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雨,你看那……那山顶上飘着一面红旗。那里会不会就是边防哨所了?”晓雅手指山头那一际红色,兴奋地对田雨说道。
田雨定睛一看,笑道:“啊……应该就是了。太好了晓雅,我们总算是走出来了。”
年轻的战士如挺拔的青松一般站立在岗哨之上。钢盔下,战士锐利的目光扫视着自己守卫的祖国边界线。此刻,任何一丁点的风吹草动都能引起战士的警觉,更何况,就在前天,离此不远的边境争议区域的河滩上才刚刚发生了一次大规模的摩擦。
山脚下隐约有人在活动——战士敏锐地发现了山下的异动,遂赶紧拿起望远镜仔细观察。果然,山下真有两个人在向自己所在的方向徒步而来。
“报告班长,山下于哨所七点钟方向约一千两米处有两名不明身份人员正在意图穿越国境线!请巡逻队立刻前去盘查。”战士拿出对讲机向一线巡逻队发出了警示信息。
带队班长马上回复了信息:收到,巡逻队立刻赶到,请继续密切观察,随时向我汇报动向。
战士:是
最后一抹残阳即将落下山头,晓雅手指前方不远处密林紧张而疲惫地说:“田雨,那边好像来了一队人!”
田雨停下脚步仔细地观察了一下,待看清对方的军装后,马上笑着说:“没事儿,好像是我们的人民子弟兵!看来我们得救了。”
晓雅又仔细地看了看,高兴地说:“对,还真是他们唉。”
巡逻小队迎头走了过来。当班长看到身上沾满血迹的田雨后先是一惊,随即严肃地问:“你们是什么人,为什么要非法越境进入我国界线?”
田雨连忙解释:“兄弟,你们别误会,我们不是坏人,更不是非法越境,我们这是回家,回家!”
班长又上下打量了一下田雨,问道:“这里是无人区,你们怎么会跑到这里来。还有,你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
田雨说:“这个解释起来就比较麻烦,那个……兄弟,我们现在又累又渴又饿,你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让我们休息一下弄点吃的喝的啊?”
班长把随身携带的水壶递了给田雨,并说道:“你们可以跟我们走。但在走之前需要进行例行检查,请你们理解并一定配合。”
“行,我们一定配合。”
田雨从班长手上接过水壶,他先是递给了晓雅喝了一通,然后自己又猛灌了一气。
“谢谢你兄弟,现在请随便检查吧。”田雨把空水壶还给班长并说道。
班长说:“好,请你们把背包放在地上。然后平举双手背对我们站着。”
“哦……”田雨放入下背包,然后一身轻松地站地战士前面,展开了双臂。
两名战士走上前,分别检查了两个人的背包,又对田雨的身上做了仔细搜查。可到了搜查梁晓雅的时候,战士就有些犯难了。晓雅看出了战士的顾虑,马上大方地说:“哦,你们放心,我身上什么都没有带。不信你们看。”说话间,晓雅主动脱下外套,然后上下拍了拍自己的身体并转了个身。
战士有些羞涩又有些尴尬地看看晓雅又把征询的目光投向了班长。
“班长,这位女同志我们是搜还是不搜啊?”其中一名战士问。
班长说:“搜,当然要搜了。不过一定要注意分寸,更要保持足够的尊重。”
“是!”战士小心而拘谨地对晓雅做了搜查。
晓雅配合地站直了身体,展开了双臂。
“报告班长,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物品。”战士立正报告道。
“好。”班长对战士点点头,然后对田雨和梁晓雅说,“你们俩,跟我们回哨所吧。”
夜幕低垂,新月悄悄挂上山头。
在狭小却整洁的房间里,田雨和晓雅真真假假地向班长介绍着自己的情况。对于眼前这两个陌生人的话,班工并不完全相信,但是班长并没有从言语上表现出什么的怀疑和不礼貌。在大概了解了一下情况后。班工站起身说:“这样,你们的情况我需要跟上级汇报一下,今天晚上你们就住在这里,但是未经允许不得走出这个房间。一会儿会有人给你把饭送进来。这里条件比较艰苦,你们就委屈一下吧。”
田雨跟晓雅相视一笑,然后对班长说:“谢谢你的照顾。你放心,我们一定严格遵守你这边的纪律。只是不让出门,这晚上要是上厕所怎么办啊?”
班长说:“房间里有便桶,我们这里就这条件,你们就克服一下吧。”
田雨说:“行。我们听你的。那个,手机能还给我们吗?我想打个电话。”
班长说:“对不起,在身份核实之后手机暂时还不能还给你们。”
“好吧……那给你添麻烦了。”
班长说:“谈不了麻烦,这都是的职责。好了,你们先休息一下吧,一会儿我派人把饭还有铺盖给你们送过来。这里晚上气温低,一定要多注意保暖。”班长说完话,冲田雨和梁晓雅点了一头,然后转身离开了房间。
送走班长,晓雅笑着对田雨说:“这当兵的一脸严肃的还挺呆萌的。你说他们是不是都不会笑啊?”
田雨说:“竟胡说,还能有不会笑的人。人家这是在执行任务,嬉皮笑脸的你觉得合适吗?”
晓雅说:“说的也是哈。”
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的那一弯冷月,晓雅不禁感叹道:“这个地方倒是蛮幽静的。这一次也长是劫后余生了。哎……总算是能舒舒服服地睡个觉了。”
田雨说:“晓版主,你今天真是把我惊艳到了,没想到你身手这么敏捷,可是看你后来的神情,又不像是一个老手。今天是你第一次吗?”
晓雅笑了笑说:“多么似曾相识的问话啊。没错,的确是第一次。你呢?”
田雨说:“我也是第一次。难以想象,我竟然亲手……真是太不可思议了。”
晓雅说:“别想那么多了,既然走上这条路了,那发生这种事是不可避免的。”
“我知道。”田雨幽幽说道,然后手不自觉地伸口袋里摸烟,可这时他才发现口袋里空空如也。
过了一小会儿,两名战士敲门走进到房间,其中一个抱着被褥,另一个拿着两份饭菜。
战士进屋后一句话都没有说,把饭菜和被褥放下后就转头离开了房间。
看着战士们离开的背影,晓雅疑怪地对田雨说:“我怎么感觉这里的人都怪怪的呢?”
田雨说:“与其说怪,不如说质朴吧。他们有他们的纪律,像你我这样来路不明的人,他们身为边防军人是不会跟我们随便搭话的。而且像他们这种高原边境哨所,常年见不到外边的人,突然冒出你这么一个大美女,战士们看着肯定新鲜啦,可是又不好表现出来,所以呈现出来的样子就有点矜持和呆板了。”
晓雅说:“切,看来你对他们还挺了解的。你说这些有根据吗?还是说你自己瞎猜的?”
田雨说:“不是我瞎猜的。我原来有一个朋友也是当过兵的,在他那里我听到过很多们部队的事。”
“原来是这样啊。好啦。不跟你说了。我要饿死了,快吃饭吧。正好也尝尝他们部队的伙食。”晓雅拿起一个军用饭盒,慢慢打开。
“这……这是什么料理?”晓雅把饭盒往田雨面一摊问。
田雨看了看说:“米饭加炒菜呀。怎么?把菜浇到饭上就不认识了?”
晓雅说:“我当然知道是炒菜和米饭了,可是这……这是什么菜呀?黑乎乎的。”
田雨拿过饭盒闻了闻说:“好像是某种腌菜吧。这里太偏远了,应该很少能吃到新鲜蔬菜。凑合吃吧,别那么娇气。”说着话,田雨已经抱着饭盒狼吞虎咽了起来
“谁娇气了?”晓雅白了田雨一眼,拿起饭盒闻了闻然后用勺舀了一点放进了嘴里。
田雨边吃边问:“怎么样?味道还说得过去吧。”
晓雅皱着眉头说:“不好吃,太咸了,而且这饭好像都是夹生的一样。”
田雨说:“这里是高原,气压太低,饭肯定是煮不熟的。也够难为这些战士了。”
晓雅说:“气压低为什么不用压力锅呢?”
田雨说:“谁知道呢?也许是压力锅坏了吧。这里几乎与世隔绝,他们的艰苦是我们所不能想象的。呵呵……没想到你这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千金大小姐还知道压力锅。”
晓雅说:“我又不是傻子。再说了,我自己在国外的这些年都是自己照顾自己,你别把我想象得那么娇气。唉……”看着手里的饭,晓雅不由又感叹道,“这些边防战士确实太艰苦了。真是难为他们了,大多还都只是些十八九岁的大男孩。田雨,想想我们的十八岁在干什么呢。”
田雨说:“好像在还在泡夜店吧。”
晓雅说:“是呀,想想那时的自己,再对比这些边防战士,真是有点自惭形秽的感觉。”
“头顶边关月情系天下安,
当兵走四方,
时刻听召唤。
爱心献给那千万家,
真情捧在百姓前。
……
祖国的利益重如山,为民甘洒血和汗……血和汗。
战士的价值在哪里?”
正说话间,窗外传来了嘶哑却铿锵有雄壮的歌声。
晓雅放下饭盒站起身走到窗前,抬头遥望挂在山尖上的那一弯冷月。
“是谁在喝歌?”
田雨走到晓雅身旁,边嚼着饭边说:“还能是谁,当然的那些小战士了。这会儿应该是他们也开饭了。老传统了,饭前一支歌。”
晓雅笑道:“饭前一支歌……这些战士还真是够可爱的,他们的歌也可爱。”
田雨说:“是呀,他们确实挺可爱的。”
第二天早上,嘹亮的起床号叫起了年轻的战士们,也叫醒了熟睡中的田雨和梁晓雅。
晓雅坐起身,问道:“这是什么声音?”
田雨说:“起床号啊。这你都不知道?”
晓雅摇摇头,然后用手指揉着自己的眉心,说道:“哎呀,这一觉睡得太难受了,头好痛啊。”
田雨起身走到田雨床边,一边帮她揉太阳穴一边说:“高原缺氧,是容易头痛,慢慢就好了。”
当当当……
正在这时,门外传来了几声敲门声。
“你好,请问我可以进来吗?”门外传来了班长的声音。
“当然可以!”田雨边回着话边走上前打开门,将班长迎进了门。
“早上好啊,班长!”晓雅笑着跟班长打了声招呼。
班长一愣,随即腼腆地笑了笑,说道:“早上好。”
田雨问:“班长,这么早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班长说:“我跟上级请示过了,上级命令我们今天一早就把你们护送到连部。”
田雨说:“那麻烦你们了。那我们什么时候出发?”
班长说:“不着急。这样,你们一会儿先洗漱一下然后再吃点东西。等车到了我过来通知你们。”
田雨说:“好吧。那谢谢你了。”
班长说:“不用客气。那你们先收拾一下吧。我先走了,一会儿会有人给你们送来洗脸水和早点。”
晓雅问:“那个,班长!现在我们还是不能走出这个房间吗?”
班长说:“不好意思,你们的身份都还没有核实,所以暂时还不能自由活动。”
晓雅说:“理解,放心,我们配合你就是了。可是……”晓雅有些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放在床底下的便盆。
这个时候田雨接过话头说:“班长,我能出去倒一下尿盆吗?我保证不乱窜,倒完就回来。”
班长说:“没关系的,你们在屋里踏实待着。尿盆我帮你们倒好了。”
田雨说:“这……这怎么好意思呢?”
“这没什么不好意思的。”说话间,班长已经走到床边,蹲下身端起了尿盆。
梁晓雅尴尬地看着班长,当与班长目光相对的时候,脸登时就羞红了。班长善意地笑了笑,然后躲过梁晓雅的目光,端起尿盆走出了房间。
“这也让人太难为情了吧……”晓雅羞涩地说道。
田雨笑道:“不会吧?你竟然也会难为情?真是太能得了吧。”
晓雅说:“你这话说的,好像我脸皮多厚一样。”
田雨说:“不是说你脸皮厚啦,我的意思是你大方,不拘小节。”
晓雅说:“大方也分什么事啦。像今天这种情况我还是第一次遇到。再怎么说我也是女人嘛。哎呀,到底是什么样的国家才配拥有这样可爱的军人啊?”
田雨说:“这还用问吗?当然是我们的祖国了。”
“哦……对,对!”晓雅马上也说,“我们的祖国。”
“咦?”听到晓雅说完这话,田雨突然感觉到了一丝异样,可是又想不出来哪里异样。很快,此一念头在他脑袋里打了个转儿后便消失不见了。
过了一会儿,战士送来了洗脸水和早点。
田雨和晓雅简单洗漱一下后,吃了些早点。早点也很简单,馒头、白水煮鸡蛋和咸菜,不过令人惊喜的是竟然热牛奶喝。
吃过早饭后不久,班长带着两名战士走进了房间。
“同志,你们收拾一下跟我的兵走吧。”
田雨说:“也没什么好收拾的,就随身带了一个包,随时可以出发。”
班长说:“好吧,那就走吧。”
“班长,谢谢你的照顾,我们再见了。”田雨背上背包,向班长伸出了右手。
班长犹豫了一下还是握住了田雨的手,并说道:“再见,祝你们一路顺风。”
晓雅也跟班长握了下手,并说道:“能够在这里碰到也是一种缘分,能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班长说:“叫我老兵就好了。”
晓雅说:“好吧,祝你一切都好。老兵。”
班长说:“谢谢,再见。”
“再见!”
在两名战士的护送下,田雨和梁晓雅离开了边防哨所。在步行了两三公里的陡峭山路后,几个人坐上了一辆外罩迷彩网的军用吉普车。后经过一个半小时的颠簸,吉普车开进了部队营部大院。
到达营部后,营教导员跟田雨、梁晓雅做了简短的沟通。尔后,教导员根据两个人提供的信息,与有关部门再次进行了身份核实。在核实无误后。田雨和晓雅被安排上了另一辆军车。尔后又是经过几番辗转,两个人终于坐上了飞往北新的航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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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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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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