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十余天里顾羲凰旁敲侧击地向白衡英了解过昌川雪的生平,其实按照白衡英的年岁来说他所知道的事并不多,只是根据这几年的接触给出一个不太准确的评判。但对于顾羲凰来说,昌川雪是不是朝廷重臣与她无甚关系,但只要知道他的确是曾经参与过谋反的一员就好。这样即便牺牲掉昌川雪她也不会觉得可惜。
只是她还没有想到能将此事牵连到顾之徽的办法,一时间有些头疼。
临近八月,京城的天气也开始变得阴沉不定,偶尔暴雨会持续一两个时辰,厚厚的云层压在房檐顶上,看得人心中压抑。
今日也是如此,明明昨晚还见到晚霞挂在天际,以为今天会是个好天气。顾羲凰便选了两三件礼物往王家去探望一番王济沐与许墨洇,谁知正喝着茶就听到外面雷声轰鸣,不多时暴雨便砸在地上。
许墨洇站在偏厅的大门口抬头望着远处厚积的乌云,雨势过大,落在门口的雨水溅起,沾湿了她的衣摆。
“羲凰今天就留在府中用饭吧,我看这雨一时半刻也停不下来。”许墨洇说完这话看向王济沐,似乎在征询他的意见。
王济沐说道,“夫人想留女儿在家中用饭做主就是,不必问我的意见。倒是羲凰她……”
顾羲凰看着外面的雨势,短时间内也的确无法离开,回道,“能陪父亲母亲吃顿家常便饭也是好的,我也许久没有见过明之与礼之了,今日正好可以闲聊说话。”
许墨洇却笑道,“那倒是不巧了,明之随他外祖父出了京城去谈生意,家中只有礼之一人。礼之总是问起什么时候能去王府探望你,但我害怕他上门有些唐突,所以不曾允准。今日倒是难得相聚了。”
许墨洇说完想着有顾羲凰在该多备些菜肴,便留下顾羲凰与王济沐说话,自己先行离开去准备午膳。
顾羲凰也想向王济沐打听一下他对昌川雪的看法,便开门见山地问道,“父亲可听说了昌川雪大人家中遭窃一事?”
王济沐深看了她一眼,回道,“看来肃王殿下倒是什么事都不曾向你隐瞒,就连朝臣的事也与你说起。”
“这件事无关朝事,不过是当做闲话聊起,父亲在朝中为官多年,可知道昌川雪大人这几年曾与什么人交恶么?”
谁知王济沐只是笑了笑,又给自己添了一杯茶后,回道,“昌川雪这个人从来都是精明圆滑,与朝臣相谈也是惜字如金,怎么可能会与人交恶。更何况,他是与陛下一同推翻前朝的功臣,与陛下私交甚好,又怎会有人愿意跟他交恶呢?他府中发生的事我也略有所闻,想来应该就是普通毛贼所为吧。”
顾羲凰心想王济沐果然是个称职的文官,对这一切不为所动,甚至还不知道昌川雪的府门外还有被杀死的动物尸体。但听他的评价,昌川雪算得上是一个无功无过的臣子,既没有结党营私也没有摆弄权术。比起只会党争分权的姜家,似乎更是值得依靠的臣子。
“其实女儿还有一个更为大不敬的问题想要问问父亲,若您当初在前朝为官,是会选择固守前朝还是选择追随陛下?”
王济沐似乎被这个问题难住了,他双眉蹙在一起,垂下眼眸细细地思索了许久,才将端着的茶盏放在桌子上。又起身走到偏厅的门口,看着连绵的雨势,双手背身而立。就在顾羲凰以为不会得到答案时,王济沐转过身略显无奈地回道,“我以为自己会是个忠于君主固守己见的愚臣,可方才我想了许多。前朝的事其实我也经历过,只是那时还是个读书的学子,并未入朝为官。你那时并未出生,并不知道当时的百姓是如何过活的。赋税繁重,天灾人祸,若无家底傍身,只怕要落得易子而食的惨况。顾氏长期把持朝政,根本不顾百姓的死活,就连京城中都有饿死的平民,可想而知其他地方会是何等惨烈?若我在那时就为官的话,大约也是要做个叛臣的。因为前朝已经让人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就像这场雨永远看不得尽头。”
未时,雨势渐小,顾羲凰已经在王家逗留太久,只能趁着还能赶路时告辞离开。谁知半路上雨势转大,看着街道上无人,车夫为了赶路便加快了扬鞭的速度。可在快要到王府的转角时,突然冲出一个人来,车夫已经第一时间勒紧缰绳,还是将那人撞倒。
马车猛地停下惊动了顾羲凰,素荷掀开前面的车帘一看,一个人倒在雨地里一动不动。车夫因为撞了人吓得不轻,听到素荷说话只是呆愣地指着面前倒地的人。顾羲凰也一同探出头来,见是车夫撞了人,连忙吩咐素荷去查探情况。
素荷撑了把油纸伞过去将那人翻查了一番后,回来禀告道,“王妃那人看着伤势不重性命无忧,只是受了惊吓昏了过去。”hΤTpS://WWω.sndswx.com/
听说没出人命,顾羲凰也松了一口气,嘱咐道,“前面就是王府了,你去寻两个侍卫来将他抬回去。毕竟是我们有错在先,记得命人好好照顾,若有什么事及时向我回报。”说完又转头对着车夫安抚道,“我知道你是害怕雨势过大想要快点回到王府才会不小心撞到人,不必自责,这事由我替你料理,王府自会负担他的医药费的。”
车夫听到这话也回过神来,起身对着顾羲凰拜礼。
回到王府顾羲凰换去身上已经淋湿大半的衣裳,刚换好一身常服,就见素荷小跑进来。
“怎么了?”顾羲凰转过身将淋湿的头发披散下来,正用帕子小心擦干。
“王妃,车夫撞的那人已经醒了,听说这里是肃王府后只说凑巧,又说是您在潇州的远方堂兄呢。也是姓顾,好像是叫……顾炎清。”
顾羲凰擦拭头发的动作一停,因为背对着素荷,她的眼睛微微眯起来,透着几分阴郁。
顾炎清。这个名字如果她没记错的话,应当是顾之徽身边一直陪伴的亲信。前些时日已经派了戚廖凤来送信,如今才过了十多天便等不及让顾炎清来催促了么?可这法子有些太过冒险,似乎不像是顾之徽的做法。她回过神来,转身吩咐道,“素荷,让他去偏厅等候吧。方才事发突然我没看清他的样貌,我倒是想看看这位突然出现的顾炎清到底是不是我的远方堂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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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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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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