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说出去的话却是——
“大冷天跑出来干嘛?是不是傻狍子?”
“我担心你。”蜀南文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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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男的心被戳得不要不要的,声音也柔了下来。
“我能有什么事?”
穗子摇头。
“老虎也有打盹的时候,即便你的力量很强,但.....”
她想到自己前世。
明明已经很小心了,还是被李有财推下山去了。
哪有人能够百分百的预测到危险呢。
穗子眼圈红了,声音也有点哽咽。
她真的怕他也会遭人暗算。
在家里总是心神不宁,看到他了,心里的那根弦才松开。
傻妞。
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却听到一个过于温柔的声音说道:
“下次不让你担心了,别哭了。”
咦......?!于敬亭摸了下自己的嘴,这玩意咋还带自己发声的?
谁让小媳妇太过软糯,这谁能把持住呢。
于敬亭和穗子牵着手回来。
“翠花!你现在是飘了!她怀着孕,你放她大半夜出门?!”于敬亭进门就咆哮。
王翠花把手里的笸箩朝着他头扣下去。
“叫谁翠花呢,没大没小的玩意——肩膀上啥?!”拿来吧你!
于敬亭嘴都要撇耳朵后面去了。
这就是娘跟媳妇的区别。
他媳妇大冷天跑到外面等他,见他什么都没问,只关心他吃没吃。
亲娘是直接忽视他这么大的人,视线直接落在东西上。
穗子早就看到他肩上的包了,还以为是山里弄来的山珍什么的。
于敬亭把包放在地上,大大的布袋子,软塌塌的。
打开,一片红。
穗子:......
商场橱窗里那件红棉袄,被他买回来了。
上面是棉袄,下面是布料。
“过年了,就照着这个样子,一人做一套衣服。”
“哎呀你花这个钱干嘛,给穗子和姣姣买就行了。”
王翠花嘴上这么说,脸上的表情还是挺高兴的。
“呵,给你就穿——喂,小娘们,找个形容词形容咱娘,就夸她老黄瓜刷绿漆,岁数不小但人还挺好看那种。”
他这是夸人还是损人呢?穗子斜眼看他。
“我要是生个你这样嘴欠的儿子,我一天能掐死三。”
王翠花连连点头,对的,把于铁根这个坏小子养大没扔粪坑里淹死,她可真是太仁慈了。
“老黄瓜刷嫩漆说得是装嫩,可咱娘这气质,这模样,分明是雍容华贵,风韵犹存,天生丽质,所以你尽管恶贯满盈,却也不招人烦。”
前面那些彩虹屁于敬亭自动跳过,最后一句,他耳朵动动,眼睛也危险地眯起来。
“什么叫我恶贯满盈还不招人烦?”不像是好话!
“因为你长得随娘啊,多亏咱娘这好模样都被你遗传到了,你要长得跟于铁富于铁贵似的,可能早就被打死了。”
那哥俩的脸,丑得就像是冤案,脸大得都能容下千山万水,人丑也就算了,心还那么坏。
跟老于家其他货比,于敬亭简直是人间白月光,心口朱砂痣,看一眼都明目清心。
穗子这高情商的回答把大家逗得哈哈大笑,于敬亭摸着下巴,想啃还不好下手。
等回屋的,看不亲肿她的小嘴的!
穗子假装没看到他凶残的眼神,低头摆弄他带回来的东西。
包裹里有一件棉袄成衣,剩下的料子足够给姣姣和王翠花也做一套,节约成本,还不得罪亲妈和妹妹。
于敬亭办事粗中有细,竟然连婆媳姑嫂关系都考虑到了。
买三件成本太高,只给穗子买,肯定让家里其他女人不痛快。
他这种解决办法,所有人都挑不到毛病,花最少的钱,办最大的事儿。
他果然是办大事的人,穗子看于敬亭的眼神也充满了钦佩。
“你哪儿来的钱?”王翠花已经开始研究棉袄款式了。
“采山赚的。”
“采山?这季节采什么山——等会,你该不会是??”
穗子突然反应过来了,学霸的脑子也不是盖的,每个季节山里能有什么赚钱的,一清二楚。
她马上抓住于敬亭的手,果不其然看到掌心磨破了。
眼泪唰就出来了。
于敬亭还等着等全家女人表扬自己呢,没等到表扬,差点被他媳妇的眼泪冲跑。
“别哭啊,也不是多大的事儿。”
“你坐那别动!我去给你找药水!”穗子按着他,捂着嘴边哭边找药。
“哎~~~小娘们你快点啊~~~~你动作慢一点,我这小伤都愈合了~~~~”于敬亭跟她贫嘴。
他真不觉得这是多严重的事儿,他在外打架比这个严重的伤多了去了。
“不哭了好不好?等我哪天不幸死了,你再哭都来得及——”
“你闭嘴!”穗子罕见地咆哮。
王翠花更是一巴掌糊他脑袋上,好悬没给他拍出脑震荡。
“不吉利的话不准说!”穗子和王翠花异口同声。
于敬亭憋屈地摸下巴。
“你们这是对待英雄的态度?我手上这点伤都没翠花揍得疼——哎,娘!我都多大了,还拧我耳朵?”
穗子取来了小镊子和酒精,仔细地把他掌心的碎木屑和小刺都夹出来,然后酒精消毒。
一边做一边哭。
于敬亭本想揶揄两句,看她哭得这么伤心也不敢吭声了,她的眼泪比他娘的巴掌还揪心。
他娘就是给他揍骨折了,也比不上他媳妇落在他心底的泪来得痛彻心扉。
“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你非得要买,自作多情,自以为是,自,自——”穗子边抽泣边说,突然抄起剪刀,抄起棉袄就要剪。
吓得王翠花抱着衣服退后好几步。
“穗子啊,你冷静点啊!”
这可都是钱买来的,在这个家,祸害东西是坚决不行的!
“这伤他的东西,要它做什么?你知道他为了赚钱干啥去了?”
“呃?”王翠花心说,就手破点皮,也不严重啊?
也不敢说啊。
穗子心疼成这样,王翠花觉得她要敢开口,儿媳妇能把家房子哭塌。
“他上树采冬青了,那么高的树啊,徒手爬上去,手都磨破了......”
冬青是长在树上的一种草药,冬天采山能卖钱的,穗子只能想到这个。
一想到他为了赚点衣服钱,不顾危险一趟趟爬树,心就拧得慌。
于敬亭看她哭成泪人,情急之下,撂下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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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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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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