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不是崩人设。
沈天昭之前说过,卫芳洲这人除了性情冷淡之外,还有一个最大的特点,那就是傲慢。
对于傲慢这个词白茶的理解就是酷炫狂拽帅,反正一切行为举止都往龙傲天,凤傲天边上靠就成了。
那么什么“三十年河西三十年河东”这种热血发言对她来说就不合适,这种是对于那些处于低谷,受到打压的升级流主角,她之前说说还成。
可对于卫芳洲而言,无论是言灵的逼格要更高一点才符合身份,就连她的发言也该更傲更狂一点才行。
然而意想之中的卓不绝被她的王八之气震慑住的场面并没有出现,他表情肉眼可见地凝固了,露出了一抹复杂的神情。
【……什么意思?他怎么这个反应?】
【嫉妒吧,嫉妒我们有这样的实力能够说出这样表里如一的话。不像他,一个锤修,成天除了抡大锤,就是掐手指算命故弄玄虚,一点都不帅气。】
白傲天和白茶意念合一,两人在这种事情上如今不仅没有了羞耻心,甚至脑回路都出奇的一致。
白茶听后没有一点怀疑,用一种怜悯的眼神看向眼前的青年。
“行了,我知道你很羡慕嫉妒我,毕竟我要天赋有天赋,要修为有修为,现在连上古神兽都能纳为己有。和你这个几百年如一日,出行还要踩着仙鹤的人的确有很大的差距。”
“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嫌弃你的。”
她意犹未尽,还想要继续说什么的时候,白傲天连忙提醒她说太多了,卫芳洲可不是那么爱说话的人。
白茶这才及时住了嘴。
好在卓不绝并没有觉察到什么异样。
准确来说他的注意力全然被白茶和谢九思结契这一件事给吸引了,处于震惊之中,许久没有回过神来。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和他结契,昆仑凤永不为奴,哪怕是天道也未曾驯服他们……等等,你和他是怎么碰见的?在哪儿碰见的?”
卓不绝意识到了什么,皱着眉掐指算了下,然后这么问道。
“苍梧。”
“哪个方位?”
白茶如实回答,“东南。”
东南?日出东南,红鸾星动?!
青年瞳孔一缩,猛地看向白茶。
“他就是你的正缘?!”
白茶微微颔首,对于卓不绝的后知后觉有些意外。
“你不是最擅推衍的吗?你都算到地点方位让我下山去寻了,我还以为你早就知道了呢。”
“我是算到了,可我哪里知道会是谁?再说了你这个正缘还不是个人,这搁谁谁能想到?”
不怪卓不绝这般惊讶。
不为别的,灵族和人修向来不对付,别说正缘了,两者连道缘都少有。
尤其是像白茶这样杀伐气这般重的,更是不会受到灵族的待见。
灵族亲万物,通佛法。
千百年来人修之中唯对灵山和昆仑未有偏见,前者是因为心有慈悲,不沾杀戮,后者则是因为灵族的诞生便在昆仑扶桑,对起源之地自然如故乡般有天然的亲近。
正缘之间不是月老随便牵扯红线,乱点鸳鸯谱,是需要两者属性,体质等各方面互相吸引才会形成这道羁绊。
卓不绝不明白,像白茶怀里这只昆仑凤,看血脉,看品相也断然不会和她有什么瓜葛才是,偏这样最性洁的灵兽被她这种剑下走过无数生魂,戾气深重的人吸引,实在匪夷所思。
这样近乎属性相克的两人,竟然会互为正缘……
“……结契了也可以解开,并不是什么大事。”
半晌,青年压着唇角沉声说道。
“白茶,这情劫什么时候渡都可以,不急于一时,你又不像沈天昭那样不受天道庇护,一松懈就会随时被天道收走。”
“你这正缘不正,若是一个不慎很容易成为孽缘。”
白茶听后眼皮一跳,心下很是震惊。
她知道卓不绝能算尽天下事,却没想到他竟然算得那般准。
“我不在乎什么正缘孽缘,只要是情缘,能渡情劫,于我而言都没什么所谓。”
尽管卓不绝没想过白茶会听劝,却也还是被她这番话给气到了。
“不是,什么叫无所谓?你知不知道正缘和孽缘,差之一字差之千里?怎可儿戏混作一谈!”
因为情绪太激动,他的声音也拔高了不少。怀里的青年眼睫一动,隐隐有苏醒的迹象。
白茶见了连忙回头提醒卓不绝。
“小点声。”
她好不容易把谢九思弄睡着,要是醒来估计又得破口大骂她个没完没了。
骂她倒没什么,可卫芳洲可不是一个任人咒骂的性子,她可不想到时候又对谢九思动手。
而这一副小心翼翼的样子落在卓不绝眼里就有些暧昧意思了。
正缘有这么厉害?能让一个修无情道之人三两日就动了心?
之前时候卓不绝担心这是孽缘的原因并不在谢九思,而在白茶。
她这种断情绝爱之人,有正缘又如何?这能不能心动都是一回事,要是让人深陷其中,成了心魔劫数怎么办?
如今看来好像又不是那么回事。
至少白茶刚才的关切紧张是不做假的。
难不成是他想多了?或许这个情劫也没他想的那么难渡……
白茶不知道卓不绝在想什么。
“你还有什么事吗?要是没事了我先带他回去,他被我关在死生域好几天,现在有些虚脱。”
听到这里卓不绝又觉得这情劫渡不了了。
他盯着一人一兽半晌,在白茶要离开的时候想到了什么嘱咐道。
“不是我还有什么事,是你有事。”
“什么?”
“凤山少主失踪的事情已经在昆仑和灵族之中传开了,不日之后他们应该就会找上剑宗要人。你若是真要好好处这个正缘,就提前准备好赔礼,把人老老实实还回去。”
卓不绝一边说着一边瞥了一眼青年因结契,额间浮现出的一线金纹。
“还有,这契约你得空也给人洗了。”
他叮嘱完这些之后,挥了挥手,踩着仙鹤径直回了绝顶峰。
白茶看着卓不绝的身影消失在了视野,低头看向怀里的青年。
这时候才觉察到了他额间的金纹。
像是开了一道天眼一般,和他的眸子一般璀璨夺目。
【掳走凤山少主,这个罪行可不小。】
白傲天思索无果,问道。
【老白,我们给亲家准备什么赔礼比较合适?比较显得有诚意一点?】
“什么赔礼?这强抢民男的事情是卫芳洲干的,这锅我可不背。”
同时要是她真准备了赔礼,又得OOC。
白茶说到这里话锋一转,眼眸微动。
“不过赔礼没有,聘礼倒是可以准备。”
“反正最后都是要结为道侣的,既然都要见亲家了,搞那么多弯弯绕绕做什么?直接求婚得了。”
【有道理!反正都要求婚了,那再把婚服也准备好,到时候洞房造娃,不,造师兄!】
“……”
啊这,会不会太狂野太饥渴了一点。
……
白茶将谢九思带回房间的时候天已经快暗了,橘黄色的夕阳从窗外映照进来,缓缓洒在了床上的青年脸上。
之前在死生域两人一见面就大打出手,那里视线又昏暗,他脸上又有脏污和血迹。
这时候她才真正意义上看清谢九思的面容。
按照时间来算,这个时候的谢九思应该快两百岁了,也不知道是因为他现在是凤族还是别的什么原因,他的眉眼看上去要比为人族的时候更为青涩。
眉宇之间还有些未褪的少年气。
明明比人族的时候大上了快百岁,却没有后者稳重成熟。
不过这也正说明在这里的青年过的很幸福,有疼爱他的父母,关心他的族人。
不再是孤身一人。
唉,可惜了。
你的幸福在遇上我之后就要戛然而止了。
白茶唏嘘着叹了口气,抬起手将他额间的头发拨开。
正要仔细看看那道金纹的时候,一直没什么动作的青年下意识地蹭了过来。
她手上动作一顿,感觉到那温热的触感贴在掌心,颇为不可思议地低头看去。
这个时候谢九思又蹭了蹭,唇角的弧度清浅,哪有之前的苦大仇深?
是这契约会让他反正亲近感,还是他们互为正缘会让他本能想要靠近?
“唔,冷,我好冷……”
前一秒还好好的青年,在白茶收回手的时候身体突然颤抖了起来。
那是死水的寒气侵蚀了他的灵脉,加上白茶为了防止他自爆内丹和她同归于尽,又压制住了他的灵力。
他没办法抵挡那样重的寒气,自然会觉得冷。
可是这桎梏是不能撤回的,谁知道他什么时候醒,她不能冒险。
而且好巧不巧,他越虚弱,他的内里也就越紊乱。
白茶体内的火毒也会发作得更厉害。
白茶犹豫了下,见青年面上隐有冰霜凝出,睫羽也窸窸窣窣似抖落的霜雪。
最后掀开被子,躺了下来。
这只是为了缓解疼痛和燥热,她没有别的意思。
就算有也是为了培养感情,早日从这个地方出去,她发誓,她什么乱七八糟的想法都没有。
她闭着眼睛做了一番心理暗示,又念叨了好几遍清心咒后,这才将人从背后环住腰跟八爪鱼一样紧紧抱住。
白茶在寻求凉爽的时候,谢九思也在本能汲取暖意。
他侧过身来反客为主把她带入了怀里。
“好舒服……”
谢九思将头埋在白茶的颈窝,说话时候灼热的气息洒在脖颈,嘴唇也若有若无擦过。
酥酥麻麻的电流从头皮蔓延在了脊椎。
这,这是天堂吗?
白茶晕乎乎的想着,身子僵硬着任由他胡乱蹭着。
直到耳畔的呼吸慢慢清浅绵长,她这才从被子里冒出了头,缓缓吐出一口浊气。
此时窗外的余晖已褪去,月亮不知何时挂上了枝头。
月光落在地上洒了一层白霜,落在他们的发上好似一瞬白首。
而事不遂人愿。
想到卫芳洲和谢沉之后身消道陨的结局。
白茶放在被子里的手指不自觉蜷缩了下。
……
白茶不知道昨天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等到隔天早上,叫醒她的不是清晨的第一缕阳光。
而是谢九思的惊声尖叫。
“?!你怎么会在我床上?!不是,我怎么会在你床上!你这个混账修士,你对我做了什么!”
他又气又羞,狠狠一脚把白茶踹了下去。
好在白茶现在这具身体反应敏捷,她伸手扣住了青年纤细的脚踝,极为轻松便挡住了他的攻击。
“松手!你……”
“你是不是除了松手,放开,就不会说别的了?”
白茶支着头看着他恼羞成怒的样子,神情淡然说道。
“别做出一副被我轻薄了的样子,我只是摸了下脚而已,昨晚上你做的可比我过分多了。你看我说什么了吗?”
谢九思愕然地瞪大了眼睛。
“什,什么?”
她起身坐好,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说道。
“不记得了?昨晚不知道是谁说着好冷,哭着闹着求着我抱他,这些你都没印象了?”
“你胡说八道,我,我怎么可能会求你……”
谢九思话说到一半,脑海里浮现出了什么画面。
昨晚他的确抱着一团东西,很香很软,有好闻的白山茶的香气。他以为是在做梦。
结果此时这香气从眼前人身上散发出来,让他想要辩解都难。
他的脸一下子从上红到了脖子根,鸦青色的头发也遮掩不了那样通透的绯色。
良久,在白茶以为谢九思羞得不会开口的时候,他咬着嘴唇闷闷说道。
“……我不会负责的。”
“这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把我关在那么脏污的水里,害我被寒气侵蚀。你帮我取暖是应当的,我不会感激你的。”
白茶忍住笑意,走过去倒了杯茶水递给了他。
见谢九思警惕盯着她没有动作,解释道。
“没毒。”
青年的神情在听到她这样一本正经的解释后,肉眼可见微妙了一瞬。
他没有接过那杯水,而是直视着白茶的眼睛一字一顿说道。
“我给你解毒,你给我解契。”
“只要你答应我,之后灵族和昆仑的找上门来我可以不把你掳走我的事情暴露出去,我甚至还可以美化你的形象,就说是我受了伤被你所救带上了剑宗。”
说到这里他深吸了一口气,颇为咬牙切齿地继续补充。
“不仅如此,只要我回了凤山,我会给你备上一份厚礼,当做你救了我的谢礼。”
“只要你放我离开。”
这是谢九思所能做出的最大的妥协和让步。
“我想你可能误会我了。”んτΤΡS://Www.sndswx.com/
白茶将手中杯盏轻轻放下。
“我将你带回剑宗不是想让你做我的灵宠,我是想让你做我的道侣。”
要是其他人这么说他可能会相信,可白茶说这话的时候面无表情。
她就这么用最风轻云淡的语气说出了这样惊人的话语。
他觉得荒谬至极。
谢九思冷着眉眼,神情凉薄。
“你以为我会相信吗?退一万步就算你是真的想与我结为道侣,你强行与我结契又是什么意思?”
“我这不是怕你跑了吗?”
白茶回答得理直气壮。
“之前苍梧的时候你也是一看到我是人修就下意识拔腿就要跑,你们昆仑凤的脚程有多快哪怕是我也未必能轻易追上,我迫于无奈这才把你打晕带了回来。”
“至于为什么要结契,也是这个原因。”
当时谢九思的确是想要逃走,倒不是因为白茶是人修,而是因为她身上的杀伐之气太重了。
凤凰是仁兽,哪里受得了这样的血腥?
他薄唇压了下,对于白茶这个解释半信半疑。
“……那你替我解开契约我就相信你。”
白茶拒绝的斩钉截铁,“不行。”
“我刚才不是说了吗,我怕你逃跑啊。要是解开了你立刻扑棱一下飞走了怎么办?到时候你回到凤山,我再想进去找你可就比登天还难了。”
“你……”
谢九思磨了磨后槽牙,白茶打断了他的话。
“而且这契约对你来说并没有什么影响,我不会强制你做任何事情。”
怕谢九思不信,她指尖一动,点在了自己的额间。
一道红纹骤然映照在了他的视野。
谢九思瞳孔一缩,不为别的,白茶额间的那红纹不是什么灵纹,而是凤纹。
而他的额间则是白茶精血幻化凝成的金纹,上面覆有她的剑气。
双方身上都有对方的印记。
那这便不是结契,而是结缘。
“这不是主仆契,而是平等契。我这么做只是怕你离开之后我找不到你的所在,起不到控制的作用。”
白茶见青年恍惚地抬起手摸了摸额头,轻声说道。
“这样你总该信了吧?”
卫芳洲是如何对待谢沉的,有多冷漠无情白茶不知道,她也曾经想要学着她那样对谢九思。
可是她做不到。
尽管之后她会抛弃谢九思,选择飞升成仙,但是在此之前,她不想对他太残忍。
其他人因为对卫芳洲太熟悉,她没办法在他们面前松懈,然而谢九思不是。
她和他堪堪相识,除了最后狠心抛弃他之外,其他的一切她没必要伪装。
于是白茶选择了解释,把对他的伤害降低到最小,让他能够接受。
果不其然,涉世未深的小凤凰红着脸,慌乱无措地低头不敢看她的眼睛。
他抬起手用手背贴着脸,试图降低不断往上窜的温度。
“那,那你也不应该这样……哪有你这样追求人的?”
最后一句话说的又轻又低。
却还是被白茶听得一清二楚。
果然,只要解释清楚了,误会解除了,本能会盖过理性,他会对她放下戒备。
“嗯,是我的错。”
白茶顺着谢九思的话积极承认了错误。
“你也知道我们剑修成天练剑,不解风情。我对这些一无所知,这才行了偏激之法。”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轻轻握住了青年的手。
“所以你能教教我吗?教教我怎么才能让你开心,让你接受我?”
刚出山的幼崽哪听得了这样直白的情话?
他触电一般收回了手,然后揉了揉发烫的脸。
“你,你别问我呀,我也什么也不知道啊……”
谢九思的脸红的厉害,俊美的面容哪有初见的戾气,长长的睫毛更是因为羞赧颤得厉害。
救命,怎么会那么可爱!
这谁顶得住,谁能不变态!
白茶被可爱到心头暴击,要不是理智尚存,她可能早就忍不住对他上下其手了。
她深吸了一口气,打算趁着气氛正好,把谢九思一举拿下,哄骗着他答应和自己处道侣。
结果白茶那句“处对象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山门外轰隆传来一声巨响。
动静之大,险些让谢九思吓得从床上掉下来。
白茶眼疾手快拽住了他。
好好的气氛就这么被破坏了,她脸色沉得厉害。
“怎,怎么了?”
谢九思惊魂未定地抬眸往外面看去。
还能怎么?亲家找上门来了呗。
在声音响起的瞬间白茶就探出神识感知到了,山门乌压压来了一群人。
这时候又没举行什么宗门大比,能找上剑宗的,除了灵族和昆仑的还能是谁?
“你先在这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她说着就要起身,谢九思也连忙掀开被子下床。
“我跟你一起。”
说完这话怕白茶误会,他又磕磕绊绊解释道。
“我没别的意思,我在这里也没什么熟人,我只认识你……而且我好像感知到同族的气息了。”
白茶不带谢九思是怕要是跟着出去了就跟人跑了,如今他都感知到了,她也不好继续阻拦。
“也好,你一起去的话也好帮我和他们解释下。”
解释?解释什么?
掳走他,关押他,哪一件不是她干的?哪一件是冤枉她的?
谢九思神色一凝,这时候才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劲,刚才他也不知怎么被对方给牵着鼻子走了。
险些真信了她的说辞。
白茶还没觉察到自己那句话点醒了青年。
她御剑带着谢九思来到了山门,刚落地一道逼仄的剑气便朝着她面门而来。
白茶侧身避开,同时反手一剑过去。
把一批人逼退了好几步。
那群人还想要动手,在看到她身后的青年动作一顿。
“少主,你没事吧?这人修有没有对你做……?!”
灵族之中有人看到了谢九思额间的金纹瞳孔一缩,之前还有些理智的众人一下子炸了。
“你这贼人!竟敢强行与少主结契,当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你要不想死的话就赶紧把契约解开!”
“和她废什么话,解开了她也难逃一死。干脆杀了她!杀了她这契约也能解开!”
“……”
灵族最为护短,谢九思见他们是真的动了杀心心下有些慌乱。
他是对白茶的所作所为很生气,但是他并不想要她死。
“不是这样的,你们冷静点,我没有……”
“少主,你没有什么?难道掳走你的另有其人?”
“难道给你结契的不是她?”
谢九思沉默了,放弃挣扎,转头对白茶催促道。
“你赶紧走吧,现在只有灵族的人在,一会我父君或者昆仑的人来了你可能就没法脱身了。”
白茶有些意外他会关心自己。
她挑了挑眉,抱着手臂扫了一眼众人。
这里人是多,可最高也不过元婴出窍就算他们一起上她也没在怕的。
“我们打个赌吧。”
“打赌?”
白茶微微颔首。
“如果我可以一招将他们击败,做我道侣的事情你能不能好好考虑一下?”
一招?
谢九思瞪大了眼睛,显然不相信。
“怎么可能?你别看他们里面没人修为比你高,可是他们没成人之前就做了好几百年甚至千年的灵兽了,他们的身体固若金汤,你……”
“你只需要回答我能还是不能。”
白茶的态度出奇的严肃也出奇的强势。
他喉结滚了滚,并没有回答她,而是问了另一个问题。
“……为什么要用这样的事情来作为我考虑的标准?”
几乎是在谢九思话音刚落的瞬间,入坤急不可待从出了剑鞘。
雪色的长剑泛着森然的剑光。
“因为只有强者才配拥有美人。”
清晨破晓的天光刚穿破云层落了下来,突然四方风动云涌,整个峰门上下都被剑气搅动得地动山摇。
谢九思感知到了什么,猛地抬头看去。
天地刹那变了颜色,昼夜顷刻颠倒。
黑云笼罩在了天空,一副山雨欲来的模样。
白茶执剑而往,凌然御空。
在九天之上俯瞰众生。
“轰隆”一声,她引剑直破云天。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岁在甲子,天下大吉——”
电闪雷鸣之间白茶双手紧握着剑柄,引雷霆之力朝着下方乌压压的众人如挥鞭一般,重重投掷而去。
“雷公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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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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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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