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太后非要争个所以然出来,皇上微微挑眉,看向太后的眼神也变了:“母后是当真不知道为什么?”
“哀家如何知道?”皇上执意如此,太后也动了真怒,没好气道:“此事难道不是你授意皇后的,不然以皇后的性子,压根就不敢动哀家的东西!”
“您的东西?”皇上似笑非笑盯着太后,道:“既然母后非要说,咱们母子索性摊开来,您对沈家的二小姐疼爱,难道真是因为孝清?”
“你和孝清同在哀家膝下多年,难道哀家怎么对你,怎么对孝清,你不清楚?”太后反问道:“别忘了,你是如何登上这九五之位的!”
“儿臣没忘,正因为没忘,这些年对您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皇上眼睛微眯,情绪翻涌间,露出些许冷笑。
“既然母后装傻,那儿臣再问一句,您对孝清,难道又真是因为忠毅候夫人的嘱托?”
太后此时总算是明白了,手重重的落在桌上,怒道:“你这话什么意思?!”
皇上坐着未动,只是脸上的嘲讽越甚:“儿臣什么意思,难道母后不清楚?”
“哀家清楚什么?”太后忽然起身,几步走到皇上面前,道:“堂堂一国君王,竟如外头末流之辈,相信那些个无端的流言蜚语!”
“哀家当初,真是错看了你。”
“母后到底是错看了儿臣,还是因为儿臣戳中您的心思,恼羞成怒?”皇上也站起来,直接道。
母子二人距离一步之遥。
皇上身材高大,太后需要抬头才能看到他的表情。
他的眉眼和小时候相差无几,不过是长开了,成熟了,可又多了些她无法看透的威严,尤其是面上毫不掩饰的讥诮。
恍然间,太后似乎还能听到未登基的皇上对她承诺,将来以天下孝养。
时隔多年,皇上的确做到了,可母子二人,也逐渐疏远,如今的皇上,竟因为这些来质问她!
这一刻,太后心中除了失望,就是累。
她苦笑两声,退后几步坐回椅子上,眼底的失望愈加浓郁:“哀家知道,连你也以为哀家和老忠毅候之间有苟且。”
皇上看到太后这样,紧绷的脸色忽然松懈了。
他动了动嘴,声音不复刚才的怒意:“母后,不是儿臣揣度,而是那些流言,以及儿臣查到的……”
后面的话,他没说明,重重叹了一声:“儿臣感激您一手将儿臣推到如今的地位,可不得不提醒您,因为先前不顾百官反对,执意护着沈灼兮,百官已然有意见。”
“要再因为她出嫁,而牵扯出陈年旧事,您贵为太后,牵扯进那般下作的流言中,儿臣夹在中间,该如何自处?”
太后冷笑道:“话说到这份上,哀家不妨与你明说,哀家未进宫为妃前,的确和忠毅候互存好感,可发乎情止乎礼。”
“不管是开始还是后来,我们二人都没越界半分,哀家进宫后,他敬哀家是先帝的后妃,哀家尊他是立功的大臣而已。”
“那些流言,也不过是当初看不得哀家得宠的后妃,放出来的无稽之谈,亏你是国君,也不想想若哀家德行有亏,先帝会让哀家抚养皇子?”
“况且各自成家后,我们从未私下见过,怎么会有别的可能?”
皇上顿了顿,声音又小了几分:“父皇并不知道!”
“你以为先帝当真什么都不知道?”太后想到了什么,冷哼道:“正因为他知道才下旨让哀家进宫,毕竟哀家身后是整个乌雅氏!”
“姜烈是战功赫赫的将臣,雅氏与掌管千军的功臣联姻,你父皇担心会颠覆朝政,才做这个决定!”
太后越说情绪越激动,反问道:“知道哀家为何没生育一儿半女吗?”
皇上一下就想到了什么,道:“父皇授意?”
“对,先帝担心带着乌雅氏的血脉,会让别人滋生不臣之心。”太后面上带着笑意,仿佛在说别人的事情。
可眼角含着的眼泪,已经出卖她的内心:“他授意给哀家调理身子的太医,在药中放了不育的药。”
“等哀家察觉时早就伤了根本,无法有自己的孩子,哪怕这样哀家也从未吵闹过,后来乌雅氏衰落,先帝对哀家存着愧疚。”
“所以他才将皇子接二连三的放在哀家身边抚养,甚至哀家要养孝清,他都答应了。”
皇上从太后口中听到真相,竟然与他想象的完全相悖,一时间怔住,不知道如何回应。
太后说完,眼泪终于落下,她别开脸也没说话。
母子间充斥着一股诡异的气氛。
良久,皇上才开口,道:“母后,是儿臣不该……”
“罢了。”太后挥挥手打断他的话,脸上疲惫越发明显:“你也知道想知道的了,命人将陪嫁礼单给灼兮送去吧。”
皇上没答应,起身行了个礼,道:“母后恕罪,这份陪嫁,还是不能送给沈灼兮。”
“流言不能消除,再说,她是要嫁给禹王的。”皇上话说到这,没继续说下去,眼神带着无奈:“禹王也曾养在您膝下。”
“你做皇帝后,心思愈发多了。”太后眼睛通红,看着他,宛如看着完全的陌生人:“一份陪嫁礼单,既是我给沈灼兮的保障,和禹王无关。”
“这一份你不肯答应,哀家会亲自送第二份给她,你拦不住的,除非,你废了哀家这个太后的身份。”
“母后当真要如此?”皇上面带痛色,道。
太后没说话,缓缓闭上眼。
“既然母后累了,儿臣也不打搅,先告退了。”皇上行礼后,带着怒意离开。
他走后,太后才睁眼,眼中的痛色更浓。
桂荣嬷嬷给她倒了汤饮来,道:“二小姐吩咐人准备的,安身静气,您尝一口?”
“灼兮都比他有孝心。”太后看着桂荣嬷嬷端来的甜汤,又看向刚才皇上给她斟的茶水,叹道。
桂荣嬷嬷安慰道:“皇上是一国之君,考虑的总比较多,多事也是身不由己,母子没有隔夜仇的,过上几日,不照样要来给您请安问好?”
“桂荣,你说,我错了吗?”太后沉声问道。
桂荣嬷嬷赶紧道:“您何错之有,先帝棒打鸳鸯,您都没半句怨言,后宫也好,子嗣也好,全部料理的妥当,是皇上不懂您的良苦用心。”
“罢了。”太后合上眼,道:“另外备一份礼单,你亲自送去太师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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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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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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