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二位不是别人,正是串子和他媳妇白静。白静原来也是酒厂工人,与尤玉和二姐都非常熟悉。
因是女人,尤玉不好上前帮忙,二姐急忙起身过去,帮串子扶白静慢慢躺下,关切问:“白静,你这是怎么了?”
“二姐,也不知怎么,这些日子吃什么东西吐什么。我胡思乱想,怕是肚子里长什么不好东西,刚才做了个ct,医生说,还好,就是胃炎。”白静痛苦呻吟。
“我的个妈,吓死人了。串子,你媳妇有病,怎么就不知道吱一声?”二姐数落串子。
串子蓬头垢面,一付丢魂落魄样子,无精打彩道:“我也是才听说,就急三火四往回赶。”
二姐一边给白静盖被子,一边问:“死串子,心真大,跑哪发财去,媳妇也不管,连个信都没有?”
新兴公司刚成立时,串子跳槽到汪作林环球酒业作销售副总,没干几天,公司人去楼空。汪作林高薪聘来那白博士是个骗子,酒没卖出去一瓶,卷走公司五万元钱,下落不明。汪作林因恶意拖欠银行贷款,被告上法庭。他无钱归还银行,法院强制将他家一套200多平的新房拍卖,他和老婆无房住。尤玉等人很大度,愿意让串子回来,可串子脸面上挂不住,便去外地打工,谁也不知他去了哪里。
串子是个好面子、爱吹牛的人,有一个点,能吹成一个圆,这一年他混得实在实在不好,连一个点都没有,没有吹牛资本,无法回答二姐的问话,只得选择沉默。
白静边呻吟,接话说:“唉哟,唉哟,他呀,发个屁财,半年没给家一分钱,还让我给他寄钱。”
串子不愿跟二姐聊这个丢人话题,来到田圆圆病床旁,见田圆圆在打点滴,眼睛瞅着屋顶,不理睬他,主动问话:“瞧你这年轻力壮的,怎么还打上点滴?”
田圆圆不想跟串子说是喝酒喝成胃出血,那样会让他当成一辈的笑话,撒谎道:“连吃两盒冰淇淋,着凉了。”
串子使劲嗅下鼻子,冷笑道:“不对吧,怎么闻这么大酒味,是喝酒把胃喝坏吧?”
二姐正与白静说话,听串子说这话,回头道:“狗鼻子,这你都闻不出来,那是酒精味。串子,我问你,这回还走不走?”
串子也不知走还是不走。家里这边没有合适工作,出外打工又很艰难。他模棱两可道:“看情况吧。”白静道:“他要是再走,我就跟他离。”
尤玉早就听说串子在外边混得不好,想回公司,又怕大家不要他,自己面子上没有地方放。串子这人虽好吹牛,但是善交际,认识人多,有一定办事能力,而且大家都是很要好的朋友,在他有难处应该伸手帮一把。尤玉跟刘春田、二姐、实子和田圆圆一起商量过,想让串子回来。刘春田、二姐和田圆圆都没有什么意见,只是实子心里还憋着股气,怨恨他不够哥们义气,大家做半天工作,摆摆串子平日的好处,他也就不再说什么。尤玉打不通串子电话,想找白静给串子带话,因这几天公司乱事太多,一直没倒开空,没想到会在这儿碰到他。
“hlj有客人来,晚上大家一起吃个饭吧,没有外人,就师傅和实子。”尤玉对串子说。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串子觉得无颜面对师傅和实子,又不好直接拒绝尤玉,看眼白静,推辞道:“看她这样子,我怎么能走得开。”
二姐道:“你在这儿会干什么?快走,把你媳妇交给我。”
白静巴不得串子回到尤玉公司,听尤玉说这话,便说:“你痛快滚蛋,我姐仨安静说说话。”
串子无法再推辞,便对尤玉说:“那好。我坐一宿夜车,困得要死,睡一会儿,到时喊我。”
串子不愿在这个场合与尤玉和二姐聊自己那些烦心事,便倒在白静身旁空床上,闭眼睡起觉来。
病房有二姐照顾,田圆圆在眯觉,尤玉回趟公司,处理点事情,顺便找实子说串子回公司的事情。
实子心里虽还有气,却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主,尤玉一番好话相劝,念着与串子多年朋友,就不再计较,对尤玉说:“你是董事长,让不让回来我不管,晚上喝酒别找我,夜班还有生产,离不开。”
尤玉也担心实子和串子二人喝上酒针尖对麦芒地吵起来,便顺水推舟说:”你忙吧,我好好跟他谈谈。”
处理完事情,尤玉回到病房,二姐、白静、串子和田圆圆都在睡觉。走到田圆圆床边,见老婆平安无事,睡得很安稳,便放下心来,叫醒串子,二人去宾馆去找老季、老白。
尤玉和串子推开老季房间,李春正坐在外间玩手机,里间屋老季、老白还有刘春田三人横七竖八的卧在床上,打着重重鼾声,作着美梦。茶几上有喝空的酒瓶和几盘残羹剩菜,问李春:“又没少喝?”
“可不,三个人谈得高兴,频频干杯,又喝掉二瓶白酒,然后倒头就睡。”
“喝了一天,也够累的。让他们睡吧,什么时候醒再说。”
尤玉将里间屋门关严,拉串子坐在沙发上,对李春说:“你去弄点吃的,拿瓶酒,我和你串哥还都没有吃饭。”
转眼功夫,李春端来餐盘,上面有几个小菜,一瓶白酒。尤玉和串子坐在沙发上,一边喝着酒,啃着鸡块,一边聊起来。
尤玉与串子碰下杯,抿口酒,感叹道:“这年头,什么都是眼看着容易,干起来难。这一年,销售没个掌舵人,二姐和圆圆都是生手,我和李春成了主力,每天东跑西颠,跑断腿,磨破嘴皮子,也卖不出多少酒,就是卖出去也回不来款。串子,别再看哥们热闹,帮帮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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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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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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