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的月泽骑兵以极快的速度撞上严阵以待的军阵,瞬间,军阵内无数长矛刺出,在军阵正中央的射手弃弓换弩快速激发。
轻骑兵的防护并不能抵挡住长矛的穿刺,可如此轻骑兵的速度也得到了最大的保留。转瞬间,前方的战马尸体尚未完全倒下,后方的骑兵已然再次冲到阵前。
一处,支盾的士兵承受不住连续奔马的撞击,脚下一滑,整个人带着盾牌倒飞了出去,一连压塌了身后几位战友。
一处缺口出现,周围的骑兵疯狂的涌来!“快快快!补上去补上去!”
这处小方阵的校尉疯狂的叫喊,靠近缺口的几名弓箭手已经抽出制式佩刀向那处缺口冲去。
已经冲进阵的一名月泽骑兵单手抽刀狂砍,瞬间,近处的几名士卒惨嚎着倒在血泊之中,可下一刹那,十数柄长枪就刺入了他的胸膛。
长有百余丈,由万余大周边军步兵组成的阵线与上千名月泽国骑兵绞杀在一起,沙场上,血光四溅,惨烈无比。
远处,沙木翰看着这边的情形,嘴角泛起微笑,大手一挥,“传我军令,全军出击!”
随着传令官的旗语落下,山腰间万余步兵以散阵冲向梁海的大军,山的另一侧,两万大军动了起来,疯狂的向梁海军两侧移动。
不得不说沙木翰挑的这个时机还是很好的,此时大军出动,若梁海带军撤退则必定要受骑兵屠戮,若不退,只能依靠战阵防守,坐等被他的大军围困。
战阵间,一名下属军官对着梁海禀告道:“将军,重甲骑兵披甲完成,只等您一声令下!”
梁海满意的点点头。“让重甲骑兵向左侧进攻,那边地势低平有利于重骑兵作战,让他们在左侧撕出一道口子!传令官!发令,按照原来计划,两刻钟后做出败退的假象,向左侧靠拢!”
惨烈的战场上,分秒之间都有无数生命逝去。最前方的盾阵已经被骑兵撞的千疮百孔,而远处山腰间冲出的万余月泽国步兵已经离阵前不足三百步,站在高处的梁海看见此时情形,眼神越发坚毅。
“传令官,传令,中军箭阵,两百步抛射!清空箭矢!”
随着梁海令下,无数箭矢破空而来,月泽军队这方,有的士兵因为畏惧天空中那密密麻麻的箭矢,下意识的向往后侧闪躲。
可这一瞬如此多的人一起冲下,又怎么能给他留下后退的空间,瞬间这名士兵就被跘倒,被无数人践踏成肉泥。
箭雨落下,一片又一片的收割着生命。月泽国军中不乏武师,传闻中,月泽国军队每五百人就会有一名两通脉的武者,每两千人就会有一名四通脉的武师。
可就算是这般人物,在如此规模的战阵中,面临如此规模的箭雨也是无可奈何,只能眼见这自己被射成筛子。
“有武师!”一声惨嚎在一处缺口中响起!“我们的武师呢?”
瞬间,这方小军阵乱做一团,的确,四通脉的武师足矣面对几十名身经百战的普通士卒,就是面临数位二通脉武者的围攻也有一战之力。
四通脉武师的优势就是可以借真气加护抵御一些飞箭和刀剑劈砍,普通人难以近身,而二通脉的武者只是能借用真气发出力道更大的攻击而已。
两军相交的最前方,前赴后继涌来的月泽国身边早已将倒下的同袍或敌人的尸体踩成肉泥,血水混合着泥土,散发出难闻的气味。
随着时间推移,梁海指挥部队将战阵越缩越紧,而左侧的八百重甲骑兵面临万人阵势怡然不惧径直冲入。有言道“大周铁骑不满万,满万铁骑扫天下。”
无数箭矢飞来,也只能在铁骑的甲面上擦出星星点点的火花,八百铁骑手持长戟,毫不吃力的杀入敌阵。前方立盾的月泽士兵均是被一冲而散,月泽制造的盾牌哪里能经得起铁骑冲撞?
“还算是块硬骨头。”山腰之上,沙木翰看着远处焦灼的战局,强烈的战意被激起!
“取我刀来!”沙木翰一声大喊,身边两名亲兵随即抬着一柄十分沉重的开山刀上前。
“亲卫队,随我下场,副将代我指挥!”一声呼哈,沙木翰翻身上马,带着自己的三百亲卫直冲梁海中军。也就在此时,右侧与后方的月泽国军队已经成建制的围了上来。
梁海虽说对自家大将军的计策万分信任,可毕竟是自己做饵,死的也都是他的弟兄。见着此时的合围阵势,又见着前方扛着沙字大旗新加入战阵的一队骑兵,心里也是有些忐忑。
“向左侧移动!”
梁海瞬间跳下高点翻身上马。
就在梁海带人向重骑兵杀出的那面移动时,山腰间,一名月泽国游击骑慌张的跑道副将面前:“大事不好将军,我方后侧出现大量周朝军队!”未等片刻,几个方向的游击骑都是慌张回报。
副将的心在此时跌入谷底,“快,快将沙将军叫回来,让还没投入战场的部队集中在后侧等待命令,我们被包围了。”
战阵中,沙木翰听闻消息,满脸怒火,“卑鄙的周人,游击骑都是吃屎的吗?到现在才发现被人摸了后路!”
还在向左侧缓慢移动的梁海突然发现月泽国军队的异动,见着有不少月泽国军队退去,瞬间大喜过望!
“传我军令!变进攻阵型,大将军带人来了!”
瞬间,已经减员过四分之一的梁海军爆发出了撼天震地的呼喊声,一组组队长清点手下,组成一个个小型战阵。
在大周军队中,五人为一伍,五伍为一队,五队到八队则为一营。
通常在进攻中,都是以队为单位,形成由盾牌手,刀斧手,长枪手和弓箭手组成的小型战阵。其杀敌、防御、反骑兵等分工井然有序。
一时间,喊杀声四起,而左侧的月泽国大军已经被八百重骑兵彻底杀的肝胆欲裂,全然没有任何战法的后退。其实这也不能怪他们,此地毕竟是山谷地带,虽说此地平阔可也展不开万人的阵型。
而右侧的月泽国军队已经被召回,向山腰狂奔。后方的伏兵已然侦查到了在他们更后方的位置,大量周朝军队向他们围来,一时间自乱阵脚不知如何是好。
战阵中,梁海在次看见了那纹着沙字的大旗,心中也是战意激荡!“亲兵,跟我来!”此时大军已成各自进攻态势,不再需要他从中调度。
梁海无比相信手下的兄弟,放心的将主动权交给他们,自己则是带人朝着沙木翰杀去。
梁海自身本身也是一位六通脉的武师,在大周,重要位置的将领必须是要有修为在身。
一路上,梁海一杆长槊横扫,几十名沿途月泽国士兵殒命。一名月泽国的千夫长在一刀毙命眼前的一名士兵后,见到正在挥舞长槊的梁海,瞬间聚气一道刀芒斩出,梁海身边一位亲卫察觉后,毫不迟疑的舍身上前挡住。
刹那,这名亲卫被刀芒劈做两半,梁海目眦欲裂,一槊掷出,那名千夫长直接被长槊带起的罡风卷成碎片。
梁海的强势引起了沙木翰的注意,正在后退的沙木翰再度调转马头,不顾亲兵阻拦的杀向梁海。
“好胆!”梁海抽出腰间佩刀,毫不退让径直向沙木翰撞去。
大周的制式佩刀是标准的横直刀,刀型亦如剑身笔直,但仅有一面开刃,另一面加厚,刀剑向下斜切。
仅是数息,两人相距不足十丈,梁海汇集真气,一道刀芒斩出,沙木翰丝毫不避,也是一刀刀芒斩出,两道刀芒相撞,发出剧烈声响。
三丈、两丈、一丈!瞬间,两人近乎并肩,梁海横刀在前,直斩沙木翰项上人头,而沙木翰则是抡起开山刀,一刀势大力沉直接迎上梁海一刀。
又是轰的一声巨响,两人擦身而过,梁海的手在轻微颤抖,他万万没想到沙木翰的一刀竟是有如此力道。
沙木翰虽然五大三粗,但是身手却是十分敏捷,他一掌拍在马背,借力而起,转身劈向梁海,而他的坐骑则是瞬间跪倒在地,一阵抽搐。
梁海此时已经来不及调转马头,只能翻身下马躲避。随着沙木翰一刀落下,他的坐骑已然化作一摊烂肉。
“束手就擒吧,今日你们断不可逃出我们的包围!”梁海站定,漠然说道。
沙木翰冷笑连连,“就凭你们这些杂碎也想留下我?”说罢又是一刀劈出,开山刀带出的罡气将周围数十尺的泥土都震的翻飞。
梁海也不敢硬接着一刀,侧身闪避,通过交手,他已经确定了沙木翰乃是货真价实的七通脉武师。
就在此时,沙木翰与梁海的亲卫都是杀到近前。
“将军,我们退吧,再不走来不及了!”
沙木翰的亲卫上前焦急的劝道。沙木翰满眼战火,可是看着自己溃退的部下也是倏然长叹,“杀不了了,撤!”随即转身接过一名亲卫的马匹翻身上马扬长而去,而他的数十名亲卫并未一起撤退,只是面无表情的拦在梁海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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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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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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