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天边橙红色的云霞弥散,冷阳染上红色,似是在预示明日的好天气。
齐娇穿着一件蓝色的修腰长裙,外边搭着件和她气质不搭的黑色外套,袖子长得遮住了她的手,她坐在副驾驶上温声说:“下个路口就停吧,我自己走回去。”
“那怎么行?”开车的人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手牵着她的手,拉起来凑到唇边吻了下,随后勾唇笑道:“我可舍不得我的宝贝走那么远的路。”
“程苒。”齐娇微微蹙眉,“就那个路口。”
“再往前开点儿。”程苒说着,轻而易举地越过了那个路口。
齐娇着急,娇嗔中带着几分急切,“程苒~!”
程苒却轻笑,“我家宝贝在担心什么?是我见不过人吗?”
“没。”齐娇低敛下眉眼,将手从她手心抽出来,无声地抗议着。
程苒瞟了她一眼,落空的手里失去了几分温热。
蓝色跑车在疾驰之后忽地刹车,轮胎刺啦地划过地面,停在路边。
齐娇将不属于她的外套脱下来,叠好放在腿上,声音温柔却稍显冷淡:“我先走了,你回家的时候开车慢些。”
说着就要去拉车门,手腕却被程苒拉住,“就这么走?”
齐娇微微抬眼,那双像小鹿一样的眼睛盯着程苒看,却带着点儿委屈,似是在谴责她刚才的不听话。
“我得回家了。”齐娇知道她想要什么,但她心情不好,不想配合。
程苒勾唇冷笑,“生气了?”
齐娇回答:“没有。”
“那你怎么这幅表情?”程苒嗤笑,“分明还是生气。”
“真的没有。”齐娇掰开她拽着自己手腕的手,冷声道:“我得回家了。”
说完打开车门就下了车。
风将她的长裙吹起,气温太低,冷得她裸露在外的肌肤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
还未走离车旁,主驾驶的车门便打开。
程苒下车,疾走几步把外套披在她肩膀上。
齐娇错愕回头,想脱下来推诿掉,要是让母亲看到她披着别人的外套……
后果不堪设想。
程苒摁住她肩膀,“就说是朋友的,不然我不放你走。”
齐娇抿唇,却还是害怕。
程苒凑到她身前,轻而易举就把她压在车前。
齐娇的身体靠着车前身,冰凉的机械穿透她的后背肌肤,凉得浸入骨髓。
她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程苒的身体却压过来,她单手揽着齐娇的腰,另一只手在她的大腿处流连。
隔着裙子,她依旧能轻而易举地勾起齐娇最敏感的地方。
程苒的唇凑近她耳畔,“娇娇,你还欠我什么?”
齐娇的半边身子都酥了,却还残存着理智,单手扶她的肩膀,“别……在外面。”
程苒轻笑,“好娇娇,你说,还欠我什么?”
齐娇抿唇,舌尖将唇浸湿,随后一个带着湿意的吻落在程苒侧脸。
程苒低笑,声音带上几分哑,似是故意撩拨她,手在她腰上掐了一把,带着惩罚意味,“就这?”
齐娇推她,“我真得回家了。”
“怎么办?你还没走,我就开始想你了。”程苒的身体压得更近,让齐娇感受到了温暖,在寒风中她已经变成了唯一的取暖源。
但齐娇并未忘记七点要准时回家的约定。
如果错过一分钟……
齐娇根本不敢去想后果。
她推程苒,低声请求:“程苒,今天不要了。”
“亲一下。”程苒说着凑过来,热烈的吻已经落了过来。
夕阳西下,落日残霞散在天际。
齐娇瘦削的背脊感受着车子冰冷的温度,柔软的身前却感受着Alpha源源不断的热意。
程苒浪荡惯了,无论是吻技还是床上,都很厉害。
只要她愿意,能把人伺候得非常舒服。
第一次交女朋友的齐娇根本不是她的对手。
她如果刻意勾人,齐娇只有节节败退连声求饶的份。
齐娇得克制着自己才不会发出奇怪的声音。
可偏偏程苒恶趣味,在大庭广众之下,低声附在她耳边说:“乖娇娇,喊出来。”
齐娇眼里水濛濛的,被欺负出了生理性眼泪,浑身像棉花一样软。温柔的姑娘宛若一滩水,看得程苒欲望膨胀,她软声轻哄,“乖娇娇,晚上别回去了。”
齐娇摇头,“不行。”
夕阳落山是极快的过程,很快路灯亮起,在一瞬间照亮了这个世界。
齐娇心底闪过恐惧,她用尽全身力气推开程苒,“我真得走了。”
已经被勾起了火的程苒眸中闪过几分不耐烦,但看着齐娇那张娇滴滴的脸,很快收敛起自己的戾气。
她伸手在齐娇嘴边擦了一下,大拇指轻轻摩挲过娇嫩的肌肤,勾走一片水渍,随后拿出一片湿巾轻轻擦拭手指。
程苒又给齐娇把散落的头发整理好,将松垮下来的外套拉上去,还拉上了外套的拉链。
又在她头上拍了拍,“乖,就说是朋友的。”
齐娇被她欺负得腿软,却咬了咬唇,立刻转身跑远。
程苒望着她的背影,从兜里取出一根烟,夹在手里点燃。
猩红的光点在夜色中弥散,压在心底的那点儿火总算散了一些。
不过,这个女人她好像玩很久了?
正思考着,电话响起。
她扫了眼屏幕接起来,声音带着没满足的哑意和不耐:“什么事儿?”
“刚回来的妞儿。”对方带着兴奋,“苒姐,给你留了个年纪最小的。”
“成年没?”程苒吸了口烟问。
对方笑道:“肯定成了啊,跟你最近喜欢的是一挂的,可水灵了。”
程苒望着齐娇离去的方向,心中闪过一丝拒绝的念头,但对方却笑道:“苒姐?收心了?”
程苒将吸了一半的烟捻灭,轻吐出一口烟雾,那压抑着欲望再次出现,声音冷淡地说:“把人送楼上房间,让她洗干净。”
“放心吧。”对方说:“给苒姐玩的,怎么可能不干净?还是个雏儿呢。”
程苒没说话,挂了电话。
而另一侧的齐娇看了眼手机,已经18:58了。
想到回家可能会面临的处境,她疾走几步,但刚才被程苒欺负得太狠,这会儿怎么都没力气。
她狂跑了几步,蓝色长裙在夜色中飞扬。
跑得气喘吁吁,终于在59的时候跑到了大门口,还未来得及庆幸,她一抬头就看到了穿着水绿色旗袍的女人。
杨佳妮站在门口,昏黄色灯光落在她身上。
分明是初秋,她穿得单薄,手中还拿着一把民国风的扇子。
她的目光投望过来,齐娇感受到了彻骨的寒意,脚步像是被钉在了原地。
杨佳妮瞟了眼齐娇刚刚跑过来的方向,不疾不徐地开口,“那个人是谁?”
齐娇心头一紧,吞了下口水,害怕地喊:“妈。”
“你又穿着谁的外套?”杨佳妮平静地扫过她,目光落在了她身上那件黑色外套上,吓得齐娇打了个冷颤,立刻往下脱外套。
但她手指发抖,拉拉链的时候不小心把自己指尖的肉也给夹了进去。
疼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手指见了血,她也不敢有半分怠慢,立刻将外套脱下来扔在地上。
她紧张地回答:“朋……朋友的。”
杨佳妮手中的扇子合上,勾唇轻笑,“齐娇,你骗我?”
齐娇摇头:“没……”
可这句没说得很虚。
“齐娇,你知道撒谎的人会得到什么惩罚吧?”杨佳妮身子半倚在墙壁上,显得整个人都慵懒,但齐娇知道,这样的她才是最可怕的。
齐娇闭上眼,一行眼泪掉下来,“对不起。”
“谁要听你的对不起呢?”杨佳妮笑道:“你谈恋爱了?跟谁?”
齐娇垂在身侧的手捏成拳,紧张地回答:“是……是我之前……在……在路上遇到的。”
“哪条路?”杨佳妮问:“什么时候的事?”
齐娇:“……”
她磕磕绊绊地回答和程苒相遇的事儿。
可杨佳妮却从她的话里提炼到了关键信息,轻轻挑眉:“城垣路?是去天使孤儿院的路呢,你是想谁了呢?”
齐娇一缩肩膀,“没,幼儿园组织员工活动,去了慈爱养老院。”
“那你在哪里,想起了什么吗?”杨佳妮看着她,声音忽地哀婉:“娇娇。”
无法言喻的恐惧从心底升起来。
尽管已经成为齐娇很多年,却还是没办法习惯。
杨佳妮直起了身体,打开别墅的大门,“进来吧。”
齐娇拖着两条僵硬的腿往前走,她知道今晚注定无法入眠了。
而杨佳妮带着她进入别墅,又温声说:“撒谎,恋爱,还让人碰你的身子,齐娇,你知道自己该怎么做吗?”尽管她说话的声音温和,齐娇却觉得像是索命的厉鬼。
她闭了闭眼,绝望地回答:“知道。”
穿过一楼的长廊,打开最边缘的门,是一条通往地下室的台阶。
齐娇一级一级地迈下台阶,还未进入地下室就已经感受到了阴寒的冷意。
她抬起瘦白的手,轻轻推开那扇厚重的门。
门里和门外是两个世界。
门里一片漆黑,就算摁开了灯,也只有微弱的光芒。
还不如手机屏幕亮起那一瞬间的光亮。
地下室阴暗潮湿,甚至带着几分霉味。
墙上挂着各式各样的鞭子。
在屋子中间,有一个鹅卵石做成的长方形工具。
齐娇先走进去,杨佳妮紧随其后,她进来之后便关上了门。
仿佛抽离了齐娇的所有希望。
杨佳妮从墙上拿起了最趁手的鞭子,尔后低声道:“齐娇,跪下。”
齐娇跪在了那铺满鹅卵石的地方,膝盖被摁得快要碎裂掉。
“你可知错?”杨佳妮站在她身后不远处,但在昏暗之中无法辨认她的位置,她的声音也很冷,和这地下室融为一体,“你怎么敢的啊?”
齐娇咬唇:“对不起。”
“她碰了你哪里?”杨佳妮问。
齐娇沉默不语。
“不说是吗?”杨佳妮又问。
齐娇只剩那句,“对不起。”
杨佳妮冷笑,“你可真喜欢她啊。要是我的娇娇还在,她现在是不是也该谈恋爱了呢?”
齐娇抿唇:“对不起。”
“我的娇娇可从来不说对不起哦。”杨佳妮的声音越发幽冷,还传来了低低的笑声,“我的娇娇喜欢说:妈妈,我错了。”
齐娇皱着眉,低声道:“妈妈,我错了。”
“语气不对。”杨佳妮说着,一鞭子抽在了齐娇的后背,带着凌厉的风声。
“……”
齐娇闭上眼,感受着仿佛不会结束的疼痛。
这些令人痛苦的日子啊。
什么时候才是尽头?
是否只有像她那样,才会解脱?
可应该会有下一个人来承受这份痛苦的吧。
可这日子,会结束吗?
日式装修风格的包厢内久久无声。
许清竹和梁适的目光对上,都从彼此眼中发现了不可置信的情绪。
甚至有一丝诡异和害怕。
因为赵莹下午和人约了打高尔夫,所以梁适和她吃完饭后就一个人闲逛。
后来发现没什么心思逛街,之后便把自己关在车里,等许清竹的同时便在思考这个问题。
思考了一下午,都没有思考明白。
大抵是因为齐太太给她的压迫感太强,将她的整个思绪都压制住,脑海里的所有信息点像是一团乱麻,她根本找不到线头在哪里。
好几次都感觉要找到了,却又无果。
傍晚时和许清竹见面,也还是不在状态,买杯奶茶都能忘记结账。
幸亏许清竹跟在她身后,这才避免了在人潮中被喊回去结账的尴尬。
离音乐会开始还有段时间,两个人干脆来日料店吃饭。
进入包厢后,梁适尽量一丝不苟地讲述了上午遇见齐太太的全过程。
没办法,太诡异了。
她的主观情绪太浓烈,导致失去了客观思考。
可没想到许清竹一下发现了其中最重要的点,而在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那个字的时候,双双沉默。
齐太太为什么会说自己死过一个女儿了呢?
安静过后,许清竹喝了一口奶茶,试图给这件事盘逻辑,“之前我问过赵叙宁,她说齐娇在初三那年跳过一次楼,之后就和销声匿迹了一样,所以她有没有可能指的是这一次?在她心里,齐娇是死过一次的。”
而梁适的思维却因为那个“再”字彻底打开。
在许清竹提出这个可能性后,她缓缓摇头,“不太像。”
一下午的迷茫在此刻似乎找到了发泄口,她脑海中的那一团乱麻开始变得清晰。良久,梁适温声道:“她在和我说话的时候,提到了两个称呼,一个是齐娇,还有一个是我的娇娇,她在喊我的娇娇时,语气缱绻,就好像在怀念一个回不来的人。”
“对。”许清竹从记忆中抽丝剥茧,也想起了她第一次见齐太太的时候。
那时她也说:“和我们娇娇长得好像啊。”
她的语气就是像梁适说得那般,温柔缱绻,还带着几分怀念。
“但她在说齐娇的时候就没什么感情。”梁适说:“而且我感觉她对齐娇有着非常强的掌控欲,她知道我去找过齐娇,还警告我不许再去找她。”
“她怕我们发现什么呢?”许清竹疑惑发问。
梁适摇头,“这就不清楚了。之前……”
她忽地顿住。
正好服务员进来上了个菜,而她一直保持沉思。
等到服务员离开,许清竹才问:“怎么了?”
“上次我去找齐娇的时候,她和我说——要是我跟你说,齐娇已经……”梁适说:“她只说了这半句,然后就没说了,这后边能接什么呢?”
“疯了?死了?被人杀了?”许清竹皱眉,“可现在的齐娇不是原来那个吗?”
“不确定。”梁适说:“但从照片来看,是一张脸。”
“可是我不理解。”许清竹说:“如果你妈,就是梁家那个,她如果想虐待你,自己动手不行吗?为什么要把你扔给杨佳妮?”
梁适抿唇苦笑,“她可能还想在她的孩子们面前做个好母亲吧。”
所以“借刀杀人”。
她也没办法理解邱姿敏。
在她看来,邱姿敏的行为很像是疯子。
疯子是不会被常人所理解的,而且永远不要试图去走进疯子的内心,站在疯子的角度去思考问题,这样可能会变成下一个疯子。
梁适觉得,齐太太那边的很多问题也还是得问齐娇。
可她又不忍心在那个温柔的女孩儿伤口上去撒盐。
她今天在片场都害怕成那样,遑论是一直在经历那些的齐娇。
可不去问,齐娇就会好吗?
她真的很想报小时候的仇。
所有的家庭暴力,都应该去死。
因着在思考这件事,梁适一整顿饭都吃得心不在焉。
许清竹也察觉出她情绪不对劲儿,所以在吃完饭后主动说:“要不我们直接回家吧,音乐会以后再听,回去早点休息。”
梁适一听慌了,立刻道:“不用,我没事。”
音乐会还是要听的,她要完成任务呢!
而且,票都买了。
听说这是个世界级的钢琴演奏家,一张票两千块。
梁适不可能浪费四千块的,就算她心事重重也能去听!
她回答得太过激动,把许清竹都吓了一跳。
许清竹疑惑:“你很喜欢她吗?”
梁适:“……”
那也倒没有。
这个钢琴家是梁适之前那个世界里面没有的,而且梁适在音乐方面的造诣确实不高,经常是听着纯音乐入眠的。
和学渣听英语睡觉是一个效果。
此刻面对许清竹的问题,她低咳一声,“还行。”
于是两人去了音乐厅。
距离音乐会开场只剩几分钟,音乐厅内已经快坐满了人。
梁适买得早,位置绝佳,她拉着许清竹找到两人的位置。
梁适先安顿许清竹坐下,然后去了趟卫生间,等她回来的时候,钢琴演奏家已经坐在钢琴前,音乐厅内的灯光暗下来,梁适怕挡住后排的视线,弯着腰进里侧。
而她们身侧是一对情侣,不知发生了什么,女方要闹着换位置,梁适就八卦地听了一耳朵。
结果不知从哪里来的一股力量,推了她一下,她没站稳,径直往后倒。
许清竹伸手拉了她一把,她直接就坐在了许清竹腿上。
好巧不巧,她太重。
压得许清竹在黑暗中发出了一声闷哼。
带着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梁适吞了下口水,手却勾着许清竹的脖颈,出于求生的本能让她抱着对方。
全场灯光熄灭,钢琴声适时响起。
梁适的手刚好和许清竹的拉在一起,手心传来潮热的温度。
她心跳得极快,不知是吓得还是怎样,但都被钢琴声压了下去。
在她走神之际,许清竹忽地低声问:“梁老师,坐得舒服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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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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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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