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日光和佛光融合在一起,从金顶佛塔一并往下,山林葱茏青绿,层峦叠嶂里碎金在雾霭之中浮动。
从山下往上看去,好似有游龙攀附而上,气势如虹,直入九天云海。
这副光景在上灵山的这大半个月里,白茶基本上每日都能瞧见。然而饶是如此,她每次还是会被这佛光普照的画面给吸引,愣愣看了好半会儿都移不开视线。
等到她悠哉悠哉欣赏完风景,御剑到达镇妖塔的时候,镇妖塔周遭早就乌压压围了一片人。
其中苏桃和林之他们也在。
和柳殷芷还要在佛塔里待上几日稳固了道心后才能离开不同,苏桃他们早在三日前就该下山了。
他们之所以留下来没回桃源,无非是因为听说了君越鸣和白茶今日会入塔比试,
不单单是他们,仙门好些弟子也是如此。
好奇个结果是一回事,更多的是想要看看白茶和君越鸣的剑式。
他们是没什么机会看到终南老祖和沈天昭这样的半步神仙出剑了,因此这才将主意打在了白茶它们身上,想要从他们那儿窥探几分剑仙剑尊的风姿。
苏桃一直在留意周遭的动静,因此在白茶落地的瞬间便瞧见了她。
她挥着手小跑着过来了。
“傲天,你可算来了。我和师兄他们见你没来,还以为你记错日子,忘了今日的比试呢。”
白茶对苏桃还是挺有好感的,不单单因为之前佛塔时候的事情,还因为在她中了天赋静养的这段日子里,对方没少来看望自己。
一来二往的,她们也渐渐熟悉了。
当时苏桃来看望她的时候曾经问她,到底是叫白茶还是叫白傲天。
她下意识想说是前者,然而转念又觉得傲天也是她,没必要分得那么清楚。于是说两个名字都可以。
不想苏桃把她的话理解为——她名茶,字傲天了。
而且可能是因为之前在佛塔的自报家门的举动,给人的印象太过深刻,苏桃他们大概觉得傲天更符合她当时酷炫狂拽的画风,于是更喜欢叫她傲天,而非白茶了。
等到白茶要纠正的时候,发现大家都开始这么叫了。
要是之前的还没和白傲天意念合一,白茶多少会觉得这个名字有些尴尬羞耻,如今听到苏桃这么唤她,她反倒觉得本该如此。
“没,我记得的。只是灵山的风景实在太漂亮了,我想着时间还早,就御剑绕路兜了一圈。”
她一边说着一边往镇妖塔旁的日晷看去。
“诺,这不约莫还有一柱香的时间吗?”
“是还有时间,但是君越鸣半个时辰之前就到了,还有终南老祖和去尘尊者也早就落座高位。君越鸣也就算了,你一个小辈总不好让他们两位大能久等。”
白茶听到这话抬眸往高处看去,果不其然看到了终南老祖和去尘的身影。
说实话她并不意外终南老祖也在,毕竟这是她和他徒弟的比试,他这个做师尊的观战再正常不过。
只是她没料到去尘也在。
听沈天昭提起,五百年前神魔大战的时候去尘为天下众生散尽了三千金莲,而要同时操纵这么多的金莲佛宝,他的身体承受不住如此强大的力量。
被邪魔妖道钻了空子,趁着他不备的时候将魔魂灌入了体内。
一念成佛,一念成魔。
佛克妖魔,同理妖魔的力量到了一定程度也会压制神佛。
那魔魂想要夺舍去尘的身体,去尘最后断了半身金身才得意脱身。
然而那妖魔虽没得逞,弥留在他内里的魔气已深入骨髓,平常时候还好,一旦靠近镇妖塔或是月圆之夜,他体内的魔气就会格外躁动。
不至于失控入魔,其痛楚却如挖心刮骨。
因此除非是万不得已需要加固镇妖塔的封印,防止邪祟逃出,魔气肆虐,去尘大多时候都不会靠近这里。
“若是换作灵山弟子之间的切磋比试的话,我师尊的确不会过来。只是你和君越鸣两个,一个是万剑云宗的,一个是终南山的,你们若是在塔中有个好歹,我们整个灵山都不好交代。”
无妄不是什么时候来到了她旁边,他有佛眼,白茶又不是一个会隐藏情绪的人,心里想什么一看便知。
见她对于去尘的到来很是疑惑,他这么出声解释道。
“原来如此……”
她张了张嘴还想要问什么,余光看到无妄身后一个熟悉的身影一顿。
白茶眼睛一亮,下意识想要上前。然而想到了什么,脚刚抬起,又及时刹住收了回来。
无妄旁边的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被白茶吓得从灵山,一脚踏回了蓬山的谢九思。
青年看上去和以往没什么不同。
然而仔细看便会发现他的眼下有些淡青,俊美的面容多了几分倦色,他逆着光站着,光影之间情绪也不分明。
“师兄。”
白茶轻声唤道,眼睛却直勾勾注视着他一瞬不移。
“你这几日是没休息好吗?你看上去好像很累的样子。”
“……我没事。”
谢九思回答的也很轻,声音带着刚睡醒一般喑哑。
“我只是回了一趟蓬山,又去灵兽宗处理了一些事情,时间太紧没来得及歇息,所以有些累而已。”
他没有提自己为什么要回灵兽宗,白茶也没问。
“是这样啊。怪不得你看上去这么疲惫,这么舟车劳顿了一路想要不辛苦都难。”
白茶干巴巴地回答道。
明明只是几日不见,两人的对话竟客套得像是许久未见的好友。
局促又尴尬。
而这一切都是她造成的。
白茶有些懊恼地敲了敲脑袋,怕谢九思好不容易回来了,一会又要离开。
他的天赋一步可至万里,哪怕是沈天昭一个不慎也未必能追上,更何况是她了。
谢九思要是想要躲她,她寻上个十年百年也找不到。
一想到这个可能,她也不敢再那样揪着那件事不放,决定解释清楚,服个软,避免再次把人吓跑。
“师兄,之前的事是我……”
白茶话还没说完,一片温热猝不及防地覆在了她的嘴唇。
是谢九思的手。
她眨了眨眼睛,一脸疑惑地看了过去。
“你非要在这里提这个吗?”
青年不知是恼得还是羞的,如玉的面容肉眼可见地红了,似扫上了一层薄薄的胭脂。
白茶没想到他反应那么大,竟然连提都不让自己提。
看来当时她的确把他刺激得不轻,不然也不至于吓乱了道心。
“好吧。你不想我提就不提吧。”
她将谢九思的手拿掉,看着眼前人神色还算平和,白茶这才开口询问。
“对了师兄,我有个不情之请你能答应我吗?”
谢九思刚松了口气,听到这话神经又骤然紧绷了起来。
“……你先说。”
“唔,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怕委屈你。”
她抬起手挠了挠面颊,犹豫了下说道。
“我知道师兄你现在肯定很累了,要是换作以往时候我肯定会二话不说让你回去休息的。只是今天情况有点特殊,所以你能不能看完我的比试再走呀?”
其实白茶这一问有些多此一举。
毕竟谢九思都已经出现在这儿了,要不是没什么要紧事,他也不必非要今日回来。
由此可见谢九思十有八九是专程回来看她和君越鸣的比试的。
可白茶又担心他气没消,或者只是恰好今日回来,所以以防万一还是提出了请求。
他看着白茶神情忐忑不安,生怕自己拒绝的样子,和前几日的霸道强势的模样判若两人。
谢九思不免觉着有些好笑。
“你之前胆子不是挺大的吗?怎么现在又这般小心翼翼?”
白茶听出了谢九思言下之意,尴尬地笑了笑。
“这还不是因为师兄胆子太小了,我要是再胆大妄为的话,估计师兄又得吓跑了。”
白茶只是下意识地调侃,感觉到面前之人突然默不作声了,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说错了话。
瞧她这嘴,明明说好的不提,又说出来了。
“那个师兄,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
她话未说尽,看到青年用手背挡住脸,偏头避开了她的视线。
“是啊,我是胆小。”
谢九思涩然说道,泛红的脖子上那滚动的喉结也在昭示着主人的紧张。
白茶见青年眉眼羞赧,面若海棠。
她咽了咽口水,激动地拍着胸口说道。
“对,对!你说得对!家里有一个胆大的就够了!”
“……”
白茶浑然不觉自己语出惊人,还想要再说点什么的时候。
镇妖塔处倏尔传来一阵罡风。
伴随着佛光一并,“轰隆”一声破开了一道结界。
镇妖塔不像剑阁,剑气溢出稍作抵挡倒也没什么所谓,可魔气妖气溢出的话很容易波及众人,扰乱道心。
因此塔中结界只能开堪堪通人的大小。
君越鸣距离镇妖塔方向较近,正要御剑进入,白茶见此手腕一动,朝着少年方向引了剑气攻击了过去。
好在君越鸣眼疾手快侧身避开。
“你干什么……?!”
他话音刚落,只见一抹明黄色的身影踩着剑风,执剑而来。
“大小姐驾到,通通闪开!”
天斩是天地间少有斩天的神兵,剑比声快。
哪怕是白茶这样的凝心修者,就算是破丹境界的也不能轻易追上。
白茶这样高调入塔的举动,和之前在佛塔时候一般无二。
然而无妄却看出了些许端倪。
君越鸣和白茶资质相当,修为相近,白茶对上他会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这能理解,然而再兴奋也没必要连进个佛塔也要争个先后。
她这一举动更像是想要竭力表现给谁看的样子。
不光是他,观战的人也觉察到了白茶的异常。
“是我的错觉吗?我感觉今日的白傲天好像比在佛塔时候更加亢奋,争着表现给谁看似的。”
“这不废话吗?比试有这么多人观战,而且终南老祖和去尘天尊也在。她作为沈剑仙的徒弟,肯定得好好表现,不能丢了这天下第一剑的脸啊。”
“也是,要是我被这样的大能看着,我可能比她还要激动亢奋。”
“……”
正在众人议论纷纷的时候,镇妖塔中的少女突然御空而上,剑指君越鸣。
“君越鸣,你给我听好!你师尊伤我师兄,我必毁你天堂!”
魔气肆虐之间,白茶一剑破开混沌。
清丽的面容有剑的锋芒,凛冽森然。
“——师兄,今日,傲天为你而战!”
“……”
几乎是白茶霸气宣言的瞬间,所有人的目光全然落在了谢九思的身上。
或震惊,或灼热,或沉默。
然而无论哪一种都不是谢九思能承受得住的,他的脸热得厉害,耳根也在发丝之间红了个通透。
要不是周围有人,他可能又忍不住使用天赋跑回蓬山了。
一旁的无妄神情复杂地侧开脸,装作不认识白茶。
偏白茶对此浑然不知,想着自己这一次全力以赴,狠狠打压君越鸣一番,借此间接给谢九思报终南老祖用威压压制他的仇。
这是白傲天提议的,白茶听后拍案叫绝。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当真是一箭双雕,妙不可言。
他一定会很高兴,也不会再生气她之前把他吓得乱了道心的事情了。
但是闷声干大事不是她的作风,万一谢九思不明白她的一番心意那她岂不是做无用功了?
于是白茶决定广而告之,让所有观战的人都知道,她今日是替天行道,为谢九思而战,为正义而战!
看着谢九思站在人群之中低着头,紧握着剑柄,似在竭力忍耐着什么。
白茶不由唏嘘感慨。
师兄真是的,这才哪儿跟哪儿呢,比试还没开始,就说了几句话就感动到颤抖,高兴得说不出话了。
要是一会儿动起手来,看到我为他而战的场景,他还不得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呀。
“师兄,你别低头呀,比试马上就要开始了,你这样怎么看得到我的飒爽英姿……”
“够了。”
君越鸣忍无可忍,出声打断了白茶。
“之前在佛塔时候你还嫌不够丢脸吗?这一次还要拉着谢九思陪你丢人?”
白茶这时候才将视线真正落在了眼前人身上。
这一次君越鸣没有戴面具,一张无瑕如玉的脸全然暴露在了空气里。
即使白茶现在是在清醒状态,也不得不承认少年的面容精致得让人移不开眼。
镇妖塔里的魔气和妖气混杂,似在少年面上覆上一层纱幔,眼波澄澈,宛若琉璃纯粹。
鼻峰挺拔,唇红齿白,既有少年的清朗,眉宇间又有不符合年龄的沉稳。
雾里看花,水中映月般飘渺如烟。
可脸生的再好看有什么用,说出的话却句句都不中听。
“你少胡说八道,我师兄才不会觉得我丢脸,他心里肯定很高兴。不然他这一次根本不会大老远从蓬山回来,专程来看我比试。”
再说了她哪里丢脸了?
没实力的人大放厥词被打脸才算丢脸,她这种言行如一的,顶多叫嚣张。
白茶皱了皱眉,挽了个剑花,活动了下手腕
“啧,算了,和你这种人废话什么?今日不仅是为了我师兄,连带着之前佛塔的份,我一并,加倍奉还给你!”
话落剑出,剑气游走比先前她入塔时候更甚。
君越鸣饶是避开,也还是被擦伤了手臂。
他余光瞥见剑光迎着他面门而来,猛地后退和白茶拉开距离。
于外人来看他们是因为之前佛塔一事约战于此,而剑修最擅近战,要想快点结束比试分出胜负,最好自一开始就正面交锋,全力以赴。
可君越鸣并没有这么做。
一方面是因为白茶手中的天斩实在难对付,另一方面是因为他不能速战速决,为了压制住他体内的魔骨,直到了在镇妖塔中也不会失控影响的程度,他才有取剑的机会。
这场比试不是以快为主,他要尽可能把握好节奏和主动权,把它变成持久战。
然后再能够择剑的同时,定下胜负。
尽管白茶答应了帮君越鸣入塔取剑,可她并不会配合他。
从现在的情形来看,她只想要打个痛快,最好是能把他打得满地找牙越好。
这也就意味着她从一开始就会不留余力。
而她灵力过早耗尽的话,就算他赢了于他压制魔骨也无半分用处。
想到这里君越鸣引着竹剑往白茶方向一挥,剑气带动着磅礴的魔气如翻涌的巨浪,把快要逼近他的少女往外推去。
数丈高的魔气浓郁混沌,遮掩住了白茶的视线。
还没等她辨别出方向,魔气里隐约有水声传来。
白茶感觉到脚下冰凉,水泽蔓延在了她周身,好似有什么东西再把她往水中拽去。
【这是死水。】
白傲天第一时间觉察到了不对劲。
死水一般出现在灵力稀缺,魔气肆虐的地方,比如魔渊。
魔渊里的水没有生气,连一片羽毛都浮不起来,不仅如此,被禁锢其中的修者如同置身沼泽,灵力被吞噬,一直往下,最终沉溺于其中。
【不过君越鸣就算身负魔骨,他也不是魔修。能够操纵魔气的程度有限,这里的死水只是会限制我们的行动,不会吞噬我们的灵力。我们不能御空,也不能御剑,凡是脱离这水面的术法我们都不能用。】
【他是想把我们困在这里。】
白茶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君越鸣的意图。
他想要打持久战,想要她做个听话的工具人帮他压制魔骨她偏不!
天底下哪有那么好的事?
把她打成重伤不说,他师尊还欺负到谢九思头上了?
再说了她是答应帮他取剑,可又没答应要配合他入塔取剑。
终南老祖她是打不过,可今日这君越鸣她必然要让他竖着进来横着出去!
“总算安静下来了。”
感觉到白茶的气息渐渐微弱,里面也没一开始那般大的动静。
君越鸣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他指尖一动,将灵力覆在了竹剑。
“那么现在,就借你的剑气一用吧!”
君越鸣御空在上,朝着翻腾的魔气把手中竹剑往中间一掷。
灵力入了魔气,成了一股灵脉。
灵剑以灵力为食,白茶的灵力被魔气压制,天斩感知到了君越鸣的灵力会立刻释放剑气去附着吸食。
这也是君越鸣所期望的。
他想以灵力为连接,引天斩的剑气入体压制魔骨。
然而在君越鸣灵力汇入魔气之中的瞬间,平静无波的死水骤然翻涌。
巨浪被掀得数十丈高,无数浪花如暴雨倾覆,混杂着黑色的魔气,水也似墨污浊不堪。
这不是他的灵力引起的,是白茶。
君越鸣猛地抬头看去,一抹明黄色的身影在浪尖之上,凌然当空。
可就在她快要挣脱的前一秒,死水又缠绕在了她的脚踝,把她重重往下拽去。
“白茶,你别白费力气了,这是死水,你就算耗尽了灵力也没办法御剑脱身!”
“谁说我要御剑的?”
“既然飞不出去,那我就划出去!”
白茶手腕一动,一道金光过后出现在她手中的不是命剑天斩,而是一支灵笔。
“书山有路勤为径,学海无涯苦作舟!”
“——船来!”
什么?!
混浊的死水如黑云,此刻突然金光乍现,宛若天光破云。
巨浪随剑风而动,不仅是镇妖塔内,连带着整个灵山都被这磅礴的灵力晃了一晃。
众人大惊,忙循声看了过去。
黑水之中不知何时出现了一叶扁舟,白茶乘在其中,一手天斩,一手入坤。
两把神兵作桨,巨浪滔天之中搏击!
“道之所在,虽千万人,吾往矣!”
“来吧,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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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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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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