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五点半,商老板到果子茶餐厅吃早点。看到费老板也在,就凑过去闲聊。商老板跟费老板有些交情,但谈不上深。其实像他们这样的行业油条,也无所谓什么交情深与浅,能资源共享、利益互换就是最好的交情。
晚上,费老板乘坐东航1203到北新出差。三天后,费老板突然发起了高烧并感觉呼吸困难。费老板这边突发疾病,商老板那边也好不到哪里去。几乎与费老板发病在同一天,商老板就咳出了血。又七天后,商老板和费老板这对昔日的好朋友、生意伙伴,手牵着手见了阎王爷。
在商老板和费老板病逝后,南新和北新同时爆发了一种诡异的呼吸系统传染病。感染者在短短两周时间就从三例暴增到了八百多例。一时间,一种恐怖的氛围笼罩到了城市和人们的头之上。卫生部门紧张行动,一场没有硝烟的抗病毒战争随即打响。
为了防止病毒传播,很多地方都开始进行封闭管理。身陷死亡阴影中的人们中间流传着各种可怕的传说。而最可怕的当属这一条——专家已经从感染病毒的痊愈者血液中提取到了抗体血清,不日即可投入疫苗的研制。而有一个地方的感染者听到这个消息后,却误以为喝了病愈者的血就能治好自己的病,于是一群感染者对一个痊愈者发起攻击,疯狂吸食其血液,致使对方失血性休克死亡。
“天呐,这不就是现实版的生化危机嘛!”有人抱头惊呼,闻者颤栗不已。
……
车队行驶在山丘之间。田雨一指远方被绿色覆盖的田野,问身边的向导:“那边漫山遍野的种的是什么呀?”
向导说:“是大豆。都是从美陆北地区引进过来的新品种?”
田雨问:“为什么要从美陆北引进?它的产量更高吗?”
向导说:“产量还可以,更主要的原因是这里只能种他们的大豆品种?”
田雨问:“为什么?这地也崇洋媚外?”
向导不理解什么叫崇洋媚外,他笑了笑说:“因为这里除了这种大豆,其他的什么都种不出来,连杂草都不长的。”
晓雅笑道:“还有这么奇怪的土地。杂草的生命力是何其顽强,怎么还会有它们都没拱不开土地呢?”
向导说:“真是这样的。这个地区本来也是杂草丛生,后来农业部门为了除草以提高粮食产量,从海外引进了一种超强的除草剂。后来杂草是除掉了,可其他粮食作物也不长了。不过还好有美陆北的一家公司研制出了这种优质大豆种子,挽救了这片土地。可惜就是种子的价格太过了。不过总得来说,农民的生活比以前也算是富裕了。”
田雨笑着说:“还能这么玩儿?这怎么听都像是个阴谋呢。你觉得这是好事儿还坏事儿?”
向导说:“我觉得无所谓,种什么不是种啊?能卖钱就行了。”
田雨问:“那如果对方有一天突然不给你们供应种子了,你们怎么办?”
向导自信地说:“不会的,有钱败谁会不赚。”
田雨说:“好吧。你说的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
砰……啊呀!噔噔噔……
正在几个人说话间,车底下突然传来一声闷响,紧接着车身一歪就横在了路边。
几个人下车查看,却见车子的前轮胎爆了。
司机心有余悸地说:“哎呀……还好车开着慢,不然非翻车不可。说来,真要感谢这该死的路况了。”
晓雅听到司机这样说,不禁噗嗤一笑,说道:“你这叫说的什么话?还感谢这该死的路况?如果不是路况这么差轮胎也就不会爆了,你怎么反倒感谢起它了。”
司机在胸口比划了一个十字说:“不论怎样,大家平安就好。”
田雨招呼说:“行了,大家一起动手把备胎换上吧。前面路还长着呢。”
“好嘞……”伙计们应了一声,然后就七手八脚地换起了轮胎。
在大家的协作下轮胎很快被换好,车队继续前行。
两个半小时后,车队来到了一座名为七宫米米的小镇。小镇相对于田雨他们之前去过的那些地方要富裕和繁华了一些,还过房舍还是有些破旧,但街道还算干净。
司机把车子停在路边,大家各自下车自由活动。
田雨和跟梁晓雅步行在七宫米米小镇的石子小路上。小路两旁有户家和大大小小的店铺,人们往来其间从容中带着慵懒。
晓雅会时不时地用她手上的数码相机对着路上的行人和还街边的小店拍照,偶尔她也会让田雨帮自己也拍上几张照片,但她却从来没有把相机镜头对准过田雨。
“这一晃,出来都两个多月了,也不知道去其他地方的人怎么样布善的。”田雨很随意地说道。
晓雅一边翻看着刚刚拍过的照片一边说:“他们布善的方式跟我们完全不一样。他们多是用资本和实业入驻的方式。像我们这样的算是效率最低下的。不过他们那更像是生意,而我们这更像艺术——行为艺术,有点灵魂之旅的感觉。”
田雨说:“什么行为艺术啊?说白了就是玩票、旅游顺便帮助一下弱势群体,偶尔还自我感动地流几滴鳄鱼的眼泪喽。”
“讨厌……”晓雅白了田雨一眼说,“挺好的意境让你说得一下子变得不堪了。诶,什么叫‘玩票’啊?”
“这个怎么解释呢?”田雨想了想,解释说,“字面意思就是业余爱好者上台唱戏。”
晓雅问:“那你说我们玩票,意思就是说我们在唱戏喽?”
田雨说:“有那么点意思吧,但我想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晓雅问:“那你想说的是什么意思呢?”
田雨笑了笑说:“我也说不好,反正是可意会不可言说的。”
晓雅甩给田雨四个字——“故作深沉……”转头间却突然看到巷口有一个留着大胡子的中年男人在向自己讪笑的招手,于马上好奇的对田雨说:“诶,你看那个人,他是不是在冲我们招手啊?”
田雨左右看看,疑惑地问:“哪个人啊?”
晓雅伸手一扳田雨的脑袋,然后一指巷口说:“哎呀,是那边啦。巷口那边有个大胡子。看见了吗?”
“噢……看见了。”田雨看看那个大胡子,只见他还在向这边招手。
“估计是卖什么私货的吧……”田雨随意说道。
晓雅一拉田雨的胳膊:“走,过去会会他。”
田雨说:“还是别了,小心他把你给卖喽。”
晓雅说:“有你保护我呢嘛。不怕。”
田雨问:“你就这么信赖我?”
晓雅说:“那当然了。行了,别废话了,走啦。”
“好吧。”
两个人迎着大胡子走上前。
等到田雨和晓雅走到跟前后,大胡子用蹩脚的英语问:“远方的客人,要宝贝儿吗?”
晓雅好奇地问:“什么宝贝儿?”
大胡子摆了下手说:“走,跟我来。”
田雨警觉地问:“去哪?”
大胡子说:“到了就知道了。”
大胡扔下一句话,就转身向巷子深处走去。
田雨看看大胡子的背影,然后对晓雅说:“我建议还是别去了,对方是什么人都搞不清楚,万一是坏人怎么办!”
晓雅说:“不会的,这人一看就是诚心做生意的。走吧,看看到底他有什么宝贝。”
大胡子看两个没有跟上来,转回头催促道:“来,快点跟过来呀?”
晓雅一拉田雨:“走啦,没什么好担心的。”
“好吧……”
两个人加快脚步追上了大胡子。然后跟着大胡子一路走到一处院落里。从外面看,院子不算大,可走进去以后才发现别有洞天。
院子里有两栋三层小楼,小楼看上去有些年头了,非常破旧。大胡子把田雨和晓雅引到一楼的一个房间里,然后拉来桌抽屉拿出一套文件递到了田雨的手上。
田雨接过文件看了看,没有太看明白,于是把文件转到梁晓雅的手上。“你瞅瞅这是什么玩意?”
晓雅看了看,说道:“哦……这就是一套体检报告,后面是……”晓雅又翻看了一下说,“后面是体验者的个人背景资料。”
田雨好奇地问:“他跟我们这些干什么?”
晓雅就问大胡子是什么意思。
大胡子呜哩哇啦地说了些地方语,晓雅听后,脸色不禁变得有些复杂了起来。
田雨问:“这老小子刚才说的什么呀?”
晓雅说:“就是介绍他的宝贝啦。”
田雨问:“什么宝贝?这跟体检表有什么关系?”
晓雅说:“他说的宝贝就是小婴孩儿。那些体检表是小婴孩儿的母亲的。”
“什么?”田雨一脸惊愕,问道,“你的意思是……他是贩卖小孩儿的人贩子。”
晓雅说:“差不多是这个意思吧,不过他说他有正规手续,不犯法。”
田雨说:“不犯法才怪。人又不是牲口,哪能这样拿来买卖啊!”
晓雅说:“这不奇怪,一个地方有一个地方的法律嘛。就像在国内娶两个老婆都犯罪,可在有些方娶十个都没关系。”
田雨说:“多娶几个老婆我可以接受,但买卖孩子我接受不了。”
晓雅眼睛一瞪说:“我的天呐,真得好气呀。我说你这是什么三观啊?法律还能选择性地接受。再说了,你这话是不是走偏了?”
田雨说:“那当然要有选择性了。哎呀……我看你的话也偏了。我看我们还是赶紧走吧。这绝对是个是非之地。”
晓雅说:“走什么走。来都来了,咱所幸看看他的宝贝。”
田雨问:“不是……你还想想买个孩子呀?”
大胡子看田雨和晓雅用自己听不懂的话说个不停,有些不耐烦地追问道:“诶,你们到底买不买啊?”
田雨摆摆手说,刚要拒绝。晓雅却抢着问道:“能不能先带我们看看宝贝儿们?”
大胡子考虑了一下说:“可以呀,那你选一个吧。”
晓雅看看手上的资料,然后一指其中一份说:“就这个吧。”
大胡子接过资料看了看,然后说:“走,跟我来吧。”
大胡子转身走出房间,晓雅随即紧跟其后也走了出去。
田雨一把拉住晓雅,问道:“干嘛,你还真要买孩子呀?”
晓雅反问:“这有什么不可以的?反正小宝贝生活在这里也有受罪的。跟了我还能享享福呢。”
田雨说:“可那是人不是小狗小猫,养在身边很麻烦的。”
晓雅说:“我知道啦。没关系我应付得来的。走,先看看再说。”
“真是服了你了!”
田雨和梁晓雅跟着大胡子走进二楼一个房间,但见破旧的床上坐一个大肚子女人。大肚子女人看到有人走进来,只面无表情地扫了来人一眼,便又旁若无人地自顾自忙了起来,那感觉像是对这种陌生的突然闯入早已习以为常一样。
晓雅吃惊地问:“怎么,小宝贝儿还没有出生吗?”hτTΡδ://WωW.sndswx.com/
大胡子说:“对呀,不过不要着急,再有最多两个月孩子就要出生了。孩子父母亲的资料你也看过了,身家清白,没有任何疾病。看母亲的模样也能想象出来,孩子将来一定会是个美丽的姑娘。”
大胡子说的是方言,田雨听不懂,于是晓雅:“他刚刚说的什么呀?”
晓雅把大胡子的话跟田雨解释了一下,田雨被惊得张大了嘴巴:“不是,还能这样啊?怎么这样啊?”
看田雨好像有想法。大胡子连忙又一通解释。
晓雅随即给田雨翻译说:“他说让咱们放心,这种生意在当地是受保护的,不会有任何的麻烦。他说这里很多人家都不想养女儿,认养下孩子,对他们是一种特别大的帮助。”
田雨问:“晓雅,你准备怎么办?”
晓雅说:“认养一个呗,不然让小姑娘将来在这个环境下成长就太可怜了。”
田雨说:“可是这样做好像不太合适,恐怕会越帮越恶的。”
晓雅说:“那就不是你我能改变的了。”
田雨说:“好吧,你愿意买就买吧。我才懒得管你呢。”
晓雅说:“你怎么能懒得管呢。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的事情。等孩子生下来你可要给孩子爸爸的。宝贝儿可不能像你我一样在单亲家庭下长大。”
“啊……”田雨一指孕妇的大肚子说,“还要我当给她当爸爸?我才不要呢?”
晓雅说:“行了,别这么不负责任好不好。养个孩子又累不死你。”
“这怎么又成我不负责任了。这孩子……”
“成交……”梁晓雅没等田雨把话说完,就冲大胡子做了一个ok的手势。梁晓雅甚至连价格都没谈就接受了这笔买卖婴孩儿的交易。
在达到单身后,梁晓雅走到大肚子身旁,慢慢俯下身,笑了笑轻声说道:“你放心,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女儿的。”
大肚子森晓雅笑了笑,却没有说什么。不知道是没有听懂梁晓雅的话,还是不想懂。
几个人走出房间,回到之前一楼的那个房间。晓雅从包里点出二十张整钞递给大胡子,我然后叮嘱道:“这些是定金你先拿着,从今天起,那个小宝贝就是我的了。你一定要照顾好她的母亲。等小宝贝出生后我再来接她,如果你照顾得好,我还会额外再给你一笔钱。”
大胡子接过钱,笑着冲晓雅连连点头,表示一定会按照她的嘱托照顾好孕妇和孩子。
随后,两个人还很正式地签署了一份认养协议。
待一切手续办好之后,田雨和梁晓雅离开了大胡子的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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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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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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