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手将她的手握紧,梁适低咳一声转移话题,“我有点饿了。”
许清竹说:“走吧,去吃饭。”
说完将手从她手心里抽出来,率先下了车。
风太大,把许清竹散落在脸颊两侧的发丝吹得凌乱,她伸手撩到耳后,一副刚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模样。
梁适从车后座给她拿了大衣,锁了车才把衣服递给她。
许清竹随手披上。
午后时分,天气再冷也有个限度,哪怕是快要步入冬天的海舟市,也没说吞没阳光,气温直逼零下。
更何况就一小段路,梁适便任由她去。
但还是给她把大衣往紧拢了拢。
吹着秋日的冷风,梁适身上的燥热才降下去一些。
刚才被许清竹给绕得心猿意马,旖旎思绪也尽散去,只是进去点单的时候,她手指落在菜单上,泛着一点儿红,又细又白,让她一下子有些耳热。
她干脆把菜单递给了许清竹,“你点吧。”
就此丧失主动权。
许清竹也没和她客气,利索地要了几道菜,等到服务员离开包厢才脱掉大衣,露出里边的白色紧身打底衫,紧身衣服会更衬月匈型。
在一片平坦中有凸起,是很难让人忽略的。
更何况,许清竹的月匈型很漂亮。ΗtτPS://Www.sndswx.com/
在网上买内衣的时候,总会看见模特的拍照图,没有许清竹的漂亮。
梁适以前还差点有内衣广告的代言,她为此专门练过一段时间,练得还不错,并且多方面对比过,但没想到那代言被对家拿了。
作为见识过霁月风光的人,哪怕隔着衣服,脑海中也很难再次纯洁。
尤其在前几个小时里,她刚不小心拉开了许清竹的衣柜。
且在几分钟前,许清竹还在言语中将话题扯远。
梁适干脆低敛下眉眼没再看,试图轻呼吸来平复自己那躁动的情绪。
和式风格的包厢内,木桌横亘在梁适和许清竹中间,原木色让整个空间显得温和且明亮。
梁适和许清竹都没说话。
许清竹在手机上处理公事,梁适则低着头,试图将刚才那些旖旎想法赶出脑海。
也很奇怪,她以往是个被助理说佛系到离谱的正人君子,和同组演员拍戏时从不会有逾矩的行为和想法。
可是在许清竹面前,她好像总是破戒。
很难说这是一种什么行为。
她甚至会隐隐觉得自己下/流。
但要说真下/流,她的想象也只局限于曾做过的事,见过的风景上,并没有更多臆想的事情。
就连做梦,也都是围绕着曾有过的场景,没敢多发展一步。
这种情感真让人难以琢磨且拿捏。
等许清竹回复完消息,将手机放在桌上,这才看见梁适的目光落在不知名的地方,不知道在发什么呆。
且耳朵是红的。
许清竹单手撑着下巴看向梁适,目光灼灼。
良久,感知到眼神的梁适猛地抬起头,便和许清竹那饶有兴致的目光对上。
四目相对,许清竹眼中满是戏谑,浅笑道:“梁老师,在想什么?”
分明是问了一句再正经不过的话,但落在梁适耳朵里,怎么听都觉得带着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梁适拿起一旁的筷子,在手中把玩,以此来缓解内心尴尬。
“没什么。”梁适否认道。
许清竹也没过多问,拉长了声音:“哦~”
这语调比之前更甚。
正赶上服务员进来上菜,缓解了梁适的一点尴尬。
菜很快上全,满满当当的一桌子。
穿着和服的服务员全部退出去,原木色的门被拉上,许清竹拿着筷子在碟子里戳了戳,更像是在戳空气。
梁适算是松了一口气,“吃吧。”
许清竹看向她,片刻后把自己的头发松开,然后将手腕伸出来,手腕上是黑色发圈,“过来给我扎个头发,行吗?”
她用的是疑问句,那双清澈的眼睛看着梁适。
没人能拒绝这样的许清竹。
梁适将手中筷子放下,起身走到她那边,单膝半蹲在她身后,十指成梳抚弄她细软的头发,争取让每一缕都是顺的。
因为给她扎了太多次头发,一切都轻车熟路。
很快给她把头发扎好,三圈,在发尾处揪松了一些,这样不会太扯头皮。
许清竹的头发是真的多,没有卷发没有烫发,单纯细软的头发也是一抓一把。
她头发顺滑到在梁适手中摆弄的时候,总会有那么几缕偷溜出去。
梁适喜欢她头发的质感,扎完以后总习惯性地在她头发摸一下,这次亦然。
像是在撸猫一样地摸过她发顶,然后手指又勾在她发梢,悄无声息地滑落。
“好了。”梁适说完要走,许清竹却将她的餐具拿过来,“就在这边吃吧。”
梁适一怔,看这桌面够长,便没拒绝,“好。”
两人并肩而坐,许清竹依旧单手撑着下巴侧目看她。
梁适被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东西夹了,还没喂到嘴里,看着许清竹的眼神忍不住问:“怎么了?”
许清竹舌忝了下唇,唇上顿时波光潋滟。外头的冷阳穿过玻璃折射进来,显得温柔又美好。
那张向来冷淡的脸上挂着浅浅笑意,“要吃东西了吗?”
梁适点头,“嗯。”
“你不吃?”梁适反问。
她有点拿不准许清竹要做什么。
片刻后,许清竹忽地向她倾身,猛然逼近,呼吸的热气吐露在她脸上。
许清竹说:“吃的。”
“那是饭菜不合胃口……唔……”梁适话还没说完,许清竹便吻在她唇上。
她的话被悉数吞没。
梁适懵怔几秒,随后无奈又好笑。
但也没想太多,她的手落在许清竹的发尾,那细软的发丝轻轻扫过她的指尖。
许清竹只是浅尝辄止,在想要退离的时候,梁适抱住了她的腰。
许清竹坐的位置靠墙,刷成了浅黄色的墙体和这原木色交相映衬,显得格外温馨。
地方不大,梁适侧过身子,没让她逃。
从刚才在车上的时候就已经有些忍不住了,却没敢往这方面想。
梁适在这种事情上向来是个有些胆小的人,未经允许不敢过多触碰许清竹。
她有欲念时也只会多喝一杯茶来压下去。
或是去洗个冷水澡,逼迫自己清醒。
可许清竹太美好了,美好到让她忍不住沉溺。
哪怕知道前方是火,也甘愿纵身扑向她。
许清竹慢慢跪坐起来,身体转了个方向,随后坐在了梁适腿上。
梁适纤长的腿伸直,刚好能穿过木桌下的空隙。
她尽量让许清竹坐得更舒服些。
而许清竹的手落在她后颈,随后穿过她的发梢,轻闭着眼,全身心地投入其中。
……
很快,这间和式包厢内就充满了草莓宝利甜酒的味道,许清竹的信息素逸散出来,浓郁地充斥在梁适的鼻间。
许清竹的身体也软得如同一滩水,在结束了这个绵长的吻之后,她的下巴搭在梁适头顶,低声调整呼吸。
梁适的脸刚好被她摁在怀里,绵软又温柔。
梁适的心跳也乱了,呼吸也乱了,一切的一切都乱了。
她的手已经把许清竹掖在裤子里的打底衫弄了出来。
许清竹的腰线露了一截在外边,有一处被梁适掐得泛着一小片红。
梁适好像格外钟爱她的腰。
许清竹的腰很细,因为太瘦,小腹平坦地没有一丝赘肉,腰上虽没有太多软肉,但相对于小腹来说,已经算是很捏住一点点肉的地方。
梁适便喜欢捏那一点点肉。
在接吻完之后,梁适还闷声说:“许清竹,你得多吃点,太瘦了。”
许清竹还未从刚才的热情中退出身来,努力调整的呼吸因为她这一句话忽然乱了,她被梁适的话逗笑,笑的花枝乱颤,而她的身体也随之有小幅度的颤动。
梁适被弄得有些闷,手却落在她背上拍了拍,似是带着恼意,“别闹。”
许清竹笑着弯腰。
不得不说,许清竹的柔韧性很好,她的腿盘在梁适腰上。
顺势弯腰,双手交叉抱住梁适的脖子,身体稍往后仰看向梁适。
那双眼里含着浅淡的笑意,“梁适,你怎么这么不解风情啊。”
连尾音都在笑。
梁适:“……”
她看着许清竹,半晌才忍住没说出那句——彼此彼此。
话转了个弯,变成:“我尽力了。”
许清竹依旧盯着她笑,脑袋埋在她侧颈上,“你吃饭吧。”
梁适:“?”
她要怎么吃?
人还在她怀里,和个小朋友似的。
梁适从没试过用这样的方式吃饭,想来也是离谱的。
倒是以前在路上看热恋期的小情侣谈恋爱时,女生总爱坐男生腿上,要抱要喂,甚至撒娇着要喝水。
她俩都是女生,也没这么大的身形差,甚至并肩坐在一起时,许清竹因为腰长,还要比梁适高那么一点点。
用这样的方式吃饭,梁适连想都没想过。
她迟疑片刻,问道:“你不吃吗?”
许清竹下巴搭在她肩膀上,“我骗你的,我吃过饭了。”
梁适:“……”
怎么能把骗你的这三个字轻飘飘地说出来。
但几秒后,梁适低咳一声说:“我也骗你的,我也吃过了。”
许清竹:“……”
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彼此眼中看见了笑意。
梁适在她背上拍了一下,“点都点了,再吃点吧。”
许清竹摇头:“我想吃的都吃过了,你吃吧。”梁适:“……”
她总觉得许清竹这话里有什么,但也没想明白。
“真要这么吃啊?”梁适带着点儿不确信地问她。
许清竹抱着她,脑袋搭在她肩上,呼吸间吐露的热气让她的侧颈起了一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你不行吗?”
梁适:“……”
她觉得不再和许清竹讨价还价。
要跟一个总是不自觉把话题扯到危险方向的资本家讨价还价,到时候她得输得裤子都没了。
梁适无奈地在她背上轻拍一下,低声说:“行。”
//
梁适今日也算挑战自我。
她做了一件寻常想都没想过的事情,抱着许清竹吃了顿饭,虽然吃得不多,但在自己吃的时候偶尔还会喂许清竹。
临近发情期的许清竹是意想不到的粘人。
中午吃完饭后,临走时许清竹还在她怀里窝了一会儿。
梁适的身体虽得到了满足,但心里不免担心。
再三叮嘱许清竹一定要远离信息素强大的Alpha,其中包括Sally、周怡安等等,还要时刻带好抑制剂。
说完以后问她有没有带,结果看她包都没拎,干脆带她去药店买了抑制剂,还在附近的商场买了热水袋。
顺势把她送到公司楼下。
许清竹一到公司楼下,立刻跟变了个人似的。
表情清冷严肃,把抑制剂放进大衣兜里,手里拿着热水袋,却像是拿了个六位数的包。
跟梁适说了句慢点开车就下了车,梁适一直张望她的背影,还以为她会回头,结果……没有。
果然,有了工作的许清竹跟平时不是一个人。
梁适看着她走进大楼,然后抬手摸向自己的唇,在后视镜上照了下,唇角破了。
……
不过因为中午这一餐饭,梁适的心情没有上午那般沉重。
反倒是像打了鸡血一样,单纯想要把古星月从那个牢笼里拯救出来。
至于齐娇,只剩下惋惜。
她看了看时间,因为和许清竹在饭店磨磨蹭蹭了许久,许清竹后期就坐在她身上玩手机,应该是在处理公事。
到后边看她吃得不舒服,便变成了躺在她腿上的姿势。
甚至还短暂地睡了个午觉。
幼儿园的放学时间早,因为要接铃铛,这其中的时间不够让梁适去天使孤儿院打个来回,她干脆下了个同城急送的单,又去新华书店买了一大堆儿童读物,只有一本是小说——《岛上书店》。
她将古星月递给她的那封信夹在了《岛上书店》里,让快递员给古钊塬送过去。
同时给古钊塬打了个电话,告诉他这件事。
古钊塬问她古星月过得好不好。
梁适觉得单纯的好与不好已经无法概括出古星月的状态了,她只能憧憬:“反正以后一定会好的。”
古钊塬闻言便低落下来,“好吧,如果有机会,请你一定要让我和她见面。”
“我会的。”梁适说:“你先看下她给你的信里说了什么吧,她最近的处境没有很好,领养她的那家人怕她和以前的亲人联系,所以我不敢贸然安排你们见面,都要看她自己的意思。”
古钊塬表示理解。
挂断电话后,梁适吐出一口气,她又从格子里拿出齐娇的日记。
每一篇都写得令人心碎,文字里透露出深深的绝望。
不过也有饱含着希望的。
那便是所以在提到陈眠的时候。
【班里新转来一个女孩,她留着一头及肩的长发,我们都扎着高高的马尾,只有她散着头发,她的黑发下覆盖着一层灰色,我很喜欢那种颜色,像是黑暗和光明交叠在一起,她自我介绍的时候声音也很好听。不仅如此,她的名字也很好听,她叫——陈眠。】
【陈眠很喜欢画画,她和我一样也不太爱说话,她长得不漂亮,站在人群中也不出彩,但我总是会暗中观察她。】
……
齐娇的日记里提到陈眠,都是以旁观者的视角,她记叙她眼中的陈眠,也在记录着陈眠的日常。
齐娇说陈眠是个安静的怪胎,和她一样,虽然她不漂亮,但在齐娇眼里,就是特殊的那个。
只要她坐在那里,齐娇就只能看到她。
她们之间在初期并未发生过多交际,但在学校的图书馆里,两人因为要拿同一本书而相遇。
那是图书馆里的最后一本,两人几乎是同时拿到。
齐娇自然想让给她,结果在回到教室以后发现自己的桌上放着那本书,而陈眠正趴在桌上睡觉。
如果说齐娇身上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忧郁悲伤气质,那陈眠身上就是一股狂傲不羁的痞劲儿。
对这个世界都不屑一顾。
她画出来的很多东西都是暗黑向,很多人看到她第一眼也只觉得她是忧郁。
但只有齐娇看到了她忧郁外表下的对这个世界的不耐烦。
齐娇第二天在她的书桌里放了一盒进口巧克力。
课间,陈眠咬了一口那个巧克力,皱着眉又吃了两口,然后将那巧克力放在桌上。
躬在桌子前做题的齐娇一直在偷瞄她,余光将她的行为尽收眼底,害怕又忐忑,片刻后陈眠拎着那盒巧克力走过来,将那盒巧克力扔在齐娇桌上,皱着眉声音寡淡,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这玩意儿太难吃了,真苦,以后别给了。”
齐娇闻言很难过,她坐在座位上如坐针毡,不知该如何是好。
这天她的日记也很难过,她说自己真的不是故意,那盒巧克力的价格很昂贵,四位数。
她甚至在第二天早上还为这篇日记补了一句:【你害我哭了一夜,坏陈眠,可我还是对你讨厌不起来。】
但第二天陈眠在她桌上放了一盒巧克力和一盒奶糖,陈眠在课间跟她说:“吃东西要吃甜的,别吃那种苦玩意儿,怪不得你总哭丧着脸。”
齐娇因为她那句话恍惚了一整天。而她礼尚往来,午饭时,给陈眠买了一个鸡腿。
彼时她一个人在食堂吃饭,陈眠亦是一个人。
她们都孤单又安静地吃了很多次饭,但陈眠坐在位置上良久,对着自己的餐盘一口未动,最后端着餐盘去了齐娇的对面。
这是第一次,齐娇在学校里吃饭时,对面有了人。
陈眠不是个耐心的好伙伴,她话少,脾气暴,偶尔还会爆粗口。
但在齐娇眼里,她是真性情。
陈眠只有在画画的时候才会安静,她天生就有做画家的天赋,她的画天马行空,仿佛一个个自由的灵魂跃然于纸上。
是画笔在带着她的手画,而不是她握着画笔。
齐娇曾问过陈眠为什么这么喜欢画画。
陈眠说因为不喜欢说话。
齐娇跟陈眠只是再简单不过的玩伴,起码在齐娇的日记里是这么定义的,她没有其他的朋友,所以只能和陈眠玩。
陈眠偶尔对她爱答不理,而她在杨佳妮出现的时候,哪怕看见陈眠也会疾步走远,不会理会她投递过来的眼神。
或疑惑或惊喜。
从某个方面来说,她们确实适合做玩伴。
都会在不同的时间点抛下对方。
齐娇发现自己喜欢陈眠,是在陈眠和一个学姐走近的时候。
那个学姐是陈眠学画的老师的女儿,对方温柔,漂亮,气质好,和陈眠说话的时候,陈眠会难得露出羞涩的神情,也偶尔会脸红。
齐娇只在远处见过她们走在一起的场面,美好又恬静。
夕阳的余晖笼罩在她们身上,是齐娇这辈子都不会有的情绪。
而齐娇也被陈眠看到在偷看梁适,齐娇唯一向人吐露心事,便是向陈眠。
她第一次喝酒是跟陈眠,喝多了以后脸红扑扑的,她悄悄附在陈眠耳边说:“我有一个妹妹。”
她说她的妹妹是异父异母,妹妹像小天使一样,有一双很漂亮的浅褐色的眼睛,性格乖巧可爱,会甜甜的喊姐姐。
日记写到这里,笔锋又转回到梁适身上。
齐娇说梁适现在性格变了,她可以保护自己了,这真是值得开心的事情。
……
齐娇的日记里洋洋洒洒,所有美好的笔触都留给了陈眠和梁适。
而梁适在再一次翻看之后,翻出手机微信,她之前清除过一次联系人,所以很可能已经把陈眠删掉了。
她在自己的列表里仔细查看,发现在众多联系人的中间夹杂着一个头像。
有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孩儿站在朦胧的月亮里。
这是很难把握的一幅画,稍有不慎就会让色差显得很丑。
但陈眠画得很好,这跟原主记忆力陈眠送给她的那一副几乎一样。
而她的微信名字是:J。
齐娇的娇。
梁适是这样解读的。
她戳进对话框,给陈眠发了条消息:【在吗?陈眠。】
直接喊了她的名字。
片刻后,陈眠回复:【?】
简短的问号是陈眠一贯的风格。
梁适:【你在海舟市吗?我们见一面吧。】
陈眠:【我在Y国。】
这一句话直接把梁适的话都给堵死了。
她想见陈眠一面,问陈眠是否了解齐娇跳楼前的心理。
……
梁适很想知道在齐娇选择跳楼前的日子里经历了什么,那一段时间里的日记写得都云里雾里。
陈眠语气疏离,梁适也没为难,给她发:【抱歉,打扰了。】
试图以此结束对话。
结果陈眠说:【下周我回国,到时见吧。】
梁适立刻回复:【好的。】
陈眠一直都没删梁适的微信,且对她发来的消息回复都很快。
应当是和齐娇有关。
想到自己听见的那段录音,梁适愈发觉得齐娇和陈眠之间有什么。
不太像日记里表现出的那般。
梁适将齐娇的日记妥帖放好,然后驱车去往幼儿园,在去幼儿园的途中,《余光》剧组的工作人员给她打电话通知,她的戏份将会在周三开拍,务必要在周三早上七点赶到剧组开始进行妆发。
梁适应了声好。
一边感慨自己来了这边以后就没歇过一天,像上了发条一样地转,一边思考自己的任务还剩多少天结束。
她感觉这些任务是没有头的。
梁适在幼儿园门口等了一会儿,很快等到了幼儿园放学。
她看见来接盛妤的苏瑶,和对方打了声招呼,又礼貌地问询对方近况。
苏瑶一一回答。
而Rainbow依旧是没人接的,周莉在忙工作,会将Rainbow放在幼儿园,由值班老师看管。
梁适看着Rainbow一个人孤零零,便把她也接上了。
铃铛看到是梁适来接她,还特好奇地问:“姑姑,我妈妈呢?”
“不知道。”梁适一把抱起她,“大伯让我把你接回老宅。”
一听老宅两个字,铃铛瑟缩了下,有些抗拒,“不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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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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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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