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湛姑娘已经出城了。”肖子墨看向端坐在书案后正在批阅公文的姚大人,“属下查探了,金家并没有人派人尾随。”
金家的败落可以说是宫中几位皇子一起推动的结果,财帛动人心,在陇右道的兵权回归将军府手中,政务又牢牢掌控在姚大人手里,几位皇子只能从金家下手,接手了金家的产业,日后徐徐图之的在陇右道布局。
可若真的计较起来,湛非鱼却是金家落败的直接凶手,金家要报复也必定会对湛非鱼下手,尤其是她离开了岷和府地界,驻扎在城外的渭州营大军就无法保护她的安全了。
姚大人视线依旧停留在手中的公文上,半晌后这才搁下笔合上了公文,“禁龙卫可有动静?”
“暂时没有发现。”肖子墨倒是不敢肯定,禁龙卫神出鬼没,自己派出去的手下也只是远远的盯梢,并不敢追踪禁龙卫的行踪以免犯了忌讳。
不过金九爷还关在禁龙卫的据点,那处宅子内外的禁龙卫也没有大的变动,肖子墨估计大部分禁龙卫还留在岷和府,如同大人一般,金家败落了,但岷和府的局势如今更加棘手,仅靠袁知府根本镇不住场子。
送茶水进书房的肖子白刚好听到这话,不由诧异道:“湛非鱼难道不怕死?百足之虫死而不僵,金章被抓了,可金家必定还有余孽潜逃在外,更别说她和都指挥司还有仇。”
两日前朝廷的文书下来了,谢指挥使这会已经被押解回京城受审,但谢指挥使坐镇指挥司多年,他手底下必定还有一批死忠部下,湛非鱼如今离开岷和府绝对是危机重重。
“大人,喝茶。”把茶水递给姚大人,书房没有外人在,肖子白也没有顾虑,“宫中那几位皇子说不定也会找机会对湛非鱼下杀手。”
关键是湛非鱼如果死了,还可以把罪名推到金家或者谢指挥使头上。
看着话语里透出担忧的肖子白,姚大人端起茶杯慢悠悠的品着茶,“顾学士圣眷正浓,你倒是担心他弟子的安危。”
“大人我又不傻。”肖子白不满的哼了哼,也听出姚大人话里的调侃之意,“大人这里且不说,将军府和湛非鱼关系非同一般,几位皇子心胸狭隘,不管是忌惮顾学士还是忌惮将军府,必定是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陇右道涉及到的是兵权,顾学士和将军府若是支持哪位皇子,那这位的胜算就大了,现在他们没有站位,但随着圣上逐渐老去,届时必定会辅佐某个皇子,得一个从龙之功。
京城有权倾朝野的顾学士,外面有手握兵权的将军府,被挑中的皇子就不必说了,关键是其他皇子甘心落败吗?
与其日后人为刀俎我为鱼肉,不如抢一步先机,把湛非鱼给杀了,瓦解顾学士和将军府的联合结盟。
肖子白虽说是姚大人的随从,可看得多、听得多,对陇右道的局势也了解,他没说的是即便是大人这孤臣日后也要投靠新君,毕竟一朝天子一朝臣,若是顾学士和将军府看重哪位皇子,肖子白相信自家大人必定也会暗中支持。
“不可胡言乱语!”肖子墨警告的看向口无遮拦的肖子白,妄议宫中皇子,他是嫌命长了。
看都不看绷着脸的大哥,肖子白不服气的哼哼,“我又没说错,金家虽说是罪有应得,可几位皇子一起出手可不是为了惨死在金家手中的百姓报仇,不过是为了金家的产业罢了。”
就这心胸气度和眼界,肖子白都看不上,日后还能登基为帝?爱民如子?
“在外需谨言慎行。”姚大人温声开口,看得出肖子白这性格就是姚大人纵出来的,“圣上最厌恶官员贪墨,几位皇子也不敢行与民争利之事,早年倒也罢了,如今野心大了,钱财不凑手,自然不会错过任何一个敛财的机会。”
“圣上那是站着说话不腰痛。”顶着自家大哥要杀人的目光,肖子白梗着脖子把话给说完了,“圣上有私库,肯定不差银子使,那些寒门官员就难了,所以说京城大、居不易。”
几位皇子就是这处境,钱财只能靠外家,但为了争夺储君之位,想要收拢官员,这银子花的就如同流水一般,皇子外家也吃不消,金家这就是送上门的肥羊,不宰金家宰谁?
“大人,那日后?”肖子墨面色凝重了几分。
几位皇子连金家一介商贾都盯上了,大人贵为陇右道布政使,几位皇子必定舍不得错过,可一旦拉拢大人失败,难保会再次联手如同对付金家一般对大人下杀手。
姚大人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朝廷必定要重新指派一个官员接手布政使一职,几位皇子想要收买新的布政使大人说不定就容易多了。
放下茶杯,姚大人总是肃穆的脸庞难得露出笑来,“无妨,几位皇子不成气候,他们还没这么大胆子敢对本官下手,湛非鱼敢离开岷和府就是笃定他们不敢下手。”
投鼠忌器!杀了湛非鱼倒容易,可如果被顾学士查到是谁下的手,别说储君之位了,估计能不能活着当一个皇子都未知。
暗杀姚大人也是同样的道理,杀了他那就等于不将圣上放在眼里,挑战帝皇的威信,后果只会比得罪顾学士更严重,说不定会被为平民百姓,日后死在其他皇子手里。
正被姚大人提起的湛非鱼这会已经到了驿站,这会目瞪口呆的看着在屋里大吼大叫的姚蓁意。
“她该不会是特意在驿站等我吧?”湛非鱼询问的目光看向身侧的殷无衍。
此前湛非鱼倒是听到了消息,可她以为姚蓁意和离之后,是带着家仆还有嫁妆回京城的,谁能想到会在驿站碰到姚蓁意,而且看她这架势分明是故意等在这里的。
“把人赶走?”殷无衍没有留意姚蓁意的下落,一个后宅女子还不值得禁龙卫特意跟踪调查。
湛非鱼看着嚣张跋扈叱骂驿站杂役的姚蓁意,“算了,她也是官家女眷。”
这是朝廷开设的驿站,姚蓁意的确有资格入住,湛非鱼还不至于仗势欺人的把人赶走,但姚蓁意如果不怕死的犯上来,湛非鱼也不会手下留情。
依旧是两辆马车,何生和马车夫把马车向着驿站后院赶了过去,何暖跟过去收拾行李去了,所以看着湛非鱼和殷无衍俩人进了驿站,姚蓁意脸上的鄙夷都毫不掩饰。
“果真是乡下来的丫头。”轻蔑的冷嗤一声,姚蓁意打心底看不上湛非鱼,说起来也是顾学士的弟子,可不说排场了,湛非鱼这样都算是寒酸,出门外在连个伺候的婆子都没有,现在还和护院走一起,也不怕丢了顾学士的脸。
“小姐里边请。”驿站曹大人赶忙迎了过来,不同于姚蓁意的眼皮浅,曹大人一眼就看出那拉马车的两匹马都是价值千金的良种,而且还都是军马。
湛非鱼即便此刻还没有出仕身份文书,可曹大人态度已经格外殷勤起来。
“曹大人不必客气。”湛非鱼笑着开口,话还没说完,一旁的姚蓁意却已经不满了,砰一声就砸了手里的茶杯子。
“姓曹的你什么意思?”姚蓁意脸颊上的伤疤因为愤怒扭曲的如同盘踞在脸上的一条长虫,好在这会没有流血,一手指着湛非鱼,“不过是个黄毛丫头你倒是巴结上了,你眼瞎吗?”
姚蓁意一行人在驿站停留时,曹大人仔细核对了身份,甚至不打算让姚蓁意住进来,好在岷和府这段时间动乱,这驿站基本没人住,曹大人这才睁只眼闭只眼的让姚蓁意一行几十号人住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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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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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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