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轩大酒店
这里是潋潭市区内最豪华的顶级酒店,一楼的餐厅汇集着世界各国的名厨,来这家酒店休憩的人也大多数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而这里的服务更是首屈一指。
从今天开始,这家酒店将会长期居住着一位老人家。
自从前台经理接待之后,前至客服人员后置后厨经理都不敢怠慢,因为对方据说是洪式集团旗下全球268家洪轩大酒店的真正的主人。
对方几乎是对洪轩大酒店控股百分之六十。
绝对的老板,真正的富豪。
虽然这些都是从上面传下来的小道消息,真假难辨,但对于上面要求的非常严苛的接待礼仪看,那个人是真的来头不小。
她是半夜三点多来到本市洪轩的,坐的车是劳斯莱斯限量款,是卢先生带她来的。
“鲸潋小姐,您从这段时间就暂时住在这家酒店吧,这是老爷的意思。”
鲸潋看着这非常宽敞的房间,很显然她对这些都不感兴趣,她兴致缺缺地走到落地窗旁,望着这全潋潭市的风景。
不知道戚戚睡了吗?
这个时候,她一定是睡觉了。
“鲸潋小姐,顶楼有非常宽敞的游泳池,老爷已经吩咐人整理了,只供您一人使用,您恢复成相对较泳池体积的原形态也是可以的,不会有任何人打扰您。”
卢泽看着郁郁寡欢的鲸潋,老爷的挚友,对方听到泳池也只是冷淡地点点头,很显然,现在已经没有任何比戚闻溪小姐更能够吸引她注意力的地方了。
“那您先休息,明天,老爷会派我再来打扰您。”
卢泽只好恭敬地与这位深渊级别的老者告知后,然后为其礼貌地带上了房门。
卢泽回到车里后,看着着急忙慌的洪爷。
“赶紧回我宅子。”
“好的,老爷。”卢泽微微皱眉,他的老板自从遇到朋友之后,情绪好像比以前要活跃好多。
“赶紧把我那件灰色西装烧了,我那天去书屋穿的是哪件衬衫?”
“是奥牌的黑衬衫。”
“也烧掉。”
“好的老爷。”卢泽像是见怪不怪地点头答应着,因为他完全可以猜出来洪老爷子是怕被自己的朋友杀死才做的这些无用之事。
迟早会被发现的,卢泽表示很期待老爷家里可以看到鸡飞狗跳这种趣事。
*
而此时此刻的酒店内部,独处的超豪华套房内,某位祖宗正失落地站在那里。
她看起来很孤独,她刚从海滩那边被洪阙生拉硬扯过来,说什么以后就住这里了,在戚戚领她回家之前。
“戚戚领我回家……”
鲸潋望着这座城市的星光夜景,那些繁丽的灯光闪烁着,可是没有一处灯光是为她亮起的。
那她得等多久才能让戚戚领回家,如果戚闻溪就真的如洪阙所说,在家门口放鞭炮庆祝她离开,那她根本没有任何希望再次回到那个家。
她跟戚戚的家。
“呜呜呜……戚戚……我好难受…咳咳唔…”
她被自己的啜泣的眼泪还是口水的,总之不知道是什么呛到了,不住地咳嗽,咳嗽完又继续呜咽着。
很快,在酒店29层的豪华套房内回荡起一个怪异女人的呜咽声。
幸好,酒店负责人早已按照卢泽的指令,29层不允许任何人踏足,除了受过训练的专业服务人员,不然走廊里、墙壁里、灯管里渗透出来的可怕诡异的啜泣会让住客觉得今晚绝对是闹一鬼了。
即使是隔音效果再好的顶级套房,都防不了鲸潋那已经接近超声波的噪音了。
***
这是鲸潋离开家的第四天。
戚闻溪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
她疲惫地伸出手拿过柜子上闹钟看了下。
凌晨四点半。
又是这个时间醒来了。
她之前在一本治疗抑郁的书籍上看过一句话,她记不清其他内容,只记得凌晨四点半,大概是自杀率最高的时间。
戚闻溪缓慢撑起身軆坐了起来,打开了灯。
她抬起头望向房门口,有那么一瞬间,她将房门口可以直视到客厅的那处衣架看出神,那瘦长的影子她以为会是……鲸潋。
她压抑难受的心甚至一下子仿佛有了心跳。
是激动的喜悦。
只不过,她刚掀开被子,赤着脚走在冰冷的地板上时,那个身影就不见了。
徒留那空落的衣架。
她竟然想念着那个人,想成这样。
明明应该是感到庆幸,庆幸那个人终于走了,不会再让自己牵挂担忧,不会再让自己埋怨生气,不会再让自己心神不宁的。
可是为什么,心那么痛。
“人为什么要流眼泪……”戚闻溪默默地坐在地板上,身軆无力地倚靠在床边。
之前她对鲸潋生气地要死,结果,等对方走了之后,离开了自己,又是特别想见她。
好想见她。
戚闻溪都有些后悔,她们之前相处的最后几天,她对鲸潋态度那么恶劣,所以鲸潋才会一个招呼都不打,就这么离开的吗?
戚闻溪苦笑一声,觉得自己真是不堪。
因为一个被自己一时善心带回家住了几个月的女人搞得心都没了。
还每天晚上都失眠。
不管吃多少安眠药都没用。
睡不好,一到这个点就醒,然后就会翻来覆去睁眼到天明。
原来想念一个人,是这么苦。
所以她都不想那么早授课回家了,因为回到家,也再也没有那个人在门口欢迎她。
会叫她‘戚戚’。
她以前特别别扭鲸潋的没大没小,喊她这种奇怪的昵称,现在甚至好想听对方再喊一声。
“她现在一定过得特别好,找到了家人,不会再因为住在别人家里而小心翼翼,也不会被像我这样的人凶了。”
戚闻溪喃喃自语着,回忆着前几日见到鲸潋家人的时候,鲸潋的家人并不是普通人,拥有家世显赫的背景,鲸潋回到家不管怎么样都好过和自己待在一块。
何况,那位洪老先生一看就是相当疼爱他的孙女的。
所以,她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一点都不担心。
更甚至,就在她暗自神伤的时候,那个人已经在安逸地睡眠了。
对方根本不会想她。
根本不会。
戚闻溪拿起掉落在地上的安定,一颗颗捡起,放回在药瓶里。
然后她又看向放在桌上那封信封,她拆都没拆,原封不动地躺在那里。
那可笑的东西仿佛是鲸潋给她的“分手费”。
走的时候一句话不说,连见一面都觉得多余的家伙,怎么能那么混蛋……
戚闻溪愤愤地望着那红色信封。
望了好久。
最终她做出了一个决定。
为这种该死的无望感情画上句号。
***
“你告诉我你去了哪?!”坐在高定皮质椅的老人家真的是满脸嫌恶地看着不知道从哪处烂泥地里爬出来的“女人”。
天哪,要不是知道对方是自己的老友,他一定会让最高严守的安保人员将鲸潋从79楼扔下去。
这个女人……
不,已经不能用女人来形容了,这个满身淤泥和其他粘滞腥草在衣服上的生物正站在他眼面前。
站在他79楼董事的办公室里,站在他昂贵的地毯上。
身上开始滴水,开始掉泥。
“你**告诉我去哪里啊,怎么搞成这样?你简直就是在侮辱我的眼睛,侮辱我的办公室。”洪阙气的手指发抖,他指着面前无所畏惧的鲸潋,他感到心脏都要被鲸潋给气疼了。
要不是知道自己是远古物种,他都得让卢泽给他一罐速效救心丸。
“老爷,我拦不住他,为了不弄脏整栋大楼,所以,鲸潋小姐我吩咐手下走另一个通道上来的。”站在旁边候着的卢先生冷静解释着,因为知道眼前的两位都不是人,所以已经做好每天都很惊悚的心理建设了。
“那你告诉我,她为什么会搞成这该死的狗屎样!?”洪阙坐在椅子上翻白眼,他怒瞪着一脸呆滞挠头发的鲸潋。
鲸潋听到洪阙已经快气到断气了,只好将口袋里的东西掏出来,混合着一滩淤泥物的东西放在了洪阙面前的桌子上。
“我的红木桌!!!鲸潋!!”
洪阙气的脸都扭曲了,他真的想将鲸潋从高处扔下去。
鲸潋见自己携带的泥水好像确实弄脏了洪阙的办公桌,只好意思一下,用手当抹布在桌子上抹来抹去,算是帮洪阙擦一遍了。
洪阙:“……”
然后他转过头看向卢泽,示意对方可以将79楼监控全部关掉,他要和鲸潋干一架。
“老爷,您请三思,如果来真的,这栋楼估计就毁了。”卢泽微微躬身示意洪爷不要和受情伤的女人计较。
“你看看我给你的是什么。”
半晌,办公室内惹事的主人翁鲸潋小姐才幽幽开口,她根本不怕和洪阙打架,但现在要紧的是洪阙面前的东西。
鲸潋将那些烂泥全部拨开,里面赫然显示的是金红色熠熠闪烁的原石。
“这是……”洪阙叼着的烟斗差点惊讶地掉了下来。
这居然是最稀有的帝王托帕石,而且还是纯色最高级别的金红色!?
“哎呀,你是从哪里搞到的,我亲爱的鲸潋老伙计。”洪阙现在看着这一滩烂泥堆在自己的桌子已经不再生气了,相反,他的脸上挤满了笑容,那是发自商人最标准化的得利笑容。
鲸潋冷漠着眼,看着洪阙这东西对自己态度的陡然转变,也没恼,只是慢慢开口询问:“这东西值钱吗?”
“估计一克拉就得”洪阙看向卢泽。
“市场价大概是一克拉十九万,老爷,不过金红色很稀少,暂时还未估价。”卢泽开口解释着。
“值钱!”洪阙手握着烟斗,高兴地就想拥抱他这位满身泥水的老伙计。
“这样,那你帮我给戚戚。”
鲸潋道出了自己的目的,她从洪阙的表情上看,就知道这种小石头应该是值钱玩意,那她的秘密基地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小石头,不过她消耗了一天一夜去深渊泥沼里,第一眼就相中了这种闪烁金红色的宝石,她觉得很漂亮,戚戚应该会喜欢,所以她就带上了,给洪阙做品鉴。
“你说啥?给戚……小姐?”洪阙看着这价值连城的宝石,有点风太大,他没听清。
不好意思,他想分一杯羹。
“你可以请人将这石头研磨出漂亮的形状吗?我看这个里面,有很多,漂亮的,图片,”一直身上掉污泥的女人试图从灌满烂泥的口袋里拿出她的手机,是的,这个手机是洪阙给她买的,说是她在人类世界需要这个东西,而很显然,鲸潋手上都是污泥,拿不出她裤子里的手机。
于是鲸潋果断想要扯开衣裤纽扣,想要将口袋里东西倒出来。
站在一旁的洪阙和卢泽满脸黑线地望着鲸潋小姐这种行为。
鲸潋这是要脱一裤子吗……?
好像真的是要脱,在他们两个男人面前。
该死的,这老东西能不能有点常识。
你现在是个女人,你只能在女人面前脱,不对,只能在戚小姐面前。
“等等!鲸潋,我的朋友,我大概是知道你说的漂亮图片是什么了,戒指、手链或者是项链之类的,是吧?”洪阙感觉自己要长针眼了,赶紧制止鲸潋这不害一臊的行为。
鲸潋吊稍着眼,听到洪阙能懂自己说的是什么,便拉住已经松掉的烂泥裤子,点点头。
“行吧,那打磨成什么样的?”洪阙耸耸肩,算是答应老友,毕竟对方这去了一天一夜不知道从哪里的沼泽地里挖宝石追老婆的行为还是挺动人的。
“嗯,戚戚的手很漂亮,要不就,戒指叭……”鲸潋这样说。
“戒指?可是戒指一般都是结婚时候用的,鲸潋。”洪阙挑了挑眉,务必要提醒鲸潋送戒指的含义。
“结婚……”
“就是两人结一合在一起,一起生活之类的。”洪阙不知道该怎么跟鲸潋解释,他突然想到了一点:“就是要一起生小孩,养育子嗣。”
“也就是说,‘结婚’等于可以姣配。”
“呃……你要是这么想的话,也是可以的。”洪阙听着自己老友这样非常直接的脑回路,只能表示赞同。
鲸潋眨了眨眼睛,羞涩地挠了挠黏在一起的发丝,说着:“那我想把戚戚娶回家,这样我就能每天……嗯,跟戚戚那个。”
说道最后,鲸潋的脸颊甚至都红了,她忸怩地用手扶住桌子独自害羞起来。
洪阙看到一个活了好多世纪的老东西一提到戚小姐就脸红羞涩还妄想结婚生小孩的模样就掉一地鸡皮疙瘩。
“鲸潋,你已经不是少女了,你得清楚自己是个老东西,别总是扭成蛆想那种事,真的瘆得慌,你这样子戚小姐绝对不会嫁给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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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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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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