鲸潋就这样毫无顾忌的、如此单纯的、提拉着自己的睡衣,露出那惹人脸红的黑色布料。
意思是,戚闻溪不能误会她,她虽然没穿小熊睡裤,但是很听话地穿了这个所谓的贴,身内内。
戚闻溪之前要求她必须穿上的。
戚闻溪呆愣了几秒钟,她完全没想到鲸潋会羞涩地将那里给自己看。
而且还这么突然的,让她一点准备都没有。
拜托,你穿了内,裤不是应该的吗!为什么要杀她眼睛,还一脸害羞被迫的样子……
戚闻溪赶紧将脸别了过去,鲸潋不害臊,但是,她害臊啊。
虽然同是女性,可这样撩衣服露内内这种,她是第一次遇到。
犊子,该死的狗犊子。
她忍住想要揍人的冲动,深呼吸一口气,就在她平复心情之际,正好看见了鲸潋那配套的小熊睡裤正耷拉在窗台上。
如果再晚几分钟,这估计就要被风吹走了。
戚闻溪都懒得生气了,直接走到窗台处那拿起睡裤,就冷着张老脸逼着鲸潋赶紧穿上。
鲸潋只好伸手接过,怎么的,她都穿了小内内了,戚闻溪这个坏女人还凶她?
这个人类女人不要太不识好歹了。
鲸潋心里指责了戚闻溪八百次,但最终还慢慢吞吞穿好了,之后就跟在戚闻溪身后,戚闻溪走到哪她跟到哪,活脱脱像一小尾巴。
“我告诉你,下次再让我看到你光着腿在家,”戚闻溪边说着边关上冰箱,准备着晚餐。
“嗯~?”鲸潋走到戚闻溪身边,腰身抵靠在吧台旁,抬起头,一副无所畏惧又十分好奇的小表情像是在问:会怎样?
下次她光着腿会怎么样?
戚闻溪正低头切着花椰菜,手里被斩断一颗颗小脑袋的花椰菜仿佛是家里这位不知廉耻为何物的小瘪犊子鲸潋,想到这里,戚闻溪下刀的手更重了。
她感受到鲸潋正看着她,对方那种毫不掩饰的盯人视线特别强烈。
戚闻溪略是责怪地瞥了一眼,发现这小祖宗竟然还一副老神在在的悠闲模样,还对她眨巴眨巴大眼睛。
这祖宗还真是……
戚闻溪于是握住手里的切菜刀用刀背对着鲸潋,冷飕飕地说出一句算是恐,吓对方的话。
“怕了吗?”
鲸潋愣了一下,她没想到戚闻溪会以这样的方式吓唬她,想笑又不敢笑的扭曲面容让她的表情变得丰富多彩。
她轻轻用指尖捏着那银光刀刃,难以置信地问着:“你打算用,这个,威胁我?”然后不动声色地将菜刀往旁边移了移。
“害怕就对了,以后不许光腿。”戚闻溪以为这个小家伙是认怂了,便收了脾气不与对方计较这个光腿光屁股的问题了。
孩子不听话,打一顿就好。
以后如果实在是没辙了,她就让鲸潋跪搓衣板,大概只有这个法子了。
戚闻溪这样想着,心情由原先刚上楼那会儿无语郁闷,也稍微转好了一些。
她今天比平常要晚回家半小时,因为没有开车,只能乘地铁或者公交,正好赶上了公交车,但正逢下班高峰期,公交车人多又嘈杂,惹得她心神不宁。
她到小区之后还特地下去一趟地下车库,她本抱着希冀心理以为停在她出口的那辆0833的皮卡车今天能开走,可是依然停在那,说是那个男人明晚才能到家,不想报警处理的话就只能等明天对方开走。
她其实心里挺来气,但又不想报警折腾,她尽量想邻里邻居楼上下能平和就平和,物业也算尽了责。
只能怪她莫名其妙招惹到了这样如此蛮横不讲理的邻居,她还想着息事宁人。
戚闻溪一想到这些烦心事,就感到很心累,她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比较好,长此以往根本不是个事,那天那个蛮横的中年男人还在物业那叫嚣着她一个单身女性能拿他怎么样之类的话。
“戚戚,你想吃紫姆泡吗?”
身边传来鲸潋的温和询问。
戚闻溪只是应付式地“嗯”了一声。
戚闻溪的思绪飘到了很远,就连鲸潋已经走出厨房去客厅给她准备剥葡萄皮都不知道。
她到底该跟那个邻居该怎么交涉呢?当真就觉得她一个独居女性很好欺负吗?还是说只能报警处理了吗……
戚闻溪默默地想着,轻叹了一声,正烧水的时候,她无意识伸出手想要去接,一个不留意,竟然被开水硬生生烫着了。
“啊嘶……啊……”
好疼。
她的手瞬间被烫红了。
而刚走出厨房端着葡萄的鲸潋在听到戚闻溪那声轻微难忍的痛呼声后,立马放下盘子,快步走上前去,她快速看清了戚闻溪被烫伤的手,二话不说就握住对方的手腕来到水龙头用清水一直冲洗着,降低温度。
“鲸潋?啊嘶,鲸潋,没事的……”只是轻微的烫了一下,过会就好了。
戚闻溪忍着疼,望向身旁这个突然冲进来的家伙。
她被鲸潋紧紧扼住挣脱不开,只好开口告诉对方自己没大碍。
鲸潋一直低垂着眸子盯着戚闻溪烫红了的手背,她沉默着,看不清表情,但她固执地拽住戚闻溪要替她用凉水降温。
直到手背上平衡了冷水的低温,鲸潋才默默关掉了水龙头。
她将戚闻溪拉坐在了餐厅的椅子上,然后在对方面前蹲下身,小心翼翼地拿出濕纸巾慢慢替戚闻溪擦拭着手背上的水渍,像是对待稀世之宝,很轻很小心。
自始至终,鲸潋都没有说话。
这让被照顾起来的戚闻溪有点无所适从,她不知道为什么,总感觉这一刻,眼前的鲸潋要比平日里沉稳很多。
“鲸潋……”戚闻溪叫了一下对方的名字。
鲸潋这才抬起头,看向她,金色似海的眼眸里第一次流露出类似自责的神情。
鲸潋慢慢执起戚闻溪那只手,用脸轻轻蹭了蹭,她无法确定戚闻溪是否无恙,所以惆怅地连声音都开始难过。
“戚戚,还疼吗?”
听到这样的问话,戚闻溪明显怔住了。
幸好,她被烫伤的部位并不是很严重,但刚开始还是很痛的。んτΤΡS://Www.sndswx.com/
手背红了一大片,这是皮肤被高温烫伤的应一激反应,估计过一会儿就要肿起来了。
戚闻溪盯着自己的烫伤的手,稍微握力活动了一下。
就很难受,像是好多蚂蚁在手上啃噬。
其实,她在刚被烫到的那一刻,是还没反应过来时,就被门外的鲸潋先拉着去用冷水冲洗着。
她没想到鲸潋会反应地那么快,更从来没想到对方会如此……关心自己。
这应该算是关心吧。
戚闻溪低下头望着鲸潋正皱着眉看着自己手背甚至还用脸蹭蹭的模样,对方是真的在紧张自己。
在紧张她的手。
关心她。
“戚戚,还疼不疼?”
鲸潋又再次询问着,声音变得更小声了。
戚闻溪瞅着鲸潋那副要多委屈有多委屈的模样,搞得好像是对方被烫伤了一样,导致她根本没办法在意鲸潋又乱喊的奇怪称呼了。
“还好…”戚闻溪慢慢说着,算是安慰对方。
鲸潋低垂着眸子,看着戚闻溪发红的手背,她总觉得两脚兽说的‘还好’其实并不是还好,一定很疼。
人类是很脆弱的。
受一点点小伤说不定就会死掉。
鲸潋无比小心地握着戚闻溪的手,她不知道该怎么缓解戚闻溪的疼痛,于是她本能地放在自己的唇边,鼻尖的气息轻轻呼盖在戚闻溪的手上。
而下一秒,带着点濕润冰凉的触感依附在戚闻溪的手背上。
戚闻溪瑟缩了一下,她完全没想到鲸潋居然会伸出舌头舔舐她的手背。
她立马将手抽了回来,“嘶,好痛。”
刚刚用力过猛,手背正好蹭到了鲸潋的衣服上,摩擦是真的疼。
鲸潋还没来得及舔第二下,就看见戚闻溪突然将手缩了回去。
“你舔我手……干嘛呢,好疼。”戚闻溪将手拿过来察看着,一边责备着眼前做出奇怪举动的鲸潋。
“消肿。”鲸潋老老实实回答着,甚至还因为戚闻溪不配合而有些不高兴。
“消肿不是你这、这样的,哪有像这样的,你也别蹲这了。”戚闻溪怪难为情地看了一眼还杵在自己跟前的鲸潋。
“那怎么消肿。”鲸潋立马询问。
“你要不去帮我把芦荟胶拿过来,茶几下面。”戚闻溪看着自己的手,只好要求鲸潋去帮自己做点事,毕竟对方似乎很担心自己的状态。
芦荟胶。
鲸潋点点头,她知道茶几下面有一个抽屉。
她立马站起来快步走到茶几旁,抽出抽屉,仔细翻找着。
戚闻溪转过头,看着小鲸潋快要把脑袋伸进抽屉里去了,便好意提醒一声,“是绿色软軟小瓶子。”
绿色软軟的。
鲸潋听着关键字,把绿色的东西都用手指捏了捏,直到她找到了那瓶发着绿光的风油精。
“那瓶不是…”戚闻溪扶着额头,只好走了过来,幸好她早已预料鲸潋找不到,不然如果鲸潋将风油精倒手上还捏一捏再揉揉眼睛,她发誓家里就有人要哭了。
“对,就是刚刚那瓶。”戚闻溪在鲸潋随手正好碰到的那支药膏,极快地提醒了句。
鲸潋这才从惆怅的心情里解脱出来,终于找到了,该死的,人类发明的这些小玩意就不能再突出一些特点吗!
她小心翼翼拿着小瓶子递到了戚闻溪面前,在刚要交给对方时又将芦荟胶收了回去。
戚闻溪:“?”
“我帮你涂,你手,不好拿。”鲸潋默默地说着,然后打开了绿色的瓶盖。
“不用,我自己来就行。”
但鲸潋握着药膏,并不给她。
戚闻溪见鲸潋固执,只好点点头让对方给自己涂抹。
一滴两滴然后突然用力挤了半截管……
“你挤那么多干嘛呀?”戚闻溪见鲸潋挤了满满一大坨在手心,好笑地赶紧制止对方继续挤。
鲸潋听着戚闻溪的质问,并没觉得不妥,甚至还埋怨地看了一眼戚闻溪,仿佛对方才是那个什么都不懂的人。
“你好好坐着,”鲸潋小冷酷般命令着,“把手,给我。”
戚闻溪瞅着鲸潋这人小鬼大、不尊重长辈的严肃范儿,这小祖宗居然还敢白她眼,但最终戚闻溪也没指责,只好听从地伸出那只手。
鲸潋慢慢将戚闻溪的手拿到跟前,然后将芦荟胶均匀地涂抹在戚闻溪被烫了的整只手,分毫不差,哪哪都涂着。
“……其实就涂手背就好了。”戚闻溪忍不住提醒着正在给她全手做spa的小家伙。
鲸潋也不吭声,一直默默地握着戚闻溪受伤的手,尽量用最轻柔的力道给对方涂抹着药膏。
她低垂着眸子,望着对方红肿的手背,内心很难受。
“没事的,你别哭丧着脸。”
怎么明明受伤的是她自己,鲸潋却要比她还在意。
戚闻溪见面前的祖宗快要掉眼泪的趋势,赶紧开口微笑着宽慰道,“你这样子,像是我快要不行了呢。”
而这句玩笑话却起了反作用,让鲸潋吓住了,然后眉头紧锁着望向戚闻溪,紧张的神情不言于表,“真的会死吗?”
她很担心。
在她心里,戚闻溪很柔弱,风一吹就倒了。
如果受一点点伤,不及时治疗那肯定会死的。
就像第一次在海边,她救下濒死的戚闻溪,那时候她的心并没有像这样的忧郁。
戚闻溪被鲸潋这一直白的问话弄得一愣一愣的。
这小祖宗在想什么呢?
“戚戚,你快,告诉我!”
“你再问我就真死了。”戚闻溪忍不住小声嘀咕下。
“什么!?”
“呃,我的意思是,这不至于有生命危险的,没事的……”戚闻溪无奈地解释道,要不是看鲸潋是真的在担心她,真想给对方来一大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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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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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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