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毁了湛非鱼的名声,可对金九爷和谢指挥使而言远远不够,前者毁了家业,沦为了丧家之犬,后者接连折损了培养多年的精锐部下,罢官问罪不过是时间问题。
这一日艳阳高照,一箱箱宝物被捕快抬着放到了府衙外的空地上,四周有身着铠甲的兵卒守卫着,百姓只敢远远观望,却是不敢上前。
青色长衫的中年男子一进门就扫了一眼屋内的人,神情倨傲的向着正前方的圈椅走了过去。
屋内交谈的十来人不由自主的停下话来,其中一个二十来岁书生装扮的青年更是快步迎了过来,拱手一礼,“赵先生也来了。”
“子房此言差矣,衙门召集的精通算学的账房,赵神算若不来,我等岂敢进门?”这奉承的话一说话来,屋内众人都附和的笑了起来,纷纷和赵神算行礼寒暄。
“诸位谬赞,赵某愧不敢当。”赵神算态度依旧高傲,只是脸上带了三分笑意,直接在主位坐了下来,视线一扫不悦道:“怎么一点规矩都没有,还不上茶!”
正坐在角落里打哈欠的湛非鱼愣了一下,“我也是来算账的。”
一个丫头片子也是账房?赵神算冷嗤一声,“衙门重地岂容你胡闹,出去!”
其他人此前也都注意到了湛非鱼,但这里是衙门,他们纵然奇怪一个小姑娘怎么会在这里,可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谁也没开口询问。
“小丫头,老夫在岷和府算了快五十年的账了,倒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女账房!”摸着胡子的老头嗤笑一声,一脸嫌恶的摆摆手,“身为女子,莫窥外壁,莫出闲庭,还不速速离去!”
其他人虽没开口,但神色不是轻蔑便是不屑,若不是自恃身份,再加上这是府衙重地,估计已经让人把湛非鱼赶出去了。
“肃宗女帝下旨编纂《大庆律》,女子亦可科举,女子为何不能精通算学?”同样是在角落站着的少年愤而开口,“都是应榜而来的账房,除了姚大人谁也没有资格将她赶出去!”
屋内有瞬间的安静,众人目光齐刷刷的看向替湛非鱼仗义执言的少年郎。
“我当是谁,原来是施家麒麟子。”赵神算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讥讽之色毫不掩饰,“当年施家大姑娘不知廉耻的攀附金家,怎么今日不向着金家摇尾乞怜了?”
施帆愤怒的攥紧了拳头,想到受辱而死的小姑姑更是怒红了双眼,“天理昭昭,赵春来你嫉妒贤能害死我小姑姑,你会有报应的!”
狂笑声响起,赵神算端坐在主位上,神色张狂到令人憎恶,“报应不报应赵某不知晓,想施家大姑娘的坟头草已经有一人高了吧?也是你们施家没规矩,一个怀着孽种的贱人竟然也能葬在祖坟,难怪施家死的死,废的废,如今只能靠你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出来顶门立户。”
“你!”愤怒之下,施帆猛地冲了过来,攥紧的拳头似乎要打掉赵神算脸上那恶毒的笑容。
眼底有奸猾之色快速闪过,赵神算依旧端坐在主位上未动,而施帆则是被几人给拉住了。
十四五岁的清瘦少年对上三四个拉偏架的中年人,别说打人了,眨眼功夫就被摁在了地上。
冷嗤一声,赵神算瞄了一眼门外,施施然的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被制服的施帆,周身的恶意毫不掩饰,“你们施家不识好歹,就该有今日的下场!”
施家从祖辈开始就是账房,精通算学,据说施家有独特的记账方式,还有一套算学孤本,书中有快速便捷的计算方式,这也让施家成为陇右道远近闻名的算学之家。
有施家在上面压着,其他账房根本没有出头之日,那些铺子只会请施家的人当账房,断了其他账房的财路和活路。
赵神算早年曾求娶过施家大姑娘,却被拒之门外,恼羞成怒的赵神算联合其他账房一同抵制施家,想要施家把算学孤本交出来。
可惜施家虽说只是不入流的账房,但在陇右道的关系也不容小觑,赵神算一行人机关算尽却还是功败垂成。
可最后外人只知道施家大姑娘被金家四爷看上了,未婚有孕不说,据说还在账上动了手脚,贪了金家的银子,最后被金四夫人押送到衙门,杖则之下施家大姑娘一尸两命,施家的产业也都填补了账上的亏空,施家神算的名头彻底坏了。
墙倒众人推!施家败了,赵神算这些账房自然是风生水起。
可惜施家当年被一把火给烧了祖宅,不单单算学孤本被付诸一炬,施家也死了不少人,如今都快十年了,只能靠施帆一个少年顶门立户。
“何事喧哗?”呵斥声从门外响起,却见一文书绷着脸快步走了进来,目光扫视了一眼全场,“衙门重地,岂容你们在此胡闹!”
赵神算一扫刚刚的倨傲,快步走了过来,“施家小子不知礼数闹腾起来了,还请田主簿多包涵。”
回话的同时,赵神算手腕一动,一个装了碎银子的荷包却是不动神色的塞到了田主簿的手中。
“哼,一个毛头小子也敢在衙门胡闹,来人!”田主簿怒声一斥,端的是义正言辞,“堵上嘴丢出去!”
赵神算满意的退到一旁,眼神狠辣,绝不可能让施家有东山再起的机会,斩草不除根,后患无穷!
被两个衙役扭住了胳膊,施帆剧烈的挣扎起来,对上赵神算那恶毒的眼神便知晓自己上当了,不管赵春来如何挑衅,自己都不应该在衙门闹事!
屋里其他人都冷眼旁观着,施家无辜也好,有罪也罢,终归不能让施家起来,否则他们哪里还有财路?
尤其是之前开口的清瘦老头更是满脸恶意,当年他做了假账,不过是贪了十两的银子,东家年底都会找施家的账房做核算,施家本该睁只眼闭只眼,就如同自己给其他商行查账一般,较真了那就是断人财路!
可偏偏施家不给人活路,清瘦老头不但把贪了的十两银子赔出去了,还被东家赶了出来,因为做假账的消息传了出去,再没有铺子请他做账房,最后不得不在码头扛大包赚银子。
“等等!”湛非鱼出声,瞬间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
赵神算看了一眼湛非鱼,多管闲事的贱丫头,“田主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丫头竟然也混了进来。”
田主簿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此刻绷着脸再次开口:“把这个不知所谓的小丫头也叉出去!”
……可偏偏施家不给人活路,清瘦老头不但把贪了的十两银子赔出去了,还被东家赶了出来,因为做假账的消息传了出去,再没有铺子请他做账房,最后不得不在码头扛大包赚银子可偏偏施家不给人活路,清瘦老头不但把贪了的十两银子赔出去了,还被东家赶了出来,因为做假账的消息传了出去,再没有铺子请他做账房,最后不得不在码头扛大包赚银子。
“等等!”湛非鱼出声,瞬间吸引了屋内所有人的目光。
赵神算看了一眼湛非鱼,多管闲事的贱丫头,“田主簿,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小丫头竟然也混了进来。”
田主簿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此刻绷着脸再次开口:“把这个不知所谓的小丫头也叉出去!”
田主簿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此刻绷着脸再次开口:“把这个不知所谓的小丫头也叉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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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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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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