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稍怀疑的,都已经查过,没有发现账本。王家在我离开前,也全都搜过,依旧是没有。倒是有一人,名为朱兴德,属下觉得很是不对劲儿。”
梁主簿放下手中的笔,抬眼问道:“噢?怎么个不对劲儿。”
徐三说:
“首先,朱兴德和玖儿姨娘的哥哥王赖子本就有过节,其堂妹在田地里被污时,此人正巧路过发现,两人经此事大打出手。
之后王赖子登门向此人祖父讨要被打药费,引得朱兴德祖父当即昏迷,送往镇上医馆。
这是属下从镇上药堂要来的其祖父病症及当时花用。”
徐三将一张药方子呈给梁主簿,才继续道:
“从药方可以看出,朱兴德的祖父当时病症严重,口不能言,身不能动。
属下特意打听过朱兴德性情。
虽说偶尔会对有同样身世的人抱有同情之心,但多数常以牙还牙。
赌场闫老六提过,他之所以看重朱兴德,就是因为朱兴德在十四岁那年就敢不慌不忙,在路边一人和五人对打。
可见,其祖父被王赖子寻上门气倒后,此人并不是会隐忍的性情。
但在王赖子这里,以前小打小闹不对付时没忍,这次发生这样的事情却忍了,过后像什么都没发生一般,这很不像他平日里的做派。
属下也是通过这点才认为,王赖子因男女事被打、被杀,除明面上的仇人哑巴、和那些被污妇人的男人外,暗下里应还有一人在趁机寻仇,那就是朱兴德。
其二认为他不对劲的地方。
有人证实,王赖子这次被杀的起因,在和被污妇人的男人们大打出手当日,朱兴德曾路过王家所在大王村村头。大打出手的地方就是在村头。”
梁主簿有点儿没听懂:“什么意思,他参与了?”
如若参与当日斗殴,按理眼下应在县衙关着,这怎么还漏掉一个。
徐三摇头道:
“老爷,他并未参与。这就是奇怪的地方。
以他和王赖子如此不对付的关系,路过时看到这一幕,按常理即使没上去参与打几拳,也会站在人堆里看王赖子的热闹吧?
要知道当时正在秋收,挨着大王村两面的村民,有许多人都扔下锄头会特意跑来瞧热闹,唯独他,明明有路过,和王赖子也很有渊源的人却没露面。
可以说,他如若露面,能趁乱打几拳报复,属下还不怀疑他,他没露面,才很反常。
因为有人能证实,朱兴德当时应会路过大王村,确定朱兴德应目睹过大王村发生的一幕,却除证实之人恰好发现外,再没有其他人看见过他。
属下过后也有问过其他人。
当时站在大王村看热闹的其他村村民说,有见过朱兴德岳父岳母赶车从大王村那面离开,唯独没有看到他。
朱兴德所在的杏林村村民,也有人说,那日确实是朱兴德的岳父岳母先赶回杏林村的,朱兴德及其妻妹和小妹夫是晚了差不多大半个时辰才回到杏林村。
之所以记得那么清楚,是那日朱家打架了,好些村民都在找朱兴德,认为只有他回去,朱家才不会吃亏。
属下又使银钱问过青柳村的闲汉,那日朱兴德是和他岳父岳母一起走的吗?对方答,是。
走,一起走。
回,没有一起回。
那大半个时辰中,朱兴德去了哪,又干了什么。”
梁主簿听得当即眯起眼:“还有吗?”
徐三道:
“也是在打架那日,大王村发生过一件很怪异的事儿。
整个村里,凡是没拴住关住的鸡鸭鹅狗猫等诸多家禽,齐齐跑出家门、奔向村头,犹如认识王赖子一般,只攻击以王赖子为首的王家人。
王家人敌不过,王赖子被家禽叨的,直到临死前还全身带伤,因被村里的大黄狗咬过一口爬不起身。
而大王村当时的现状,自然是全村男女老少出动,为追赶争抢自家家禽,怕王家人给打杀,也是怕王家人报复,都在忙着这个。
又因为是奇景,还有许多挨着大王村田地的外村人赶来看热闹,整个村里陷入乱糟糟的状态。”
梁主簿的心腹管家郭顶追问道:“你确定,真有那么邪乎?”
整个村的鸡鸭鹅狗猫,不是人为的训练某家的牲畜攻击人?
徐三叹口气。
说实话,这点才是最让他想不通的,最不符合常理。
他点头:“是事实,每一家都有参与。眼下整个大王村,家家都在供五畜娘娘。”
郭顶和梁主簿先对视一眼,才点着徐三道:“你接着说。”
“然后就是在那个时候,王赖子家曾被偷过。趁乱被偷的。那是谁偷窃的呢,路过大王村却没露面的朱兴德有很大嫌疑。”
徐三说到这,特意停顿一下,才继续将左家邻居吴婆子的话,又总结一番,学了一遍。
他总结道:
朱兴德连同左家人,以前没听说敢猎野猪的人,现在敢猎野猪了。
野猪还曾进过左家院子,并未伤人。
那个吴婆子提起,游寒村左里正家,就是朱兴德连同左家人所在的村庄,也曾发生过家禽大乱的情况。
朱兴德及其岳父一家人从早忙到晚,天不亮就走,天黑后回来洗衣服洗出一盆盆血水。
徐三说:
经查,朱兴德和其岳父一家,名义上对外说早出晚归在忙着陪读书,可他去镇上唯一的书肆问过,由于朱兴德的小妹夫是名人,书肆掌柜认识,记得格外清楚只见过两次朱兴德的小妹夫,并没有天天见。
那这些人,身上从哪里沾的血?白日里天天又去哪了呢。尤其是那个野猪情况,也是那么的奇怪。
更何况,经左家邻居吴婆子告知,左家以前并不是什么殷实农户,却在最近频频发迹。养猪又酿酒,就像是在外面发了一笔外财一般起势。んΤτΡS://Wωω.sndswx.com/
左家三位女婿,以前关系也并不是那么好,现在却抱成团儿。
郭顶建议道:“老爷,这家人不能留了。听来听去,怎么听都是朱兴德那日趁乱偷了银钱,还顺手拿走舆图。那舆图就在他手中。”
其实为以防万一,无论朱兴德偷没偷舆图,咱为图个省心,朱兴德只要沾点儿这个边,也不能留那一家子活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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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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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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