穗子也不想这么憋屈的。
她眼看就要成功了,结果倒霉催的,遇到了熟人。
小李和张月娥就在隔壁桌吃饭。
中间隔了个挡板,也没留意着彼此在。
穗子眼看就要压价成一次时,张月娥突然站起来结账,顺口问了句:
“穗子,什么一次两次的?”
穗子和于敬亭的反应,就是餐桌上的西红柿炒鸡蛋。
穗子的脸如同红彤彤的西红柿。
于敬亭脑子里那些画面,犹如农家笨鸡蛋炒出来的颜色:
焦黄焦黄的。
“这事儿我得展开说说。”
于敬亭对着穗子一挑眉,穗子唯恐这货嘴里说出虎狼之词,心一横。
对着他比了个ok的手势,于敬亭满意地看到三根手指,这才笑嘻嘻地回道。
“我们讨论配方呢,我想着多多益善,穗子为了节约用纸,觉得一次就好。”
张月娥她们以为这两口子说的是啤酒厂的配方,毕竟啤酒厂到了于敬亭手里,除了主业啤酒不研究,啥都整。蜀南文学
这涉及到商业机密的事儿,自然不敢再问。
等出了餐馆,张月娥才感慨。
“穗子可真是个贤内助,私下里还惦记着妹夫的工作呢。”
“可不是么.....回去可得跟主任解释,咱们没听到什么机密,刚给主任紧张的脸都红了。只是我想不明白,配方跟节约用纸,有啥关系?”
俩人以为穗子那个脸色,是紧张他们听到啤酒厂的机密,心里忐忑不安,回去的路上都在研究怎么跟穗子解释。
谁能想到,于敬亭说的节约,不是写字用的纸,是卫生纸。
穗子把额头搭在桌边,不肯起来。
羞愤欲绝。
“人都走了,起来吧。”于敬亭作为整场脸皮最后的MVP,一点也不受影响。
“你以后少在外面那样!!!”穗子用最小的声音说最狠的话。
“哪儿样?”他单边挑眉,“小陈老师,给我示范一个?”
穗子把头转到一边,两秒后,又扭回来,坚毅。
“你现在可以说了!”
三次的代价都出了,她有权利听她想要的。
“你要把老子笑死。”于敬亭被她的反应逗到了。
倒也没继续卖关子,唯恐穗子恼怒压缩他福利。
“咱家老太太的脾气,我还是很了解的。”
王翠花脾气耿直,但仅限于对待外人,对待感情死心眼。
从她等了于水生十年这点就能看出来,这根刺儿不给她拽出来,她隔三差五就得闹腾。
不如一次把毒给她拔出来。
“道理虽然如此,可你怎么笃定能控制局面,除非——你早就知道?!”
穗子突然想到了什么,啪地一拍桌子。
“你去那边时,跟咱爹一起嫖去了?”
于敬亭差点一口啤酒喷出来,这边动静太大,引来服务员侧目。
谷愳</span>“没事啊,我媳妇喝高了,耍酒疯了。”
穗子饭都吃不下去了,气鼓鼓地看着他,也不说话。
于敬亭一看这架势,不敢惹她,穗子这段时间跟人吵架的能力大幅度提升,很少跟之前似的,一吵架就词穷。
一旦她气到词穷接不上话,下一步很可能就要上手了,于敬亭赶在穗子发飙之前,趴在她耳边小声说了句。
穗子准备掀桌的手停下,疑惑地看着他。
“真的?你不是故意抹黑咱爹?”
“我抹黑他干嘛?我上次去着重打听这事儿,他在那边的确是身体出现毛病了,要不身边一堆美女围着,他能一直单着?好比耗子掉米缸里,他不下手不一定是不好这口,应该是不行。”
“胡说八道,咱爹回来后,夜夜笙歌?”
“呦,正经的小陈老师也听墙角啊?”
“我没听,我就是看咱娘那个萎靡的精神状态,猜的——等会,你为什么用了‘也’字?!于敬亭,你偷听长辈墙角?你要脸吗?!”
全国找不出第二个这种混蛋儿子了吧?
“半夜起来睡不着觉,就蹲东屋窗户根抽烟......嗨,我不是关心他们么。”
“呵,我替咱娘谢谢您嘞。这关心给你,你要吗?换位思考,等波波长大了,也蹲在咱俩窗户根底下听——”
穗子一脑补那个画面,脑浆子都沸腾了。
五千年来的人伦啊,在于敬亭身上是一点体现不出来。
养这么个不着调的逆子,她开始心疼婆婆了。
“小兔崽子听老子墙根?那他可得自卑了,毕竟比我厉害的没几个——”
穗子抄起鸡腿骨,一把塞进他嘴里。
闭嘴吧您呐!
“我也琢磨过这事,大概是老头脑袋里有根连着那玩意的筋,没有记忆时,那玩意就不好时,想起来了,筋通了,一下子就好了。”
“你这么胡诌八扯,医生能同意?”
“那你怎么解释,他在那边就有问题,回来就好了?”
“呃......因为,爱?”穗子也整不明白这到底咋回事,就很玄幻。
逻辑上有解释不清的地方,穗子觉得事情肯定不简单,但她和于敬亭也没有更好的解释。
想要解开这个谜团,就得回到四爷曾经生活的地方,可那地方小两口现在都不想过去。
“我说咱爹有问题,你想下咱娘刚那个表情,她先是一愣又陷入深思,估计老头刚回来时也不行,后来不知道为啥好了,老太太想明白这点就不可能再跟他闹腾了,下次那个s娘们再来找咱娘嘚瑟,咱娘也不会信。”
于敬亭有条不紊地说完,穗子恍然大悟。
他有组织有预谋,没有突然智商下线。
每一个看似踩在王翠花怒点上的拱火,都是精心设计好的。
胆大心细,这才是他。
几个服务员这会已经把照片挂好了,穗子远远的看着,不偏不倚,挂的刚好。
“原来你才是真正明白爱因斯坦那句话的人,不在同一纬度思考问题,降维打击.......”穗子感觉于敬亭这波操作在大气层。
“嘿~”于敬亭愉快地比了个ok。
三次,他值得。
“杨金环不可能只行动一次,她后面还会出幺蛾子,咱娘是彻底不怀疑咱爹了,毕竟——”
“咱爹曾经缺少作案工具。”
“不要这么直白,委婉点说,咱爹曾经忠于了爱情!”穗子纠正他,眼珠一转,决定将计就计。
将杨金环一局,顺便敲打下远在边境的胡大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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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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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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