臭男人,“你个信口雌黄的臭男人,敢糊弄本小姐!”说着提脚去踹。
臭男人眼见不能轻易了了,从地上跳起来,跑!
秦柔怡踹了个空,一屁股摔倒在地,“啊!”
臭男人正跑,一把折扇挡在胸前,然后那把折扇往他胸口一击,他感觉到了好像骨折的痛苦,发出杀猪般的喊叫,连退数步,跌倒在地。
“色胆包天,信口雌黄,你还想全身而退?”宇夏嘴角勾起邪佞的弧度,目光投向许静妍和秦柔怡,“两位姑娘要亲自动手吗?”
臭男人一脸扭曲,悻悻地站起来,好汉得吃眼前亏。
许静妍撇撇嘴,上前狠狠地一个巴掌扇得臭男人转了两个圈。秦柔怡怒瞪臭男人,屈膝——
臭男人欲避,宇夏地扇子掷过来点了他的动穴。随即又是一声杀猪般的惨叫响起。臭男人冷汗淋漓着倒地。
“几位过分了吧?”
一道低沉的声音传来。
几人转首去看,只见一位高大健硕、气宇轩昂的男子踱步而来。
宇夏微微眯眼。
许越的目光在男子脸上绕了绕,普天之下,面貌基本上都长得相像,唯有尤国北方的人鼻梁更高、肤色更白一些。
许静妍蹙眉。秦柔怡瞪大了眼睛,明明是这个臭男人的错,你居然说我们过分?你这双招子是摆设?!
秦柔怡愤然上前,叉腰:“你小子是瞎的吗?这个臭男人意图不轨、挑拨离间,这是他的报应!”秦柔怡伸出一只手点着臭男人。
臭男人双手捂脸,默默转过头。
“虽是他有错在先,可你也不必如此凶狠吧。”男子口吻严肃。
秦柔怡气笑了,“你当你是哪根葱哪颗蒜?来教训我了?”
“这就是许国人的民风吗?”男子冷冷看着秦柔怡,“不过如此。”
秦柔怡气得一个哆嗦,正欲开口,被截胡了——“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就算是公子自己有被非礼还笑迎的气度,也不必要求我们这些凡夫俗子跟你一样。”宇夏环臂抄手。
男子沉瞳,冷森森的眼眸让人不寒而栗。气氛冷凝。
宇夏嗤笑一声。
月无嗔神色中不由带了几分忧虑。
宇夏不欲与男子纠缠,举步便带着许越等人走了。
男子侧目看着离去的一行人,神色犀锐而冷厉。
各门主陆续入座,其中唯一一个女子竟是一头白发,风骨神采十分出众。她从容落座,目光扫过众人,在宇夏身上顿了顿,朝她温和一笑。
“那白发女子是——”许越询问着看向宇夏。
“我的师父楚练。”宇夏心中疑惑,师父的头发怎么——
“她年岁多大了?”许越问。
“二十九。”宇夏道。
“中年白头,走火入魔了?”许越动容,凑近宇夏,意味深长地看着楚练。
“可能吧。”宇夏眉梢一挑,目中隐含关切。
许静妍见月无嗔暗自沉郁,以为是没人搭理他的原因,便开口道:“吴公子是哪里人?”
“京城人。”月无嗔应道。
许静妍不着痕迹地瞥了许越一眼,“哦”了一声。
“盟主来了!”
看到武林盟主金铁心走至看台中央,众人作揖:“见过金盟主。”
金铁心眉眼利落,蓄着一撮胡须,气质彬彬,身着黑色镶灰边的通身袍,双手负后,神色庄严,“诸位今日齐聚火枫山,老夫代凌诀派不胜感激。这次大会便由老夫和各位门主作仲裁,诸位意下如何?”
众人应好。
金铁心又介绍了一遍比试规则,“各位想上场的通道请到移山先生处报名,按顺序上场,我们以打擂台的方式进行比试。比试第一名可以向老夫索要一件东西......”
当宇夏和许越去报名时,已经有人上台了。一人挥东洋刀,一人扬柳叶剑,刀劈如焰,剑刺如风,出剑夺刀......胜者守擂,败者下台。各路英豪一展武技。
许静妍急急地往前赶,想尽早报名。许越和宇夏劝都劝不住,只能随她去了。
待许越和宇夏报了名,在侯待时,许静妍几个飞步上了台。
众人眼前一亮,有人吹起了骚气十足的口哨。“两大美女对决啊!”
许静妍桃李之容,风姿清雅;擂主面色白腻,身姿玲珑。
“妹子,你确定要跟姐姐比?早早下去省得丢人!”擂主一手叉腰,一手执鞭。
“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许静妍恼道。
擂主嗤笑一声:“你的花容月貌若是毁了,姐姐都觉得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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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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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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