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半晌,看着站在院子里并没有打算进来的湛非鱼不由的一愣,求助的看向一旁回礼的项老爷。
小厮只当湛非鱼是跟着窦氏、徐氏一起过来的小辈,只是因为辈分不同,所以要等长辈祭拜之后再轮到湛非鱼,哪知道她竟然不进来。
项老爷哪里敢招惹湛非鱼,刚要开口却见湛非鱼带着何暖进来了。
小厮见状赶忙把手里的香递了过去,又重新点燃了三支香递给了何暖,丧乐声响起,湛非鱼和何暖对着棺木祭拜,跪着守灵的几个下人也赶紧回礼。
“啊……”突然一声尖利的喊叫声在院子外响了起来。
灵堂里刚直起腰的湛非鱼一怔,和何暖同时回头向着外面看了过去,却见原本站在院子里的焦濂平、焦濂玉等人都面色剧变的往院子西北角跑了过去。
连廊连着月亮门,后面则是一个小花园,在月亮门右侧靠墙角处除了一株桂花树之外还有一口方井。
平日里项家的下人都会从这井里打水去浇花,井上本有盖子,可这段时间项家大乱,不少下人还卷了府中的财物逃走了,剩下的这些家生子还要负责灵堂的事宜,所以疏忽之下有人打了水却忘记把井盖盖上。
何暖和湛非鱼过来时,井边已经围满了人,而项家一个护院也已经跳了进去,徐氏这会呆愣的跌坐在地上,面色煞白的没有半点血色,看起来是吓狠了。
哗啦的水声响起,井里的护院喊了一声,余下两个护院赶忙拉起麻绳,这本是用来提水的,这会木桶丢在一旁,麻绳另一头被吊起来的却是窦氏的尸体。
“死了?”管家身体哆嗦起来,少爷的棺木还在灵堂里,怎么又死了一个人,这还是丘家的女眷。
湛非鱼猜到焦濂玉可能会对窦氏动手,她已经安排了人守在这里,却没有想到依旧没有救下窦氏。
何暖是大夫,此刻快步走上前去,一眼就看到了窦氏脖子处的致命伤,即便不掉进井里,这一刀划破了颈部的经脉,大罗神仙也救不回来。
即便如此,何暖一手还是搭在了窦氏的脉搏处,半晌后对着湛非鱼摇摇头,伤口太深已经没救了。
“弟妹?”徐氏还是坐在地上,双眼惊恐的看着地上窦氏的尸体。
因为护院救的及时,所以窦氏身上的血还没有流光,这会鲜血混着井水流了一地,青天白日的却无比的骇人。
湛非鱼收回目光,低声询问一旁的焦濂平,“发生了什么事?”
“这人怎么就死了。”焦濂平狠狠抹了一把脸,却忘记脸上除了和丘怀信互殴留下的伤口外,还有一道没有愈合的鞭伤,这会痛的焦濂平表情扭曲的嘶了两声,“你进灵堂祭拜的时候,她们俩走过来和丘怀信说话。”
虽说丘家三房犯了事,可窦氏和徐氏这些女眷是无辜的,从辈分上而言她们也是丘怀信的长辈。
丘怀信不用听也能猜到窦氏、徐氏会说什么,无非是哭穷,哭如今的三房多么不容易,想让丘大人、丘夫人施以援手照看一二。
焦濂平同情的看了一眼失神的丘怀信,低声对湛非鱼继续道:“虽然他们避到了这边角落里,我还是听到了一点,之前退亲时丘夫人答应给三房几个读书的小辈写荐书,让他们可以去书院继续求学。”
本来以丘家三房通敌叛国的罪名,书院为了声誉考虑是绝对不会让他们继续读书的,但若是有了丘大人写的荐书就不一样了,不看僧面看佛面,如此一来三房的几个小辈不能继续读书,日后参加科举也没人敢说什么。
退亲就是在丘家别院进行的,湛非鱼当时也在场,对此也清楚,“丘夫人当日既然答应了就不会食言。”
毕竟三房那几个男丁最大的也不过十三岁而已,而且当初三房为了压过嫡支抢夺家主之位,对家里的小辈管教严格,所以他们身上不但没有世家子弟的纨绔之气,而且称得上是品学兼优,否则丘夫人也不会答应这条件。
“是,丘怀信也回答了,徐氏当时还一脸喜色。”焦濂平也知道三房如今的情况,徐氏她们三家虽说是过继来的,但人丁兴旺,即便成年的男丁因为涉案被抓了,可三家的嫡子庶子还有一大把。
倒是窦氏如今膝下凄凉就丘静媛一个女儿,徐氏得到满意的答案,自然是喜上眉梢。
焦濂平下意识的又看了一眼地上一斤盖了白布的尸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他都有点没反应过来,“她让丘怀信二哥收墨哥儿为弟子,丘怀信言辞严厉的拒绝了,谁知道她突然拿出剪子对准了自己的脖子……”
丘大人一共三个儿子,最年长的便是丘秉德,如今已经是五品官身,窦氏也知道丘秉德不可能收墨哥儿当学生,毕竟丘秉德日后要继承丘家,只怕连教导自己孩子的时间都没有,哪里有精力教导其他人。
至于丘怀信虽然在丘家备受宠爱,但丘怀信不着调,文不成武不就,也就比焦濂平的名声好一点,毕竟丘怀信结交的都是焦濂玉、齐昌林这些才华横溢的读书人。
可丘怀信连个功名都没有,窦氏就挑上了丘家二公子丘望舒,他绝对是三人里最有才华天资的,来往的也都是文人雅士,在读书人里享有盛誉。
听到这里湛非鱼已经猜到了大致的情况,“丘怀信没有答应,所以她就以死相逼?只是没想到最后弄假成真,枉送了自己性命。”
“她担心丘怀信会上前抢夺剪刀,所以就一直往后面退,被井沿绊了一下就一头栽了进水,当时她手里还攥着剪刀。”焦濂玉在此抹了一把脸,只是这一次记得放轻了力度,“估计是投井时剪刀意外划破了颈部的经脉。”
护院听到喊声之后立刻就冲了过来,前后也就十来息的时间,若不是这般倒霉,即便投井了也不可能死。
“墨哥儿是谁?”焦濂平向着湛非鱼问道,若是为了丘静媛的亲事焦濂平还能理解,可就为了让墨哥儿拜师,却搭上了自己一条命,虽说这是意外,可窦氏一死,丘静媛日后的亲事只怕就更难了。
至于丘怀信,焦濂平不由心生同情,今日之事若是传出去了,少不得有人会说丘家三公子逼死了自己婶娘,也幸好丘怀信没打算入官场,否则真的是仕途尽毁。
“徐氏的庶子,如今不过一岁多,如今应该过继到了窦氏名下。”湛非鱼这一回答,毫不意外的看到焦濂平目瞪口呆的模样。
竟然是个奶娃子,焦濂平当时看窦氏都拿出剪刀以死相逼了,原以为这墨哥儿是她娘家的侄儿。
夫家靠不住了,只能向娘家寻求庇护,所以才会想让墨哥儿拜师丘望舒,凭着师徒关系搭上丘家。
焦濂平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丘怀信会替自家二哥拒绝,一岁的奶娃娃估计都不会说话,启蒙还需要等四五年。
至于拜师,除非是天资聪颖的神童,类似湛非鱼、丘瑾瑜这般堪称文曲星下凡的,一般的读书人至少会等到院试之后取得了功名。
否则哪个大儒会收你为弟子,连个功名都没有考取,你说自己多会读书那都是纸上谈兵。
有些读书人甚至是乡试之后已经取得举人功名了才会拜师,让丘望舒收个一岁的奶娃娃为弟子,这简直是贻笑大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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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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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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