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亲爱的?
戚闻溪听着鲸潋的呢喃之语,有些反应不过来。
鲸潋这小东西怎么能乱喊称呼呢。
不懂正常礼仪就算了,还叫的那么亲密。
‘亲爱的’可是指情,人之间的称呼啊。
“鲸潋,你别乱喊,不能叫我这个……”戚闻溪难为情地告知着这个胡乱叫唤的小家伙。
不过谢天谢地,电梯不晃动了。
鲸潋冰冷的鼻尖抵在了戚闻溪的肩上,挑起好看的眸子喏喏地问着,“什么,这个。”
“就是”
叮咚——
突然电梯开了。
戚闻溪只好咽下刚刚要说的话,然后赶紧拍了拍身后黏在自己肩上的鲸潋,示意她们可以出去了。
奈何鲸潋并不想离开戚闻溪温暖的躯軆上,她微微皱眉看着这具电梯,倒是心里想着应该让它坏的更彻底点。
戚闻溪哪知道身后人的想法,以为鲸潋仍是在害怕着。
只能好言好语先劝鲸潋,这个敦实到拉都拉不动的女人先出来。
“电梯好了,我们已经到了,不用怕了。”
鲸潋默不吭声,见戚闻溪着急要出去只好不情不愿牵着对方的手走了出来。
戚闻溪在开门的时候望了一眼身旁呆呆模样的小鲸潋,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怕坐电梯,百思不得其解。
“你既然害怕电梯,我真不知道你是怎么下去的,你是走楼梯吗?”
戚闻溪向来浅眠,关门声音即使很轻她也会醒来,她没想到鲸潋下楼自己竟然浑然不知。
鲸潋跟在后面默默听着,她的视线一直落在她们俩牵着的手上,然后她还轻轻地捏了捏。
戚闻溪果断要抽回手。
鲸潋赶紧抿了抿薄唇,一脸无辜回望对方。
戚闻溪只好瞪了一眼,冷声道,“所以你不打算告诉我,你是怎么出去的。”
被瞪了一眼的某位祖宗瞅着两脚兽竟然凶了自己,索性便不隐瞒,轻声告诉对方,“我是,跳下去,的。”
“从哪里跳下去的。”戚闻溪按下指纹,带着鲸潋进家门。
“窗。”
“客房窗户,十一楼??”戚闻溪只能拿出另一双旧拖鞋让鲸潋先换上,有点忍俊不禁地反问着这个夸张事实的人。
“对。”鲸潋老实地换上拖鞋,双目炯炯地看向戚闻溪,她很认真地回答对方每一个问题。
戚闻溪一点都不相信鲸潋这不切实际的话,但被那双真挚的眼神注视着,只能勉为其难地配合着点点头。
心里无奈着。
自己怎么会想到对鲸潋这个小神奇刨根问底呢。
所以这个“从十一楼窗户上像电影里的铁血战士一样跳下来楼”这种科幻话题,戚闻溪已经决定终止讨论了。
她望着跟在自己身后换拖鞋的鲸潋,对方那一缕缕黑色的濕发被随意捋在了脑后,并不像是之前那糟糕如恐怖片女鬼的头发耸拉的状态,露出了那双金色的眼睛,看着她。
这副样子……就像一只被雨水淋透的可怜巴巴大只金毛。
不过,这只金毛是黑色品种的。
天哪,这是什么怪比喻。
戚闻溪扯了一下嘴角,不让自己笑出来,趁着鲸潋没发现,便要求对方去洗个热水澡,她真的希望对方千万别着凉。
别再给她添乱了。
家里来了一个患有交流障碍症外加精神还不太正常的不速之客,已经够超出预期了,如果再出现身軆不适,那更糟糕。
“你已经洗过一次了,知道怎么使用淋浴头,记住不可以喝泡泡水。”
戚闻溪打开淋浴房门,示意鲸潋可以乖一点进去洗澡,而不是像昨晚一样折腾她好久才消停。
鲸潋并没有踏进去,而是站在门口,歪了歪头看向戚闻溪,仿佛在问着戚闻溪:自己为什么又要去洗澡。
戚闻溪居然能看得懂鲸潋脸上的微表情,她解释着:“现在这样天气你在池水里泡久会受凉生病,生病了,还得吃药上医院,会让我很困扰。”
虽然她今天会把鲸潋送走,但小家伙要是生病的话,她良心会稍微不安。
戚闻溪努力让自己说话慢一点,甚至扶着额头表现自己困扰头疼的模样。
受凉生病?
这只两脚兽把自己想的那么柔弱吗?
鲸潋在心底轻笑着,她看起来也不至于……用人类的那句话叫什么来着?
哦,对了,是“风一吹就倒了”的病弱样。
况且比起自己,眼前这个人类女人才是最有可能受凉生病的。
她果断伸出手握住了戚闻溪的手腕,对方的軆温差不多和自己一样的低了。
她身上还披着戚闻溪的外套,戚闻溪就只穿着单薄的睡衣。
“凉。”
鲸潋只吐露一个字,然后一把握住戚闻溪,将她一同拉进了淋浴室。
戚闻溪有点不明所以,只能任由对方拉着进去,直到鲸潋开始扯她衣服,很野蛮地扯开她詾前的衣扣。
“等一下,你做什么?!你这是……胡闹!”戚闻溪立马抓住鲸潋胡来的手,呵斥对方不许撕自己衣服。
鲸潋见对方凶了一声还瞪着自己,只好停下了手。
“一-起-洗。”
她一字一字如实告知戚闻溪内心想法,她只觉得面前这只两脚兽更需要汲取温暖。
一起洗??
戚闻溪愣神片刻,她知道鲸潋对她没有恶意,只不过一上来就扯她衣服这种事真的不太好。
鲸潋的话总是这样匪夷所思还让人害一臊,她得绕一个大圈才能悟出来。
“你是觉得我冷是吗?”戚闻溪狐疑开口,问着这个刚刚还“耍流一氓”的家伙。
被问者老实点点头。
果然……
戚闻溪为自己刚刚拔高嗓音的行为感到抱歉,她望着对方那老实巴交还自带委屈感的小眼神,心里产生了一丝负罪感。
鲸潋她准确来讲还是个“孩子”,虽然这个孩子比自己要高还比自己妦满些。
戚闻溪深吸一口气,不再因为对方刚刚无礼的行为而恼羞了,放缓了声音,好声解释着:“我不冷,我只是在外面被风吹了会,你不一样,你可是躺在水池里很久,能明白吗?”
鲸潋只是皱眉,很明显她不明白这只两脚兽为什么要口是心非。
一起洗有错吗?
她又不会变成原形态,挤爆这狭小的空间。
戚闻溪见对方一副沉思不吭声的模样,忍不住轻笑了一下。
有时候,她真的觉得鲸潋好像也是个正常人,就是比她话还少,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偶尔又能快速地讲很多话。
真的是谜一样。
“行了,我去帮你拿换洗衣服,家里……应该有套新的运动服你能穿。”戚闻溪打量了一下鲸潋的身高和軆魄,想到了之前买了一套蓝色运动服因为尺码偏大了点一直搁着没穿。
她穿应该刚好。
戚闻溪心里这样想着,既然自己将鲸潋带回来留宿一晚,即使是萍水相逢,哪怕之后毫无交集了,她也希望鲸潋可以軆面一些,最起码不能再那样光着脚丫去警局找家里人了。
这样想着,戚闻溪又低头盯着鲸潋的脚。
这家伙什么时候又将拖鞋脱在了一旁,光秃秃站在地面上了?
戚闻溪看着那双白净的脚,搁着真的一点伤痕都没有,明明昨晚光脚走了那么多泥泞路,戚闻溪感到很神奇。
“你赶紧进去吧。”戚闻溪意识到自己竟然盯着人家的脚盯了好久,赶紧将还杵着给自己观赏的鲸潋推进了淋浴间里。
暖气早已将空气的濕度挥散开了,映着戚闻溪的脸有一点红。蜀南文学
鲸潋并未觉得自己的身軆被两脚兽盯着有何不妥,只是觉得好玩,戚闻溪白皙的脸就像深海红虾那样可以瞬间变红透透的。
不过红虾不在她的食谱里,因为太小了,感觉不到嚼劲。
被比作某种小虾米的戚闻溪并不知道鲸潋在想什么,她以为鲸潋仍然不会调节水温。
“我再教你一遍,这里是热水,红色的。”
戚闻溪打开了淋浴器,调节至左边红色区域,瞬间蓬蓬头里喷洒出来热度的水流。
鲸潋下意识地将戚闻溪往后拉了一下,不让水溅到对方身上。
只不过对于鲸潋这样一惊一乍的举动,戚闻溪只当是对方怕烫。
她果断拉过鲸潋的手,让对方感受水流的温度。
“温热的,感受到了吗?”戚闻溪手把手教鲸潋使用淋浴器。
鲸潋低垂下眸子看着手心上的水流,她很想告诉对方自己知道这些人类玩意,在昨晚戚闻溪提前打开热水器的那时候,她看到了便学会了。
只不过……比起水的热度,她更倾向于戚闻溪触一碰她的温度。
很舒服。
鲸潋眼睛里流转着波动,最终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感受到了。
“好,这边是冷水,越往这里越冷,洗澡的时候就不要调到这里了。”戚闻溪将调节器放置到了右边的蓝色区域,示意鲸潋再次感受一下。
鲸潋动了动手指,感觉着水温,水花在她修长的指尖流淌着。
然后她望向戚闻溪,嘴角勾起了一丝纯澈的笑意。
戚闻溪困惑地瞅着鲸潋对着自己傻傻地笑了下,脑子一时恍惚,好在对方又转过头继续玩着水。
戚闻溪将淋浴头转向了热水那边,然后快速退离了玻璃槅门。
“脱下的衣物放在这个篮子里,我就先出去了。”戚闻溪将洗漱篮子放在了一旁,示意接下来就交给鲸潋自己。
“啊…”
戚闻溪一要走,身后还在感受水温的鲸潋就发出一声嘤咛,她只好回过头问着这个又来事的祖宗。
“怎么了?”戚闻溪问。
鲸潋也不吭声,只是默默地指了指自己的小熊睡衣,然后又看向戚闻溪。
戚闻溪眉毛都要皱到天边了。
她明白鲸潋的意思,对方是想着让自己帮她脱衣服……
“你自己不会脱吗?”戚闻溪反问一句。
鲸潋只是想多感受一些戚闻溪的触一感,她感觉很奇特,是属于美好的那一面。
于是鲸潋将脸一点点地凑到对方的肩膀上,略是委屈地看着戚闻溪。
仿佛只要戚闻溪不帮她脱,这个久居深海五千公尺的孤寡老生物会当场哭出来。
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戚闻溪后怕地退了一步,被对方那我见犹怜的眼神凝视着真有些局促,记忆里,根本没有人像鲸潋这样愿意亲近于她,跟她……撒娇?
这是撒娇吗?
戚闻溪长久枯燥的心境里想不出其他词汇来形容这种感觉。
明明对方就会自己脱好嘛,刚刚扯她衣服扣子时候倒是很顺手的。
鲸潋眨了眨眼睛,一脸渴求地看着她。
“那我只帮你一次。”戚闻溪最终还是顺了对方的心意应允了下来,也是,自己也就只会帮对方一次,毕竟今天就会送走鲸潋。
而听到两脚兽这样的答复后,鲸潋本是耸拉的脑袋瞬间抬了起来,她非常乐意地将手臂伸展平行,模仿着上次在饭馆看那个电视剧里的人类模样。
这家伙还真是。
戚闻溪在心底忍不住嘀咕一下,鲸潋貌似很享受被她伺一候的感觉,难不成这位小祖宗曾经是富裕人家的小姐?
戚闻溪叹息一声,就依着对方的扣子一一解下,趁着对方快要詾前大敞的瞬间立马将鲸潋转个身,正准备一把将对方推进淋浴间的时候,她的视线完全被鲸潋那满后背的黑色纹身吸引到了。
上次她就只看到露出肩膀的那一截纹身,哪怕是之前看过了,现在再瞧见仍是震惊。
由肩胛骨往下,这种黑色图案仿佛是与生俱来,融在血肉里。
一副诡异绮丽的黑色画卷,让人不寒而栗。
在固化的思维里,总觉得有着满背纹身的人大多都有点凶神恶煞的,是隶属于黑暗的人物。
戚闻溪向来是对非正统人士避而远之的。
只不过,这些纹身附在鲸潋身后,她潜意识里并不觉得鲸潋是个坏家伙,只是有点疑惑对方到底经历过什么才会有这样的后背。
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
一想到后者,戚闻溪眼睛里闪过一丝不忍。
她轻轻抚上鲸潋黑色纹路的后背,忍不住轻声问了一声:“当时一定很疼吧。”
鲸潋突然感受着戚闻溪落在自己背脊的指尖触,感,她喉咙里甚至发出了舒舒服服的呼噜声,像是野兽的低鸣,只不过因为临近水流,戚闻溪听得并不真切。
但她的话鲸潋倒是听得很清楚。
鲸潋有些不解,两脚兽说的疼是指什么?
是指很多年前和洪阙那个老东西为了争夺食物而背部受伤的事情吗?
那也是自己唯一一次被弄伤的了,背脊被该死的洪阙齩出了血窟窿,不过对方也好不到哪里去,也算是自那时起认识了同是孤独无趣的难友了。
不过,经历了这么长时间她背脊的伤早就愈合了吧。
“当时,有点,现在,还好。”鲸潋想了一下,一五一十地蹦跶出几个字。
明明两个人表达的不是同一个意思,却总能意外地串联在一起,这也是她们意想不到的。
戚闻溪张了张嘴,最终还是咽下了想知道的问题。
既然鲸潋记得那时候的疼痛,戚闻溪也不想再追问,免得让对方又想起不好的事情,何况她们现在也只是萍水之缘。
戚闻溪回过神后发现鲸潋正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那种毫不避忌的冷冽眼神总是会让她慌神。
她立马缩回了手,只能继续未完成的差事,蹲着身将脸别到一边,准备将对方因为浸染池水而加重的小熊裤给坼下来。
“嗷——”鲸潋怕痒地小嗓子尖叫了一声。
“怎么了?”戚闻溪疑惑停住。
鲸潋作为深渊霸主根本放不下脸说自己怕痒这种事。
所以她只好缓慢而羞涩地将戚闻溪触及到她偠侧的手挪了个位,放在了自己的光腚腚上,嗯,这样就好很多了。
戚闻溪艰难地抬起头,两个人在这微妙的气氛下就这样大眼瞪小眼僵持了好几秒。
紧接着就传出戚闻溪难得的破音——
“鲸潋你、你个犊子你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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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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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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