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梁适一起补的。
两人的妆都花了个彻底。
许清竹尤为严重,虽然用的是防水眼线笔和睫毛膏,却还是被眼泪晕染出一圈黑。
还蛮严重,她干脆拿卸妆湿巾卸了妆,之后随意涂了个素颜霜和口红。
勉强算糊弄过关。
梁适没说出什么来,她确实不太能搞得懂这种问题。
当她说出:“喜欢不是有很多种吗?”的时候,许清竹就没再对她抱有希望。
而许清竹也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太敏感了。
准确地来说,她这段时间都很敏感。
尤其是最近这两天。
总会胡思乱想一些有的没的。
今天不过是试探性地把自己的胡思乱想说出来而已,结果不尽如人意。
可也算意料之中。
梁适抱着她说:“许清竹,只有你。”
在她尚且清醒时,用很缱绻的语气说:“我是很喜欢你的。”
只这一句,便胜过其他。
许清竹却差点又听哭。
也幸好是在车上就把自己收拾好了,下车的时候刚好碰到设计部的员工,一行人在外边吃完饭回来,浩浩荡荡地笑着跟她打招呼。
许清竹朝她们挥了挥手。
之后梁适离开,许清竹站在原地把自己的衣服整了整,裤子被弄得有些皱,不近看也看不出来。
这才朝办公楼走去。
回办公室的时候还正想着之前的事儿。
在梁适的事情上,许清竹是有些逃避的。
寻常事事都想弄清楚搞明白,不愿意放过任何一个细节。
但最近她在梁适的事儿上,总是得过且过。
不想让自己去深究细节。
已经养成的习惯让她为此倍感痛苦了。
也曾试过用工作去麻痹自我,却发现这种事儿总在不经意跑出来,甚至在路上看到一对情侣都会想:“她们真的相爱吗?是怎么确定的呢?”
就是一些很天马行空的想法。
今天的答案也只让她安心了片刻。
不过是上了个电梯的功夫,许清竹便又在怀疑——梁适刚才说得是真的吗?
也可能为了她所谓的不得不完成的任务在骗她。
也可能是想要把她不讲道理的情绪敷衍过去。
可能性太多。
所以她进办公室的时候情绪并不高,思绪也在游离,结果一进门就撞上了一堵人墙。
许清竹后退半步,结果后脑勺又磕在门上。
“砰。”
很响亮的一声,疼得许清竹眼前都开始冒小星星,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林洛希也吓坏了,立刻上前给她揉脑袋,一边揉一边道:“乖乖,你想什么呢?小心点啊。”
“抱歉。”许清竹冷声,后脑不断传来的疼痛让她之皱眉。
林洛希却诧异:“你说什么抱歉啊,碰傻了吧。”
许清竹:“……”
良久,许清竹总算缓过一些来,她移开林洛希的手,单手在脑袋上揉了几下,忍着疼说:“没事了。”
说完便往办公椅前走,“你来有什么事儿?”
“能有什么事儿啊。”林洛希折返回办公桌前,“我就是看你吃过饭没。”
许清竹:“……吃了。”
“我知道。”林洛希双臂撑在办公桌前,“设计部的同事们看见了,不过我想问你,你最近怎么回事儿啊?我给你发消息也不回。”
许清竹从兜里拿出手机,摁了一下发现确实有很多未读消息。
她抿唇,把手机静音模式关闭,再次和林洛希道歉:“抱歉啊。”
“没事。”林洛希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片刻后,林洛希很认真地问:“竹子,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
“没吧。”许清竹翻开了手边的文件,一支黑色签字笔在指间转了两圈,说得并不笃定。
“没就是没,怎么还要带个吧?”林洛希倒是很笃定地给出答案:“竹子,你不对劲。”
许清竹抿了抿唇,低敛下眉眼,“我也不知道。”
“和梁适吵架了?”林洛希问。
许清竹摇头,“没。”
“那是工作?”
“也不是。”
“跟你爸妈吵架?”
“没有。”
林洛希一连问了好几个,都被许清竹否定。
最后林洛希忍不住道:“那是为什么?”
“希希,你为什么喜欢Sally啊?”许清竹很认真地问。
林洛希一怔,片刻后:“不知道。”
许清竹:“……”
“奇怪吧?”林洛希说完也笑了,“就她这个人吧,不温柔体贴,也不会说话,我俩在一起成天吵,但也还是喜欢的。我的择偶标准里,她一条都不符合,可就认定是她。”
许清竹闻言深思,“那你们之间会说我爱你吗?”
“她成天说。”林洛希想了想,“我没说过。”
林洛希只会在Sally矫情的时候,掐断她所有矫情的弦儿。
所以在Sally说:“宝贝我爱你,爱你爱到无法自拔”的时候,林洛希的回答通常只有一个字:滚。
“可能跟我们的文化有关?”林洛希说:“在我们的成长环境里好像本身就是不太擅长表达爱的。”
说到这儿,林洛希忽地画风一转,:“你见过Sally给她爸妈打视频吗?”
许清竹一怔,摇头:“没。”
“她们打电话的时候,Sally撒娇的话张口就来。”林洛希搬了把椅子坐在许清竹对面,随意从桌上拿起一支笔在指间转,“我有天听完以后效仿了一下……结果我妈说我病了。”
许清竹:“……”
“不知道你家是不是这样。”林洛希摇了摇头:“估计看许总那样儿也跟我爸差不多,太直了。所以我听见Sally说那些就觉得鸡皮疙瘩掉一地。”
“那刚谈恋爱的时候呢?”许清竹跟个刚入学的学生,事无巨细地问林洛希。
“那会儿还好。”林洛希说:“我在她之前交了个女朋友你知道么?”
“嗯,我还见过。”许清竹从记忆里扒拉出这么一号人。
那姑娘是医学院的,跟林洛希谈恋爱的时候忙得要死,连陪林洛希吃饭的时间都是挤出来的,每次都是林洛希点好餐在那儿等她,等到饭都凉了她才来。
这场景被许清竹偶遇过许多次。
而且那姑娘特直,直到林洛希这个在感情中不太矫情的人都接受不了。
后来自然而然就分了。
许清竹还记得那个雨天,她打着伞从图书馆回宿舍,刚好在操场看见林洛希和她女友,正在犹豫要不要打招呼,就听见那姑娘很愧疚地对林洛希说:“我不
该耽误你的。”
林洛希冷淡地回应:“哦。”
没有太多的对话,林洛希喊住许清竹,“小竹子,捎我一程。”
那会儿她和林洛希住一栋宿舍楼。
不过不在同一楼层。
回来的时候刚好在楼下看见Sally撑着伞站在雨里,手里拿着一捧玫瑰花。
金发碧眼的姑娘,热烈又诚挚地表达自己的情感。
Sally当时是这么跟林洛希说的,“我知道你有女朋友,我也没想拆散你,但今天是你生日,就让我这个爱慕者送你一捧花,祝你生日快乐。”
她的中文并不流利,说这话时中英文混杂。
语气特喜感。
可谁也没笑。
Sally说:“像你这么漂亮的姑娘,生日怎么能没花呢。”
林洛希当然收了,没什么表情地跟许清竹一起进了宿舍楼。
但在等电梯的时候,林洛希又疾步走出去。
刚好Sally还在门口站着,不知在思考什么。
林洛希喊她:“喂。”
Sally错愕:“喊我?”
林洛希点头:“对,就你。”
Sally:“……怎么了?”
“明天去爬山么?”林洛希说:“我分手了。”
Sally是个特会把握机会的人,所以毫不犹豫地接下了林洛希递来的橄榄枝。
然后就一直恋爱到毕业。
直到毕业,Sally隐瞒了要回国的事情,跟林洛希爆发争吵,两人这才分开。
许清竹记得,她当时还问过林洛希:“你真的喜欢她吗?就不担心她是个海王吗?”
林洛希特潇洒地告诉她:“青春就这几年,总得多谈几场才不算亏。”
许清竹:“……”
就连第二天爬山都是许清竹陪林洛希去的,一同去的还有白薇薇。
白薇薇当时还挺看不上Sally的,总觉得Sally是图林洛希家的人脉。
许清竹却觉得Sally没什么城府,一路交好直到现在。
事实证明,她也没看错人。
唯一看错的,只有白薇薇罢了。
那会儿林洛希还撮合过她跟登山社的另一个姑娘,长得很标致,是很英气的那种长相,总喜欢穿白衬衫黑裤,再配一双小白鞋,人是计算机系的,听说家里条件也不错。
只是不太会说话,跟许清竹一块吃饭的时候容易冷场,但对方很听话,任劳任怨的,当时许清竹舍友电脑半夜坏了,还需要紧急处理文件,许清竹当时无奈只好求助对方。
结果对方从学校的东边跑了个千米到她们宿舍楼下,给她舍友修了个电脑。
只是许清竹跟人家没擦出火花。
听林洛希说,对方还挺喜欢她的,就是她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没得到回应的人自然冷却。
那姑娘去年结婚,还发了朋友圈。
许清竹给她随了个份子。
这是她乏善可陈的学生时代里距离恋爱最近的一次。
后来遇见梁适,她说要结婚的时候,所有人都吓了一跳。
林洛希还挺惊奇,“这人除了比小吴有钱一点,还有哪能比得上小吴?”
小吴就是当初林洛希给她介绍的那姑娘。
许清竹笑:“人总要相处过才能评价吧?我喜欢她。”
当时也不过是基于幼时情
谊,也为了不让大家担心才说的。
可后来在日常相处中,许清竹无数次默默赞同林洛希的话。
那个人确实哪儿都比不上小吴。
不过当时许清竹心已死。
该怎么形容她那时候的心境呢?
就好像是一朵花,还未到花期就满心欢喜地盛开,结果发现适应不了寒冷的天气,提前凋零而死。
再遇到梁适,大抵是向死而生。
所以她太过于小心翼翼了。
之前觉得自己运筹帷幄,在经历过那些事儿之后,心早已没法再如同刚和梁适重逢之时。
却没想到……那不过是个开始。
后来,步步沦陷,步步深陷。
可她感觉梁适就是一座空中楼阁,美得如梦似幻。
她抓不住。
不过是回忆林洛希大学时的情感问题,却又不小心想到了梁适。
许清竹那颗心就像是青柠,又酸又涩。
表情自然算不上好。
林洛希一直盯着她看,自然能察觉到她的细微变化,在她出神之际,伸手在她面前晃了晃,“想什么呢?”
许清竹这才把游离的思绪拉回来,“没……”
“因为经历了那种不太会说话的对象。”林洛希说:“Sally这种就难能可贵。她除了毕业时那件事儿没跟我说,其他的……还挺好的。”
“挺好?”许清竹疑惑。
“是啊。”林洛希说:“不然呢?你以为是特别好?”
许清竹:“……”
“我又不是在找完美情人。”林洛希耸耸肩:“她其实只能打70分,但因为我喜欢她,她就是满分。客观上她所有的缺点都存在,但主观上,我可以眼瞎。”
在没察觉的时候,许清竹又被喂了一嘴狗粮。
但……
“那你是怎么确定她喜欢你的呢?”许清竹问:“不是从嘴上说,就是……你明明觉得她对你也挺好的,可就是觉得她会离开,她其实没那么喜欢你,所做的一切也不过是基于责任而已……就像你跟Sally复合的时候,你怎么确定她是真的喜欢你,还是她单纯为了睡你或者是找你排遣寂寞……”
许清竹一顿,抿唇,略有些懊恼地道:“对不起,我无意冒犯。”
“我知道。”林洛希看向她,“竹子,你最近好敏感啊。”
许清竹错愕:“啊?有吗?”
“有的。”林洛希点头,“是因为梁适昏迷的事儿吧?你总觉得她不爱你?”
许清竹点头,又摇头。
片刻后无奈地叹气,低敛着眉眼道:“我也不知道。”
她时而觉得梁适很爱她,时而觉得梁适不过是为了任务。
这大抵是细节控的悲哀。
能从细节中发现梁适爱她的证据,也能从细节中发现梁适不爱她的证据。
所以她不知道。
“那先回答你之前的问题。”林洛希理了理思绪,“首先,我很了解Sally,我们已经过了要确定彼此爱不爱对方的阶段,最多要确定的就是她有多爱我?能不能超过她的事业或者其他人?但我觉得这些没意义。”
林洛希说:“每个人的人生里不可能只有爱情的,就像当初我站在Sally那个位置,我也会义无反顾地选择回去,因为我有必须完成的责任,只是说要不要跟恋人商量。Sally性格中还有一点儿不好就是喜欢逃避,她当初好多次想跟我说,但怕我生气,所以就一直拖……”
拖到了分手。
许清竹指间的笔不断转动。
良久,林洛希帮她得出结论,“你就是因为梁适昏迷吧,而且这些天你发情期,你们成天腻在一起,你太闲了。”
许清竹:“……”
“我也有工作。”许清竹反驳:“只是还忍不住想。”
林洛希盯着她看,看她错愕中带着几分呆滞的表情,长臂伸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忍不住笑道:“少女,你恋爱了。”
许清竹:“……我不一直在恋爱中吗?”
“不。”林洛希说:“你开始热恋了。”
许清竹:“……”
她再次虚心向林洛希请教,而林洛希说这大概是每对情侣必经的路。
要有很长的磨合期。
去磨合对方的说话习惯,生活习惯,性格,包括所有的小动作。
有一半情侣的爱情会死在磨合期。
因为在磨合期里,你会发现这个人不如想象中美好,也会因为对方的举动不断怀疑。
“那该怎么解决呢?”许清竹问。
林洛希:“不厌其烦地沟通,忍住八百次想打死她的冲动,去告诉她该怎么跟你说话,该怎么照顾你的玻璃心,该怎么给你安全感。”
许清竹:“……”
“但在此之前,你必须得弄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你的安全感基于什么?”林洛希说:“感情就跟学习一样,有人能举一反三,有人举三可能才会学到一。”
说完之后,林洛希无奈地盯着许清竹笑,“竹子,你现在大概是发情期刚过之后的胡思乱想?等过段时间看看,别想太多。”
许清竹点头,也不再问。
林洛希却道:“我发现你们理科生去思考感情问题都很容易进入误区。”
“嗯?”许清竹不解。
“感情,尤其是恋爱时期的人思维是不断跳跃的,非常感性,就像现在的你。但偏理性思维的人思考这些事的时候,总喜欢要拿一个固定的量来比对,仿佛是一个量杯放在那,对方喜欢你必须要超过那个量才算爱。”hτTΡδ://WωW.sndswx.com/
“可很多时候,感情这事儿又说不准。她今天不爱你,说不准明天就爱你了,今天还爱你,明天说不准就不爱你了,可能连她自己都搞不明白。在变心这件事上,无论恋爱对象有多好都没用,所以一切都是凭感性出发的。”
“你现在太脆弱。”林洛希看她呆萌的样儿,忍不住又摸了摸她的头,跟Rua猫一样,“我的小竹子啊,你现在可太爱她了。”
许清竹嘴硬:“……还好吧”
“哦。”林洛希看着她的眼睛,“也就是为她哭花了一个妆而已。”
许清竹:“……”
等林洛希离开之后,许清竹不断琢磨她的话。
——你得弄懂自己想要的是什么。
许清竹想,想要的是梁适全心全意的爱啊。
就让她这样贪心吧。
但她总觉得自己现在的情绪不可控,并不全然和发情期相关。
以往也有过发情期,从未有过这种情愫。
这种情绪不断蔓延,给她的感觉就像是脑海中有什么东西在不断拉扯她一样。
以致于她偶尔会出现很危险的想法——不如就跟梁适分开吧。
往后说不准会遇到更好的。
而她的理智在回拢之后,总会觉得那些想法很不可理喻。
仿佛不是她想到的一样。
感性和理性在脑海中的博弈让
她身心俱疲。
林洛希说得对,她现在确实脆弱敏感。
可情绪时常在极致拉扯,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个声音告诉她:你是应该跟梁适分开的,她并不是最合适你的人。
许清竹总要用很强的意志力去反抗,可偶尔也会被这种情绪裹挟。
只是一想到要分开,她就难过得快要窒息。
有天晚上就因为被情绪裹挟,又害怕惊醒熟睡的梁适,她把自己捂在被子里哭得差点喘不过气来。
这是很可怕的事情。
可那时的梁适并不知道。
在她还胡思乱想着,办公室门被敲响。
秘书进来将一摞文件交给她,又汇报了她明天的行程,在顿了顿后道:“许总,秦家下周六举办慈善晚宴,您要出席么?”
许清竹微顿,“是做出口的秦家?”
“是的。”
许清竹思考片刻:“去吧。”
“您要带家属吗?”秘书问。
良久,许清竹缓缓摇头:“不了。”
说完后低敛下眉眼,声音很冷,“那边有要带同伴的要求么?”
秘书点头:“没有明说,但给了两张邀请函。”
“我知道了。”许清竹说:“把邀请函放桌上吧,我到时会去的。”
秘书递过来,许清竹打开看。
鎏金的邀请函里落款写着秦琉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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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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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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蜀南文学为你提供最快的夏夜温柔更新,第 144 章 许清竹视角免费阅读。https://www.sndswx.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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