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看到陆殿卿,林望舒表示很意外。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看上去也有些憔悴。
她咬唇,别过脸去,故意不看他。
她知道自己的眼神也许有些幽怨,但是现在装冷淡实在是有些收敛不住情绪,特别是在今天遭遇了雷正德之后。
想装成若无其事都难。
陆殿卿走上前:“我前天去天津,本来应该昨天回来,结果因为有点意外,耽误了,今天才刚到家,正说要去找你。”
林望舒心想,关我什么事……
陆殿卿:“带了几盒十八街麻花,你尝尝?”
说着,他递过来一盒麻花。
林望舒不接。
陆殿卿:“你不喜欢吃吗,我特意去总店买的,他们说总店的麻花最地道。”
林望舒便觉得委屈,自己又不是猪,他为什么总想着给自己塞吃的,现在根本没心情吃好不好?
陆殿卿看着她的眼睛,他看到了她眼中的湿润,他便轻声说:“怎么了?”
林望舒:“没什么。”
声音却是很低落的,是想掩饰都掩饰不了。
陆殿卿:“是出什么事了?雷家找你了?”
林望舒:“是啊,雷正德又找我了,他冲我吹胡子瞪眼的,还说要给我道歉,我缺他一个道歉吗?”
这事不能提,一提就委屈,她想起上辈子,她要离婚,他还死死扒着不放,她委屈得简直想哭。
特别是现在有个人轻声细语地哄着问,那就更想哭了。
陆殿卿:“那我现在去找他说。”
说着,他就要走。
林望舒:“你别,你干嘛找他,你现在已经不管我了,你去找他有意思吗?”
陆殿卿顿住脚步:“我没有不管你。”
林望舒:“你就是,就是不管我了!他跑来欺负我,你也不管我,你说话不算话,你就是骗人的,你回头一转身就不见人影了!”
她突然就想起,当时说得好好的,要给她写信,后来她可是连个信皮都没见到过!
陆殿卿抿唇沉默地望着她。
林望舒:“我现在算知道了,你就是一个骗子,你花言巧语,你比雷正德更坏,雷正德至少说实话,你都是说假话!”
陆殿卿:“之前天津那位世叔去世,现在他身后引起一些麻烦,他没有子侄,我父亲也不在国内,我必须去一趟帮他处理,因为涉及到遗产有些意外麻烦,我也没想到会多耽误一天,我处理完了就往回赶。”
林望舒:“你不用向我解释这些,我也不想听,事实上也和我无关。”
说完她直接迈步就要回家,她不想搭理他了。
陆殿卿看着她,没说话。
林望舒一狠心,心想那就果然算了吧。
陆殿卿在她即将转进胡同的时候,终于喊道:“林望舒。”
林望舒继续往前走。
在她走过胡同第二个门洞的时候,一直沉默的陆殿卿陡然迈步,急步上前,身形迅疾如风,挺拔的身形赫然挡在了她前面。
林望舒抿唇,别过脸去,看墙缝里冒出来的杂草,就是不看他。
陆殿卿:“林望舒。”
林望舒:“你让开。”
陆殿卿:“林望舒。”
林望舒:“你没完了是吧?”
陆殿卿:“林望舒,我不会不管你,永远不会。”
这声音有些酸楚的感觉,林望舒眸光落在他脸上,她便看到,他眸底竟然有些泛红。
她诧异,心想你哭什么哭……我还想哭呢。陆殿卿:“即使我们永远不可能,我也会尽我所能帮你,我说过的,你应该相信我说话会算话。”
然而林望舒不信。
陆殿卿修长的睫毛垂下,他哑声道:“今天奔波在路上,其实我一直在想,在过去的某个时间点,如果人生中有一些如果,如果我能让自己做出另外一种行为,是不是就会不一样了。”
林望舒心想,你没有如果,但是我有。
陆殿卿:“许多事,可能只是我一厢情愿的想法,在过去某些时候,我也没办法做出不同的决定。”
林望舒:“你少来,花言巧语,骗人。”
她想了想,又道:“不对,你是坑人,全都是坑人的。”
陆殿卿:“我就是不想坑你,所以才犹豫。”
林望舒:“那你就眼睁睁看着我跳火坑?你不管我了,就是不管我了,不要说那么多——”
她突然道:“我还是赶紧嫁给雷正德吧,其实他对我真不错,无论我对他说多么难听的话,他伤心了难过了,马上就能爬起来,告诉我说他相信我,告诉我说他永远不会害我,他还要让他姐姐向我道歉让我出气,这是多好的男人啊。”
陆殿卿脸色顿时难看起来:“林望舒,你不要这么说。”
林望舒:“我就要,我现在就去告诉他,躲不过那我就接着,我就不信了,就他妈他姐那样的,我还斗不过吗?我要让雷正德跪在我脚下,我要让他对我俯首称臣!”
这其实未尝不可!
说完她抬步就走。
陆殿卿陡然伸出手,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咬牙道:“你疯了吗?”
林望舒很平静,眨眨眼睛,笑了下:“没疯,这是我能想到最好的解决问题办法啊。”
陆殿卿沉默地看着她。hΤTpS://WWω.sndswx.com/
距离太近了,她看到那让人炫目的出色五官就在眼前,看到了他抿成一条直线的唇,听到了陆殿卿的呼吸声。
那呼吸一声一声的,仿佛鼓点,滚烫地敲在她心上。
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以凭呼吸声就让她这么心乱。
她的脸开始发烫,她的身体开始升温,她觉得自己的呼吸也开始变急了。
她甚至觉得自己失去了听觉和视觉,周围所有的声音画面全都消失了,他们处在一片白茫茫中,她能看到的,只有陆殿卿。
眼前的陆殿卿,是一个和以往完全不同的陆殿卿,他眼底泛红,呼吸紊乱,他所有的冷静理智全都被撕开,他握着自己手腕的手甚至在颤抖。
她从来不知道陆殿卿还可以这样。
就在这呼吸交缠中,她听到陆殿卿用嘶哑的声音低低地说:“林望舒,我能给你的,我一定尽我所能,但是我不能辜负家族的期望,我也做不到随意放弃自己的事业。”
林望舒死死地咬着唇,不吭声。
陆殿卿:“如果你不嫌弃,那我们可以继续谈谈我们处对象的事情。”
林望舒:“我不和你谈了,要谈你自己谈!”
陆殿卿:“林望舒。”
林望舒:“你出尔反尔,一会这样,一会那样,敢情什么话都是你说了,我可以有异议吗?我可以反对吗?我不能!什么都你说了算,那让我怎么和你谈!”
陆殿卿:“那你要怎么样?”
林望舒:“要谈的话,那就我说了算。”
她补充:“你得听我的。”
陆殿卿:“好,那我听你的。”
林望舒打量他半响,才道:“我才不信,你浑身都是心眼,你骗人的。”
陆殿卿:“我没骗你。”
林望舒:“你前天,不对,是大前天,你说你要再考虑考虑。”
陆殿卿:“是。”
林望舒:“你竟然还要考虑?你这不是说话不算话吗?”
陆殿卿怔了下,之后承认:“你说得对,我不该考虑。”
林望舒:“对,你就不该考虑,我如果答应,你不是应该高兴得蹦起来吗?”
陆殿卿向来理智冷静的眸子有些恍惚地看着她,他显然不太明白她在说什么。
林望舒:“经过我慎重考虑,我觉得你其实还不错,我可以答应你了。”
陆殿卿看着她:“那我们——”林望舒:“你不要瞻前顾后,你如果想太多,那我早跑了,你只能看着我嫁给别人,到时候你还得在这里装。”
这是她思考了几天后的结论,她的直觉是,上辈子在她嫁给雷正德后,他其实挺失落的,肯定不好受,但他这个人特别能装,心里再有事脸上也是风平浪静不露端倪。他甚至故意疏远了自己,要不然明明他们小时候关系仿佛也可以,他干嘛那么对自己,冷得仿佛从来没认识过。
他那样对自己,自己其实是难受的,也曾猜测过原因,但并不能得到答案,于是反过来疏远了他,两个人越来越客气虚伪,以至于连曾经那点情分都淡了。
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男人,也是活该了。
陆殿卿:“好,我知道了。”
林望舒宣布:“现在,我们正式在一起了。”
陆殿卿眼神恍惚:“嗯。”
林望舒想了想:“这样吧,为了避免夜长梦多,我们尽快领证吧。”
陆殿卿显然有些反应不过来,就那么怔怔地望着她。
林望舒:“难道你不想吗?”
陆殿卿声音喑哑:“我想,不过——”
林望舒:“拿你的户口本去,我们去领证,可能还要照片,还要做婚检?是不是还得要单位开证明信?我们看看怎么做吧?”
陆殿卿无奈:“你不要说风就是雨,你现在就是和雷正德赌气,你根本没考虑明白。”
林望舒:“说风就是雨?我是这种人吗?我是经过慎重考虑过后才慎重决定嫁给你的。”
陆殿卿抿唇看着她,良久,才道:“你以前答应过我要和我一起去捉鱼,结果第二天,你就和别人去爬城墙摘酸枣了。”
而他在河边等了她一天。
林望舒:“不可能,我没有吧。”
陆殿卿:“你有,你现在这么想的,明天也许就后悔,哭着说我逼你,你甚至可能晚上就后悔了,认为你上了我的当,认为是我骗了你。所以我一直说,可以给你时间,你可以多想想。”
林望舒:“你意思是,我曾经答应过你去捉鱼吗?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你会捉鱼吗?我怎么可能和一个不会捉鱼的一起捉鱼!”
陆殿卿眸中泛起一丝无奈,他咬牙切齿:“林望舒,你记性不好,你是什么记性,是你一直都在坑我,你出尔反尔,骗人!”
林望舒怔怔地看着他,喃喃地道:“可是,如果我这么答应了,而我睡一觉忘记了,那你应该提醒我,不然我怎么知道?你说出来我可以给你道歉,也可以补回来啊!我已经忘记了,你又不说,因为这个生闷气,除了自己难受,还有别的用吗……”
陆殿卿愣了下,苦笑:“是,我确实应该提醒你,你说得对,我为什么不找你讨回来,所以都是我活该。”
林望舒脸红:“说来说去,既然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也不至于非求着你,我饿了,先回家吃饭了,陆殿卿,再见。”
陆殿卿却依然握着她的手腕,并不放开。
林望舒:“陆殿卿,你放开我。”
陆殿卿视线紧紧锁着她:“林望舒,我不放开,永远不会放开,可以吗?”
林望舒:“那你就是耍流氓。”
陆殿卿:“你都答应要嫁给我,我怎么算耍流氓?”
林望舒:“只是说说,你还当真了?”
陆殿卿:“在我这里没有开玩笑的事,说出来就是真的,你忘了我就要提醒你,你不认账我就要讨回来。现在,你先回家等我,不要乱跑。”
林望舒:“干嘛?”
陆殿卿:“我去单位打申请报告。”
林望舒狐疑:“打什么报告?”
陆殿卿:“你刚才不是说领证吗?打结婚申请报告,需要单位盖章审批。”
林望舒愣了下:“这,其实不用急,我们可以慢慢来,可以多谈谈,这不是一天两天的事……”
陆殿卿一个眼神过来,竟然有些谴责的意思:“你又说话不算话了?你看你一直这样,我就知道。”
林望舒心虚:“那……。”
陆殿卿:“你刚才是不是去取户口登记本了?”
林望舒:“你怎么知道?”
陆殿卿:“你给我。”
林望舒:“干嘛?”
陆殿卿:“先押我这里。”
林望舒用难以言喻的眼神看了他一眼:“也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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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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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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