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朝歌也懒得去思考,不懂就问。
于是,他以二郎之口,向姬如雪问道:“可这赢无难不是未得气运吗?如何能一步进‘大学士’?”
“借来的。”姬如雪双眉微锁:“不过,有些奇怪,这《凤求凰》虽说是极好的诗句,可现今却并未真正传开,怎么也不可能凝聚出大学士需要的气运啊?”
略微思索,姬如雪的眼睛猛的一亮:“我知道了,他借的不仅是现世的气运,还同时将后世的气运一起借了过来!”
“后世的气运?”江朝歌。
“没错,这首《凤求凰》今日由赢无难以一身才学书写,画画,弹奏,未来这首诗必然千古流传。”
姬如雪继续说道:“但单以此事,还是不够,毕竟,《凤求凰》并非赢无难所写,最大的问题出在江鱼儿回赠他的那首《别无难》上。”
“因为题了他的名字?”江朝歌还是没太明白。
如果题上一个人的名字,这个人就能成大学士,那这儒道也太容易了吧?
他还有唐诗三百首呢!
“不,不止如此!这赢无难欣赏江鱼儿的诗才,愿以一身所学,助江鱼儿一诗成名天下知,而江鱼儿看到了赢无难的才情,同样回了一首《别无难》。
正如那伯牙与子期相遇,知音难觅,共弹一曲,令后世铭记!今日的赢无难和江鱼儿之见面,同样如此!”
知音难觅?
江朝歌终于明白了。
若是赢无难本身才学平平,他在诗上题上赢无难的名字,那这赢无难最多也就是一个汪伦了。
可偏偏赢无难自身才华横溢,卓尔不凡,今日既展书法,又显画艺,更以琴艺技惊四座,可谓是风华绝代。
如此二人在乐信侯府第一次相遇,便从相识,到相知,再到相惺,自然是一段‘得遇知己’的千古佳话。ΗtτPS://Www.sndswx.com/
最主要的是赢无难马上就要死了,在死前的最后一刻得遇知己江鱼儿,这样的佳话,岂能不让后人铭记?
江朝歌又再问:“借后世之气运破境,没问题吗?”
“当然有问题,正所谓有借便有还,一般来说强借气运者,必损阳寿修为,更何况这赢无难借的气运还不属于当世,虽然,他进了大学士,可却已然必死!”姬如雪回道。
必死吗?
如果是其它人,江朝歌会觉得有些无法理解。
可看赢无难的样子,最多也就一两个月的寿命可活,用一两个月的寿命,换得进境大学士,名留千古,倒也算值得。
唯一的问题是,这件事明显不像是巧合!
江朝歌心里飞速的整理了一下时间线……
“我的《凤求凰》是在吴家庄所作,而从周娇儿的记忆来看,那个时候赢无难曾到过淮安县。”
“江二郎在破劫银案之前,江鱼儿一直都在客栈读书,那个时候《凤求凰》的诗句,便已经传遍了淮安县。”
“以乐信侯府在陵阳的势力,若想找到江鱼儿所在的客栈,显然并非难事,但赢无难却并未在那时来客栈相见。”
“赢无难托人送来喜贴的时间,是在劫银案告破之后!而且,从赢无难今日的表现来看,毫无疑问就是为了借气运,破境!”
好家伙!
套路很深啊!
当然了,江朝歌并不亏,相反还赚了。
因为,赢无难在借来气运的同时,也真正的让江鱼儿名传天下。
这是一个双赢之局。
“恭喜三公子进大学士!”
“大秦在三十岁以下进大学士者,留世之中仅有三人,三公子便是当世第四!”
“……”
有人开口恭喜,但随即发现气氛似乎有些不太对。
赢虻这时也开口了:“无难,你这……又是何苦呢?!今日乃是你的大婚之日啊!”
“哈哈哈,什么大婚?我心中所爱之人,早就死了!”赢无难一步踏出,气势再升,雪白长发飞舞:“江二郎,你夺我所爱,却没有保护好她,你居然还敢来乐信侯府?你真不怕我杀了你吗?”
这是冲我来的?
不会吧?
江朝歌感觉有点儿冤,江二郎夺你所爱,关我江朝歌什么事?
于是,他让江鱼儿拦在了赢无难前面。
“三公子,这二郎乃我之友,还请三公子……”
“江公子。”赢无难叹出一口气:“你是我无难今生遇到的唯一知己,还请让开,我无难无论如何都不会伤你的。”
江鱼儿当然不让。
我要说江二郎也是我,你信不信?
于是,他开口道:“三公子,那二郎破了劫银案,乃是国之栋梁啊,而且,他现在已是夜侦司的一名铜旗,还请三公子莫要冲动。”
“劫银案……是啊,他能破劫银案,着实是我没想到的。”赢无难认真的看了江鱼儿一眼,随即,又看向江二郎:“江二郎,你的运气很好,有江公子护你,今日你来此,不就是想知道劫银案的真相吗?好,那我便告诉你!”
赢虻似乎有些站不住了:“无难,你休得胡说!”
赢无难没有理会赢虻,而是直接说道:“其实劫银案的真正幕后,不是别人,正是墨家!”
“什么?!”
“劫银案的真正幕后是墨家?”
“这……这是怎么回事?”
在场众人都是惊讶莫名。
江朝歌则是眉头一皱,以二郎之口回道:“这我已然知道,我想知道的是,乐信侯府和墨家的关系!”
“这件事,你可以自己看!”赢无难说完,目光转向赢虻:“父侯,装了这么久了,你也该亮出你的真面目了吧?”
“什么?”
赢无难的话,显然是众人没想到的。
但是,当赢无难的话音落下的瞬间,赢虻的脸色却一下变得极为难看。
“无难,你在胡说什么?来人,将三公子带下去!”
“是!”
一瞬间,院子四周出现了至少百名黑衣人。
这些黑衣人皆是蒙着面,以东西南北四个方位站立。
而赢无难则是丝毫不惧。
他直接从怀里摸出一副画卷,上面用黑墨画出一副山河万里图。
“我以我笔,画山河!”
他的口里发出一声轻喝,手中画卷一展。
一瞬间,周围的景像便变了,整个世界仿佛一下子变成了一副水墨画,而众人则处于画卷之中。
“山河之境!”
众人发出惊呼之时,便见赢无难已向着赢虻走了过去。
他每走一步,脚下便会出现水墨一样的波纹,这些波纹荡漾开来,如同一滴一滴黑色的墨汁。
“这就是大学士的手段吗?”江朝歌要说没点惊讶是不可能的。
“嗯,儒道大学士,可以画为境,在这画境中,他便是主宰!”姬如雪微微点头。
一人一鬼说话音。
赢无难已到了赢虻的面前。
他伸出手,向着赢虻的脸上抓去。
赢虻似乎想要抵抗,但是,倾刻间便有无数的墨汁涌出,将他的手脚束住。
“啊!”
他的口里发出一声怒吼。
但赢无难却是毫不理会,直接用手在他的脸上一撕,便撕下了一张人皮面具。
而接着,赢无难再次开口了:“一年前,我便知道你不是我父侯,告诉我,父侯被你们藏在何处?”
“什么?”
“这个侯爷竟然是假的?!”
……
江朝歌的眉头皱了起来。
他看向姬如雪,发现姬如雪的眉头同样皱得很深。
于是,他问道:“姬姑娘,怎么看?”
姬如雪回了他一眼:“不如二郎先说说,你如何看?”
“我觉得这件事,并不止如此简单,恐有蹊跷。”江朝歌实话实说。
“嗯,二郎不是擅长猜测断案吗?不如大胆猜猜看其中有何蹊跷?”姬如雪微微点头,同时,朝江朝歌一笑。
“我现在被困在了画境中,胆子一时间大不起来,能看看再猜吗?”
“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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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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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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