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斥耳边的是热情奔放的呼啸声,熊熊火把跃动,林望舒在那暗影和红光的交织中,望进了他浅琥珀色的眸子中。
他紧抿着唇,死死地抓着她的胳膊,快速地打量着他,之后便猛地把她拉入了怀中。
于是林望舒便贴上了那个坚硬而温暖的胸膛。
他紧紧环着她,声音冷沉:“你在乱跑什么!”
林望舒顿时委屈了,眼泪往下落:“你竟然还说我?”
陆殿卿也没想到她竟然哭了,忙放软了语气,哄道:“没事了,不哭了。”
然而林望舒却委屈巴巴地道:“我只是好奇看了看,我也没想到学校门竟然关了,我都出不去了,到处都是人,你也不管我,我哪知道怎么办!”
她说这话,实在是无理取闹,是她自己要来北大的,是她自己出不去的,和陆殿卿没关系,不过今天的各种情绪低落在这一刻涌上心头,让她就是想撒娇,想委屈,想让他抱着自己哄。
陆殿卿也是被她哭蒙了,忙哄着说:“怪我没早来,现在没事了,我带你离开,我们这就离开。”
说着搂着她就要带她走。
只是林望舒不肯。
也许是学子们激情滂湃的呐喊点燃了她内心的野性,也许是今夜的美好实在是让人心碎,当然也许是前世今生的交织让她惆怅,她比任何一刻更需要一种温暖而踏实的感觉,更需要一种被他紧紧相拥的妥帖感。
周围都是人又怎么样,她不在乎。
她觉得自己需要感受他的体温。
所以她直接伸出胳膊环住他的脖子,踮起脚尖来亲他,但他个子太高,她踮起脚尖都够不着,她便仰着脸,眼巴巴地说:“我要不要搬一块砖头来……”
猝不及防,陆殿卿只觉得脑中仿佛瞬间炸开,他理智成了碎片,低头捧着她的脸,发了狠地亲。
怎么可能忘记他第一次亲她的种种。
周围很多年轻的学子,有人看到了,鼓掌,也有人继续举着火把欢呼,还有人把自己的讲义点燃了,大声地笑啊跳啊。
唇齿交融间,林望舒便觉得,所有所有她曾经留在未名湖畔的惆怅,都在这一刻被人捡起来,倾尽所有的温柔来呵护,上一世所有的伤痕全都被一一抚平。
她仰起脸来,喘着气看他:“如果当初,我嫁给别人,陆殿卿,你会怎么样?”
陆殿卿哑声说:“我怎么会让你嫁给别人?”
林望舒:“那如果我就是嫁给别人呢?”
陆殿卿的拇指摩挲着她的脸颊,眼神有片刻的恍惚,之后他紧紧抱住她,低声说:“我不知道,这个世上没有如果,你是我的妻子,不是吗?不要胡说。”
林望舒却很固执:“可是如果呢,如果呢?”
陆殿卿:“如果你嫁给别人,那我会等你,一直等你,就像——”
他声音嘶哑:“就像小时候,你答应我去捉鱼,你忘了,我不是一直在等你吗,我等到太阳落山了,还是在等你,因为我觉得你会想起来,你会回头看我。其实只要你回头看我一眼,我就会走过去抱住你。”
林望舒眼泪便掉下来。
她眼前蒙上了一层泪光,透过泪光,她恍惚好像看到了自晨曦中走来的陆殿卿,擦肩而过的相遇,他冲自己微微颔首。
如果时光能够倒流,她一定会冲过去,紧紧握住他的手。
林望舒哭着说:“陆殿卿,我有没有说过,我爱你,很爱你,如果我错过你,那我这辈子都无法幸福,所以你一定要记得等着我……无论发生什么事,无论到什么时候,都记得等着我,我一定会记得看到你…”
陆殿卿低头亲她的眼泪,亲昵怜惜的亲她,哑声道:“你说了,我听到了,我也爱你,林望舒我爱你,很爱你,我们会在一起,永远在一起。”
这种话,平时并不会轻易说,哪怕他们谈对象时候也没有说过,更何况现在已经结婚有子,生活的柴米油盐让人再不会提起这些。
只是也许今晚年轻学子的热情太过炽烈,就连空气中都飘荡着激情澎湃的气息,生活磨练出来的冷静理智被撕碎,他直白热烈到自己都无法相信。
这时候,四周围洪流涌动,学子的喊声一浪高过一浪,犹如大海一样。有人站出来了,学子们被引导着,走向一个方向。
一个女人登高一呼,高高地站在自行车座椅上,打着拍子,大声地指挥着大家一起唱起来国歌,所有的声音汇集成一种雄浑的力量,纷繁的口号最后汇聚成一句话“团结起来振兴中华”。
林望舒紧紧地搂着陆殿卿,站在这截然不同的时间轴上,她所有的忐忑全都烟消云散,感受着他的温度和包容,她心里是一种历经两世后的尘埃落定感。
她相信,也知道,这个男人会一直搂着她,会和她一直走到这个时间轴的尽头。
这时候,一个声音很尴尬很无奈地道:“我们现在是不是得先离开这里?”
林望舒惊讶地从陆殿卿臂弯中抬起头,便看到了庄助理那张明明很尴尬却硬着头皮不得不说话的脸。
林望舒顿了顿,依然湿润的眼睛望向陆殿卿。
陆殿卿保护式地搂着林望舒的肩膀,对庄助理道:“好像没什么事了,我们看看绕路从西门出去。”
东门和南门都已经锁住了,他们找了人从西门进来的,西门要经过未名湖一带,不会轻易被学生发现。
林望舒小声说:“你们怎么来的?”
想了想,又道:“你怎么来了?”
陆殿卿:“我也是偶尔听到消息,今天你们学校进了广播电台的人,我就和庄助理赶过来看看。”
林望舒大概明白了,刚才她看到了很多录像机都在拍,今天几个重要媒体估计都来人了。
庄助理看向远处,那么多学生都围绕在那个女学生身边,跟着一起唱国歌,原本有些混乱的人群竟然变得和谐秩序起来,还有人举起来“男排为国争光”的大条幅。
他轻叹:“北大果然就是北大!”
林望舒:“那是一个很优秀的人。”
当下几个人绕过了群情沸腾的学子,往前走,走了几步,林望舒觉得不对,陆殿卿低头看,这才发现她的鞋子已经不见了,竟然是光着脚的。
他刚才没发现。
他蹲下来检查她的脚,脚底那里已经有了一点擦伤。
他磨牙,低声说:“你怎么不早说?”
林望舒小声嘟哝:“我也没发现……”蜀南文学
也是看到脚上破了,才觉得疼了。
庄助理赶紧提议:“那边有鞋,我们捡一双吧!”
林望舒看过去,果然路上布满了烧过的树枝,也有许多鞋子,男人的女人的都有。
陆殿卿却道:“别捡了,没几步路,我背你。”
他显然不愿意让她捡别人鞋子穿。
林望舒:“不用,我随便——”
陆殿卿却不由分手,已经弯腰,让她上来。
她犹豫了下,咬唇,还是趴他背上,从后面揽着他的脖子。
庄助理对此一脸淡定,目不斜视。
旁观了一场激吻和热烈告白后,现在发生什么他都不奇怪了,也就是背一背而已,小事一桩。
林望舒趴在陆殿卿坚实的后背上,揽着他的脖子,却是想起来很久前:“以前你是不是也背过我?”
陆殿卿声音中听不出情绪:“是吗?”
林望舒试探着说:“好像是吧……”
陆殿卿淡淡地道:“那就是背过。”
林望舒便咬他耳朵,低声埋怨:“背没背过你竟然不记得?你什么记性?”
热气就在耳边,陆殿卿咬牙:“是你不记得!”
林望舒顿时心虚了,讨好地抱着他脖子,软软地撒娇:“好了好了,我的殿卿最好了,我们不说这个了!都过去的事了我们不应该翻旧账!”
庄助理面无表情地跟在他们身边,心想我干嘛要跟着来……
北大西门其实也是上了锁的,不过陆殿卿找了人,帮开了门,两个人迅速出去,之后大门重新关闭了。
出了西门后,外面早就安排好了车子,上车后庄助理负责开车,陆殿卿和林望舒坐在后排,两个人紧紧搂着,林望舒忍不住,便偷偷亲陆殿卿下巴。
陆殿卿搂着她的腰,刻意压制着呼吸。
庄助理把他们送到了新街口后,面无表情地走了。
两个人一进家门,什么都没顾上,陆殿卿压过来亲,一手抱着她亲,一手去扯领带,也是着急,怎么都扯不下来,后来一用力,直接撕开了。
之后便是潮水汹涌。
两个人都有些疯了,一向总是抿着唇闷不吭声的陆殿卿,动一下喊一声林望舒,他像是要把所有她欠他的,都讨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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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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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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