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危险莫测的殷无衍,祝枭忽然庆幸之前在凹子口并没有对湛非鱼出手,若是有一念之差,此刻只怕不能善了。
“要走可以。”冰冷的声音响起,殷无衍看向端坐在马背上的祝枭,“把有些东西留下。”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速速让开,否别别怪老子于大山不客气!”怒喝声响起,络腮胡子横刀马上,全场全开,似乎一言不合就要和殷无衍他们大战三百回合。
不管殷无衍看起来多么的不好惹,可祝枭这些手下可都是从战场从死人堆里厮杀出来的精锐,更何况他们这边足足有两百多人,真的动手了,络腮胡子他们绝对不会畏惧。
这边络腮胡子话音落下,身为先锋队的五十多人立刻都拔出军刀,瞬间煞气冲天。
对比之下,重光、何生等人并没有摆出迎战的姿势,依旧神色平静的站在原地,可他们越是这般平静,反而有种大音希声,大象无形的肃杀。
祝枭眉头一皱,看向殷无衍开口:“你想要名单?”
所以他不是学士府的人,是圣上派来的?祝枭锐利的目光快速的扫了一眼重光的等人,竟然是禁龙卫!
殷无衍没有再开口,手腕一扬,一道令牌飞射而出。
右手精准的抓住了令牌,祝枭低头一看,令牌之上银钩铁画的三个字:禁龙卫。
片刻后,马蹄声响起,两百多人呼啸着向着渭州营的方向疾驰而去。
殷无衍并没有看名单,而是卷好之后塞到了特制的玄铁信通里,“立刻送回京城。”
一旁手下领命,“是”
重光打了个哈欠,这一路狂奔到了镶武县,已经两天两夜没合眼,“七爷,我们这就过去找胖丫头?”
至于湛非鱼能从祝枭眼皮子底下逃走,说是她的胆量或者运气的话,不如说是祝枭并没有存杀心,否则胖丫头就是本事再大也没用。
“你们回镶武县。”丢下话,殷无衍一夹马腹,骏马嘶鸣着往北面疾驰而去,瞬间就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即便殷无衍是独自离开的,但重光可不认为有人能伤到他,看了一眼神色纠结的何生,不由嘿嘿一笑,哥俩好的揽住他肩膀,“七爷出马,你还需要担心胖丫头?把心放在肚子里,走,我们去镶武县多杀几个蛮夷,然后再睡个三天三夜!”
……
呼啸的风声里,湛非鱼搓了搓冻僵的双手,迈着艰难的步子继续往前走,好在山壁就在不远处,至少能有个避风的地方。
“咦?”看到靠近山山壁处还燃烧的火堆,湛非鱼错愕一愣,一根粗壮的木头桩子架在火堆上,即便没有人添柴,这截木头也能烧一个时辰。
再看着旁边石头放的两个冻的硬邦邦的饼子,还有一个水囊,湛非鱼便知道这是祝枭他们拔营离开时特意留下来的。
薅了一把枯草垫在屁股底下坐着,湛非鱼把手伸到火堆旁烤了起来,至于饼子和水囊,湛非鱼估计没问题,可也没打算动。
从凹子口骑马过来都半个多时辰,这要是原路返回,靠自己的双腿,一个时辰都走不回去,而且凹子口距离镶武县还有一大段路。
湛非鱼抬头看了看荒无人烟的四周,自己还是老老实实的留在原地等阿暖他们找过来。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在避风的山壁处烤着火,再加上昨夜几乎是一夜没睡,湛非鱼感觉到了困意,上下眼皮子也开始打架了。
可就在此时,突然马蹄声传来,湛非鱼咯噔一下清醒了,仔细听了一下,只有一匹马?那就不可能是阿生他们找过来了。
而这个方向是镶武县,也不会是镇边侯府的人,难道是过路的?
湛非鱼也顾不得其他了,快速的站起身来,踩着山壁处的石头往旁边走了十来步,最后窝在避风的山坳里隐去了身形。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白茫茫的一片里,猎猎风舞的黑色大氅异常醒目,而马背上的熟悉声音更让躲起来的湛非鱼蹭一下瞪大了双眼。
“大哥哥!”兴奋的嗷嗷叫唤起来,湛非鱼快速的站起身来,激动的往前跑,被脚下凸起的石头绊到。
殷无衍飞身下了马,可惜距离太远。
砰一声摔在地上,湛非鱼只感觉鼻子酸痛,温热的鲜血顺着鼻腔流淌下来。
本来若是摔在积雪上倒不会太痛,可昨夜镇边侯府的人在这里修整扎营,所以地面的积雪早就被踩的硬实了,湛非鱼这一摔就遭殃了。
长臂伸了过去,把摔地上的小姑娘拉了起来,纵然之前有再大的怒火,可这会看着流着鼻血,脸颊上还有一道箭伤,湛非鱼这狼狈模样,搭配上委屈的红了眼眶的包子脸,殷无衍无奈的叹息一声。
“怎么还这般莽撞?”把人按坐在放着枯草的石头上,殷无衍拿出帕子给湛非鱼擦了擦鼻血,又脱下了大氅,把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整个罩了进去。
昨晚上半夜因为失火而出来查看,到之后蛮夷围城,再然后带着何生、何暖他们突围到凹子口接应杨旭,一直到被祝枭带走,湛非鱼这一整夜,五六个时辰又累又饿又冻得慌。
厚实的大氅格外温暖,湛非鱼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殷无衍,声音莫名的带着几分哽咽,“大哥哥,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阿生他们先过来。”蜀南文学
殷无衍记得当日在金林村,也是冬日,小姑娘带着一条大黄狗在村后的山林里偷偷摸摸的读书。
那时虽然也是胖乎乎的模样,可农家清贫,吃穿都差,小姑娘也就比普通乡野的孩子要胖一点,白一些,不像之后被养的好,皮肤白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时隔两年多,殷无衍再次看到狼狈的小姑娘,不由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祝枭带着人去蛮夷,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所以来迟了。”
杨家一旦起复,第一个被清算的便是镇边侯府,祝枭这个世子也是有魄力,他秘密上书了圣上,他明面上是去蛮夷,可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过是为了打入蛮夷内部,也是为了将功赎罪。
祝枭此举可谓是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他突然有了这番决定,圣上必定会同意,只是涉及到了兵权,事情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对于兵权,圣上不信任镇边侯府,也不信任杨家,所以殷无衍自然成了处理后续问题的最佳人选,他这一忙碌被绊住了脚。
殷无衍此前就知道蛮夷三千人围困了镶武县,可只要湛非鱼留在丘府不出来,殷无衍这边也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渭州营的人前来救援。
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殷无衍没想到湛非鱼不但上了城楼守城,后来为了救杨旭还突围跑到了凹子口,这才有了后续问题的发生,否则只要她乖乖留在镶武县,殷无衍此刻已经带着人过去了。
揉了揉鼻子,感觉不流血了,湛非鱼咧嘴笑了起来,“没事,大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有神通的,就是太冷冻得慌。”
本来以为隐身这个金手指很鸡肋,湛非鱼这会发现关键时候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看着笑靥如花,可眼睛里却泛着血丝的湛非鱼,殷无衍压下眼底的心疼,“我们回镶武县。”
“好。”湛非鱼乖巧的点点头,这一站起身来,才发现大氅太长有一大半都落在地上了。
…湛非鱼也顾不得其他了,快速的站起身来,踩着山壁处的石头往旁边走了十来步,最后窝在避风的山坳里隐去了身形。
随着马蹄声越来越近,白茫茫的一片里,猎猎风舞的黑色大氅异常醒目,而马背上的熟悉声音更让躲起来的湛非鱼蹭一下瞪大了双眼。
“大哥哥!”兴奋的嗷嗷叫唤起来,湛非鱼快速的站起身来,激动的往前跑,被脚下凸起的石头绊到。
殷无衍飞身下了马,可惜距离太远。
砰一声摔在地上,湛非鱼只感觉鼻子酸痛,温热的鲜血顺着鼻腔流淌下来。
本来若是摔在积雪上倒不会太痛,可昨夜镇边侯府的人在这里修整扎营,所以地面的积雪早就被踩的硬实了,湛非鱼这一摔就遭殃了。
长臂伸了过去,把摔地上的小姑娘拉了起来,纵然之前有再大的怒火,可这会看着流着鼻血,脸颊上还有一道箭伤,湛非鱼这狼狈模样,搭配上委屈的红了眼眶的包子脸,殷无衍无奈的叹息一声。
“怎么还这般莽撞?”把人按坐在放着枯草的石头上,殷无衍拿出帕子给湛非鱼擦了擦鼻血,又脱下了大氅,把可怜兮兮的小姑娘整个罩了进去。
昨晚上半夜因为失火而出来查看,到之后蛮夷围城,再然后带着何生、何暖他们突围到凹子口接应杨旭,一直到被祝枭带走,湛非鱼这一整夜,五六个时辰又累又饿又冻得慌。
厚实的大氅格外温暖,湛非鱼吸了吸鼻子,抬起头,可怜兮兮的看着殷无衍,声音莫名的带着几分哽咽,“大哥哥,你怎么来了?我还以为是阿生他们先过来。”
殷无衍记得当日在金林村,也是冬日,小姑娘带着一条大黄狗在村后的山林里偷偷摸摸的读书。
那时虽然也是胖乎乎的模样,可农家清贫,吃穿都差,小姑娘也就比普通乡野的孩子要胖一点,白一些,不像之后被养的好,皮肤白嫩的都能掐出水来。
时隔两年多,殷无衍再次看到狼狈的小姑娘,不由心疼的摸了摸她的头,“祝枭带着人去蛮夷,要处理的事情太多,所以来迟了。”
杨家一旦起复,第一个被清算的便是镇边侯府,祝枭这个世子也是有魄力,他秘密上书了圣上,他明面上是去蛮夷,可却是“身在曹营心在汉”,不过是为了打入蛮夷内部,也是为了将功赎罪。
祝枭此举可谓是破釜沉舟,置之死地而后生,可他突然有了这番决定,圣上必定会同意,只是涉及到了兵权,事情一下子就多了起来。
对于兵权,圣上不信任镇边侯府,也不信任杨家,所以殷无衍自然成了处理后续问题的最佳人选,他这一忙碌被绊住了脚。
殷无衍此前就知道蛮夷三千人围困了镶武县,可只要湛非鱼留在丘府不出来,殷无衍这边也会在第一时间通知渭州营的人前来救援。
可智者千虑必有一失,殷无衍没想到湛非鱼不但上了城楼守城,后来为了救杨旭还突围跑到了凹子口,这才有了后续问题的发生,否则只要她乖乖留在镶武县,殷无衍此刻已经带着人过去了。
揉了揉鼻子,感觉不流血了,湛非鱼咧嘴笑了起来,“没事,大哥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可是有神通的,就是太冷冻得慌。”
本来以为隐身这个金手指很鸡肋,湛非鱼这会发现关键时候可以保住自己的小命。
看着笑靥如花,可眼睛里却泛着血丝的湛非鱼,殷无衍压下眼底的心疼,“我们回镶武县。”
“好。”湛非鱼乖巧的点点头,这一站起身来,才发现大氅太长有一大半都落在地上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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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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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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