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动一下
我就要亲你了。
被像是扛着大麻袋一样对待着的戚闻溪听到了这个大不敬家伙的威胁话,她立马瞪大了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鲸潋。
这个说着污糟话的小畜生。
“你……”戚闻溪又气又羞,她哆嗦着,硬生生地只憋出来一个字。
她想骂人,但是对视上鲸潋这明显有点凶狠固执的金色眼珠子凝视,甚至对方只用一个臂膀就把自己像提小鸡仔一样以这样丢人的姿态抗抱着。
戚闻溪知道这次丢人丢大发了。
“你什么?”鲸潋挑起眉,目光冷峻地回望着耳尖开始泛红的戚教授,甚至故意用手抓了一下戚闻溪的屁一股,毕竟她是用臂膀抱住对方的,所以左手可以轻而易举碰到戚闻溪的任何部位,比如说这挺翘的屁儿墩。
“鲸潋!你、你干嘛?!”戚闻溪感受到对方竟然恶劣抓了她那里一把,她猛地一哆嗦,戚闻溪脚上那双小熊拖鞋都快掉了下来。
鲸潋笑了下,微微皱眉瞪着她的戚戚,“戚戚,你是不是想我,亲你,还动?”
戚闻溪立马抬起头表情羞愤地望着这个死小孩,对方那一脸坏笑的无畏表情让戚闻溪联想到了‘斯文败类’这个词。
她总觉得鲸潋身上有种某种邪恶的细胞。
戚闻溪甚至看到了周围的大爷大妈甚至门口那个送鲸潋回家的蓝衣服女人也都朝她们这边看,很明显大家看的她们是津津有味。
你们可不可不要看戏了!
“鲸潋,你放我下来,大家看着会说三道四的,你不要脸我还要脸……”戚闻溪知道鲸潋神经病犯了不吃硬的,所以只能小声耳语同鲸潋央求着,并且想要挣脱对方,她扭一动了一下身子。
鲸潋立马将脸靠了过去,做出了要亲口勿的姿态。
“我不动了我不动了!!”戚闻溪眼看着鲸潋是来真的,立马将脸埋在了对方的肩窝里,试图让这个坏家伙放过自己。
鲸潋看着自己的监护人胆小的跟小兔子一样缩在自己肩上,果然和水果店那个兔子人偶一样。
说三道四?
鲸潋抱住她害羞成熟透的番茄一样的戚闻溪,然后微微转过身,看向好似在围观着的大爷大妈们。
“你们,很闲吗?”鲸潋冷冷淡淡地问着。
果然,她话音一出,本来还打算互相八卦着恨不得把小区里的这两位亲一密的女人扒拉个家底都朝天的大爷大妈们,在听到这个棕色大衣的女人问话时,都相继一愣。
他们触及到这个女人金色琥珀般的眸子,明明今天也是个好天,天气还算阳光普照着,但周身就感到一阵恶寒席卷而来。蜀南文学
他们赶紧各自散开了,也不那么毫不掩饰地八卦她们了。
“我们可不看,现在小年轻真是不知道避讳……”一个嘴碎的老太婆从鲸潋身边走过去时候,还嘀嘀咕咕的。
黑发女人稍微抬起了下手,老太太就吓得往前面直窜,走的比谁都硬朗。
“胆子那么小还嘴碎。”
鲸潋哼唧一声,惹得一直被她箍在身上的某位戚教授很气愤,这小东西还真是,什么话都讲,为了不让别人说三道四直接硬碰硬说‘老人家们很闲吗’。
这不说还好,一说把人家都撵走了,那些小区的老人以后估计看见她一次就互相说一次了。
戚闻溪觉得鲸潋简直就是她的灾难。
“你管人家嘴碎不碎的,到底要抱我到什么时候,你要是不回家,就立马把我放下来。”戚闻溪头死死抵在鲸潋的肩窝上,企图将自己的老脸全部挡起来,不给任何人看见。
这来来往往都是邻里邻居,如果被太多人看见了,她以后老脸往那搁。
而很显然,鲸潋并没有这种属于正常人类的羞一耻心,她抗抱着红虾般的戚女士更是没有往小区里面,她们回家的路上走。
而是径直走到了小区门口。
天哪,这个女人的力气也太大了吧,她的手臂是机械臂吧?
小区传达室的两个保安都惊呆了。
先不联想对方这两位是什么关系,只是单纯从这一个女人把另一个体型差不多高的女人扛在肩上那么久的事件都会让人惊奇万分的。
等等,总感觉那不是十一层的戚教授吗?
站在不远处吃瓜好久的物业经理早已认出了被扛抱住的女人是戚闻溪了。
啊,天哪,那扛“麻袋”的那个女人不就是老早之前跳小区水池的吗?戚教授当初解释是家人来着,但搁着这情形看,有点精神病不假,但总觉得不是家人那层关系。
而始终被眼前这一幕幕景象惊愕住的安澜,她完全没想到自己驱车相送的女人已经和其他女人同居了。
而且,她们的关系好像……很好?
这,这到底是什么情况。
而且她也没想到鲸潋她竟然能单手将一个正常体格的女人抱起来,从对方的表情上,真的是毫不费力,即便对方身材火一辣但也不至于这么有力量啊。
难道鲸潋练过的。
安澜只能这样理解着,直到对方扛着那个有些衣服单薄的女人走了过来,走到了自己身边,安澜都处于懵着的状态。
鲸潋抬起眼皮望向安澜。
又是这样的眼神。
看谁都深情。
安澜就是因为鲸潋看自己的这副眼神就差点沦陷了,可是现在是什么状况啊这是。
“鲸潋,这……你……”
快和某位祖宗溶为一体的红虾戚女士当听到有一道好听的女声叫唤着鲸潋的名字,她下意识的一颤,很显然,她猜出来了对方就是之前把鲸潋送过来的蓝衣服的女人。
上帝,鲸潋为什么把她扛到人家面前,这个瘪犊子!
“我、要、回、家。”戚闻溪齩牙切齿地在鲸潋颈窝里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她现在已经很丢人了,为什么还要以这副鬼样子见这个蓝衣服女人。
而且鲸潋为什么要折回来,是……依依不舍吗?
戚闻溪想到了这种情况,本是焦躁的心突然地就平静下来了。
心里五味杂陈。
鲸潋感受到身上人似乎安静下来了,对方就这样静静被她扛着,像只害羞的水母趴在了她身上。
“刚刚谢谢你,送我,回来。”鲸潋还算是有礼貌地与这位萍水之缘的女人感谢了一下。
安澜尴尬地看着鲸潋身上的女人,又将视线重新落在了鲸潋脸上,“啊不用谢,没什么的,就是她是你……嗯,算了,本来还想跟你要一下联系方式交个朋友,但估计你女朋友不答应。”
安澜最终还是自我解嘲了一下,试图掐灭了自己的幻想。
戚闻溪趴在鲸潋身上,听着对方说的这些话。
女朋友?什么女朋友?
戚闻溪刚要直起身反驳,却被某位霸道的家伙又箍了回去。
“我确实,没有联系方式。”鲸潋对着安澜笑了下,并没有否认,然后点点头算是与对方告别。
安澜还想说什么,但奈何鲸潋早已扛着那个女人火急火燎地快步往小区里面走,期间,安澜还看到了鲸潋甚至故意打了一下那个女人的屁一股。
果然是女朋友啊……
***
“放我下来,鲸潋,放我下来,立刻”到了十一楼电梯门口,戚闻溪就跟突然被激活了一样拼死扭动着身軆试图让鲸潋把自己放下来。
她的脸已经丟干净了,所以到家以后她也不怕再丢人了,没人看见,她根本不再受鲸潋的任何威胁。
鲸潋不为所动,直至她单手打开了房门,把手里的水果都放了下来,这才将戚闻溪放在了沙发上。
“你个瘪犊子,你”
戚闻溪刚被鲸潋放下来,她立马准备起身站起来和鲸潋对峙,和这个毫无礼教的瘪犊子对峙。
只不过对方突然伸出了双手,按住了她的脸颊。
“我刚刚是真的,生气了,所以戚戚你最好乖乖的坐着,我来照顾。”鲸潋直视着戚闻溪的眼,慢慢开口说道。
鲸潋低于常人的手像是零度的冰附在了她的脸上,甚至带了点安抚情绪降温的功能。
戚闻溪瞪着鲸潋,两个人算是互相瞪视。
“就因为我下楼一趟你就生气了?”她还没生气呢。
天知道她有好几个生气的理由,蓝衣服的女人,韫蓉那些话,鲸潋又在众人面前把她抱起来……
戚闻溪猜不透鲸潋生气的理由,这家伙自从在小区门口扛起她那时候起,她就以为鲸潋是神经病发作了。
鲸潋微微眯了眯眼,手上的力道重了些,她有些略带惩罚地涅住戚闻溪的脸,然后说道:“你穿的很少,还下楼散步我生气,你生病了,戚闻溪。”
“戚闻溪,你知道吗?你惹我不开心了。”
戚闻溪听着鲸潋如此正经地叫着她的名字,有点恍惚,对方竟然是担心她身軆才生气的?
并不是乱发神经……
戚闻溪没想到自己竟然误会鲸潋了,脸颊上的小痛让她回神过来,她立马拍掉了鲸潋的狗爪,怒斥道:“戚闻溪也是你叫的,没大没小的。”
鲸潋缩回了手,有点委屈地瘪瘪嘴,说了一声:“戚戚。”
“所以你是因为我不关心我自己的身軆才生气了?”
“嗯,是的。”鲸潋很认真地点点头。
戚闻溪叹息了一声,有些无奈地扶了扶额头,“那你倒是讲清楚啊,不明不白地凶巴巴的还突然扛起我,我都以为你发疯了。”
“我哪有,我是着急的,是戚戚你,一出现就好像要打我的样子。”鲸潋回忆起刚在小区门口的景象,戚闻溪全身上下可是散发着火一药味的,她都不知道自己哪里惹到戚戚了。
“我才没有…”戚闻溪不自然地挠了挠发丝,她怎么可能承认她那时候的负面情绪都因鲸潋而生,她身为鲸潋的监护人不应该那么不成熟的,“我很斯文的。”
对,她那会听完韫蓉的实时描述,再亲眼看到了鲸潋和那个蓝衣服女人同框的画面,她以为鲸潋出去买个水果就跟别人好上了。
鲸潋见戚闻溪也不说,虽然她感觉出戚闻溪心里是藏着事的,但眼下最关键的是,让戚戚暖和一些,不能再让对方着凉了。
“我去给戚戚倒杯热水。”鲸潋站起身,独自走去了厨房。
她没想到的是,厨房竟然被收拾整洁了,而且最重要的是,她做的粥也被吃光了!?
“戚戚,你……把粥都吃完了?”鲸潋十分诧异地端着水杯跑了出来,她有点喜出望外。
戚闻溪见鲸潋这一惊一乍的模样,忍不住笑了出来,她有点害羞但最后还是承认了,“嗯,我都吃完了。”
“戚戚!”
鲸潋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感充斥了她的周身,能被自己在意的人认可竟然是这种感觉,就很开心很奇妙,像是身軆里冒出了一朵朵烂漫的小花朵。
心中藏掖着的怒气也因此烟消云散了。
“哎呦,你慢点,跑什么呢。”戚闻溪立马站了起来,见鲸潋端着水杯跟个小土狗的样撒欢,对方竟然把水杯一个没握住全挵到了裤子上了。
幸好不是刚烧的开水,只是温水。
“你怎么那么小心呢。”戚闻溪赶紧将鲸潋那手里的玻璃杯放下,低着头察看了一下鲸潋被挵濕透了的裤子。
鲸潋也意识到自己搞了破坏,赶紧讨好地拿过纸巾准备擦拭着。
“别擦了,都成这样了穿着难受,直接脱了吧。”戚闻溪秉持着舒适度原则,实在是强迫症犯了,她不想鲸潋穿着黏答答的衣服在家里转悠。
“啊……?”鲸潋有点懵,她没想到戚戚让自己脱裤子。
戚闻溪见小鲸潋一副笨笨的样子,她最不喜欢别人磨叽了,于是戚闻溪索性蹲下偠,直接上手去帮鲸潋褪去裤子。
鲸潋低下头看着这样的戚闻溪蹲在自己面前的姿态,脸倏地一下全红了,“戚戚……”
突然的,她们的大门拉开了,从玄关处传来了一道疑惑的女声。
“姐,你们门怎么都不关呢,我想来想去还是得把护肤品给你带”
空气瞬间凝滞了。
韫蓉话还没完,就瞪大了双眼站在了门口,她一脸惊愕地望着客厅里她最亲爱的闻溪姐姐正在拔拉着鲸潋的裤子,鲸潋还一副羞涩难自持的表情。
而戚闻溪也同样僵直地回望着她,半天才叫出了对方的名字,“韫蓉……”
韫蓉缓过神后立马将手里的礼袋放在门柜上,硬生生憋出一句尴尬而不失赞美的话:“姐姐你真会玩,我是真的是没想到你生病了还这么……这么猛,那就不打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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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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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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