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这娇俏的一面,在过往的六年多时间里,也就表现过这么一次。
一向胡搅蛮缠的人忽然玩猛女撒娇那一套,倒是把对面的郁曼几人彻底弄懵,那声“老公”更是把靳文彦给“砸晕”了。
郁甄感觉到他的震撼,这让她对自己的演技信心爆棚,便做作地捏着靳文彦的西装外套,抠了抠,“老公,你劈叉的功夫也太差了吧!怎么不跟人家郁曼老公好好学学呢?”
一股海盐混合着橘子香扑鼻而来,燥热一扫而空,可靳文彦还是被她抠烦了,便顺势捏住她纤细的手指,把郁甄弄得一怔,仰头看他时脸上有明显的错愕。
她一个人唱独角戏就够了,真没必要再来一个戏搭子呀!
靳文彦可没错过她的小表情,近日她连连做出反常举动,让他摸不着头脑。
不过她似乎靠得近了一些,从他这个角度能轻易看到她堪称完美的曲线,柔软处贴在他身上,好像他们是感情和睦的夫妻。
坦白讲,就算要做戏也不必如此真情实感,他其实根本不在意别人说什么,人不是为别人而活,从他接受老爷子提议做郁家上门女婿的那天起,他就做好了被人非议的准备。
郁曼脸色铁青,这种事郁甄怎么知道的?
其实郁曼讨厌郁甄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原因。
当初她老公出轨被抓,她才知道她老公经常和项目组的同事结伴出去玩。
靳文彦也是项目组的,她想着郁甄有钱漂亮又有什么用?招的上门女婿也是不省心的。
谁知打听后才发现,靳文彦从不出去乱玩,到点就下班回家,他带孩子、做家务、照顾妻子,简直堪称完美丈夫!
反观她老公,仰仗着郁家讨生活,还接二连三给她戴绿帽子。
郁曼再开口时多少有些底气不足:
“其实吧天下男人都差不多,你老公现在不会不代表以后不会,没抓到不代表就没有,劈腿是男人最终归宿。”
郁甄可不想为男人说话,她对男人的事不感兴趣,也从没考虑过靳文彦劈腿该怎么办。
劈腿就劈腿吧,她有钱有美貌有孩子,去父留子有什么不好的?
可她实在看不惯郁曼,靠着老爷子讨生活,也该有点觉悟才对。竟然对自己指指点点?郁甄可不想惯着她。
她搂着靳文彦的胳膊,对答如流:“坟墓才是你的最终归宿,那你不如现在直接去买坟头,早点买还能省点钱。”
郁曼气得够呛,“是!我比不过你,找了个上门女婿还当宝一样!说什么失忆,谁知道以前是做什么勾当的,说不定是从哪偷渡回来的诈骗犯,要么就是哪个山沟沟里出来的!你可要小心了,可别被他骗得一无所有,丢尽咱们郁家的脸面!”
此刻郁甄开始怀念起纸片人郁甄来了。
面对这样的厚脸皮,还讲什么武德呀?能动手就别吵吵,像泰剧女主那样打一顿就完了,何必多费力气争辩呢?
不过眼下郁甄觉醒了,作为一个有格调有内涵的女性,她做不出打人的事。她可以不为自己考虑,可她是当妈的人,总要给孩子留点脸面。原著中的郁甄就是因为名声太差,又总是做出一些没脑子的事,才让粥粥在港城被同学嘲笑。
再说她今天穿着抹胸裙,一旦动起手来,吃亏的是自己。
她可不想自己衣衫不整被人发到网上。
不过打人她不擅长,气人她最擅长了。
“丢尽咱们郁家的脸面?哪来的咱们?我们郁家只有我这么一个孙女,您是从哪冒出来的?”
周围已经有人冲着他们指指点点,郁曼难堪地环顾四周,郁倩和郁名姝脸色也不好看。
郁曼气急败坏:“有点破钱以为自己了不起啊!”
郁甄能输给她?要知道郁甄的配置可是恶女界的顶流,她撩撩头发,佯装捂嘴,婊里婊气道:“郁曼你今天怎么回事?开塞露是不是用错地方了?”
郁曼浑身一僵,气急败坏地跺了跺脚。
怎么可能!以前的郁甄很没脑子,几句话就可以让她气急败坏,她们三姐妹正是用这个方法让郁甄在名媛圈子里名声变差,可现在,郁甄竟然不上当?
郁倩和郁名姝对视一眼,现在的郁甄好像有哪里不大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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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最喜欢偷偷听大人说话的,粥粥默默听了很久,才拉着靳文彦的西裤,茫然地问:“爸爸,开塞露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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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甄无视郁曼三姐妹气急败坏的模样,挽着靳文彦的胳膊,昂首挺胸往里走,像只骄傲的大公鸡。
粥粥的话让她很快破防,郁甄差点被口水呛到,随即想到一件很严重的事——
他不会误以为她用过开塞露吧?
虽然那真是个好东西,可她和靳文彦还不熟,她可不想大佬对她最大的印象是开塞露。
这么一想,郁甄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失策了,她不该为了怼郁曼就拿开塞露说事。
她略显尴尬地对上靳文彦探究的眼眸,清纯而不做作,“现在的网友啊,张口闭口开塞露开塞露的,我猜想那一定是很好的东西。可惜像我这样身体健康,饮食清淡的仙女,是用不上这么好的东西了。”
靳文彦颔首,低垂的眼睫敛住一闪而逝的笑意。今日的郁甄让他意外,他原以为郁甄会吃亏,正想上前把她抱开,不曾想她三言两语就气得郁曼够呛。
他观战了这么多回合,这是郁甄唯一赢的一次。
以前的郁甄虽有战斗力,却空有一个花架子,因为骂不过别人,常常被气到要扇人家巴掌。
哪像这样,说什么开塞露用错地方,她的语言天赋着实让他惊叹。
见他沉默不语,郁甄锲而不舍,“我……开塞露……你不要有什么不切实际的联想。”
靳文彦侧脸堪称完美,薄唇挺鼻,看似温和,却有种淡淡的疏离,这让他有种上位者气场,以至于来往的服务人员都很自然地为他引路。
靳文彦这才侧目看向她,他没想到郁甄会在这事上纠缠不休,不由无奈道:“放心吧,男人不切实际的联想绝不会浪费在这种事上。”
郁甄,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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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文彦是个从不敷衍孩子的父亲,粥粥小的时候,和所有孩子一样问父母:“我是怎么来的?”
靳文彦很认真地对他进行了科普,后来跟着老爷子回乡探亲,有嘴贱的亲戚逗粥粥,说他是从垃圾桶捡来时,粥粥就理直气壮地回:“你是文盲吗?我明明是妈妈的卵子和爸爸的精子结合来的!”
一句话怼的那群亲戚闭了嘴,再也不敢随便开玩笑了。
眼下,粥粥求知心切,迫不及待知道开塞露是怎么用的,靳文彦也只好详细地解释给他听。
然而如今的粥粥已经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刨根问底,详细问了开塞露使用方法,在得到回复后,脸上的表情精彩至极,仿佛打开了新世界大门。
父子欢快地俩聊了一路,郁甄走在一旁安静如鸡。
落魄什么的果然是不存在的!早知道他这么狗刚才就不该维护他!
来到宴客厅,粥粥迫不及待地跑上前,像个小手榴弹钻进老爷子怀里。
老爷子乐呵呵地抱着重孙,郁爸爸在一旁看得吃味,酸溜溜道:“有些人一见到太爷爷就忘记爷爷咯!”
粥粥一脸为难,作为一个孩子,他不仅要逗太爷爷开心,还要兼顾爷爷和奶奶的心情,除此外还要不时安抚缺爱的老母亲,他真的太难了!
粥粥抿抿唇,无可奈何:“爷爷,你再装可怜,我就告诉你爸!”
郁爸爸一怔,下意识看向郁老爷子,郁老爷子当然不会在重孙子面前露怯,故意板着脸,昂首挺胸,仿佛随时要为粥粥冲锋陷阵,看得郁爸爸灰溜溜退下阵来,彻底歇了争宠的心思。
郁妈妈在一旁好笑地看着他们互动,郁甄一看到妈妈就冲上去拉着妈妈的手。
妈宝女怎么了?她就是喜欢妈妈。
郁妈妈盘着头发,穿着一件青花瓷礼服,她早年是舞蹈家,很会跳舞,身材比例又好,穿中国风的礼服很有女人味。
郁爸爸穿了件灰色西装,都说人到中年难免会油腻,他却身材修长清瘦,又没吃过996的苦头,整天窝在家里养花种地,看起来比同龄人年轻很多。
郁妈妈无奈地拉着女儿,她真怕靳文彦笑话,哪有女儿一把年纪了还整天跑到妈妈身边要贴贴的?
“行了,这么多人在呢,也不怕人家笑话。”
“她们笑话我是因为她们没有这么好的妈妈。”郁甄搂着妈妈撒娇。
妈妈贴贴。
郁爸爸热情地招呼靳文彦,靳文彦投其所好问他种的西红柿怎么样了,一提到自己种的瓜果,郁爸爸彻底来了兴致,跟好女婿交谈甚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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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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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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