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适扮演“逼王”人设参考了赵叙宁,但是要比赵叙宁更欠,更贱兮兮。
和她以往的形象大相径庭。
梁适以前总结人设的时候就发现了,当一个人有能力时,她的清高和傲慢就是恃才傲物,是理所当然,但一个人没能力时傲慢且有很多要求,那就是“逼王”。
装到极致就让人厌恶。
孙橙橙面对梁适发的长语音,气得只有两个字:【滚啊。】
而梁适轻飘飘地:【哦~】
被梁适气到的孙橙橙晚上失眠,打开音乐软件放了二十遍大悲咒,依旧没有睡着。
第二天起床顶着两个大黑眼圈,去到客厅的时候,脸色苍白,把孙家夫妻吓得半死,不停围着她关心,询问她发生了什么事儿,怎么脸色这么差。
没睡好的孙橙橙心情本来就差,听到那么多问题脑子都要炸了,气得直接撂了筷子,大吼道:“你们烦不烦啊?!”
孙家夫妻顿时安静下来,战战兢兢地看着孙橙橙。
孙母小心翼翼地问:“宝贝,你怎么了?妈妈担心你……你要是不想听,爸爸妈妈不说就好了。”
孙父也低声说:“乖女儿,你身体不好,不要生气。”
孙橙橙忽地意识到自己发了很大的脾气,且还是对两个对她这么好的人,有些懊恼地道歉:“对不起爸爸妈妈,我就是失眠了,今天睡一会儿就好了,你们不要问了。”
“不问不问。”孙父和孙母连声道。
这顿早餐自然也吃不下去,孙橙橙直接回了房间,关上门以后拿起手机,脑海里全是昨晚梁适那几句话。
靠啊。
分明梁适以前是个温柔的知心大姐姐来着,怎么现在……
孙橙橙只能在心里不停安慰自己,那不是现实世界的梁适就好,梁适已经变成了植物人,这里的只是一个长着同一张脸且同名的人而已。
是个很讨厌的“逼王”而已!
不过以后的合作应该不会顺利了,只希望这里的梁适不要挡她的路才好。
她要成为万人迷顶流,这才不辜负自己得到的系统,和拼命刷来的迷人值。
反正也再睡不着,孙橙橙干脆开始做系统任务,系统给她的任务是做一百个俯卧撑,可以获取1个迷人值,2个碎片值。
解锁下一张攻略对象的画报还需要五十七个碎片值。
当她做完这个任务之后,她给顾沂雪发了条消息,询问什么时候开始拍《心途》。
顾沂雪回她一条语音,声音懒散,“以后能别在十点以前给我发消息么?很讨人厌的。”
孙橙橙:“……”
“拍摄时间还没定,你联系上梁适了吧?”顾沂雪说:“等她《余光》拍完,我也需要休息,这段时间你可以先随便进组玩玩。”
孙橙橙:“……”
她内心一万只马奔腾而过。
只想问一句:这他妈是怎么成为国际名导的?!
//
而梁适的心情还可以,夜里睡了个好觉,一夜无梦。
就是起来以后看见昨晚她发的那些消息,重新听自己发的语
音,感觉特欠。
她转文字截图发给赵叙宁,顺带问她:【觉不觉得很眼熟?】
赵叙宁:【?】
梁适:【多发个字不会死的,赵医生。】
赵叙宁:【谁给你发的?】
梁适:【我给别人发的。】
赵叙宁那句“这人有病”已经输在了聊天框里,在看到梁适那句话之后,她又删掉。
赵叙宁:【挺好玩的。】
梁适:【……欧耶。】
梁适看着消息,心想:赵叙宁对她自己隐形的“逼王”气质一无所知。
而赵叙宁刚出门,心想:梁适可能真的有病,字面意义上的。
两人大清早在内心互损了对方一顿,但对方毫不知情,所以还能维持表面上的塑料友谊。
起床以后,梁适先去了厨房,发现没有人,卫生间的门关着,还有水流声。
这就是一个平淡无奇的早晨,和她们往常的许多天一样。
阳光正好,给室内投入一片光明和温暖。隔着窗明几净的玻璃望去,是湛蓝天空,站在窗边俯瞰,楼下是车水马龙,是不断流动的江水,是早起匆忙上班的行人。
平凡生活就是普通人最大的浪漫。
梁适去厨房洗了个手,开始煮早饭。
她先打开冰箱看了看,发现之前囤的菜已经吃得差不多了,家里面包也只剩了一片,都不够两个人简单的分一下。
所以今天还需要去采购。
许清竹要上班,她等许清竹上班之后就去超市买东西。
梁适马上要进组,需要给许清竹备好充足的生活物资,她再次在脑海里列清单。
早饭是薏米粥和楼下买的包子,梁适嫌麻烦,把头发随意扎成丸子头,也没怎么顾形象,穿了件长风衣就下楼去买包子了,回来路上刮风,她还打了个喷嚏,吃饭的时候她叮嘱许清竹要穿得厚一点。
而许清竹目光幽幽地盯着她看,梁适无辜地看回去,“怎么了?”
许清竹微笑,“我穿了高领毛衣。”
梁适点头:“我看到了,我的意思是你可以再穿个厚一点的外套,有的吧?”
许清竹把自己的高领毛衣拉下来,“我的意思是,你害我穿了高领毛衣。”
她脖子里赫然是梁适昨晚种的草莓,特明显的一个,头发根本遮不住。
和她那天给梁适弄得有异曲同工之妙。
梁适:“……”
她尴尬地轻咳一声,万万没想到许清竹会把这件事拿出来讲,对她来说都是捂得紧紧的,就让她成为醉酒后的美丽误会,根本不敢在清醒的时候拿出来讲。
但既然许清竹说出来了,梁适便抿唇,伸手指了指自己脖间还没消下去的痕迹。
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你不也给我弄了么?还你的。
许清竹喝了口粥,慢条斯理地咽下去,然后才轻哼一声,“那天你喝多了,让我咬的。”
梁适:“……”
“许老师。”梁适幽幽地说:“你以为我是你吗?”
许清竹:“?”
“我喝醉以后都记得的。”梁适说:“您会断片,我不会。”
许清竹:“……”
她面带微笑地看向梁适,语气却带着威胁意味,搭配着她的死亡笑容,莫名让梁适背脊发寒。
“所以梁老师,无效记忆多了会好吗?您还记得什么呢?”许清竹说:“是喝醉了以后以为是做梦才让人咬……”
“停!”梁适紧急制止,她耳朵都红了,“许老师,我认输,你吃饭吧,一会儿不还得上班呢吗?”
“我可以迟去一会儿。”许清竹说:“有时间和你把这个问题说清楚的。”
梁适:“……”
她痛快地认怂,赶紧岔开话题:“许老师,您吃饭,多吃点儿。”
许清竹吃完饭要去洗碗,结果梁适让她放下,顺带问她有没有什么要买的东西,她打算一会儿去超市。
“买点糖吧,还有小零食。”许清竹说:“要是铃铛、盛妤或者rainbow过来做客,总要有招待的东西。”
这几个小客人倒是很有可能过来。
梁适看了眼略有些小的房子,如果三个小朋友同时过来,家里可能都放不下。
她犹豫片刻问:“许老师,你觉得这房子小吗?”
“还好吧。”许清竹吃完饭,起身去房间换衣服,“怎么了?”
“我们要不要搬到大一点的房子去?”梁适拿出梁新舟给她的钥匙,“就在这个小区,大哥给我的房子。”
许清竹问:“在哪一栋?”
“隔壁的隔壁。”梁适说:“我还没去看,但应该比现在这个大。”
许清竹顿了下,摇头拒绝,“不了吧,一周搬一次家,时间都浪费在搬家上了。”
“这个我可以负责,我来弄。”梁适说:“你就把自己的衣服收好放在行李箱里就行,其余的我都可以,在进组前给搬完。”
许清竹站在房间门口,幽幽地看着她:“所以到时候我一个人住那么大空间?”
梁适:“……”
之前在浅水湾不也是吗?
“不了。”许清竹说:“小一点儿的比较好,反正我们就两个人,你走了以后我一个人,这边住着不会显得特别空荡。”
莫名地,梁适从许清竹的话里听出了寂寥感,立刻道:“那我戏份不多的时候,晚上回来住。”
许清竹关上门,声音被门板隔绝开来,“随你。”
语气淡淡的,听不出喜怒,也无期待可言。
梁适坐在那儿,心情略有些低落,她环顾四周,发现她们虽搬来没几天,但这家里已经堆满了她们的小物件,桌上花瓶里的鲜花,门口挂的钥匙圈,搬家确实也是个麻烦事。空间小就不会觉得空荡了。
梁适觉得许清竹说得也有道理。
于是把钥匙收起,打算今天等回来的时候去看一下,这房子到底长什么样儿。
//
吃过饭后,梁适开车送许清竹上班。
原本许清竹拒绝了,但梁适手里转着车钥匙站在门口,等许清竹涂好口红,呷着笑道:“过段时间你想让我送,我也没办法了,现在就让我表现一下。”
许清竹瞟她一眼,“是呢,梁老师之后大忙人。”
梁适:“……没许总忙。
”
临出门时,许清竹在她腰间掐了把,然后梁适顺势摁住她的手,下楼时便一直牵着没放。
许清竹的手常年是冷的,梁适的掌心缩回去,刚好覆盖住她的手。
两人的手都白,但细细比较下来,还是许清竹的更白一点。
许清竹的骨节小,手指也更细,只不过她手上空落落的,没有装饰品。
不像梁适,还在小指上戴了个装饰性的戒指。
许清竹摩挲到了冰冷的指环,忽地问:“戒指戴在小拇指是意思不婚?”
“我现在不是都婚了吗?”梁适下意识地回答。
许清竹轻嗤了声,“去。”
她声线清冷,说这个字的时候都像是嗔怪,总觉得后边会跟一句——这话骗骗别人也就算了,少拿来骗我。
梁适解释道:“随意买的戒指,能戴在哪个手指就戴哪个,没那么多讲究。”
许清竹哦了声,没再应答。
送完许清竹后,梁适开车去店,她到的时候,古钊塬已经在店里等。
这家店的好处就是有包厢,私密性好。
梁适也正是看中了这一点才选择和古钊塬约在了这里。
进入包厢后,梁适问古钊塬要喝什么,古钊塬摇头道:“一杯温水就行。”
梁适要了杯冰美式,等到她们的饮品上来,服务员离开包厢,古钊塬才问:“梁小姐,星月呢?”
“她给我打电话后,我们还没见过面。”梁适说:“昨晚我给她发了条短信,现在应该是不适合联系。”
“那……”古钊塬顿住,隔了会儿才道:“我什么时候能见到她啊?”
梁适抿唇,无奈摇头:“现在情况还不明朗,我也不知道她发生了什么,也怕轻举妄动伤害到她,她现在处境不太好,所以能不给她添负担还是不给她添了,要是我去她工作的地方找不到她,那我们再商量。”
梁适将所有的情况都给他说了,只是没透露古星月具体的工作地点,也没暴露她目前的处境。蜀南文学
对古钊塬来说,知道的越少越好。
古钊塬问来着,梁适却道:“你们见面以后,让星月说吧,我不太适合说她的事情。”
不过怕古钊塬不信任她,梁适拿出了之前问Rainbow要来的合照,把关键信息隐藏去,给古钊塬看了现在古星月的模样。
“她做过了整形手术。”梁适说:“所以跟你以前看到的可能有出入。”
哪怕这么多年没有见过,古钊塬你也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古星月。
在大合照里把古星月的模样无限方法,古钊塬说,她的手腕中间有一颗痣。
随后古钊塬面色凝重,沉默持续在包厢内蔓延。
良久,古钊塬拿出手机来,“我大概了解了一点,当初星月是被齐太太领养走的。”
在梁适走后,古钊塬多次去试探古英博,想多知道一点儿古星月的线索。
古英博大多时候都是疯疯癫癫的,尤其在提到古星月的时候,他总是莫名发狂,然后痛哭流涕,嘴里不停念着,“星月,对不起……”
古钊塬哪还猜不出来,这件事肯定与他父亲有关?
于是他拿到了父亲一直
藏在床下,视如珍宝的保险箱,上边是六位数密码锁,他试了好几个密码都没有打开,最后用古星月出车祸的日期开了锁。
那个箱子里放有古星月的照片,还有一张欠款,是古英博欠杨佳妮的,两千万。
对于古英博来说,一生清贫,根本拿不出两千万,甚至古钊塬都想不到他那两千万花到了哪里。
可就是有这么一张欠条。
还有杨佳妮带走古星月时立下的字据,必将其当亲生女儿对待,给其优渥的物质生活,但古星月终身不得与孤儿院有牵扯。
古钊塬看完这些东西都一头雾水,再去问古英博的时候,古英博时而老泪纵横说着对不起,时而发狂地骂疯女人。
并没有得到什么结果,但他把这些信息都和梁适分享了。
梁适这边知道的东西更多一些,基本上连蒙带猜地明白了一些。她让古钊塬晚上就住在市区酒店里,如果古星月有消息就立刻见面。
//
下午梁适和周莉打了招呼,说是帮她接Rainbow,正好找那位齐老师有事。
周莉跟她道谢之后,便放心地随她去。
周五放学的幼儿园车流比往常更多,人头攒动,梁适接到Rainbow之后便问她:“今天齐老师有没有来?”
Rainbow点头,“来了的。”
梁适便站在那里等,顺带,她还看见了盛妤和苏瑶。
她主动走过去打招呼,在喊苏瑶时犹豫了一下,却也喊了声:“妈。”
苏瑶顿了下,才笑道:“你来这里接你同事的小孩儿?”
梁适点头,“顺带找她们老师问下情况。”
两人站在幼儿园门口闲聊,苏瑶询问起许清竹的近况,梁适一一回答,而后礼尚往来地问起了她的身体状况,苏瑶说一切安好。
而Rainbow和盛妤两个人在她们聊天的时候,玩起了翻花绳游戏。
Rainbow本来是极为不情愿的,但盛妤一直戳着她,非要跟她玩,刚好站在那儿等得无聊,只好陪她玩起来。
而梁适在和苏瑶聊天的时候,看到了孙美柔。
孙美柔站在学校门口张望,但等到幼儿园的小朋友们都走光以后,孙美柔也还没接到铃铛。
焦急中看到了梁适,立刻跑过来问,“阿适,你把铃铛接走了吗?”
“没有哎。”梁适说:“我过来以后就没看到她,二嫂,你没接到吗?”
“没。”孙美柔叹了口气,“她今天就特别不想来学校,我硬是把她送来的,我去找她们老师问一下。”
一问才知道,铃铛正在教室里趴着,说什么都不出来。
孙美柔立刻去教室里找人了,而梁适也看到了要下班的古星月。
古星月穿着天蓝色的长裙,外搭针织衫,长发用大肠圈束着,和往常相差无几的装扮。
梁适想喊一声,结果在马路对面看到了杨佳妮。
古星月连看都没看她,径直往杨佳妮的方向走。
那一刻古星月给梁适的感觉就像是摆放在橱窗里的没有灵魂的洋娃娃,任由她人摆布。
梁适已经伸出一半的手讪讪地缩回来,没敢
再打招呼。
她看着古星月走到杨佳妮身边,穿着暗红色旗袍的杨佳妮摸了摸她的发顶,朝着她莞尔一笑,带着古星月上了车。
古星月上车之后,目光穿过汽车玻璃,和梁适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而Rainbow拉了拉梁适的衣角,“梁姐姐,等我们回家,我有东西要给你。”
“是齐老师给你的吗?”梁适问。
Rainbow看了眼盛妤,然后摇头,“不是,是我的。”
“什么东西还不能让我知道啊?”盛妤撇嘴,不高兴地说:“你们是在藏秘密吗?”
“是的呀。”Rainbow说:“每个人都有秘密。”
盛妤气鼓鼓地:“哼!我不跟你玩了。”
Rainbow立刻把花绳收起,面无表情:“好的。”
盛妤:“?”
“哇!你过分!”盛妤告状,“姐姐,你看她!”
Rainbow皱眉,“你为什么也要叫姐姐?你上次不是喊阿姨了吗?”
梁适:“……”
盛妤理直气壮,“当然啦,她是我姐姐的老婆,我肯定是要喊姐姐的,是你应该喊阿姨。”
Rainbow冷声道:“梁姐姐年纪还小,当然是要叫姐姐的,是你上次没礼貌,才喊人家阿姨。”
“我没有!”盛妤冷哼,“她都和我姐姐结婚了,那我是迫不得已喊姐姐,但她明明就是我阿姨辈的人啊。”
Rainbow反驳她:“哪里是阿姨辈了?梁姐姐和许姐姐还没有生小宝宝。”
盛妤:“就算她们现在生了小宝宝,她也只能是姐姐了啊。”
Rainbow:“你上次就不应该喊人家阿姨。”
盛妤:“那我已经喊了,干嘛?你要打我啊!”
Rainbow:“算了……唔……”
Ranibow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梁适捂住了嘴。
蹲在她们两人中间的梁适感觉自己被夹成了千层饼,左边一句右边一句,吵得她耳朵疼。而且她俩吵架,内心被一剑剑刺的却是梁适。
她俩比居委会催生的大妈都狠。
梁适捂住Rainbow的嘴,在她耳边道:“不要和小朋友吵架,能做到点头。”
Rainbow乖巧点头,而盛妤叉着腰,“哼!你这个坏小孩!”
Rainbow无辜地看向梁适,那眼神就是在说——看吧,是她欺负我。
于是梁适又在盛妤脑门上弹了一下,“不许欺负人。”
盛妤捂着额头,气鼓鼓地:“呜哇,你打我,我要告诉我姐姐,再也不让她跟你好了。”
梁适和她对视,不落下风,“你告,今晚我把你带我家去,你随便告。”
盛妤眼睛一亮:“你家在哪儿?”
梁适:“……”
一旁的苏瑶无奈笑道:“怎么和姐姐说话呢?真是惯的你。”
盛妤朝她吐吐舌头,在一旁问:“妈妈,那我们晚上能去姐姐家吗?”
苏瑶犹豫,梁适却立刻道:“当然可以啦,明天不是休息日嘛,今晚可以去找姐姐玩,晚上我给你们做大餐吃
。”
苏瑶谨慎地看向梁适,眼神里满怀希冀,却不太确定地问:“可以吗?会打扰到你们吧。”
“妈。”梁适温柔地笑:“您在说什么呢?只要您不嫌我们家小,晚上在那里住也可以,正好和竹子培养一下感情,她嘴上虽然不说,但心里是想你的。”
苏瑶抿唇,却还是犹豫不定,是盛妤晃着她的胳膊,“妈妈,就去姐姐家吧,我还没去过呢~”
梁适摸了摸她的脑袋,给苏瑶打了一剂强心针,“妈,这是您女儿的家,您来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苏瑶才点头,露出微笑,“那就麻烦了。”
“不麻烦~”梁适说:“我和竹子最近刚搬了家,你们去了刚好给暖房,增加点儿人气,我们高兴还来不及。”
她说完以后看到Rainbow落寞地低下了头,梁适附到Rainbow耳边低声问:“你晚上想不想去我家玩?”
Rainbow眼睛一亮,随后又黯淡下去,“算了吧,太给你们添麻烦了。”
梁适不由得心疼,这么大点儿的小孩,一说起来不是怕自己玩得不开心,而是怕给别人添麻烦。
少年早成也不是什么好事儿。
梁适抱着她,把她圈进怀里,“不麻烦啊,你就当去朋友家做客呗,你许姐姐今天让我买了好多小零食,就是准备改天邀请你们去我家的,择日不如撞日咯。”
跟别的小孩儿说这些话,梁适还可能担心对方听不懂,但跟Rainbow说就完全没有这个问题。
到底还是小孩儿心性,想往热闹和好奇的地方去,听到梁适这么说以后,Rainbow嘴角的笑意都压不住,“那好呀~”
她回国以后一直都跟着周莉,平常周莉工作忙,她就一个人在家待着,周莉休息以后,她就和周莉两个人在家待着,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公园,也没有交到什么朋友。
梁适是唯一一个和她平等交流对话的大人,虽然偶尔会感慨她为什么这么聪明,想让她当个小朋友。
为了能让Rainbow放心玩,梁适还给周莉打电话,说是Rainbow去她家玩,晚上要是早就送回去,太晚的话就留在她家了,明天梁适再给送回去。
周莉犹豫,说得也是那句太给你添麻烦了。
梁适这才发现,母女两人是一脉相承的。
周莉性格就有些古板,连带Rainbow在人际交往上都有点小心翼翼的。
所以梁适教她,“你看到盛妤了吗?凡事要先问问你喜不喜欢,再去考虑会不会给别人添麻烦行吗?”
Rainbow犹豫,“那是因为盛妤有好多人宠着她呀,摘星星摘月亮都会满足她。”
“那你也是可爱的小朋友。”梁适摸了摸她的头,“小朋友就是要被人宠着你,我、你许姐姐、你妈妈,还有冉姐她们,不都宠着你嘛~别跟个小大人一样地想那么多,会长白头发的。”
Rainbow:“……”
还不等Rainbow反驳,盛妤就立刻跳出来,夸张地捂着嘴:“什么?白头发?OMG,周彩虹你好可怕。”
Rainbow气得伸手拍了她一下,然后盛妤还手。
梁适和苏瑶都没管,两人便你来我往地打起来,还都有分寸,没打太疼。
她们在门口闹了一阵,孙美柔还没把铃铛接出来,有点担心的梁适和苏瑶说了声,让她在这里看着点儿孩子,她跟保安说了声进幼儿园找人。
梁适刚进去就看见孙美柔拉着铃铛出来,而铃铛脸上挂着未干的泪痕,眼睛红红的,像是被霜打了的茄子一样,不情不愿地被孙美柔拉着走。
“铃铛。”梁适喊了声,铃铛抬起头来,率先吸了吸鼻子,看见梁适以后,哇的一声就哭出来,“姑姑~”
这一声喊得响亮,把梁适都给惊到了,看着就像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样。
梁适立刻跑过去,看了眼孙美柔,孙美柔只能无奈叹气。
“姑姑。”梁适刚蹲下,铃铛就抱住她的脖子,眼泪全抹到了梁适衣服上,“我不想回家,呜哇~”
梁适给她拍背,低声安抚,“怎么了宝贝儿?谁欺负你了?”
铃铛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我……我没有打人……她们……她们冤枉我。”
梁适看向孙美柔,皱眉问:“谁?”
孙美柔一脸愁容,“郭欣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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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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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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